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月和意柔來到了竹林中的小木屋前,這里還真是…………因為常年不住人,屋內(nèi)都結(jié)了許多蜘蛛網(wǎng),屋外也破舊不堪。
“小姐我來收拾吧,您先去休息一下”
夏至月不忍心看意柔一個人收拾這么多便說:“我?guī)湍惆伞?p> 意柔搖了搖頭“這些意柔一個人可以的,您沒做過這些事,別傷著了”
“那你隨便收拾一下就好了,別太認(rèn)真了”
“放心吧小姐”
兩個時辰過去了…………
夏至月都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睡著了,她是被林子里的鳥叫聲吵醒的,揉了揉眼睛,一看眼前的屋子,簡直就是煥然一新,收拾前后簡直是不敢相信會是同一棟屋子,意柔正好從屋內(nèi)從來,見到小姐醒了,說到“小姐我已經(jīng)把東西都放好了,這里不冷不熱的我見您睡得那么香就沒有叫您”
“意柔你太厲害了!快休息休息”夏至月起身上前去扶著意柔,讓她坐了下來。
“對了我看過這附近,有一條小溪里面或許會有魚,還有一些野果野菜這樣吃的問題就解決了”
“太好了,我有你就是我的福氣呀”
…………
再一眨眼就是三天后,宰相府發(fā)現(xiàn)小姐不見后,全部人都出去找小姐了,宰相夫人急的吃不下睡不著,在大廳里來回踱步。
宰相走了進(jìn)來“夫人啊你先別急,全府的下人都出去找了”
“我怎么能不急!都是你!你說你要是不逼月兒,月兒怎么會離家出走!”
“這…這怎么怪上我了”
“哼”
“好好好,是我的錯,不過月兒身邊有一個意柔,總好過月兒一個人在外吧”
“意柔也是個女孩子,兩個女孩子在外面叫我如何不擔(dān)心”
“興許咱的月兒過幾天自己就會回來,她畢竟還要你這個娘呢”
“但愿吧……唉,這兩個孩子真不叫人放心”
郭曄晨和副將‘薛書亦’相約來到山中打獵,他們手拿弓箭,騎著著馬飛馳在叢林中,不一會兒就滿載而歸,在林間稍做休息。
正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誰知叢林中沖出幾名刺客。
郭曄晨和薛書亦瞬間警惕起來,郭曄晨身為南域最厲害的大將軍,打仗屢戰(zhàn)屢勝,有他在敵國就永遠(yuǎn)都無法侵略南域,所以郭曄晨就是敵國的一根心頭刺,有不少人要他的項上人頭。
刺客二話不說就拿著劍刺向他們,就這幾個小嘍嘍郭曄晨是不放在眼里的,可這里地形復(fù)雜,四處都是樹木叢林不好施展身手,他與薛書亦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剛剛打獵的時候偵查過,前面有一塊空地,只不過那里是一處懸崖。
他們把人引了過去,三兩下就把人解決了,刺客中領(lǐng)頭的一個人失足掉落懸崖,郭曄晨上前查看那人早就沒有了身影,他沒注意到身后的一名刺客吃力地站了起來,一揮手一只飛鏢就飛了過去,刺傷了郭曄晨的肩膀,他眉頭一皺,重心不穩(wěn)向懸崖下倒去。
“將軍??!”薛書亦大喊到,伸手去抓他,可惜抓了個空,他就眼睜睜看著郭曄晨掉落下去,薛書亦發(fā)了瘋似的沖向那個刺客,把他揍到?jīng)]有氣息后,薛書亦能想到的就是回去搬救兵,去山崖下找郭曄辰。
同一時間內(nèi)。
夏至月正陪著意柔來到小溪洗衣服,洗著洗著,意柔突然大叫,嚇了她一跳“怎么了?”她關(guān)心地看向意柔,只見意柔盯著一處瑟瑟發(fā)抖,看過去,那好像是一個……浮…浮尸??!
“我們?nèi)タ纯础毕闹猎吕馊嵯胍ゲ榭匆环墒且馊嵊眠M(jìn)力氣反抗著她。
“小姐我怕”
“那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看看”夏至月向來膽大,再說了要真是個死人也不能丟在那里,讓人家入土為安才好。
她來到那人身邊,俯身探他的鼻息。
還有氣!!還活著??!隨后起身招手讓意柔過來,意柔害怕的走了過來“別怕,不是死人,他還活著”意柔這才放松了下來,夏至月拉起那個人的一個胳膊“來,幫我把他帶回去”
就這樣夏至月在小溪邊撿到了一個男人,并且和意柔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把他帶回小木屋里,意柔仔細(xì)的端詳著他“小姐他長的真好看”
“怎么?你看上他了?”
“小姐別亂說”
“他受傷了,還發(fā)著高燒”
“那怎么辦?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郎中”
“先給他退燒吧”看了男人的傷勢,眼下就只能靠自己這個“妙手回春”的醫(yī)術(shù)試試了,夏至月慶幸著:好在娘親在沒嫁給爹爹前是醫(yī)族的醫(yī)女,教過一些常用的醫(yī)術(shù),還有認(rèn)識一些草藥。
她解開了男人的衣服,看見那人的身體時,不禁感嘆,天吶!這結(jié)實的胸膛!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練家子,他的形體可以說是相當(dāng)完美了,情不自禁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戳了戳,硬硬的,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聽見意柔打水回來的動靜,這才回過神來,夏至月拿出一張紙上面畫著一株草藥“這是專門治傷的,你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意柔接過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跑了出去。
夏至月先用水為他擦拭身體,盡量避開了傷處。
過了一會意柔拿著幾株草藥,她還真的找到了需要的草藥,夏至月用手輕輕取出飛鏢,床上的人吃痛皺了皺眉毛,她便附身輕輕吹氣為他緩解痛感,他的眉毛這才慢慢平和了下來,挑了一株好的,放入嘴里嚼碎,盡管這草藥特別的苦,但為了救人夏至月還是忍受了下來,將嚼碎的藥敷在他的傷處,用自己的披帛為他包好,然后一遍遍更換他額頭的濕布,來來回回總算是有所好轉(zhuǎn)了,夏至月早就累的滿頭大汗了。
那個男人昏迷了整整一天。
這天夏至月正在院子里縫補(bǔ)著衣服,意柔從屋里跑了出來“小姐,小姐,您救的那位公子醒了,只是怎么同他說話,他都不回應(yīng),像是個聾子”她一聽馬上放下手中的衣服。
來到他的床前,剛想開口問到,就想到意柔和自己說的話,就用手勢問他(你有覺得什么不舒服的?)
他沒有理會她。
夏至月伸手想摸摸看燒退的如何了,這一舉動嚇了男人一跳,他反感的向后躲避
?。ǚ判?,我沒有惡意)
他興許是懂了夏至月的意思,也就沒有躲避了。
好在燒退了。
?。ㄎ胰ソo你準(zhǔn)備些吃的)比劃完夏至月起身去廚房為他煮粥。
不一會兒,夏至月就端著一碗粥來到他的床邊,吹了吹遞給男人,他接過粥,慢慢的吃了起來,夏至月端詳著他,天下竟真的有這么好看的人,就如同畫中出來一般。
男人喝完粥把碗遞給夏至月,突然與他對視,嚇了她一跳,立馬回避他的眼神,接過碗紅著臉跑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件衣服,是男人原先的上衣,夏至月為他縫好了,雖然縫的歪七扭八的,但能穿就行。
往后的幾日,男人在夏至月的照顧下一天天好起來,已經(jīng)可以下地走動了。
而夏至月總是會默默關(guān)注著男人,總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吸引力,會讓自己的目光不自覺的朝他看過去。
這天,天氣晴朗,夏至月做了個風(fēng)箏,拉上意柔和男人,來到小溪邊放。
夏至月開心的看著風(fēng)箏在空中飛舞著,笑的像個小孩似的,男人也盯著她看了許久,看著眼前這個孩童般燦爛的女孩,不茍言笑的自己不知不覺也笑了。
玩了許久,夏至月有點(diǎn)累了,便在小溪邊坐下休息,男人來到她身邊坐下,拿出手帕。
那是夏至月之前送他的、
他為她細(xì)心的擦著額頭的汗水,夏至月突然想起和他相處了這么多天自己還沒問他名字呢,剛想問時,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有幾個官兵沿著小溪尋來。
夏至月害怕地心想:“不會是爹爹派來的吧?我離家那么久,回去爹爹不得罵死我!不行,快跑!”
于是她二話不說拉上意柔和男人撒腿就跑,因為這一舉動使得那群人注意到了她們,在后頭狂追不舍。
夏至月拉著兩個人跑了好久,看了看后面,應(yīng)該是追不上了吧,這才停了下來。
男人突然捂著肩膀,夏至月連忙上前,剛剛光顧著逃跑了,忘記了他的傷還沒完全好,應(yīng)該是跑的途中,傷口裂開了,披帛都滲出了血。
?。▽Σ黄?,一定很痛吧)
夏至月抱歉地看著他,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搖了搖頭,幾天的相處他們互相熟悉了不少
(為什么要跑?)他比劃著問道。
該怎么和他說呢?……(他們是壞人?。┫闹猎孪肓讼脒€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俏覀兛旎厝グ桑┠腥吮葎澲?p>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回頭……這是哪?夏至月看了看四周意識到好像迷路了,這可怎么辦?她迷茫了,看樣子只能往回走了,不知道那群官兵還在不在?不管了,總比在這里被餓死好,再說了,男人的傷口也得回去處理。
她們?nèi)齻€回去果然遇見了那些官兵在四處尋找,他們一見到夏至月身邊的男人,滿眼高興的上前“終于找到您了”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人上前給他行個了個禮“您沒事太好了,快隨屬下回去吧”
正當(dāng)夏至月疑惑時…
“奶奶怎么樣了?”
她的左邊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男人居然會說話??!她震驚地看著男人。
當(dāng)男人轉(zhuǎn)過身見到夏至月的模樣有些奇怪
?。阍趺戳??)
夏至月試著開口“你……”
他顯然嚇了一跳“你?。?!”他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兩個人同樣的表情,互相看著對方。
“你不是啞巴!?”
“你不是聾子???”
兩個人同時開口震驚問到,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意柔那個傻丫頭,要不是她不搞清楚狀況亂說話,也不會有這等笑話,夏至月真的是又氣又好笑。
“我以為你是聾子”她說。
“我見你一直沒說過話就以為你是不說話”他也好笑道,緊接著又說“那你可愿意同我一起回去?”
“我……我不能和你回去”夏至月垂下眼簾。
“為什么?”
“我其實是從家里跑出來的,我爹為我定下一門親事,我為了躲避婚事才來這里的”
“你有婚約?那好吧……”男人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同那群人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說要送兩個女孩子回小木屋,但被婉拒了。
“??!我忘了問他名字!!”夏至月幡然頓悟,過后語氣緩和了一些“可能我和他的緣分就到這里了吧”
“小姐你看上那公子了?”意柔說。
“你還說呀,誰告訴我說他是聾子,害我鬧了一出笑話,傻乎乎的靠比劃交流了幾天”
“我也不知道嘛,再說了,要是沒有我這個誤會小姐和那位公子怎么會……嘿嘿”意柔調(diào)皮地說到。
“哎呀別瞎說了,好啦天不早了,快回去吧”她們沿著小溪一路走回了小木屋,發(fā)現(xiàn)又有一群人在小木屋的院子里,看穿著像是宰相府的家丁,其中一名家丁發(fā)現(xiàn)了夏至月。
“是小姐!”
隨后宰相從屋里出來,看來是跑不掉了……宰相匆匆忙忙的向女兒走來“你這個死丫頭,都多大了還離家出走,你是誠心想氣死你爹,急死你娘呀”一上來就是一頓責(zé)罵。
“還不是爹你逼我嫁人嘛,不然我干嘛要跑”夏至月小聲嘀咕,但還是被宰相聽見了。
“還敢說,看回家我怎么收拾你!”
宰相揪著夏至月的耳朵,把她帶離了小木屋。
回到宰相府,宰相夫人就從里屋匆匆忙忙走了出來,與夏至月說了幾句話,看了看她身上有沒有磕了碰了。
過后宰相就下令關(guān)她禁閉,并且封鎖了門窗,還派了兩個家丁守在門口,她在房中朝門口看了看,想來是逃不掉了,也只好認(rèn)命了。
郭曄晨回到將軍府,郭老夫人就急忙出來。
“晨兒,你傷哪了?”老夫人擔(dān)心地看著孫子。
“奶奶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幸得一位女子搭救,孫兒如今才能站在您的面前”
“是哪家姑娘?怎么不一同帶回來?”
“她……她不愿和孫兒回來”
“是嗎,那太可惜了,奶奶還想好好謝謝她呢”
“是挺可惜的”
“那姑娘叫什么?奶奶可以派人去打聽打聽”
“這……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一些誤會,一直沒機(jī)會問”
“唉罷了罷了,你平安就好”
他們聊了幾句,就有下人來報,讓他們移步去前廳。
郭曄晨攙扶著老夫人來到前廳,一個太監(jiān)拿著圣旨,站在中間,所有人見到圣旨都紛紛下跪,太監(jiān)用尖銳的聲音朗讀到“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郭曄晨大將軍,立戰(zhàn)有功,圣上特賜一份良緣,宰相之女,至月郡主指與郭大將軍,欽此”公公宣讀完,將圣旨收好遞給郭曄晨“將軍領(lǐng)旨謝恩吧”
“謝主隆恩”郭曄晨低頭接過圣旨。
“那灑家就回去復(fù)命了”
郭曄晨送走了公公,看著手里的圣旨,想到了竹林里的女孩,自己和她一樣無法為自己的婚事做主,圣旨一下就算再不愿意也沒辦法了。
“晨兒,這……你怎么都沒和奶奶說呀?”老夫人問到。
“孫兒剛回京時,高御史向皇上提議的,皇上非要為我指婚,我也不好推脫”
“這至月郡主奶奶也有所耳聞,她可是眾郡主中皇上最喜歡的一位,看來皇上真的很看重你”
“是呀”可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