神幻山秘法會,圣靈法師塔。
帕伽卡迪捏著手中的信紙,氣得瞇起了眼睛。他忍著貨期讀完上面的最后一句話,將這張紙用力拍在了桌案上。把索爾等人嚇了一大跳。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一個骯臟下流的海盜,竟敢模仿萊茵的字跡給我們寫信,還讓我們支援他在西寒冰洋同翁雪巴亞的反抗戰(zhàn)爭!請援請到我們頭上來了?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離奇的事情!”
其他四小強見他氣得厲害,有些好奇信上內(nèi)容。不是說好的是萊茵的來信嗎?怎么把他氣成了這個樣子。索爾悄悄從他面前把信扯了過來,其他仨趕緊湊上來觀看。一看這個字跡,他們馬上知道這是有人冒名頂替寫的,在一看上面的內(nèi)容,那就更錯不了了。絕對是未來的海盜皇帝杜列醬的親筆。
“我去!這家伙挺有創(chuàng)意??!要飯都要到我們門口來了。媽呀!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勃利克文提著信紙的一角,在各位伙伴面前抖弄。他是明白帕伽卡迪為啥生氣了。這換成他,他都不帶憤怒的。這不過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海盜的惡作劇而已,大可不必為之氣憤。
索爾瞅著他的模樣,又看了看其他兩位,他也是不可置信中帶著一點戲謔之意,完全不把這封信放在心上。這樣看來,全場只有自己持不同意見了。這個杜列的確有點意思,他說的這件事也未必沒得商量。
“說起來,關(guān)于翁雪巴亞在西寒冰洋開拓新殖民地的事情,我們這邊還沒有具體討論過。剛好接著這個機會,大家說說看法吧!”
索爾拍板,朋友閑聊一下子變成了會議。
“我倒覺得這是好事。翁雪巴亞是我們承認(rèn)的教區(qū),他們走的越遠(yuǎn),我們也可以接機散播圣光的輝耀。要不要同大牧首商議一下,派出神父過去傳教?”
“我也覺得可以,那個博羅恩親王的家族是虔誠的信徒家族。他們家一年的奉獻(xiàn)能占到教區(qū)的7%左右。本身也是我們?nèi)识髟河幸夥龀值幕锇?,倒不如跟他們多走動走動?!?p> 維爾維希和勃利克文都是這樣考慮的,路易二世也在聆聽兩位伙伴的談話,帕伽卡迪走出了氣頭,應(yīng)該也有了思考。
“路易二世,你的看法呢?”
索爾一看他倆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有他操作的部分,故而先詢問起了黑夜元帥,這個情報頭子總是能給大家一些驚喜。路易二世對索爾點點頭,讓他稍安勿躁,隨后將目光看向了帕伽卡迪。
“嗯!在我說看法之前,我先問問他。我向秘法會提交的協(xié)助調(diào)查函,你有結(jié)果嗎?”
帕伽卡迪雙手搭橋,墊在下巴上,猶豫,又很嚴(yán)肅??紤]了良久,他環(huán)視一眾伙伴,率先發(fā)表了一個聲明。
“首先!我必須告訴你們,從我目前的調(diào)查來看,這件事本不應(yīng)該在教團(tuán)內(nèi)部提出討論。這是‘蔽日級’情報。秘法會的分析結(jié)果只能告訴黑夜元帥,由他轉(zhuǎn)呈仁恩院交由大牧首在光耀者會議上公布。索爾,我這樣說,你確定還是要聽嗎?”
索爾一下皺起來眉頭,他盯著帕伽卡迪看了很久,而后望向路易二世。其他兩人也是一樣,左右相望,不知道這件事該聽還是不聽。
“你們倆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上次光耀者會議上沒有提出來?”
索爾有些慌了,他倒是不怕行政上的處罰,而是擔(dān)心他們耽擱了重大事件。
“之所以還沒有進(jìn)入仁恩院,是因為秘法會還沒有確切結(jié)論,目前只有一個大概的推理?!?p> “關(guān)于霧都的?”
“是!是涅茨親自押解回神幻山的情報?!?p> 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雖說他們幾位都同屬于光耀者會議列席成員,但這件事終究需要大牧首決定公布與否。一旦決定不公布,那么這件事將會啟動‘密匣’,那是教會最高等級的緊急狀態(tài)應(yīng)急程序了。維爾維希和勃利克文不一定擁有權(quán)限知道。
“說說看吧!”
索爾考慮了很久,還是壓制不住自己的內(nèi)心欲望。無度求知是戒律,他這可是從信仰和職權(quán)的雙重犯罪。
“你真的決定了好了?”
“要不還是告訴牧首一聲吧!”
“圣光憐憫,這可是犯戒?!?p> “我看再確認(rèn)一下比較好?!?p> 四位首領(lǐng)都畏畏縮縮,不敢輕易開口。但索爾決定了的事情,從來都不會不了了之。
“哪有那么多廢話,不過是‘密匣’而已。就算行動排除我在外,身為教宗繼承人我也有獲知的權(quán)力。說說看吧!帕伽卡迪。”
“既然你如此堅持?!?p> 帕伽卡迪挺身靠在椅子上,目光一一掃過諸位同伴。
“魔法的事情我就不給各位啰嗦了,只說一句。涅茨這次提交的證據(jù)指向翁雪巴亞王室參與了霧都的殘忍實驗。且很可能是第二個‘福斯泰夫’事件。”
索爾眼皮一跳,還真是夠勁爆的。又是凡人帝王尋求長生的故事?福斯泰夫為這個世界打開了亡靈之門,那么翁雪巴亞這次又會玩出什么花樣來呢?
“很好,這件事到此為止?,F(xiàn)在基于這個隱藏背景,我們考慮一下要不要支持杜列。”
索爾及時叫停有關(guān)這件事的討論,他也知道秘法會不敢輕易做出這個論斷。哪怕大牧首也是一樣。這么沉甸甸的事件一下子將會場弄沉默了。
許久,勃利克文又拿過杜列的信看了一遍,嬉皮笑臉不見了,嚴(yán)肅而深沉的發(fā)表了新的看法。
“戰(zhàn)爭造成難民是不假,可這幫難民現(xiàn)在都在海盜手里。我們....開濟(jì)他們,不久等于支持了海盜嗎?”
“那就眼睜睜看著這些西海的羔羊餓死?說句不好聽的,同翁雪巴亞比起來,我還真是喜歡海盜多一點?!?p> “維爾維希!您千萬別別這么說,開濟(jì)就開濟(jì),扯到喜歡不喜歡就離譜了。翁雪巴亞同海盜比起來,正統(tǒng)性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p> 事情有了好轉(zhuǎn)嘛!索爾竊笑著,看來接下來也不需要投票表決了。
“既然決定了,那找誰去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
帕伽卡迪總覺得又上了索爾的當(dāng),但風(fēng)向已經(jīng)變了,他也干脆捏著鼻子認(rèn)了。直接推出了他心目中最合適的人選。
“這還不簡單,凱麗院主唄!咱們是怕他跟大牧首見面才不回調(diào)她,現(xiàn)在安定了,是時候讓她知道,神幻山還沒有忘掉她?!?p> 索爾對這個人選表示贊同,不過這位革新派的老資歷是把他們五個活寶恨透了,要調(diào)到她真的不容易。。
“倒是不錯!要資歷有資歷,要實力有實力,手上人馬也足夠精良。唯一遺憾的是我們喊不動?!?p> “這還不簡單啊!蘭利的手里有的是父親的破爛玩意兒。撿吧撿吧給她點,一準(zhǔn)兒能行?!?p> 勃利克文這個主意上下都流著濃水!這已經(jīng)不是下作了,這是下三濫啊。
“你可真是凱麗院主的好徒弟??!勃利克文!”
索爾贊了他一聲,起身對路易二世說道。
“走吧!去開濟(jì)院,我們?nèi)c點還有多少糧食能調(diào)動?!?p> 伙伴們接二連三的離去,留下了帕伽卡迪還坐在這里。他輕輕一招手,杜列的信飄到他的手中,反復(fù)看了兩遍。他發(fā)出了一聲無奈的長嘆。
原本指望他向外界勢力表達(dá)教會的善意,讓世人知道教會的變革之心??扇f萬沒想到,他找的第一個合作對象竟然海盜。
優(yōu)秀啊!我的好兄弟。
“算了!要是你進(jìn)步可嘉,那我也跟你豁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