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繼母的真心

　　“聽說了，秦勛又是帶著一身來的學(xué)院，聽說還是親娘打的”學(xué)子甲

　　“從秦勛進(jìn)學(xué)院開始，那次回去見過她母親后不是如此，說是親娘也不像親娘，親娘能舍得我娘就舍不得。”學(xué)子乙

　　“那你知道他這次為什么被打得這么很嗎？”學(xué)子丙

　　“那還為了什么，以前打得最很的一次是因為排名不到前10名，這次也不外乎是這些個理由。”學(xué)子甲

　　“他們家又不像他大伯家有爵位要傳承，他上頭有大哥支撐門庭，他怎么就不像我這個老二一樣好好的紈绔就好了呢？”學(xué)子乙

　　“嗨，你這就不懂了吧！聽說秦二老爺?shù)脑涫茄蓝龅?，熱孝里就娶了現(xiàn)在這個夫人，他呀？是早產(chǎn)生下來的。”學(xué)子丙

　　“什么早產(chǎn)呀！我才不信呢？我有一個表弟也是早產(chǎn)身體可差了，你看他走路都不帶喘的。”學(xué)子乙

　　“就算這樣，那也不是他的錯呀，可我還是覺得怪，那有親娘次次回家都把人打得一身傷的，怪怪的。”學(xué)子甲

　　“那你是史書看少了吧！‘精忠報國’那就是親娘刺的，”學(xué)子丙

　　“你怎么老和我抬扛呀！那岳飛他娘也就給刺了四個字，也沒見他親娘見天的打他吧！”學(xué)子丙

　　“可你要說他娘不是他娘，那也不對呀！我見過他和他娘長得可像了。要說不是親生的那也不應(yīng)該呀？”學(xué)子乙他們?nèi)诉呑哌吜模蓻]注意后邊就有話題主人在呢？

　　秦勛也在聽他們的談話，自從他以15歲考上舉人后，進(jìn)入書院開始，每次回去就帶一身傷回來，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娘真是他娘嗎？他見過別人家的娘是真的疼愛自己的孩子，那怕磕了碰了都要一疊聲的尋問，他們的娘真不像親生的。

　　秦府內(nèi)，秦文與姚氏情熱過后一起躺在床上聊天，隱約可看見額頭上的汗水，“阿娥，我就愛你的身子，緊得很，一點都不像是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p>　　姚氏聽這話心里一咯噔，慢慢的撒嬌到“老爺你說什么呢？莫非你外面有人了，還給你生過孩子，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還拿我和外面的女人比較，”邊說邊要哭泣的樣子接著說

　　“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我好歹也是勛貴嫡長女也是按著冢婦的行為教養(yǎng)長大的，要不是先和你情投意合了，我也不能被人如此的糟蹋呀！”

　　秦文一聽壞了，說話大意放肆了下，“看我這張嘴，怎么說話的，我那里是外面有人了，再說了，我們家是不興這個的，我又不是沒有兒子，你又如此的甜美，我是瘋了，我去外在找，”細(xì)聲細(xì)語的培著小心，摟抱著姚氏親哄著懷里的人兒。

　　“那你說，你不是外面有人了，你是怎么比較出來的，你不說個清楚，我是不依的?！币κ蠌那匚膽牙锾痤^，眼帶哀泣、委屈語帶撒嬌的說著。

　　“這話我可不敢說，我說了你生氣，不說你更生氣，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不生氣我就說。”秦文再次摟緊姚氏，手在姚氏身上游移。

　　“那你說吧！我不生氣，快說”姚氏心里打著鼓，也顧不著那么多了，只能先聽聽秦文怎么說了。

　　“這，咳”秦文看著姚氏看著她，心想看來不說是不行了只得硬著頭皮把話給說了。

　　“這不是我與黃氏結(jié)縭十載，她也生產(chǎn)過兩胎，就與你有些不同罷了?！鼻匚倪呎f邊看著姚氏的表情，見她并沒有太在意，似有話要說，便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傾身向下堵嘴……。

　　姚氏聽到這里心里松了一口氣也任秦文施為，第二天姚氏找到她的奶嬤嬤齊媽媽跟她說了這個事情，“姑娘不用擔(dān)心，下次姑爺要是再開這種玩笑，你就跟他說，這個是為了他才各種產(chǎn)后按摩、吃藥膳、綁帶才恢復(fù)得這樣好的，要不然誰還有那個心去受那種罪的？”

　　“我知道了媽媽，媽媽還是你對我好，媽媽你讓人去了沒有，把換下來的那件帶血的衣服給她送去。”姚氏得了自己想要的，自然開心但更讓她開心的還是她把秦勛打得滿后背的血，還不忘把換下來的血衣給她的好姐妹送去。

　　齊氏聽到這里心里一聲嘆，“今早就吩咐人給她送去了，想必下午回來的人就能向您稟報了?！薄胺蛉诉€有沒有其他吩咐，”“沒事了，媽媽你下去歇著吧！”姚氏現(xiàn)在正開心也沒有留意到齊媽媽前后的稱呼不過一息時間就不一樣了。

　　回到自己書舍的秦勛腦子里一直在轉(zhuǎn)著‘親生’兩個字，他是真的不懂從小娘就不怎么管他們，除了必要的場合須要帶他們兩出來露露臉以外，就連衣食住行都很少親自與他們過問。

　　秦勛能讀書，在書院里還沒有人說他壞話孤立他，自然是姚氏調(diào)教的，所以他雖然心中有疑卻并為表現(xiàn)出來，而是自己私下里暗暗的開始查，他舅舅那邊問的借口就是外祖母馬上要過七十大壽了，想要送份可心的禮物但也不能與他們送重樣了不是？得空就借口學(xué)問探討商議壽禮等借口上門見同輩。

　　舅舅家不好施為只能自己去觀察那些人嘴里能聽到消息，之后再慢慢的想方法。

　　自己家就方便許多了，自己家的老仆人都是看著自己出生的，決對沒有問題，看來只有等到外家的消息了，還有就是看夫人身邊人的動向，看能不能看出蹊蹺來。秦勛在紙上寫寫畫畫查探回來的情況與自己的分析，于是寫了一封信并給高青讓他出去送信去了。

　　他寫的信是寫給她嫡親的妹妹的，他們兩個從小就聊過這個話題，最終都不了了之了，現(xiàn)在不同了，他妹妹嫁出去了，手上總有夫人不知道的人，讓她去跟蹤探聽消息會比他更方便些。糊涂了近二十年了，心里總想給自己一個交待，若真是親生的，也只能怪他們沒有母子緣份。秦勛將信送出去了后，天也漸漸黑了下，也沒有點燈，在黑暗中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猙獰。

　　這邊秦菲接到自己親哥哥的信后，也沉默了許久，不過還是安排人去辦了，不過做得很謹(jǐn)慎。

　　姚府內(nèi)，姚老夫人來到后院一個被封起來的偏僻小院，小院里住著她丈夫唯一的小妾于老姨娘，老姨跪坐在佛前看也沒有看來到她旁邊的老夫人。

　　“你倒是座得住，怎么你生了兩個女兒你一點都不擔(dān)心呢？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兩個外孫和孫女吧！想看嗎？只要你承認(rèn)是你勾引的老爺我就讓你看?！崩戏蛉耸饬枞说臉幼?，臉上已不見了往日的慈愛，有的只是眼里噴著火和攪得絲絲作響的手帕。

　　老夫人見碧青沒有理她連頭也沒有抬一下，抬手推倒了碧青，碧青被推到地上坐著，手擦破了皮，拍了拍手上的灰，勿自的又跪好接著念經(jīng)。

　　“你次次都當(dāng)我的話是耳旁風(fēng)，就算我讓你的小女兒算計你的大女兒得了她的姻緣你不在意，就算我讓你親自養(yǎng)大的女兒被我養(yǎng)大的女兒假死你也不在意，就算你的外孫被你的女兒折磨得滿身是血你也不在意，是嗎？”老夫人一句話比一句話說得大聲，最后都變成了尖聲厲叫，碧青也平靜無波

　　“好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也許最開始的時候你還有點人氣，現(xiàn)在我看你是一點人氣都沒有了，我下次再來看你，一定會給你帶能令你開口說話的消息的?！崩戏蛉丝床还芩绾渭づ糖喽紱]有用，反倒把自己氣了個肚飽，在待下去也沒有用了就下去了。

　　等老夫人走后，碧青留下兩行清淚來，嘴里還念著經(jīng)。

　　秦勛又經(jīng)過三個月的鞭打后，他妹妹給他來了一封信，告訴他，他被鞭打后的第二天，總有一輛車去城西外的某一個莊子，那里很少有人回去到那里去，但是第二天馬車就走了。秦勛給自己妹妹回信說知道了。又讓他妹妹，去妹府周邊打聽姚府二十年前都發(fā)生過什么大的事情沒有。

　　他在姚府內(nèi)找的人目前還在喂餌當(dāng)中，還沒有回信，為防那個人說些真真假假的還是兩方印證的好。

　　隔天秦勛以同樣給外祖母尋摸壽禮為由請了一天的假，去那個西郊外的莊子上查看了，莊子還掛的是姚府的名頭，周邊無人無法打聽，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能聽到里面有女人的聲音。

　　當(dāng)月上京里還真有一件事情值得人們津津樂道，那就是勇毅侯的長孫女今天拉著她的嫁妝歸家了，有的人說她命不好，有的人說她命好，為什么呢？因為十五歲林承菲就出嫁了，十六歲就守寡了，三年夫孝快守滿了的時候，某天在上京里看到一男子扶著一美貌孕婦到醫(yī)館看診，林承菲走到男子面前喊了聲“潘玉”男子一聲反映都沒有，道是那男子的妻子看著眼前的婦人可能認(rèn)識她相公便道，“三年前相公受傷落水，我在水中救起相公，險險的發(fā)了幾天燒，燒退了后有些記憶就記不清了，半年后等他傷好又知他識文斷字就留在府中做了小弟的先生?！迸討言兴奈逶碌臉幼佣亲硬⒉缓芡?，停了下再開口說道“我們家商隊遍布，就邊讓商隊打探消息，讓他自己也想一想看能不能恢復(fù)記憶，于是又過了一年，那里都沒有關(guān)于他身世的消息，身上也沒有特殊的物件可做憑證的，就問他接下來怎么辦？”

　　“他向我求親，我問他可記得娶親否，可有什么人讓她想起來很心痛的嗎？他答都沒有？我說都在想想就這樣又拖了半年，各地商隊還是沒有信息回來，他很優(yōu)秀我也很動心，家里還有家業(yè)要守，小弟又年幼，他這樣的身份很是適合，于是在母親的操持下半年后才成的親，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們都很守禮?！?p>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他叫潘玉，是大長公主與潘府的公子，你看你們什么時候找個是間登門，我有事先走了?！绷殖蟹婆c潘玉之間沒有情愛，反而他們之間只是他們的一場交易，所以當(dāng)林承菲知道潘玉還活著的時候反而松了一口氣，她不必在因為潘玉是為了避嫌而出去游歷遇險而亡的，反正她夫孝三年已守滿了，和離書也拿到手上了，他們的事他也樂見其成。

　　說完林承菲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莫名的夫妻兩個，“相公找到你的家人了，你不高興嗎？”

　　“我全然沒有記憶，無所謂找到或是找不到，但是我知道你是我的家人，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了先去看診，其他的回家后再說?！蹦凶臃鲋拮舆M(jìn)了醫(yī)館，有哪機靈的馬上向潘府跑去，他們可還記得三年前潘府出的賞金有多高，只要你有線索，用你的線索找到人了后還會有獎金。

　　“媽媽，等回府后，你就讓他們馬上收拾我的嫁妝、妝奩等收拾好了，我們馬上就回家？”林承菲在回去的馬車上如此吩咐著貼身媽媽

　　這邊小夫妻還沒等到他們遞拜帖，那邊長公主身邊的媽媽就上門了，見到潘玉后接著人很是哭了出來“是少爺，真的是少爺，少爺您和少奶奶明天就來吧！公主這幾年因為一直不相信您去了的事，時時傷心，所以身體不是很好，本來剛才是要自己來的，奴怕公主身體難以支撐，所以才說奴先過來看看，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少爺，奴這就回去了，把這個好消息先訴公主。少爺您明天和少奶奶是要來的吧？”拉著潘玉的媽媽連哭帶訴的說著這些話，一直也沒有聽到少爺?shù)拇饛?fù)，所以直直的看著潘玉。

　　“是，明天去府上看看，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我和娘子的親人?！迸擞癖贿@個眼里滿是疼愛的媽媽看著，只能說明天上門了。

　　“哎，那少爺，你明天帶少奶奶來的時候慢點這都得有四五個月了吧！我先回去告訴公主，您們明天慢慢來”潘玉和他的妻子要送送，“少爺你別送，你快扶著少奶奶，現(xiàn)在少奶奶才是金疙瘩”潘玉扶著他的妻子兩人就沒有再送了，看著這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媽媽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