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次就多住些時日再回去吧”夏至月拉著宰相夫人的手。
“好好娘就多陪你一些時日”
“嘿嘿”夏至月笑的像小孩。
宰相夫人看到在外面忙著晾曬草藥的謝洛軒,對夏至月說:“月兒我看洛軒這孩子不錯,他對你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要是……他能成為我女婿就好啦——”在說話之際宰相夫人悄悄觀察著夏至月的反應。
聽到這話,夏至月剛喝的茶都吐了出來還被嗆到了。
“咳咳咳!娘您別瞎說,女兒和他只是朋友!”
“可我看他對你可是細心的很呢~洛軒真的不錯,他也是醫(yī)族人,與你也算是門當戶對,娘也希望你可以有一個歸宿”
“娘我這才結(jié)束一段婚姻多久啊,您就這么急著把我再嫁出去啊?”
“什么叫我急著把你嫁出去”宰相夫人拍了一下夏至月的腦瓜“娘這是為你以后的日子做打算,遇見好的當然要快刀斬亂麻先下手為強”
“哎呦我的好娘親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夏至月無奈地看著宰相夫人。
“不是,娘這是……唔……”
宰相夫人還想繼續(xù)勸夏至月,卻被夏至月用點心堵住了嘴。
夏至月可不愿再聽宰相夫人一個勁的說謝洛軒哪里好哪里好的,雖然她說的也沒錯,但自己對謝洛軒本就只有朋友之情,毫無其它的情感可言。
——
一眨眼就是兩天后。
在這兩天內(nèi)宰相夫人是逮到機會就在夏至月面前夸贊謝洛軒,給足了夏至月暗示,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希望謝洛軒可以成為自己的女婿。
夏至月聽著那些話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正好今天是大長老出山去鎮(zhèn)上采購草藥和生活用品的日子,夏至月就自告奮勇要去,主要是可以有一會時間聽不見宰相夫人勸說自己的聲音。
她身為圣女出山是要以面紗示人的,也包括了侍女意柔也一樣。
她們一路走走停停,來到了鎮(zhèn)上。
“好久沒逛過街了”夏至月看著街邊各種各樣的小攤。
先到雜貨鋪買大長老要的搗藥的石臼和一些鍋碗瓢盆,再到藥鋪買需要的藥材。
買完一切,夏至月和意柔從藥鋪出來,夏至月看見了一個酒館,住到大長老家那么久了,還一份禮都沒送過給大長老呢,她記得大長老喜歡喝酒,每次就看見在藥房研究丹藥的大長老桌子上都會有一壺酒,忙一會后停下來喝幾口。
“意柔等一下”夏至月叫住了在前頭走的意柔“我們?yōu)榇箝L老打一壺上好的就拿回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吧,另外在買一只燒雞回去給二長老”
夏至月真是細心,把兩位長老都顧到了。
她們來到酒館里時,卻發(fā)現(xiàn)沒有裝酒的器皿,好在店家好心送了她們一個葫蘆裝酒。
夏至月一手拿著燒雞一手拿著酒壺,開開心心地蹦跶著。
意柔貼心地說:“小姐您小心點,等下酒撒了,您再給摔著了”
“對對對要小心”夏至月停了下來抱著酒壺小心翼翼的。
意柔好笑地看著夏至月,余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皓宸因為郭曄晨的病,來來回回的請郎中,幾乎把整個汴京的郎中都請了回將軍府,但每個郎中都是搖搖頭說無能為力。
他從一家藥鋪心急如焚的出來。
意柔奇怪道:“那不是皓宸嗎?”
夏至月順著意柔的目光看過去,還真是皓宸,看他的樣子好像有什么急事,會不會是郭曄晨出了什么事?夏至月忍不住去猜忌,猛然間清醒過來,自己已經(jīng)和郭曄晨沒有任何關系了,他出了什么事也與自己無關,于是就漠不關心地說:“東西都買完了我們就快回去吧,免得娘擔心”
“可他會不會有什么很急的事?”
“那也與我們沒有關系”
夏至月都這么說了,意柔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就跟著夏至月邁開步子走了。
在皓宸經(jīng)過夏至月的時候,一陣風吹開了她的面紗,老天就好像偏要讓皓宸認出她來。
皓宸停住了腳步,驚喜回頭。
“夫人?”
夏至月的腳習慣性的停在了原地。
“真的是您!太好了,將軍有救了!”
事已至此,夏至月只好稍留片刻,與皓宸寒暄幾句了,不過他剛剛說郭曄晨有救了是什么意思?難道郭曄晨病了?
“別叫我夫人了,都結(jié)束了”
“這……”
“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夏至月問。
皓宸把郭曄晨生病的前后都告訴了夏至月。
那日……不是自己心最疼的那一晚嗎?
夏至月心里不由的為郭曄晨擔憂著“他…會沒事的吧……”畢竟也是夫妻一場,聽聞他生病,還是會有些擔心的。
“您救救將軍吧”
“若是實在沒法子了,就來醫(yī)族找我吧,我現(xiàn)在住在醫(yī)族大長老的住處”
夏至月還是做不到冷眼旁觀,就算和郭曄晨沒有那些過往,她身為醫(yī)者也是會出手相助的。
皓宸像是在黑暗的世界里找到了一束光,回到府中,把夏至月的話原封不動地復述給郭老夫人和安瓏希悅聽。
郭老夫人驚喜地說:“月兒!你見到月兒了?這么說晨兒有救了!”
安瓏希悅則是充滿質(zhì)疑道:“她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治好曄晨?”
“不管怎么樣,也就死馬當活馬醫(yī)了”郭老夫人說。
“可是奶奶,這曄晨身體不好又長途跋涉的,到時候沒治好不就讓曄晨白受罪了,我看還是交給我來吧”說白了安瓏希悅就是不想郭曄晨和夏至月再見面。
“你?都這么多天了也沒見你有什么法子,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今晚就出發(fā)”郭老夫人愛孫子心切,如今什么辦法都試了,只要有法子老夫人就顧不了那么多了,她無法看見心愛的孫子走在自己前面。
安瓏希悅見郭老夫人的態(tài)度,也沒再說什么,靜下來想想,救郭曄晨要緊。
“要不是那個混蛋下的蠱我無法取出,不然哪里輪的到夏至月!”安瓏希悅心想,痛恨的情感涌入腦海,她握緊了拳頭,很不甘心。
將軍府門口,郭曄晨被安瓏希悅和皓宸攙扶著走了出來,以往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變成了如今這副風一吹就會倒下的模樣,郭曄晨虛弱地說:“奶奶您進去吧”
郭老夫人又心疼又不舍地緊緊握著郭曄晨的手久久不舍得放開“一路小心”但再不舍還是不能耽誤了時辰。
郭曄晨和安瓏希悅彎腰進了馬車,皓宸一聲“駕!”馬兒走了起來。
馬車駕駛出了城,在途中郭曄晨說要睡一會,這一睡就昏死過去了,把安瓏希悅嚇得催促著皓宸快些駕駛。
原本需要一夜加一個早上的路程,只花了一個晚上就到了。
天空才蒙蒙亮,醫(yī)族里的婦人剛剛起來準備早飯,清晨的空氣特別的清新,夾雜著雨露和青草的香味,煙囪冒著白煙,有的人已經(jīng)背上背簍準備出門干活了,這樣的畫面好似一幅寧靜的畫。
一輛馬車打破了這副寧靜的畫面,馬車停在了一處人家,皓宸禮貌下車拱手作揖后問:“請問大長老的住處在哪?”
原本在院子里做飯的婦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為皓宸指了一條路“順著這條路一直走,穿過一片梅林就是了”
“多謝”時間不等人,皓宸謝過婦人就一躍而起駕駛著馬車,順著婦人指的路快馬加鞭。
另一邊的夏至月還在房里呼呼大睡。
大長老來到她門前“叩叩叩叩!!”用力地敲著她的房門。
夏至月還以為是意柔,不情愿地翻了一個身“意柔,讓我再睡一會……”
“太陽都出來了,你還睡!”門外傳來大長老的聲音。
夏至月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隨后又懶懶散散地彎下腰“大長老——您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嗎?”
“快起來,把要曬的草藥拿出來曬!不然就不給你吃早飯”大長老在門外命令道。
“不吃就不吃”現(xiàn)在的夏至月滿腦子只有睡覺,床真的有魔力,一沾上就很難離開它。
“是嗎?你娘可是買了你最愛吃的肉包子和糕點,你再不起來一會就要被二長老那老天都吃完咯——”
“什么!”夏至月一聽有好吃的,快速下床,草草的把鞋穿上。
隨著“吱呀”一聲門開了,夏至月像一個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大長老在后頭吶喊道:“先把事情做了再去吃?。。?!”
“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夏至月轉(zhuǎn)過身倒著走,調(diào)皮的沖大長老做了一個鬼臉。
大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就由著她去吧。
夏至月來到飯桌前,看著一桌子的美食,伸出爪子,就想那一個吃,卻被宰相夫人打了一下。
“等大長老來了再吃”
“哦——”夏至月嘟著嘴巴,看著門外期待著大長老的身影。
大長老慢慢悠悠地來到了餐桌。
“現(xiàn)在我可以吃了嗎?娘”夏至月期待的望著宰相夫人。
“吃吧,吃吧小饞貓”
夏至月得到允許,抓起一個肉包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人生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夏至月吃的嘴巴鼓鼓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不是說二長老也來了嗎?怎么不見他身影?
她費勁把食物都吞了下去后,開口問道:“二長老呢?”
“我是為了讓你起來才這么說的,不說一個會和你搶的人讓你產(chǎn)生危機感,你會那么快速的起來?”大長老回答道。
“什么嘛,大長老您居然也會騙人?”
“死丫頭!這不是騙人,你怎么就那么喜歡二長老那個老頭子”
“不不不”夏至月來回搖了搖食指“二長老,大長老我都喜歡”
話音剛落,二長老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我聽見有人叫我”
“二長老!”夏至月從座位上起來,開心地走到二長老面前“給!吃包子”把手里的肉包子遞給了二長老。
“還是月兒懂事”二長老接過了包子。
夏至月和二長老一同入座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