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夏至月便與郭老夫人提及此事,郭老太太只說,讓他們兩個孩子自己決定,她一個老婆子就不參與了。
書房內(nèi),夏至月為郭曄晨磨墨“曄晨…我想要不你娶了希悅公主吧,再過一天皇上就一定要你給一個答復”
“月兒,你被說服了嗎?”郭曄晨放下毛筆看著夏至月。
“我…我不想你成為引戰(zhàn)的罪人”夏至月為難道。
“月兒……”郭曄晨擁她入懷,許久過去后“……我聽你的”
郭曄晨還是同意了下來。
一日后,皇上旨意下來,西域公主安瓏希悅嫁于郭曄晨將軍,擇日成婚。
郭曄晨娶妾的事,傳到蘇鳶寧耳里,她氣的在房中直砸東西,一個夏至月都還沒搞定,又來一個西域公主!為什么怎么輪就是輪不到自己??!“我不甘心!不甘心,明明我才是最適合曄晨哥哥的那一個人,明明是我先認識曄晨哥哥的??!”
穎兒見小姐氣急敗壞的模樣,也不敢上前,只在一旁默默陪著小姐。
突然蘇鳶寧委屈的哭了起來“為什么?……老天怎么不公……”
“小姐別哭了…穎兒相信總有一天您一定會如愿的”
幾天后……
將軍府里張燈結(jié)彩,掛滿了紅綢緞,墻上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字,夏至月看著府里的熱鬧景象,就算心里不是滋味,但還是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
安瓏希悅身穿大紅色嫁衣,與郭曄晨一步步走進府內(nèi),一小段路,對郭曄晨來說是如此的漫長啊……他一直冷著個臉,賓客看見他的表情,不解地討論。
賓客1說:“這大喜的日子,郭將軍怎么看起來不太開心?”
賓客2 回答到:“我聽說呀,是個公主死活要嫁給將軍,被逼著娶能開心嗎?”
賓客1:“難怪將軍一張臉冷的可怕,這將軍和至月郡主那么恩愛,這個公主非要來插一腳”
“我還聽說,這個西域公主放著眾多皇子都不嫁,就看中了郭將軍”
“這是為何呀?”
“我哪知道,皇家的事,我們老百姓還是少管了”
安瓏希悅在蓋頭里,聽的一清二楚,不由的攥緊拳頭。
新婦進門要給家中長輩和正房敬茶,安瓏希悅給郭老夫人敬完茶,來到夏至月面前,恭恭敬敬的給她遞了一杯茶,就在夏至月伸手去接的時候,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安瓏希悅手一滑,茶全倒在了夏至月的袖子上,郭曄晨趕緊上前關(guān)心,好在茶不是燙的,只是袖子濕了。
“姐姐對不起”安瓏希悅隔著蓋頭道歉“我沒拿住杯子”
“沒事沒事”夏至月毯了毯衣袖,給了郭曄晨一個眼神,暗示讓他放心沒事。
拜堂儀式結(jié)束后,酒席就開席了,不知不覺天色都已經(jīng)暗下來了,新娘先回房中等待夫君來掀蓋頭,可是等了許久一直都沒有來人,安瓏希悅聽見門開的聲音,以為是郭曄晨,滿心期待。
“二夫人將軍說讓您自行歇息”
等來的卻不是郭曄晨的聲音,安瓏希悅猛地掀開蓋頭,眼前的人是皓宸“將軍人呢?”
“在大夫人房中”皓宸見安瓏希悅臉色不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是趕緊溜吧,免得遷怒自己。
安瓏希悅看著偌大的房間只有自己一個,緊緊的抓著床沿。
夏至月房內(nèi),她正準備睡下時,門卻開了,看過去是郭曄晨,他已經(jīng)把婚服換下了,怕夏至月看見婚服會不開心。
“你怎么來了?”
“回房睡覺呀”郭曄晨邊脫衣服邊說。
“我是說你不是應該在新房里陪新娘嗎?”
“我這是在陪嗎?”
“我說的是安瓏希悅”
“你就是我的新娘,我只需要陪你就行”郭曄晨累了一天,疲倦地趴在夏至月的肩上。
“你……”夏至月還想說什么,但看他的累的模樣,就沒有多說了。
“睡覺吧”郭曄晨攔腰抱起夏至月。
“你不是累了嗎?怎么……”
“傳宗接代的力氣還是有的”郭曄晨壞壞地勾起嘴角。
門外的安瓏希悅聽著房內(nèi)的聲音,眼神充滿了不甘,她本來是來找郭曄晨理論的,卻聽見了郭曄晨和夏至月的談話還有他的喘息聲她,手中的紅蓋頭都被拽皺了。
新婚第一晚就被冷落,就連第二天早上的向家中長輩請安都沒有陪安瓏希悅?cè)?,還是府中丫鬟陪著去的。
安瓏希悅好歹也是個尊貴的公主呀……郭曄晨這么做,連安瓏希悅的丫鬟(金兒)都看不下去了,為自家公主抱不平“這郭將軍也太冷血了吧,好歹您也嫁給了他,可他卻對您不管不問”
“無妨,你陪我去走走吧”安瓏希悅表面裝得豁達,但心里極其嫉妒夏至月。
安瓏希悅來到池塘邊,正好撞見夏至月和意柔有說有笑的在聊天,她便走了過去,俯身向夏至月請安“姐姐好”
夏至月也禮貌的回應了一個禮節(jié)“是你呀,你也來這散步嗎?”
“是啊,來散散心”
“妹妹有何煩心事?”
“姐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自我進門曄晨就沒來找過我,還請姐姐莫要獨占了曄晨”
“我何時獨占了曄晨”看來這個公主來著不善呀。
“那便是我沒本事,沒有姐姐厲害,留不住男人了”
她此話此話何意?“妹妹話中怕是還有別的意思吧?”
安瓏希悅來此和夏至月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暗諷夏至月。
“姐姐莫要過度解讀妹妹的意思了”
“那便好”夏至月把手往袖套里塞了塞,現(xiàn)在不過初冬,卻寒風刺骨。
安瓏希悅上前道:“姐姐是冷嗎?我有手爐”她拿著手爐遞給夏至月的時候,腳下一滑,下一秒便跌入湖里,這可是冬季的湖水啊,天寒地凍的,那水如冰般安瓏希悅在湖里不停的掙扎著,金兒第一時間大聲呼救“來人?。?!二夫人落水了!?。?!快來人吶!!”
因為自己也不會水,夏至月只能在岸上干著急,不一會兒家丁就趕來了,“噗通,噗通”地跳下去救人。
郭曄晨也聞聲趕來,他聽到有人落水以為是夏至月,就著急忙慌的跑來了,救上來的卻是安瓏希悅,夏至月身上一處濕的都沒有,也就放心了。
安瓏希被救上來時,因為喝了太多水不停的在咳嗽“咳咳咳咳!”
“大夫人就算我家夫人說了幾句你不愛聽的話,也沒必要推她吧”金兒抱著安瓏希悅氣憤地看著夏至月“這大冬天的,若是落下什么毛病可如何是好!”
“我沒有呀”夏至月平白無故被冤枉,一臉無辜道。
“我親眼看見的,我們公主經(jīng)過你身邊的時候就被你推入湖里了”
“那是她自己滑了一下,與我何干!”
“咳咳,姐姐……你若是真的那么不喜歡我,我以后便不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咳咳”安瓏希悅其實還真的是自己腳滑摔下去的,但見金兒都那么說了,郭曄晨也在場,就順著她的話演下去。
夏至月也屬實沒想到安瓏希悅也會這么說,這番話無非就是讓她在眾人面前的形象,變成了無理取鬧,因一點小事就要置人于死地的人嗎!
“行了,你們,帶她回去吧”許久不說話的郭曄晨開口道。
留下夏至月與他面面相覷,許久過去了,郭曄晨緩緩開口:“她是西域公主,在我們這不可出事”
“連你也不信我?”
“我信你,只是說一聲”
“我知道了……”夏至月留下一句話,就掉頭走了。
晚上時,夏至月早早就躺在床上睡了,郭曄晨回房見她背對著自己,沒有說話,搖了搖頭,脫去衣服躺在她的身邊。
夏至月其實壓根沒有睡著,她只是在生悶氣,郭曄晨下午說的那句話,就是也認為是她推安瓏希悅下水的嗎,連最愛的人都不相信自己,夏至月的心隱隱作痛。
第二天一早,夏至月一睜眼郭曄晨不在身邊,想必是去軍營了,郭曄晨是將軍,每天都要去軍營不是練兵就是與薛書亦商討軍事。
夏至月伸了個懶腰,意柔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夫人洗臉吧”她看了看四周“將軍呢?”
“他呀,大概出去了吧”
“這么早,往日不是都要等與您一起用過早飯才會出門的嗎?”
“我哪知道呀”
“您和將軍吵架了?”
“沒有!”
“您臉上都寫著呢”意柔笑言道“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有什么不開心的就和將軍直言”
“我才不想理他呢,哼”夏至月高傲地瞥了一下嘴巴。
“夫人……”意柔對夏至月再了解不過了,她家夫人一生悶氣,就會鉆牛角尖,誰說都不好使,看來將軍要哄一陣子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