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清晨總是能讓人感受到愜意,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全世界都是美好的。
在溫暖的房間里扯開窗簾,看著玻璃上凝結(jié)出來的窗花,以及外面一片雪白模樣總是讓人感覺到很舒心。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身上有了這些能力開始,自己的睡眠質(zhì)量一直就很高,就連茜茜去世的哪一天也不例外。
今天是小年,農(nóng)歷的十二月二十四號。
今天也是訂好了去看外公的日子,雖說同在一個小區(qū),但是佘寧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見過自己的外公了。
既然選擇了放下,就要好好開始生活。
‘叮鈴鈴...’
這是一陣?yán)鲜诫娫挼穆曇?,也是佘寧最喜歡的鈴聲。
佘寧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這已經(jīng)是這個電話第三次打來了。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佘寧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的那頭是一個中氣十足,但是卻帶著沙啞的男聲:“喂,是佘寧嗎?”
“昂...”
“我是昨天晚上和你聊了很久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佘寧翻了一個白眼,你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特別嘛......佘寧整了整腔調(diào):“您是局長?”
“對,小子,記性不錯嗎,哈哈哈?!?p> 佘寧長嘆了一口氣,我懷疑你是在侮辱我:“哈哈哈,謝謝局長夸獎,局長這么早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好有什么事,不然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局長不局長的,我一定把你腦子掰開看看里面是什么。
“你說的徐哲,在我這里。”
“什么?”佘寧的腦子里仿佛是炸開了一道雷:“他怎么會在您哪里,也去自首了?”
嗯....也?
“那倒不是,昨天晚上他在酒吧打架,有幾個混混都被他打斷了右手,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打架?徐哲?”這件事對于佘寧來說簡直就是驚天大炸雷。
“怎么可能,徐哲怎么會打架,他一直是良好是市民,報案才是他的第一選擇,一定是搞錯了,同名同姓?!辟軐幰荒樧孕诺恼f道。
“你昨天不是也認(rèn)為他殺了人了嗎?”局長淡然的說道。
佘寧卻是沉默了,他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是怎么看出來的,最后的最后,他的確還是動搖了。
“你等著,我過去一趟。”如果真的是徐哲,那么佘寧還真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佘寧此時的心忐忑不已。
佘寧換了身衣裳,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就將原本是中午的團圓飯推遲到了晚上,沒有辦法,誰讓他是三代獨苗呢?
市局離佘寧的家還是有些距離的,大概有七八公里遠(yuǎn),但是佘寧僅僅用了十分鐘就到了市局附近,這速度對于佘寧來說很慢了,主要是需要照顧到發(fā)型,還有他現(xiàn)在有些心神不寧!
佘寧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停下了腳,慢慢走到了市局門外,大門外的佘寧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慢慢的走進(jìn)了案察大廳,昨晚的那些人已經(jīng)休息了,換班的后的人并不認(rèn)識昨天已經(jīng)來過的佘寧。
依舊是有人見著了佘寧之后過來詢問:“你好,請問你這邊有什么事嗎?”來的依舊是一個女案察,相對于昨晚的鄒靜來說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哦哦...我找你們局長?!?p> “你是佘寧?”女案察問道。
“昂...”佘寧點了點頭,這樣一看那個局長早就吩咐過了。
“請跟我來?!?p> 女案察為佘寧引道,去的正是昨天去過的審訊室。而審訊室的門口依靠著一個中年男人。
“陳局長,佘寧來了?!?p> 中年男人慢慢的睜開雙眼,臃腫的眼袋就掛在了眼瞼下,看樣子的是一夜沒睡。
“你來啦!”陳局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年紀(jì)大了是不行了,這樣子居然都可以睡著,真的是越老越不中用了?!?p> 局長這一番倒是有一些英雄遲暮的感覺。
“局長,什么情況?”相對這些,佘寧還是比較關(guān)心徐哲為什么會被抓到這里。
“哎...別老是局長局長的叫,你又不是案察,我叫陳剛,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剛叔就好了?!标悇傸c了點佘寧說道。
“好,剛叔,為什么徐哲會在這里,難道...?”佘寧眉頭緊皺,它實在是不想聽到他最不想聽見的那個消息。
“電話里我不是說了嗎,打架啊?!?p> “打架...?”
陳剛瞥了一樣佘寧,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佘寧很是不解。
陳剛笑呵呵的說道:“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一坐進(jìn)這個審訊室他就知道了我最關(guān)心的不是他為什么打架,而是殺人的兇手是不是他。”
“那他怎么說?”
“他說...他沒有殺過人?!标悇傉f出這句話,眼見著佘寧松了一口氣。這孩子還是單純:“但是誰會承認(rèn)自己是殺人犯呢?”
佘寧眉頭微微一皺。
“那您是什么意思?”
“哈哈”陳剛哈哈一笑一臉欠抽像的說道:“你們年輕人不是常說,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嗎?!?p> 太煎熬了,自己去挖掘自己最不想知道的真相。
“不是案察能審人?不符合你們案察的規(guī)矩吧?!?p> “什么審人?”陳剛眉頭一皺:“你們兩個人那么久沒見面,聊聊近況而已?!闭f著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老狐貍,真刑...
佘寧慢慢推開了門,希望奇跡能發(fā)生,見到的會是一張陌生的臉,可是當(dāng)門完全推開的時候,佘寧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跡。
見著佘寧的徐哲是一點也不奇怪,他早就聽見了外面的交談聲了,甚至是內(nèi)容...
“那個都認(rèn)識,你們聊,我就先出去了?!标悇偤苁腔^,畢竟他也算是知道內(nèi)情的第一人了。
“對了,那個阿寧啊,不要在動桌子了啊?!标悇傂挠杏嗉碌亩诘?。
“哦,好?!辟軐庪S口敷衍了一聲。
陳剛帶上了門以后,兩人四目相對了很久,之后兩人不自覺的會心一笑。
佘寧坐在了徐哲的對面開口說道:“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下見面,還怪怪的?!?p> “是啊,以前都是火鍋店和游樂園?!毙煺艿乃坪跤行┩锵?。
佘寧一陣沉默,看著徐哲抿了抿嘴唇:“對不起。我沒能...”
“不用...”佘寧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哲給打斷了:“你不用說對不起,我不會原諒你的,但...也不怪你?!?p> “嗯...”佘寧一直在不自覺的摩挲著自己的大腿,也不敢再直視徐哲。
佘寧一直低頭沉默不語,倒是徐哲打破了這個僵局,微笑著說道:“不是來審我的嗎?話都不說,怎么審我?”
佘寧噗嗤一笑:“局長說了,是聊聊。不過…我還是挺想知道你為什么打架?還是在酒吧...”
徐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說我最近很倒霉。酒吧買醉還被人潑了一臉的酒,雖說我也打了別人巴掌,但是突然就蹦出了幾個小混混,我本來就是打算教訓(xùn)一下他們的,哪知道...”
徐哲突然身體向前靠了靠,眉頭微皺輕聲說道:“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力量突然強了很多,我一開始只是想著隨便動動,讓他們吃點痛,沒想到他們的骨頭全斷了。”
看著徐哲滿臉疑惑的表情,佘寧知道徐哲不是在說謊,并且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告訴了他,他們體內(nèi)的能力絕對不是想象當(dāng)中的那么簡單,看來查出由頭來已經(jīng)很有必要了。
“你不覺的奇怪嗎?”徐哲一臉好奇的看著佘寧。不過他印象中的佘寧是一個沒有什么好奇心的家伙,但是他需要一個把話說下去的問題。
“我聽說警察抓你的時候你跑了?還沒有跑掉?”佘寧暫時沒有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徐哲的打算。
“我當(dāng)時是去上廁所,沒打算跑。”徐哲蒼白無力的解釋道:“不過按照道理哪里是地下酒吧,不會有人報警才對啊?!?p> “那事實不就是有人報警,警察來了?”佘寧沒有去過地下酒吧,也不知道為什么哪里不能報警。
“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p> “我以前是什么樣子的?”徐哲反問道:“傻子一樣對嗎?”
哈哈哈哈....
兩人放聲大笑。
“那銀行行長的一家是你殺的嗎?”佘寧的笑著突然開口,這一問讓原本吵鬧的審訊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徐哲板直了身子正經(jīng)的問道:“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徐哲一雙眼睛溫柔的看著佘寧,佘寧仿佛看見了以前的徐哲一般,像是一個英國老紳士,永遠(yuǎn)都是端著的做派,但是看著卻是和藹可親。
佘寧站起身來說道:“你以前就是這樣的。”佘寧抿嘴一笑:“我要不要和舒凡說一聲,免得她擔(dān)心你,你估計還有關(guān)上一段時間,雖然...”
“不用了,她既然為了錢做了那個行長的情人,那我也和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p> “嗯,好!你在里面好好的待著,我去找那幾個混混和解一下?!辟軐幰膊辉僬f什么了,轉(zhuǎn)身離開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是等著佘寧出來的陳剛,他背著手一臉微笑的看著佘寧問道:“看你這樣子,只需要做一個和解就可以了?!?p> 佘寧點了點頭,走到陳剛的面前說道:“剛叔,你這個肩章上面的兩個星花加上這一個橄欖枝是什么職位???”
“二級案監(jiān)。幫你搭個線和解應(yīng)該問題不大?!?p> “哎呀,剛叔,我不是這個意思?!辟軐幰荒槈男Φ恼f道:“這才剛認(rèn)識就讓你幫這忙多不好意思啊?!?p> “對了,剛叔,對方一共幾個人???”
“四男三女?!?p> “四男三女?這怎么分啊?!?p> “...”
“誰報的案?。俊?p> “其中一個女人的老公...”
“哦呦,曹賊,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