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真假神醫(yī)
當(dāng)?shù)弥萍覟榱藦浹a他們冒犯陳烈,而在家門口下跪三天三夜之后。
周家徹底坐不住了。
周恒看著自己的弟弟,心中滿是怨恨,卻沒有表露到臉上。
如果不是周元,和唐家的唐夢婷牽扯上關(guān)系,周家到現(xiàn)在絕對不會有事。
這時候的周恒,已經(jīng)選擇性忘記了其實他們周家一開始。
就想要小思甜的心臟這件事情。
周慶天看著自己的兒子,重重的嘆息一聲。
“周元啊,你說你惹誰不好,你非要惹那個陳烈干什么?真是……”
周元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渾身冒出冷汗。
“爸!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婚_始都是陳烈……我也不知道陳烈就是無雙神醫(yī)啊爸!”
“你要救救我!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
周元跪在地上爬到周慶天的身前,抱著周慶天的大腿哭喊。
周慶天嘆息一聲,“周元,這件事情,我們誰也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可以?!?p> 周元睜大眼睛,恐懼到了極點之后,竟然猛地站起身,指著周慶天的鼻子罵道:“周慶天,你真忍心看著你兒子被那個陳烈殺死嗎!”
“我要是死了,我媽回來之后,一定會把你的皮給剝了!”
“逆子!你說什么?”周慶天氣的拍案而起。
“我就說了,怎么了!”
周慶天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周恒,找人,把周元的胳膊打斷,送到唐家,任由陳烈處置!”
周恒冷哼一聲,招了招手,幾個人按住周元,將其捆了起來。
周慶天看著周元被抬出去,嘆息一聲。
“周恒,我以前把你看成我最重要的人,我的親哥哥,沒想到你就是這么對我的!”周元對著周恒怒罵道。
周恒默不作聲,等到幾個人將周元抬到陰暗處。
“你們回去吧,我親自動手?!?p> 驅(qū)散了幾個人之后,周恒冷哼一聲,解開了周元的繩子。
周元呆呆的看著周恒,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你走吧,不要說你是周元,以后中州沒有你存身的地方了?!敝芎憧粗茉?,冷冷的說道。
說著,周恒扔出一個包裹,打開一看,里面放著新的身份證明。
“去找省城找外公吧,看在母親的份上,他們應(yīng)該會收留你的……”
周元他們的母親,出身省城頂流家族張家,放眼整個中域省,都有著不小的能量,像中州這幾個家族,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周家之所以發(fā)跡,也正是在周元他們母親下嫁過來之后的事情。
盡管張家人都看不起周家,但還是幫助周家奠定了中州一流世家的基礎(chǔ)。
事到如今,也只有張家可以庇護得了周元了。
……
一夜趕路。
第二天大早,周元已是站在了省城張家府邸的客廳之中。
家主張效誠去了外地出差,留在張家的只有張家長孫張毅。
“表弟,你是說,醫(yī)神殿的尊上,無雙神醫(yī)去了中州?”
周元點了點頭,“我一開始的時候就得罪了他,結(jié)果落得這樣的下場?!?p> “表弟,你是不是搞錯了?”
張毅皺著眉頭,轉(zhuǎn)身打通了一個電話。
片刻之后,張毅放下電話,一臉疑惑的看著周元說道:“表弟,我父親剛才問過了,醫(yī)神殿的尊上最近一次活動蹤跡,是在歐洲,根本就沒有回到中州?!?p>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周元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毅說道:“可是在宴會上,所有人都承認陳烈就是無雙神醫(yī)啊……”
張毅哈哈大笑起來,開口說道:“我問你,誰真正見過醫(yī)神殿尊上的樣子?誰又真正見過無雙神醫(yī)?”
“這些人從來沒見過,怕是你說的那個陳烈吃了熊心豹子膽,假冒無雙神醫(yī)!”
“那這件事情……醫(yī)神殿難道……”
“表弟,不用擔(dān)心陳烈的事情,醫(yī)神殿自己會解決冒牌神醫(yī)的,你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回到周家,將這個消息,傳給中州的所有家族?!?p> “我給你準備好了票,你中午就可以回去。”
送走周元,張毅看著背影,搖了搖頭。
“能讓你滾回去,誰愿意讓你留在張家?都是麻煩?!?p> “你說什么?無雙神醫(yī)根本就沒有回來?”
周家府邸之中,周恒皺著眉頭,看著周元問道。
“大哥,我們……不,整個中州,全部被陳烈給騙了!”
周元義憤填膺地看著周恒,眼中露出了些許期待。
他當(dāng)時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同樣震驚。
震驚之余,他當(dāng)時就想到了,陳烈不是無雙神醫(yī),就代表了他們有報仇的機會。
“大哥,這可是我們的好機會,聯(lián)合整個中州討伐陳烈,之后再向醫(yī)神殿示好,到時候我們就是最大的功臣??!”
周恒緩緩點了點頭,叫來父親,將這些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周家家主周慶天看著周元,厲聲說道。
“這事情可靠嗎?”
“絕對可靠!陳烈就是假的!”
周慶天冷笑一聲,拍著周元的肩膀開口說道:“你做的好,這個月的零用錢翻倍?!?p> “周恒,你馬上去通知各大家族的人,向他們說明這個情況。周元,我給你人手,你去找陳烈的麻煩,試探他的底細?!?p> “父親……”周元有些為難的說道:“陳烈身邊有兩個保鏢,可都是好手,簡單幾個人不太行……”
“你放心,這是為父專門從國外找來的高手,到時候他就藏在你的保鏢里面?!?p> 周元大喜過望,連忙開口說道:“多謝父親!”
一邊的周恒此時卻開口說道:“父親,之前的時候,陳烈在宴會上說過,要在十五日之后,舉行世紀婚禮,我們到時候再拆穿陳烈,是不是更好一些?”
周元這么一聽,頓時開口附和說道:“對啊父親,能在陳烈的婚禮上拆穿他的身份,效果會更強大一些??!”
“有道理,那通知各個家族的事情,就延延后,但是打壓陳烈是必須的。周元,你這次親自帶人去,一定要把陳烈抓回來?!?p> “放心吧父親,我肯定會廢了他的!”
周元一想到自己這輩子再也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了,就覺得滿心痛苦。
他不僅要活捉陳烈,還要讓陳烈遭受比他痛苦一百倍的折磨!
這時,周元眼底掃落一片陰霾。
……
大街上,一男一女,拉著一個小孩慢慢悠悠地晃蕩著。
陳烈穿著一身休閑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任誰也看不出來,男人竟然是醫(yī)神殿的無雙神醫(yī)。
眾人的目光更多的是匯聚在唐月瑤身上。
唐月瑤梳著一頭馬尾辮,長發(fā)及腰,寬大的衣服也遮蓋不住完美的身材。
小思甜對著路邊的糖葫蘆奶奶的叫著。
“小思甜想吃糖葫蘆嘛?爸爸給你買好不好?!标惲叶紫律碜?,輕笑著勾了勾小思甜的鼻子。
小思甜吸了一下鼻子,小眉頭皺在一起,一臉嫌棄,很是可愛。
陳烈笑出聲來,一把將小思甜抱起來,走到糖葫蘆鋪邊上,開口說道:“給我來十串糖葫蘆。”
“一串就夠了,買那么多干什么?!碧圃卢幵谝贿厸]好氣的說道,眼中卻也帶著幸福。
“這不是還有你嗎?記得你以前好像挺喜歡吃糖葫蘆的?”陳烈笑著對唐月瑤說道。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唐月瑤表面拒絕,心中卻是一暖。
以往的時候,在唐家多少年,他都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眼。
沒想到竟然還記得自己喜歡吃糖葫蘆。
“那兩串也就夠了啊,買這么多干什么?”
“你們倆都幾年沒吃了,彌補你們娘倆以前錯過的糖葫蘆?!?p> 陳烈笑著接過糖葫蘆,一根遞給小思甜,剩下的遞給唐月瑤。
而小思甜目光呆呆的,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盯著唐月瑤手中的糖葫蘆。
仿佛自己手上的都不香了。
小思甜可憐巴巴的望著唐月瑤,可唐月瑤假裝生氣的警告她道:“小孩子不能老吃糖葫蘆,這些我就沒收了?!?p> 小思甜看著唐月瑤,咿咿呀呀的表示著不滿。
“你都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子搶吃的?!?p> 陳烈笑著敲了敲唐月瑤的腦袋。
“怎么了!吃你幾根糖葫蘆怎么了!有了爹就忘了媽是不是!”
唐月瑤對著小思甜一瞪眼,后者縮回腦袋,抱著糖葫蘆,生怕最后一根也被搶走。
“這是,爸爸買給我的?!毙∷继鹦∈掷惲业囊滦?,弱弱道。
陳烈見狀大笑,高興得不行。
“都說女兒跟爸親,以前的時候沒見過,現(xiàn)在我是真的知道了?!?p> “哼,有了女兒忘了媳婦?!碧圃卢幒莺莸匾Я艘豢谔呛J,扭過頭故意不理會陳烈。
“好啦,你也別生氣,小思甜不過是個孩子,你和一個孩子吃什么醋?”陳烈急忙拉著小思甜上前。
小思甜咿咿呀呀,跟著陳烈說道:“媽媽不要生氣了。吃醋是什么?”
“誰吃醋了?”唐月瑤險些冰糖葫蘆嗆到,面紅耳赤地瞪了陳烈一眼。
陳烈無奈,看著唐月瑤咬了半口的糖葫蘆,也湊上去咬了一口。
“你,你!”唐月瑤口吃,惱羞道,“賴皮!”
陳烈哈哈大笑起來,可就在這時,身后一道聲音打斷正想說話的陳烈。
“陳烈,有人找你?!?p> 陳烈扭過頭,臉上笑容的表情漸漸消失。
兩人眼前,赫然就是之前的周家少爺周元。
陳烈將小思甜的手遞給唐月瑤,輕聲說道:“一會記得堵上小思甜的眼睛耳朵,別讓她聽見?!?p> 唐月瑤嗯了一聲,眼中露出一些擔(dān)憂。
今天是他們一家三口出來逛街,陳烈甚至沒讓毒藥和皎月跟著,還遣散了暗中保護的赤龍軍團。
反觀周元,身后跟著十幾個壯漢,個個兇神惡煞,一臉不善。
毒藥和皎月身手很好,不代表陳烈身手也好。
沒有看過陳烈動過手的唐月瑤,很是擔(dān)心。
“哈哈,陳烈,真的沒想到啊,竟然能在大街上遇到你,不過這下算是給我省事了,省得我去你家找你?!?p> “不知道周少爺找我干什么?之前的三條腿都治好了,又癢癢了?”
陳烈掃了一眼周元胯下,臉上帶著嘲諷。
周元頓時被戳了痛點,惱羞成怒說道:“陳烈,我原本還挺忌憚你身邊的兩個保鏢的,沒想到你出門竟然連那兩個人都不帶了?!?p> “我告訴你,今天三條腿都要斷的人,是你!”
“我要廢了你三條腿,還要讓你受盡折磨!”
隨即,他用淫蕩的眼神看著陳烈身邊的唐月瑤,冷笑一聲。
他要當(dāng)著陳烈的面折磨唐月瑤,還要把唐月瑤的女兒賣出去,讓這兩個人內(nèi)心受盡折磨!
“都給我上!活捉那個男的!”
一聲令下,一群人蜂擁而上,將陳烈團團圍在中間。
其中更是有一個人站在陳烈的身后,雙眼之中帶著殺意。
陳烈心中輕笑一聲,將唐月瑤護在身后,滿不在乎地看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