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陌生男子
李昭辭剛把神識解禁,立刻出來了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家伙,還在抽抽搭搭的抹眼淚。
“娘親??!你為什么不讓元寶出來!元寶想和你一起嘛!”元寶大聲地哭出來,把一旁的豆包嚇了一跳。
李昭辭一愣,這就是她黏糊的寶貝兒子每次惹她愧疚的慣用手段,李昭辭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誰能想到這小哭包是上古鬼帝???
不過也確實,現(xiàn)在神識里沒了師傅和雪女他們的陪伴,元寶不愿意在神識待也是正常。
李昭辭趕忙把元寶的眼淚擦干,解釋道,“我們現(xiàn)在人生地不熟的,別人見著你了要把你從娘親身邊搶走怎么辦?娘親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夠,只能先把你放在神識里呀!而且在神識里,元寶的力量也恢復(fù)的更快是不是?”
元寶乖巧的點點頭,順便委屈地抽了抽小鼻子。
李昭辭摸摸元寶的腦袋,向元寶介紹了一下新朋友,到時候認(rèn)識了豆包,元寶在神識里就有伴了。
沒想到元寶把李昭辭抱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一副不愿意交朋友的模樣。
老實說,是不愿意分寵。
“娘親!你是不是有了豆包就不要元寶了!”
李昭辭明白的揉了揉元寶的臉,“說什么傻話呢?豆包多可愛呀,元寶也可愛,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于是在元寶氣鼓鼓和豆包顫巍巍的情況下,兩個人終于拉了拉小手,成為了新朋友。
處理好了問題,李昭辭便著手探測到元寶的空間。
李昭辭用靈力與元寶的魂體做了鏈接,直接可以分享元寶時空維度內(nèi)的空間庫,她大概的觀察了一下里面的物資,多的超過了她的想象。
李昭辭抽抽嘴角,看到這些面面俱到的物資,想也知道她當(dāng)時是讓誰去置辦的了。
她那像老媽子似的喜歡絮絮叨叨,萬事準(zhǔn)備周全到極點的雪女大人!
但這次做的真是對極了。
李昭辭跟挖到了金礦一樣開心!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去了!
所有空間庫里的東西都是李昭辭必不可少的,找了半天好像找不到什么武器,也不知道雪女放在哪里。
望著偌大得像超級市場的空間,李昭辭也無可奈何,只能等雪女被召喚出來才能幫她找了。
李昭辭從里面挑了幾份自熱米飯和幾個真空包裝的大雞腿,還有一些小孩子都愛的零食,三人一貓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好在白白不挑,什么都吃了一點。
元寶就不用說了,世間沒有東西不合他胃口,簡直就是個超級無敵大吃貨。
其實靈體并不需要這些凡間的食物來補(bǔ)充活力。
豆包也是這么想的,然而在李昭辭強(qiáng)行塞了一塊費列羅巧克力進(jìn)豆包的嘴里以后,豆包的世界觀都翻轉(zhuǎn)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美味之物!
靈體吃凡間之物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不好也不壞,但是美味的食物總是能讓人心花怒放。
看到豆包幸福的樣子,李昭辭又拆了幾塊德芙放進(jìn)豆包的小手里。
小豆包都開心的要哭了,視若珍寶地一點點吃掉,看得李昭辭心里酸酸的,充滿愛意地輕撫上豆包的頭頂。
沒過多久,幾人的肚子就填飽了,元寶還特別肆意地打了個又長又響的大飽嗝,可把李昭辭樂壞了。
時間過得很快,已是傍晚黃昏,果然沒有人會記得這個所謂的丞相府小姐,要不是元寶的空間庫,她就要餓死在這里了。
這個偏房也確實又破又偏,門前絕沒人經(jīng)過的,好在也沒人經(jīng)過,否則好好的看見一人一貓兩只鬼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分享食物,嚇不死也得瘋。
元寶還好,鬼魂的特征也不明顯,也許是因為本來就有鬼帝背景加持,還有前世她李小霸王的精心呵護(hù),放在外面任誰也不會說這是個鬼靈,還以為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小男孩。
但豆包還不太行,豆包現(xiàn)在的臉色還是略帶慘白,人氣不足,更別說脖頸上近乎兩指寬的恐怖勒痕,因為以前豆包吸收的能量不足,勒痕還在不斷趨向擴(kuò)大。
至少現(xiàn)在吸收了李昭辭的靈氣還好那么一點,看起來不那么血淋淋,算是結(jié)了痂,但日后離開這里的一段日子,要想帶豆包上街,還是得買條絲巾遮住才行。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這偏房已經(jīng)夠遠(yuǎn)了,這里都能聽到,看來是件大事兒。
李昭辭摸摸肚子,決定吃飽了帶著娃去散散步。
交代好兩只小鬼一定要跟緊,且不能在凡人面前現(xiàn)形,李昭辭偷摸著跑出了偏房。
七拐八拐好不容易來到了騷動的源頭,李昭辭搬了塊足夠高的石磚站上去,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太矮了!完全看不到!
此時白白喵了一聲,帶著李昭辭走到了一個相對隱秘還缺了一截的墻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于是李昭辭在最隱蔽的那面墻,靠著樹葉的遮擋偷偷摸摸的露出一個小腦袋,通過正觀殿的窗戶審視著里面的貓膩,雖然看得不太清,但是聽的話非常容易。
“幾位是要在道觀借住一晚?”老方丈嘶啞的聲音回蕩在寂靜詭異的道觀內(nèi)。
“是的,距皇城根還有一段路程,我等在路上遇了山賊埋伏,我們大人受了傷,又聽見狼嚎,怕夜里涼歸山有野獸出沒,費了千辛萬苦才看到這山上竟有燈火,想起涼歸山的纖塵觀,這才有了希望一直尋著來。”
此時另一道低沉淬冷卻格外好聽的男聲響起:“勞煩方丈了,這里是山賊劫去后剩下的一點余銀,還請方丈收下,他日返京,我還會再備銀錢及牌匾,親自上門感謝?!?p> 雖然李昭辭這個方向看不到那個戴著幃帽不知樣貌的黑衣男子給的是多少錢。
但李昭辭可以從趙梅臉上看到藏不住的笑意,猜到那“一點”余銀該是不少。
“不必牌匾了,就由趙住持決定吧?!崩戏秸傻穆曇粼俅雾懫?。
趙住持?這趙梅在這道觀地位居然僅次于老方丈,竟也是纖塵觀的當(dāng)家人。
李昭辭思緒流轉(zhuǎn),怪不得李趙氏那么胸有成竹的把原身送到這里,這所謂纖塵觀有她的人,原身進(jìn)來了還出得去么?
到時候原身被外界遺忘,出了問題也是道觀編兩個借口就可以混過去的。
反倒還給李趙氏落了個慈愛大方對原配夫人之女愛護(hù)至極的頭銜。
李昭辭眸色漸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憤怒的情緒波動影響到了那個頭戴帷帽的黑衣男子,他竟扭頭看向了李昭辭的方向。
以為被發(fā)現(xiàn)的李昭辭趕緊把腦袋像烏龜一樣縮到了墻后。
心跳加速間,她聽到趙梅掐媚地說,“牌匾就不必了,纖塵觀本著濟(jì)世救人之道,不過借住一晚,不必拘禮于此?!?p> 呵!牌匾不值幾個錢你當(dāng)然不要。
李昭辭默默吐槽一番,摸了摸自家兩個小鬼的腦袋,帶著大家繞開觀中道人回了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