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遺世-真面目
這天晏晏接到一封來自武王府的書信,信里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俞旰隨他的師傅走了,武王放出的消息是他送他長子去拜師學(xué)藝去了,歸期不定。
自從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改名換姓了后,季霏霏也不想其他的了,知道這么個人在誰的手里又能在那里找得到他,她真是放手了。
這不都有心性逛花園子了,沒什么看的,至少真讓人知道府里有這么一個人了呀!當(dāng)遇到凌松時全當(dāng)陌生人連個眼神都沒有的那種,“季姑娘,快跟我走,我又想到了,你快跟我走,去幫我畫下來吧!”阿直老遠就沖著季霏霏快步的走了過來,并且有伸手拉的動作,看到凌松站一邊僵了下,放下手。
“叫什么季姑娘,我們都這么熟了,叫我海棠就好了,走吧!反正現(xiàn)在我也沒事,我也想知道你把這個弄出來是個什么樣子的?!奔决恢皇峙男渥?,轉(zhuǎn)身就朝前走,天工家的人那里有那會看人臉色的腦袋,也跟著轉(zhuǎn)身就走了,兩人在路上就頭并著頭的聊開了。孟夏看了看姑娘又看了看自家姑爺,匆匆的行了一禮也跟著季霏霏走了。徒留凌松一個在路中間,看著季霏霏離去的方向,“怎么樣,你不要的,有的是人要,別人可不和你一樣有眼無珠,別人可有眼光著呢?”死記仇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礙眼的過來插話。
“死記仇你怎么還沒走呢?有你什么事,你可別給我添亂啊!不然我也到處去說去?!绷杷梢膊慌拢凑白屗烙洺疬^來幫忙就是半威協(xié)半利誘的。
“誰說,我沒走的,這不是因為老爺子在這里,上頭發(fā)了令下來,手上沒有重要事情的,都可以逗留到老爺子離開這里結(jié)束,我這不是手上真沒有事了嗎?所以呀!又回來湊在姑娘身邊,樂樂!”死記仇,姓仇名杉,也因為記仇別人就給起了這么個綽號,叫著叫著就叫開了來,仇杉也不生氣,能這樣也少些麻煩不是。
“也是,這不小仙女不也在嗎?這么說你又落我手里了是吧!”凌松這么一想,嘿這小子真是不長腦殼了
“是我又落你手里了,還請大人看在小的識趣的份上,放過小的吧!”死記仇也有趣,就順著凌松的話往下說,兩人還都演上了。整個人像是無骨一樣歪在凌松向上,一只手還攀著凌松的脖子,另一只手若有若有若無的撫摸著凌松的胸口?!皾L,死變態(tài)?!绷杷杀拇挚?,以及死記仇的笑聲。
這邊兩人哥倆好呀!那邊兩人早就開始了繁忙的工作,一邊孟夏卻差急得不得了,之前找姑爺吧!傷心得不行,現(xiàn)在找著姑爺了吧!反倒是有點像要蹬掉的樣子,姑娘還不讓問,哎!
“詩畫你看娛樂報上說,玉樹君被眾多女子給圍在了馬車上,表示要是不給看就不放行,后來公子答應(yīng)給看三息的時間,就放行,不然就耗著太陽下的他也不怕。眾多的女子一聽也行,讓開路等著看,公子就親自撩起車簾讓她們看,三息真是太短了,都在感嘆公子真是太絕情了,”詩書看著從上京里寄來的報紙,
“這呀!還是那些女子見得少的原故,也不知道這些人怎么評的,我們家王爺除了比不過謝公子,其他人真不是能比的?!痹姰嬁赐炅藞蠹埦陀终f起來了,“是四位公子各有各的美,詩書,你比較喜歡那位公子?”詩畫接著討論起來
“謝公子太冷了,鄧公子臉太白了,看著不太正常,尋常人臉上都能看著血絲,就他臉上真看不到。溫王世子笑起來有一個酒窩太溫柔了抗不住,雷公子英氣,但說話做事規(guī)矩卻不大就是行事太規(guī)矩了,總的來說還是我們王爺好,不冷不熱的。再說了他們又那里是我們能惦記的??靹e說這些了,啊?”詩書看得明白,她們那,只要不做錯事,總能得個圓滿的。
“別人那里我等的運道,跟著姑娘不知道得了多少人的青眼,四大君子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別人一生都走不出一座城,我們呢?跟著姑娘南南北北的走,別人一輩都沒有的見識我們卻是見了個夠夠的,光是這些年的打賞上上下下加起來都有千兩之?dāng)?shù)了,反正我只跟著姑娘,姑娘以后去那里我都跟著?!痹姇貏e的認真的道,恍然不覺她們底下的話被別人給聽了個正著。季霏霏示意孟夏輕腳的退出去十幾步,站定“剛才你聽到的,不要到處去傳,就當(dāng)沒有聽到?!彪m說孟夏一向嘴緊,還是私下交待一下比較好?!肮媚?,你還不知道婢,嘴緊得很,放心吧!她們也只是私下里聊聊閑言而已,在說了好姑娘才聊這些呢?”
“那不好的姑娘聊什么?”季霏霏就來勁了,這還扯上不好的姑娘了。
“這不好的姑娘當(dāng)然是聊姑爺呀!天天一雙眼睛都盯著公子郎君們,一雙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zhuǎn),心壞著呢?”孟夏說得自得,惹得季霏霏也是一笑,“說得很是,你是個好姑娘,”季霏霏點了點孟夏的額頭
“那是當(dāng)然了,我跟著姑娘識文段字,從來沒想過要做小,以后出去了,姑娘也給婢找個能使喚人的嫁。”孟夏說著說著就更開心了,什么話都敢往外面蹦了。
“喲!敢情是你家姑娘這還沒有嫁人,耽誤你了,是吧!”季霏霏看孟夏說得來勁,也逗起了她來,里面兩人聽到動靜也出來看。
“才不是呢?姑娘你就知道取笑我,我是說以后,以后,我可還等著姑娘和姑爺?shù)奶韸y呢?明明可以要雙份的,為什么只要一份,我就要雙份的雙份的。”孟夏被季霏霏這一羞,有點氣惱的臉紅了起來,拉著季霏霏的衣袖在那里扭啊扭的,真有趣。
“喲!孟夏,你還要雙份的,可這話被我們姐妹聽著了,是不是我們姐妹也要出點血給你添個妝再來個雙份的?!痹姇疵舷脑谔_的邊緣上,再給添了一把火,兩人給季霏霏行了禮,調(diào)笑孟夏的時候不忘了禮數(shù),“季姑娘是來找姑娘的吧!里面請?!痹姰嬚f著忙讓開了道路
“好,你們玩,”季霏霏接過孟夏手里的稿紙,直接走了進去。
“好,你個妮子,聽了我和姑娘的話還敢來給我撩火,看我不給你來個粉面桃花妝不可,那里逃?!泵舷呐c她們也玩過好多回了,反正兩個姑娘在里面聊,他們在外面聊,眼看著詩書要逃孟夏那里能放過了她呢?詩畫走在后面搖頭。
“姑爺,要雙份的添妝要雙份的?!彼烙洺鹋c凌松兩人在花木的后面,正巧也聽到了幾人的聊天,因為他們習(xí)武之人耳力更好,所以聽得十份的清楚。
凌松拂開死記仇的手,面上含羞卻帶著微怒“滾,你個死變態(tài)?!闭f完抬腳就離開了此地。
“晏晏”季霏霏走到書房看到晏晏正在練字,寫得可認真了,都沒有聽到她走進來。
“海棠姐姐,你是來給我送圖紙的嗎?”晏晏拿著筆看著走近了的季霏霏,手上拿著一卷畫卷,把手中的筆放下。拉著季霏霏走到塌上坐下,季霏霏把畫打開,“哇,好、好美的十二品紫蓮賀壽項圏”
只見畫上畫著一個白銀托底的項圏兩頭銜接處是兩只仙鶴,中間的玉佩是由一塊完整的紫玉雕刻而成,線條流暢柔美,中間是一顆壽桃當(dāng)?shù)幕ㄐ?,十二瓣蓮瓣也做壽桃樣的畫得,與中間的花心相輝映,再有佛家七寶點綴在下,紅豆子大小一點也不顯得相爭,下系上流蘇即不顯得玉冷也不失女子的柔美。
“海棠姐姐,好姐姐,你在幫我畫一幅男子佩戴的蓮佩如何,我要一條龍托著十二品蓮的那種,下面也綴上佛家七寶,系上流蘇,給阿翁戴,上次阿翁過壽,我是和哥哥姐姐一起送的壽禮,我想送一對,這樣阿奶會更高興的。好不好嗎?海棠姐姐。”晏晏拉著季霏霏的手,一個勁的搖啊搖,邊搖還聲音發(fā)嬌的說著話,海棠那里抵得住晏晏的求呢?
“好好好,我的小精怪,一會回去就給你畫,不過我告訴你,我這項圏本來就精美了,頭飾可不能在繁復(fù)了,最好是松松的在頭上梳個端莊些的,發(fā)飾兩三只翠玉簪子或是彩色寶石銀簪子就好了,最好當(dāng)天頭上在戴一朵皇帝菊就更加的相配了?!焙L募毤毜脑诮o晏晏交待她的話,“防止你記不住,畫下面我寫上了?!?p> “好的,好姐姐,等你把另一張圖畫好了,我就讓他們寄回去開始刻起來?!标剃瘫еL脑谒膽牙锊淞瞬?,“好姐姐,你快來跟詩棋說,當(dāng)天我的衣服要怎么穿才最好看,還有,姐姐你的衣服也一并的說了,叫她們都制出來,我們一起美美美?!苯?jīng)過這么久的了解,晏晏總算是知道了季霏霏的身份在文人眼中有多高了,所以怎么會沒有資格去參加皇后的壽宴呢?以前可是請都請不來的人,現(xiàn)下不用請不是更好。
“那你快去練字吧!不想今天我來得不巧,等你練完了字我們在商量也來得及的?!焙L囊娛乱颜勍祝推鹕砀孓o了。
“那行,姐姐,你先去,我下午再找你玩?!标剃檀_實還要練字,作為老師的關(guān)門弟子,字寫得不好看那是不行的。
海棠出來也沒有看見孟夏,反正在府里也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自己就走了,一會孟夏知道回來的。海棠裊裊的走在路上,折角處出來一個人是凌松“你,”海棠用有點受驚的聲音說著。
“海棠,你膽子變小了呀!小時候我們經(jīng)常這樣玩都沒有事的,你小時候不是還很喜歡的嗎?”凌松也沒想到自己這樣突然出來會把海棠嚇道,心時三慌說錯話了,而不自知。
“你,讓開”海棠被凌松堵了一嘴的話,不想和這個人說了。
“怎么海棠,怎么不開心了,剛才不是還哼著小調(diào)嗎?”凌松也是奇了,剛才明明還臉上帶笑的,看見自己馬上就生氣了,太奇怪了,不會真不喜歡了吧!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出來,“好”凌松不敢再想下去了,側(cè)過身子讓海棠走了過去。海棠也沒有了好心情,快步的回了住處。
凌松看著季霏霏遠去的背影久久的挪不動步子,這不就是他要的嗎?讓季霏霏遠離他。死記仇看在眼里,但還不是時候不是,痛過方知情重。
季霏霏心里也氣得要死,臭著一張臉,回到房里練字去了。但是看著紙上寫的字,豬腦子……
皇帝來淘金城快一個月了吧!重慶府的種地能手也來了半個月了吧!重慶人的豪爽那真的是沒得話說得了。也不管你是不是天大的官,他們幾個老人家看臉比皇帝還大,但是人家真的沒得,不過是天天曬太陽,顯得時光老而已。后來幾個人聊開了,就老哥老弟的叫起來了。你聽
“俞老哥,我看我們把那些不要的菜葉、菜根都到坑里面漚肥也差不多了,找人去把他掀開拿樹桿子戳幾個洞,把里面的瘴氣散一散,再提幾桶水過去,就可以試了喲!”老方是重慶府里面說話做事都比較有條理的人,他們幾個都比較聽他的話,所以派他來跟皇帝說,因為他們要找雷世子,還不一定找得到。
“要得,方老弟,我跟你說喲!我前頭才從重慶府到這兒來,我的話學(xué)你們是不是學(xué)得有些像老呀!”皇帝確實才從重慶府出來,但是他都是去理政的,那里有時間像現(xiàn)在這樣和他們一起嘮嗑喲!
現(xiàn)在他們天天和沙在一起,若是按那里人跟著那里特點走的話,重慶的人叫山民,淘金城的就叫沙民啰!
“來來來,方老弟,來喝一喝你們重慶的燒酒嗎?夠勁得很,喝一口再吃口金瓜,安逸,是不是這樣說的喲!”皇帝有時候還是拿不準,他學(xué)的這幾個詞夠不夠用,用得對不對。
“俞老哥,你說的是對的,這個酒是好酒一般二般的,我們是喝不起的,太貴了,我也都喝一喝粗酒就得行了,要不然老婆子又要多話,聽到都煩。這還是借了陛下的光,要不然那里能讓我們幾個老東西跑這么遠出來見世面喲!”老方端起酒喝了一口,還真的是好酒,起碼二兩一壺,又不緊不慢的小口喝起來。
“好酒哈!,我跟你說,當(dāng)時我喝這個酒的時候,真的通體舒暢得很,我還給酒取了個名字叫戰(zhàn)關(guān)令,你說霸氣不霸氣,天下的酒,我沒喝全,但好酒我是喝完了的頭次曉得這個酒,也是可以稱王稱霸的。”皇帝這次是真的沒把老方當(dāng)平民,純屬是個酒友,啥子都說,反正他們的信息閉塞都不曉得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