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第二期、第三期的拍攝了,因為還沒有得到反饋,所以導演要求拍的素材特別多,有陳禾講解的如何在家裝上避坑知識,也有和泰妍類似熒幕情侶的畫面。
雖然兩個人也樂得接觸,但是怎么說呢,當把這種事情擺在臺面上后,反而有些沒有意思了。
反正就是這么一整套下來后,在兩個人逛完主材市場后陳禾已經(jīng)累的要癱瘓了。
“你們平時拍節(jié)目都這么累么?”重新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的陳禾如此說道。
在半個小時前,已經(jīng)不光光是拍攝節(jié)目素材的原因,還有就是主材市場因為工作日人不多,但為了配合拍攝所以在騰出了需要拍攝的部分區(qū)域后又找了不少泰妍的粉絲來當路人。
像她這種級別的愛豆即使是這種人流量稀少的地方,只要被發(fā)現(xiàn)都會立刻在短時間內(nèi)吸引來一大批人。
也因為現(xiàn)場都是泰妍的粉絲,所以在陳禾和泰妍互動的時候,也吸引來了一大批仇視他的目光,還有男有女的。
他都有些懷疑,真按照這種趨勢下去,如果播出后再看到兩人有情侶的劇本,自己的店不會到時候被砸了吧?
不管怎么說,都已經(jīng)拍了那也不能半途而廢吧?自己昨天的時候都信誓旦旦的跟導演那么說了,反悔自己臉也掛不住。
雖然私下他不需要臉,但工作上還是需要的。
“只是走走路而已,還有比這更累的呢?!碧╁N了錘肩膀思考了一下,“之前還有需要錄制好幾天的節(jié)目,我們可都是帶妝睡覺,還要在開攝像機之前就整理儀表再裝作剛醒?!?p> 陳禾面帶敬意的點頭說道:“辛苦了~”
“不辛苦~”她也瞇著眼笑著點頭回道,“有的時候還挺懷念這種超累的節(jié)目。”
兩人再又閑聊了一會兒后陳禾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等下還去那個商場,我們?!?p> 話還沒說完,陳禾的手機響了,是沒聽過的鈴聲,泰妍立馬有些警覺。
他手機用的鈴聲是自帶的基礎(chǔ)鈴聲,但如果是關(guān)系還可以的朋友和同事,他就會用一些據(jù)他自己說是“代表我看到他時感受”的音樂。
比如沮喪的就是韓承燦和趙志彬,輕快的就是申家熙,這些都是泰妍有聽到過的,她的則是自己閑暇時候彈的一段她最喜歡的歌的吉他獨奏。
而此時這個音樂聲里泰妍聽出了迷茫、不安與懷念,這種感覺……不對勁,陳禾的表情也說明了問題,他在猶豫要不要接。
“需要我回避一下么?”泰妍說著就想要起身,卻被陳禾攔住了。
他一邊搖頭,一邊接通了電話。
“喂?!标惡痰穆曇粲行┥畛粒榫w里確實如鈴聲一般,充滿著不安。
隨著電話里的人細細的聲音流出,陳禾的表情愈發(fā)的有些難看。
“這么久了,就因為這個就想起我來了?”雖然他在極力壓制著,但聲音卻有些仍舊有著憤怒之意。
這時候就換成泰妍感到了不安,這種不安不僅是陳禾的情緒,也是他的華語自己是一點也聽不懂,在不敢出聲的同時她暗自下決心有空一定要學習一下華語。
“十年了,再有八個月就是整整十年,你們在這十年里有一天想到過我么?”陳禾握緊的左手青筋都冒出來了,“所以別假惺惺的了,我可不需要廢話一樣的安慰。”
說完陳禾就掛斷電話,“啪”的一聲把手機扔在了桌上,然后重新坐下來靠著椅背沉默了。
“怎,怎么了?”泰妍如同受驚的小貓一樣縮著手腳和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么,一點小事罷了。”剛才還帶著憤怒的表情,在看著泰妍的時候立馬就收斂了起來,只是還在顫抖的手出賣了他。
我又不是傻子。
泰妍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有種預感,如果陳禾愿意和自己說這件事,那兩人的關(guān)系將能夠拉進很大很大一截。
只是……泰妍嘆了口氣,自己根本沒有理由讓陳禾這么做,兩人之間還有著一道很深很深的溝壑,而且陳禾還擁有著主導權(quán)。
就在這時候,有幾天沒看到人的江寒忽然出現(xiàn)在了門口。
“陳禾同學,有想我么?”他如此調(diào)笑道,但得到的卻是在臉上的一記重拳,直接就把他打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隨后陳禾沖過去壓著江寒然后一拳又一拳的招呼在他臉上。
“讓你丫的多管閑事?!?p> ……
“您用這個給他先涂一下,然后用冷毛巾敷一下。”樸再河唯一在公司坐著的樸再河拿著兩個醫(yī)藥箱走了過來,把其中一個遞給了泰妍,自己坐在了鼻青臉腫的江寒旁邊。
“謝謝?!倍玫结t(yī)藥箱的泰妍則坐在了仍舊瞪著江寒的陳禾。
“嘶~你下手可真狠。”江寒擦了下嘴角的血絲,話語里卻毫不在意陳禾剛才逮著他猛揍的事情。
“都沒把你打進醫(yī)院,我下手已經(jīng)很仁慈了。”陳禾言語不善的說道,在泰妍用沾著紅花油的棉簽涂在關(guān)節(jié)淤青上時眼角抽了抽穩(wěn)住了。
江寒注意到了正全神貫注給陳禾涂藥的泰妍,用韓語說道:“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你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他們,而且你不也接了電話么?”
江寒的改變語言讓陳禾也注意到了泰妍,兩人此時靠得很近,她認真地態(tài)度讓陳禾挺動容的,但他仍舊用華語說道:“我是想要就抱在懷里,不想要就扔在一邊吃灰的玩具么?”
隨后陳禾用大拇指的指甲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肉里,“既然不想要,既然覺得我是個錯誤,為什么要讓我出生在這個世界?”
“沒人說你是個錯誤?!苯行懒?,關(guān)心他的人多了去了,這家伙怎么能這樣子呢?
“那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要遭受這樣的對待?”陳禾陷入了悲傷,不僅是因為剛才的電話,也是因為他意識到即使親如家人的江寒也無法和自己共情。
剛到周家的自己每天都在渴望著自己被父母接回家,等到的卻是一天又一天失望,白天展露的笑容和成熟,半夜抱著腿縮在墻角的失望。
沒有人能知道他在這樣的日子里每天都煎熬著,結(jié)果確實一場沒有盡頭的悲慘。
豆沙提不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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