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黎拿著兔子燈蹦蹦噠噠的跑去和別的小孩子炫耀去了,郭曄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星黎,都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女孩子嘛,不管多大都只是個小孩子”夏至月笑笑說到。
“不過你不是喜歡那個兔子燈嗎?怎么會送給了星黎?”
“一個花燈而已,星黎喜歡就送了呀,再說我是她堂嫂呀”夏至月看得出郭星黎是特別喜歡,于是就成人之美送給了她。
郭曄晨拉著夏至月逛著燈會,大街上各種各樣的花燈,有許多一對一對的伴侶挽著手欣賞著美麗的花燈。
一個賣糖葫蘆的老人經(jīng)過夏至月的身邊,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郭曄晨就是在大街上吃著糖葫蘆看著他騎著馬經(jīng)過自己,不過那時自己滿眼都只有手里的糖葫蘆,郭曄晨也是“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夏至月突然間很想吃糖葫蘆,便說:“夫君你去給我賣兩串糖葫蘆吧”
“好娘子在此處等我,不要亂跑”
夏至月點了點頭。
郭曄晨追上了那個賣糖葫蘆的老人,要了兩串,等到回來時,卻不見夏至月的身影,就以為夏至月是被人擄走了,焦急地四處尋找著夏至月“月兒!月兒!……”他一遍遍的呼喚著夏至月,遇人就問“請問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裳衣服上繡著貓的女孩,大概這么高”他比了比自己胸前的位置,路人搖了搖頭,燈會那么多人,有誰會去注意一個陌生人呢。
郭曄晨手中緊緊拿著給夏至月買的糖葫蘆,心里擔心著“月兒你一定不要有事??!”他特別擔心夏至月會遭遇不測,自己是南域的將軍,也有不少的敵人,有不少人想要除掉他,所以他擔心會波及帶身邊的夏至月,才會如此著急。
終于在一座石橋上看見了夏至月的身影,她正在橋上看著河里的花燈,郭曄晨沖了過去,夏至月看他皺著眉頭,還氣喘吁吁的,就知道一定是自己沒說一聲就跑走,讓他擔心了“對不起……我剛剛看見一個賣糖人的小販就追了過來,買完準備回去的時候看見了河里的花燈,就留下看了看,我不是……”
夏至月說到一半就被擁入懷中,郭曄晨氣喘吁吁地說:“我以為你被人擄走了,以后不可以獨自一人離開了”能看見夏至月沒事,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有你在我不擔心被擄走,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的,看!”夏至月拿出了剛剛買的糖人,她就是看見了這個才會不說一聲跑開的“要不我把糖人給你?”
郭曄晨接過糖人,對夏至月溫柔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對了,你給我買的糖葫蘆呢?”
“在這”郭曄晨拿出了一個光禿禿的竹簽和一個上面只有兩顆山楂的糖葫蘆,剛剛跑的太急,沒注意到手上的糖葫蘆已經(jīng)掉的只剩下兩顆了。
“這是……糖葫蘆?”
“額……我再去買”
“不必了,正好兩顆我們一人一顆”夏至月叫住了他,接過糖葫蘆,喂給了郭曄晨,等到他吃了第一顆,自己接著吃最后一顆。
石橋上,夏至月依偎在郭曄晨肩膀上,看著河里飄著的花燈,這些花燈里寫著慢慢的祝福和心愿,夏至月對著花燈和月亮默默許愿,一愿君歲千,二愿身健,三愿如燕,歲歲長相見。
此刻的郭曄晨也在心中默默許愿,愿妻與吾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年年歲歲身長鍵。
郭星黎碰巧來到了石橋下,看見堂哥和堂嫂依偎在一起,好似一幅畫,調皮地走到他們身后,突然拍了一下兩人的肩膀,嚇唬他們一下“堂哥堂嫂在談情說愛嗎?”
“你這丫頭,不去和別人玩,過來打擾你堂嫂和堂哥談情”郭曄晨刮了一下郭星黎的鼻子。
夏至月拍了一下郭曄晨的胸口“誰和你談情了!”
“哎呀哎呀,你們兩個我一個小孩子還在呢”
“你可不小了,明年就可以嫁人了”郭曄晨打趣道。
“堂哥!堂嫂你看他!”郭星黎挽住了夏至月的手臂撒嬌道。
“我們不理他,走走走”夏至月拉著郭星黎開玩笑的離開,她知道郭曄晨會自己跟上來。
夏至月和郭星黎走在前頭談笑風生,郭曄晨則是默默跟在后頭,郭曄晨看著娘子不理自己,而是和星黎有說有笑的,有些吃醋,突然加快腳步叫住了夏至月,一本正經(jīng)地問:“這位姑娘,你有見過我娘子嗎?”
夏至月居然也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到“公子你娘子長什么樣?”
“我娘子美若天仙,沉魚落雁,盛顏仙姿,秀外慧中,玲瓏剔透…”
“好了好了,那我見過你娘子”
“在哪?”
“在你眼中呀”
夏至月踮起腳尖,湊到郭曄晨面前。
惹的郭曄晨臉紅心跳,他眼中正是夏至月。
他要鬧夏至月就配合著他鬧,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出戲把郭星黎搞懵,這兩個人搞什么鬼呀,什么娘子,眼中的?還沒有心上人的郭星黎,自然是不會懂這種,你鬧我陪著你鬧,只為你開心的情趣的。
熱鬧的人群中突然竄出幾個持刀的蒙面人,徑直沖向夏至月,郭曄晨眼疾手快把夏至月和郭星黎推到一旁,瞬間臉色冷了下來囑咐到:“待在這里不要亂跑”說完后就與蒙面人打了起來,那群人一有機會就會持刀刺向夏至月,但都被郭曄晨擋了下來,這群人是為夏至月而來的,郭曄晨以一敵五,皓宸也不知道去哪了,原本熱鬧的的人群這會都躲得遠遠地,雖然害怕但還是敵不過八卦的心,都在遠處探出腦袋觀看。
一個蒙面人抓住機會用最快的速度向夏至月沖去,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夏至月眼前,是郭星黎??!郭曄晨一腳踢飛了蒙面人,所幸原本刺向心臟的刀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只是劃破了郭星黎的手臂。
夏至月扶住了郭星黎“星黎,你怎么樣?!你替我擋什么啦!”
郭星黎捂著劃破的手臂,痛的捶眸回答:“因為你是我堂嫂呀”都什么時候了,她的語氣里還著一點調皮,或許是不想夏至月?lián)暮妥载煛拔覜]事啦,就劃破點皮”
“還沒事!都流血了!”
皓宸聞聲趕來,郭星黎的父親也趕了過來,見到寶貝女兒受傷后,趕忙上前查看“黎黎你怎么傷到了!”
“叔父對不起,星黎是替我擋刀,才……”夏至月語氣里滿是自責。
“爹爹別怪堂嫂,是我看不得堂嫂受傷”
“爹爹不會怪你堂嫂的,我的黎黎長大了,都會保護家人了”郭星黎的父親聽到女兒是為了救人而受傷,雖然心疼但也很欣慰,女兒長大了,知道保護別人了。
皓宸來到現(xiàn)場,見到郭曄晨在與蒙面人打斗,便加入了打斗中,現(xiàn)在可是二打五,郭曄晨一個就抵三,剩下兩個就交給了皓宸解決。
打斗中一個門面人的帷帽被郭曄晨打落,那人急忙捂住口鼻,害怕被人看見自己的真面目,五個蒙面人見勢不對,紛紛逃離。
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郭曄晨還是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臉上有著一道疤痕,這幾個人應該也是勾魂幫的,和上次刺殺皇后是一撥人,他來不及想太多,現(xiàn)在郭星黎受傷了,第一時間就是要去關心她有事沒。
在結束打斗后,大街上也恢復了熱鬧,就算鬧了這一出,過后依舊熱鬧非凡。
夏至月扶著郭星黎回到將軍府,為她上藥包扎,囑咐她短時間內傷口不可碰水,要藥每天更換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本來在外面也玩累了,回房后倒頭就睡了。
大街上熱鬧到了半夜,累了困了就紛紛回家睡覺了,街上漸漸的安靜下來。
上元節(jié)后,有的親戚家中有事不得不先回去,有的就留下住在將軍府,陪郭老夫人幾天再走,郭星黎的父親在撣城還有店鋪要照看,必須提早回去,可是郭星黎死活都不肯回去,她還沒玩夠呢!因此兩人在將軍府門口張開了一場你拉我我拉你的戲碼,郭星黎仗著自己受傷,一哭二鬧,最后郭星黎父親拗不過女兒,就答應了讓她多留幾天,郭星黎這才高興起來,送別父親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舍,畢竟長這么大父親一直都是把自己捧在手心寵大的。
回到將軍府內,郭星黎就去找了夏至月,經(jīng)過昨晚她們發(fā)現(xiàn)彼此腹心相照,夏至月喜歡吃,郭星黎也喜歡,夏至月喜歡兔子,郭星黎也喜歡,短短一晚她們就成了好姐妹,加上郭星黎舍命保護自己,夏至月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心地善良。
“堂嫂!我來啦”郭星黎調皮的跳進屋內。
“你呀,傷不痛啦?”夏至月正在吃糕點。
“不痛了呀”郭星黎自然的坐下,拿起一塊桂花糕悠閑的吃了起來“嗯!好吃!”
“好吃吧~意柔做的呢”
“意柔的手藝好好哦!”
“堂小姐喜歡吃意柔下次做的時候就多做一份給您送去”意柔得到夸贊樂的合不攏嘴,沒有什么是自己的勞動成果得到夸贊來的開心。
“好耶!對了堂嫂你帶我出去逛逛吧,我一年沒回汴京了”
“昨晚沒玩夠嗎?”
“我想去置辦點胭脂,汴京的胭脂比我們那的好,你就陪我去嘛~好嫂嫂~”
“好好好”夏至月寵溺地答應了郭星黎,這家伙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孩,撒起嬌來沒有人可以拒絕。
夏至月和郭星黎出門時迎面碰見了皓宸,他向她們行禮問安“夫人和堂小姐要出門嗎?”
“對呀”她們異口同聲默契的回答,隨后相視一笑。
“屬下派幾位侍衛(wèi)保護您二位吧”
“為什么?”郭星黎問。
“是將軍的意思吧,是怕昨晚那些人會再來”夏至月洞明了一切。
“是的”
“只要別引起太大的注意就行”夏至月說。
“那屬下讓他們暗中保護您二位吧”
夏至月點了點頭,就和該郭星黎離開了。
將軍府門口又迎面碰見了蘇鳶寧,她滿臉桃花的走過來,一看就是來找郭曄晨的,她注意到了要出門的夏至月和郭星黎,卻直接忽略了夏至月,熱情地向郭星黎走去“星黎妹妹,好久不見呀”
“好久不見鳶寧姐”
“都一年了吧,你這是要出門嗎?”
“是呀,和我堂嫂去買胭脂”郭星黎挽過夏至月的手臂,和夏至月親密的樣子看在蘇子鳶眼里,她的手緊了緊。
“至月姐還用胭脂呀,不像我我從來都不用胭脂,可是走出門大街上的男人還是盯著我看,真是苦惱啊~”蘇鳶寧摸了摸臉蛋驕傲的炫耀。
“我堂嫂不用胭脂就如仙女下凡,要是用了胭脂整個汴京的男人都喜歡上堂嫂,到時候堂哥可要吃醋了”郭星黎伶牙俐齒地回答到。
蘇鳶寧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呵”
“蘇小姐我們要出門了,恕我不能招待你了,不過你應該也不需要我的招待,你自己自便吧”夏至月禮貌的笑了笑帶著郭星黎離去。
蘇鳶寧看在夏至月離去的背影怒火中燒,她身邊的穎兒趕忙安慰道:“小姐莫氣”
“她夏至月憑什么!我和郭星黎從小就認識,和曄晨哥哥更是從小玩到大,憑什么她一個后來者就可以輕松的讓他們兄妹對她那么好,處處維護著她你沒聽見星黎剛剛怎么說的嗎?”
“奴婢聽見了,她夏至月不過是一個小小郡主罷了,與郭將軍也不過是奉旨成婚,奴婢相信郭將軍不過是一時新鮮,時間久了就知道還是小姐您好”
“憑什么……短短兩天就可以和星黎如此要好,還可以輕輕松松的嫁給曄晨哥哥!夏至月……”蘇鳶寧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我要她死……”
“什么!”穎兒聽后驚呼一聲。
“死丫頭叫這么大聲是想讓全部人都聽見嗎?”
“奴婢該死,不過小姐那夏至月再怎么討厭也是個郡主,她背后可是有皇后撐腰的呀”
“這我當然知道了,所以我要借刀殺人”蘇鳶寧想到了一個很好的點子。
書房內,郭曄晨和皓宸商討著昨晚那些人,其中一個被郭曄晨看見了真面目,他憑著記憶畫下了那人的畫像,那人和勾魂幫一定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