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周姐厭惡地說:“變態(tài)。”
走到巷子中間的時候,后面有一輛車子緩緩駛過。我趁機放慢腳步,讓那個男人走在我們前面。很快那個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路口,我以為他只是一個晚歸的人,家住在附近,已經回家了。我正想著走過前面那一段沒有路燈的路段就讓周姐回去。畢竟太晚了,她自己回去也不安全。
我們就要走出那段路,突然看到那個男的站在一輛汽車后面上廁所,還拿著手機給自己照明。不工作的時候,我不喜歡帶眼鏡。這是我模模糊糊看到的情況。我心里當時還納悶,上廁所就上廁所,還打著燈干嘛?一般人做這種事情都會避開人,怕別人看到。這個人怎么反常。不過下一秒我的疑惑就解開了。
周姐厭惡地說:“變態(tài)?!?p> 我立刻就心領神會。我們兩個加快了腳步。我?guī)状位仡^,看到那個人沒有跟過來,才放慢腳步。
“這邊有變態(tài),太不安全了。你以前遇到過嗎?他剛才在弄他的那玩意?!敝芙泱@恐地說。
“我以前沒有遇到過。前段時間向楠和汪晨遇到過。那時候才九點多,就在前面那個廠的門口,當時還有很多人。有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猥瑣男跟向楠說‘你的胸真大’?!蔽艺f道。她們兩個當時嚇怕跑了,但是惡心的不行。后面她們跟我們說以后八點鐘下班,九點鐘下班太晚了。我和堯珍珍就上去和陳老板說這件事情。
陳老板當時不以為意地說:“現(xiàn)在是共產黨的天下,光天華日,朗朗乾坤怎么會有這種事情?!标惱习蹇赡軟]有遇到過,所以不相信吧。也可能是他關心的只是工作有沒有完成,不是我們的人身安危。
我和堯珍珍為難地看著陳老板。
陳老板妥協(xié)道:“那她們的工作量不能減少。效率要提上來?!?p> 我們下去跟她們說了情況。她們沒怎么聽,因為平時已經夠努力的了。晚上八點鐘她們下班,我和堯珍珍也都沒說什么。
她們走后,堯珍珍無奈地說:“陳總真是冷漠。這種事情要是發(fā)生了,對于女孩子來說就是一輩子的事情?!?p> 我嘲諷地說:“大晚上的哪是什么光天華日?!标惱习迨裁葱睦恚覐囊婚_始就知道。陳老板不會憐惜體諒員工的,就算是偶爾體諒一下員工也是為了收買人心,做做樣子。
“那你趕緊搬家吧?!敝芙憔o張地說。
“我過段時間就去找房子。以前去那邊找房子,都沒看上。公司那邊的房子破舊也就算了,房租也跟這邊一樣。同樣的錢,我干嘛不租好一點的呢?”我無奈地說。雖然這邊的房東都跟二世祖似的。但是我還是喜歡我現(xiàn)在的房子。
“這些跟你的安全相比都是小事。”周姐勸說道。
我點點頭說:“我會盡快找的?!闭嬲屛視绱瞬话踩牟皇亲〉倪h了一些,而是凌晨左右才下班。十點多以前,這邊路上還是有行人的,每棟房子的窗戶都有燈光。我以前十點左右回去的時候,都沒有遇到類似的事情。
“周姐,你晚上去我那睡吧。這個點了,你回去不安全?!蔽姨嶙h道。
“不用,我自行車比走著快一點。我跟著這輛車過去吧。那個變態(tài)也不知道走沒走?!敝芙憧粗h處駛來的一輛車說道。
我立刻就否決了周姐的想法。“這樣不行,你看這車速多快,你跟不上。你別往回走了。往回走可能會遇到那個變態(tài)。你往前面走,這條路到頭就到一條大馬路了,從這條大馬路去你家都是大路,人還多點。”
“那行,我往前走。”周姐認同地說。
“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fā)消息?!蔽也环判牡卣f。
“嗯,你快回去休息吧。”周姐騎車走了。
我不放心地上樓了。過了十幾分鐘,周姐給我發(fā)消息告訴我她到家了。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們就把昨天的情況和堯珍珍還有朱琳說了。
我費解地說:“那些變態(tài)都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
堯珍珍慶幸地說:“還好周姐送你回去?!?p> 朱琳說道:“這些人都是腦子有病。正常人理解不了他們地行為??傆心敲磶讉€人渣。他砸不怕別人把他那玩意給他踢殘了?!?p> 我笑地直不起腰,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他就是站在那兒,你要是真把他踢殘了,就屬于防衛(wèi)過當了,警察來了都不說你的理。”
朱琳解釋道:“你不要覺得我語出驚人,這樣的人最好就給他閹了,發(fā)配到沙漠種樹?!?p> 我忍不住贊嘆道:“好想法。”
晚上六點多,朱琳和堯珍珍回去吃飯去了。我和周姐在辦公室加班。李習和房韜來到大廳玩著手機等著吃飯。
這時候陳老板也下來等著吃飯。周姐說對陳總說:“昨天我們加班到兩點做,我送程梓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個變態(tài)?!?p> 我尷尬地扶額,跟女生說還好,跟他們一群男的說讓人挺難為情的。
陳老板好奇地問:“怎么變態(tài)了?”
周姐尷尬地說:“我們走到路上,看到他在路邊弄他的那個玩意……”
周姐說的隱晦。我知識淵博地說:“猥褻?!碑斈隇榱丝佳形铱戳艘粚W期的法律書,本來向跨考到法律專業(yè)的。
其他人俱是一愣,短暫的安靜。可能他們都不太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我們昨天走在小區(qū)后面的巷子里,那個人就跟在我們身后。后來過了一輛車,我們讓他先走了,然后我們走多遠就看到他……違法犯罪了?!蔽壹毠?jié)地描述了經過。
“他是不是蹲點守著的?”陳老板擔心地說。
“這應該不是?!蔽依碇堑卣f道。我們加班又不固定。
“以后加班晚了,讓他們男生送程梓回去吧?!敝芙闾嶙h道。
陳老板很有責任地說:“他們要是沒時間送,你們就叫我,我去送。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這么變態(tài)?!?p> 這時陳老板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走到院子里去接電話。
“李習,你們晚上送一下程梓。她自己回去不安全?!敝芙阏f道。
李習嬉笑著說:“我不送,我怕變態(tài)把我抓走了。”
我氣憤地說:“你這想法也不多余。”我以為至少我們應該是朋友。沒想到這么嚴肅的話題,他竟然毫不在意地開玩笑。
李習沒有說話,安靜地站在原地,過了很久才走。
晚上我們加班,李習又過來找堯珍珍打鬧。
“晚上過來幫我們加班?!眻蛘湔涮栒俚?。
“我不喜歡加班?!崩盍暫敛华q豫地拒絕道。
“那你喜歡什么?”堯珍珍追問道。
“我喜歡我自己?!崩盍晛G下這句話走了。
我嘲諷地說:“又是一個自私的人。和我一樣。”
朱琳暖心地說:“你不自私呀?!?p> “喜歡自己還不自私嗎?”我驚訝地問。
朱琳認真地說:“不自私呀。你有沒有損害別人。大家都喜歡自己呀?!?p> “朱琳,你太暖了?!蔽腋袆拥卣f。
后面也沒有什么要加班的項目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一月中旬,陳路、趙波他們幾個從安徽來了。公司開年會,還是在附近酒店的會議室。公司沒有那么大的場地。寬敞的會議室,幾個領導坐在最前面。我去的早,挑了一個最后面的位置。汪冰坐在我的右邊,堯珍珍坐在我的左邊,陳路坐在堯珍珍的左邊,趙波坐在陳路的左邊。李習和唐強坐在我的對面。
陳老板在前面侃侃而談。我聽得暈暈欲睡。期間陳路和扎波相繼起身出去,好像是去廁所。我無聊地在A4紙上算著一天碼多少字?!犊嗍亍穼懲曛?,我又開了一個新文。只寫了幾萬字。后來工作忙,天天加班就沒寫了。
“你在寫什么?”汪冰看到我寫的數(shù)字,好奇地問。
“沒什么。一種簡單的算法?!蔽译S口說道。我給自己定的是一天碼一萬字,然后二十多萬字結束。規(guī)劃地非常好。就是執(zhí)行地時候出了點問題。
兩個多小時后,會議總算是結束了。他們都去了包間吃飯,我把桌子上的鉛筆收起來,留著拿回去用。周姐和張姐也收了點,帶回去給小孩子畫畫。
陳路好心地把他的鉛筆給我了。他看上去有點疲憊。
走到電梯口,大家都在等電梯。趙波不耐煩地說:“咱倆走樓梯吧。”
我好心提醒道:“樓梯沒有燈?!?p> 趙波和汪冰又走回來了。
我感覺趙波的情緒很低落。陳路也是如此。其他人都歡天喜地的。
到了餐廳,張姐給每個人發(fā)了一個紅包。我拿著紅包,順手裝進了衣服口袋里,然后就開始吃。滿滿一桌子的菜,一個菜吃一口也吃飽了。
另一桌都是男的,他們在那邊吵吵鬧鬧地喝酒。我們這桌子安靜地吃著。坐在我旁邊的陳路說:“來,我敬你一個?!?p> “算了。還是我敬你們兩個吧。祝你們兩個百年好合?!蔽叶似鹁票?,跟陳路和堯珍珍碰杯,然后把里面的飲料喝完。
陳老板見狀,高興地說:“程梓進步了。去年都是別人敬你。今年知道敬別人了??梢裕院筮€要多參加社交?!?p> 我淡淡一笑,勉強地應承道:“好。”
吃完飯,他們一撥人去打麻將了,另一撥人去KTV了。我和朱琳被他們拉過去。本來不想去的,但是胡老板說我不合群。我不情愿地跟著他們去了。胡老板和唐強走在前面,我慢吞吞地落在最后面。
“走吧,一起去玩玩。一年到頭也沒幾次這樣聚在一起的機會。”張征勸說道。
我很有主見地說:“我們不去了,太晚了。你們幾個去吧。跟他們說一聲,我們不去了?!蔽液椭炝漳醯赝喾吹姆较蚺苋?。
張征很聽話地說:“好,你們注意安全?!?p> 跑著跑著,朱琳說:“堯珍珍他們在前面等紅綠燈呢?!?p> 我們停下來,我定睛一看,還真是。趙波、汪冰、李習也都在。胡老板還等著他們去KTV呢。他們都跑了。也不叫上我。
“你們從哪過來的?”我問了一聲,看到綠燈亮了,也沒等他們回答,就和朱琳一路小跑去了馬路對面。
因為李習在,所以我和朱琳走的快了點,把他們遠遠的甩在后面。我拿去紅包,打開看了看,說:“應該有一千。我數(shù)一下。”
朱琳提醒道:“程姐,不能露財?;厝ピ诳窗?。”
“也對呀?;厝タ??!蔽野鸭t包封好,重新裝到口袋里?;氐郊?,我數(shù)了一下錢包,真的是一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