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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愛情曾來過2020

也許愛情曾來過2020

程陽 著

  • 現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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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9-09上架
  • 205862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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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畢業(yè)季(求推薦,求收藏)

也許愛情曾來過2020 程陽 3908 2021-09-09 11:40:10

  2019年6月25日清晨,我背著書包,拉著行李箱毫不留戀地離開空蕩蕩的宿舍。其他兩位室友前兩天就已經離開了。原本滿滿當當的宿舍搬空了以后有那么一點不順眼,荒涼感油然而生。但是又有那么一絲眼熟,幾年前我們搬進來的時候這間幾十平方米的宿舍就是如此荒涼,了無人煙?;厥走^去,四年的時間仿佛就是一瞬間。

  “幾點的車?”和我關系最近的一個室友問道。她叫畢瑞瑞,我大學四年關系最近的朋友。她和她男朋友考研調劑到本校,下午她要將自己的行李搬到研究生宿舍樓,所以才不著急走。

  “10點20?!遍L長的走廊安靜的出奇。這棟宿舍樓四樓住著的大部分是大四的學生,大家差不多都走了,低年級的學生可能去上課了,也可能躺在床上還沒有起床。我們緩緩走過走廊,我沒有半點不舍。大學畢業(yè),離開校園,這是我大學四年夢寐以求的事情。我平平靜靜,不悲不喜,因為我知道未來的路也不是坦途。

  之所以如此急切地想要畢業(yè),是因為我需要承擔起家庭的責任。工作的辛苦勞累,我早有體會。大學期間我就打過好幾次工。大學畢業(yè)時,我還存了一萬多的存款。當然這也不全是我自己的功勞,還有國家提供的補貼。再有就是我平時比較省。說的好聽叫勤儉節(jié)約,說的不好聽叫小氣。不管別人是什么看法,我自己對于我節(jié)儉的習慣很認同。

  當然節(jié)儉的習慣也給我?guī)砹艘恍o關緊要的麻煩。我跟別人沒有共同的話題,當同事沉迷于買買買的時候,我卻無動于衷。當同事說要去聚餐吃飯的時候,我也興致缺缺,盡管不用我花錢。我覺得大家掙錢都不容易,大手大腳地花錢不好,不管是別人還是我自己。

  走在校園里也是格外的寂靜,連個人影都很少看見。我和畢瑞瑞并肩走在曾經走了很多次的馬路上,像過去無數次一樣。喜歡睡懶覺的畢瑞瑞為了送我,今天也在我起床后急忙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四年來因為她的幫助和陪伴,我經常會忽略了什么是孤獨。

  “你是先去你媽媽那兒過幾天,然后再去工作的地方是嗎?”畢瑞瑞問道。

  我微微點頭,說道:“是的。這些年忙著上學,陪她的時間太少。”原本我是想要找一個在常州的公司,或是在常州周邊的測繪公司??墒切U械臅r候看了很多公司,符合這一點要求的很少。面試了幾家公司,我才真正體會到這個社會對女性的歧視。轉了一圈都只是湊個人數,人家壓根就沒考慮過女生。

  最后我選擇了一個杭州的小公司,因為我面試的公司里,只有這家公司錄取了我。我當時覺得杭州離常州也不是很遠就簽了三方協議。一起去的還有我們班的另一個女生金琳琳。她住在我們斜對面的一間宿舍。她的學號在我前面一個,考試和集體活動的時候,她總是在我前面。但是我們的關系也不是很親近,因為彼此不熟悉。而且我平時比較宅,不喜歡社交。而她也是如此,沒事的時候寧愿在宿舍抱著手機看電視也不愿意出去社交。大學時期交友是以宿舍為單位的。大學的課不像高中那么多,教室也不像高中那么固定。大家都是跟自己的室友交集最多,畢竟要朝夕相處嘛!

  “我和金琳琳商量好了7月3號再去報道。”我補充說道。當時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們兩個很是默契的把時間往后推了好多天。我們都想先歇一歇,緩一緩再去報道。

  “真羨慕你們去工作的?!碑吶鹑鸶袊@道。

  “有什么好羨慕的?”我不認同地說。

  “能掙錢了,可以經濟獨立了呀!”畢瑞瑞有點羨慕地說。

  “這倒是真的。不過應該也不容易?!蔽覜]有期待地說。工作是什么樣子,難不難,累不累?這些未知讓我有點恐懼,但是在時間的巨輪之下,我停不下腳步?!澳銈兝^續(xù)讀書的也很好呀!三年之后,我們就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了,你們更具優(yōu)勢。”

  “是嗎?也許吧?!碑吶鹑鹬t虛地說。

  走到學校南門的公交車站,公交車還沒有來,有幾個人也在等車,拉著行李箱可能和我一樣吧。

  “你和你對象好好相處,不要爭吵,你們還沒結婚呢,有什么好吵的呀。”我勸說這。我不能理解愛情,與愛情有關的東西我也無法理解。他們會為了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鬧別扭,一個人生氣了,另一個人會去好言好語地哄。也許這就是愛情吧。但是我不能理解為什么要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彼此好好相處不好嗎,既然那么愛彼此。

  “我也不想和他吵,只是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碑吶鹑馃o奈地說。

  “兩個人相處彼此謙讓一下。好好相處。”我苦口婆心地說。

  “我努力吧。”

  36路公交車緩緩駛來。我提著袋子跟在人群后排隊?!败噥砹耍乙吡?。拜拜?!?p>  “拜拜,保重?!?p>  從來都是人滿為患的36路公交車今天只有一半人。我很輕易的找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還沒有坐穩(wěn),車子就走了。我轉頭看向窗外。畢瑞瑞還站在原地望著我。

  我揮手告別。她也向我揮了揮手,然后轉身回去。

  我看著她故作瀟灑的轉身。那是我對大學最后的記憶。所有的一切最終定格在畢瑞瑞的背影上。我能感受到她的不舍,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內心平靜無波。我本就比同齡人早熟。

  去往火車站的路,多次走過,但這次卻注定是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這次代表離別。

  看著曾走過街道飛快地在窗外閃過,我沒有任何留戀和不舍,滿心歡喜地奔向了我媽現在謀生的城市。我終于畢業(yè)了,終于要去工作了。這意味著我可以給她更多,我可以成為她的依靠。我信心滿滿,斗志昂揚,躍躍欲試。這時的我并不知道我此刻繁盛的斗志和自信會在未來短短兩年的時間里一點點消磨殆盡。

  在常州陪我媽媽生活了十多天,我啟程去了杭州。為了省錢,我選擇了一班半夜的火車。次日上午到了杭州東站,寬廣的東站人潮涌動,大的讓人失去方向。跟著導航,我坐上了一輛顛簸地讓人頭暈的公交車去了工作的地點。

  到了公司,大家都挺熱情的。在人事部門報道之后,在公司轉了一圈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沒有什么事情做,我在二樓的一間桌椅齊全但是沒有電腦也沒有人工作的辦公室看到了我離開大學前寄過來的快遞,滿滿的一大袋。還有金琳琳的兩個大包裹。這是我對這兒唯一熟悉的地方。

  我拿出手機跟金琳琳簡單講了一下這邊的情況,金琳琳說她明天過來。

  公司會計,一位姓張的姐姐過來找我要畢業(yè)證,說是要復印。在走廊上碰到了公司老板,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姓陳。大家都叫他陳總,但是私底下都叫他老陳。

  陳老板笑吟吟地拿著我的畢業(yè)證看了看,親切地說:“我和你是一個學校的。”

  “你也是H大的?”我略帶疑惑地問,然后腦海里滿滿閃現了在校招面試的時候他好像說過這話,只是我當時并沒有在意。

  “我們那時候是在老校區(qū)。你們現在都是在新校區(qū),老校區(qū)都被拆了?!标惱习甯锌卣f道。

  “我在老校區(qū)呆過,我后面的一屆是一直都在新校區(qū)的”我捧場地說道,心里沒有任何的親近感。他所在的年代太久遠了,而且現在的關系又是老板和雇員的關系,天然的對立關系。

  我不會天真地以為都是一個學校的,他就會對我們這些后輩多加照顧。畢竟關系擺在那兒——剝削與被剝削。地位上的不平等,不會因為這一點小小的關聯而改變。

  “新區(qū)現在條件好呀?!标惱习甯袊@道。

  我附和地點點頭說:“是……是……。”重金打招的新校區(qū)教學條件好是當然的。然而這些話我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中午在食堂吃了飯,然后財務張姐帶我去附近找房子。出了學校門,才知道生活多艱難,房租要七百五一個月,押金五百,還要按季交。我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這一分錢沒掙就要花這么多。心里有點猶豫,但是又沒有任何退路,附近都是房子都是這個價。還好我大學時期攢了一點錢。

  最后張姐和房東磨了一會,說我們都是剛出校門的學生,現在還沒有什么錢,房租先按月交吧。

  最后先交了一個月的房租和五百的押金。我有些不舍地把押金轉給了房東。

  下午跟著做內業(yè)的一個姓周的姐姐學習怎么處理內業(yè)。這位姐姐比我們大了五六歲,挺親和的。下午三點多,出外業(yè)的男生回來了。周姐跟來大廳接水的唐強說:“她們的東西還沒有搬到宿舍。你們現在忙嗎?不忙的話開車幫她們搬一下吧。她一個小姑娘也不好搬。”

  唐強很樂意地說:“可以呀。正好現在沒事?!?p>  “周姐,那我先過去了?!蔽叶Y貌地說,心懷感激。

  “嗯,快去吧?!敝芙忝χ掷锏幕钫f道。

  走到樓梯口,我看到了唐強叫了另一個男生過來幫忙。我著急去二樓拿自己隨身帶過來的行李箱和背包,匆匆撇了一眼。只看到了那個男生挺瘦的。其余的沒有時間和心思去關注。

  他叫李習,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可是直到他們把包裹送到我的宿舍,我都沒有注意看他的臉。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瘦高的身影。

  他們走了之后我把我的快遞包裹打開,拿出上大學時發(fā)的那套已經用了四年的被子,鋪床上,然后找了一塊抹布把屋里的桌子椅子柜子擦一遍。

  最后實在太累了,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再次醒來窗外的天都黑了。我出去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后買了點洗漱用品就回去了。

  陌生環(huán)境的第一個夜晚,心里自然會有點不適應。晚上跟金琳琳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然后玩了一會手機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早早起床,去附近隨便吃了點就去公司,七點半,公司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當然也沒有人給我開門,我在門口的四張椅子中挑了一個最干凈的,坐下來等其他人給我開門。過了十幾分鐘,依然沒有人開門。陳老板倒是抱著一個收音機從門前的石板小路走過來。

  不善社交的我低頭繼續(xù)看手機,假裝沒有看到他,希望他也忽視我。

  陳老板去敲了幾下門,沒人回應。他轉悠著走到我對面的椅子旁,順其自然地坐下。我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懊惱命運的不公,不知如何應對。我腦海中飛快地想著各種對策。我要和他打招呼嗎?要說些什么呢?好像沒有什么可以說的。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說一句早上好的時候,對面的陳老板率先開口,終結了我的猶豫。

  “一會他們過來上班就開門了。”陳老板無拘無束地說道。

  我勾起嘴角,努力擠出一個得體的笑,說:“嗯?!鄙缃徽系K的我最擅長的就是終結話題。

  然后是短暫的安靜。我感覺頭皮發(fā)麻,如坐針氈,感覺周圍的空氣突然變的不那么豐富了,真想離開逃之夭夭。

  “你們學校的老師讓學生去到企業(yè)實習嗎?借著學習的名義,讓學生免費給企業(yè)打工?!标惱习搴吞@地笑著,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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