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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凡塵

第四章 起源

暮凡塵 蒼山楓林晚 2591 2021-09-10 15:32:53

  整理好復(fù)雜的心情,暮塵望向三叔公,“三爺爺,為什么大伯會想要殺了我們?為什么這么多年你們不接我回家?我還能再回去看姜婆婆嗎?她是為了我才死在了大伯手上……”暮塵哽咽的聲音,聽的人心疼,那強忍悲傷不讓眼淚落下的倔強表情,更讓人心疼……

  自記事以來,婆婆便是暮塵唯一的親人,照顧他起居,教會他做人,閑暇時為鎮(zhèn)上鄰居編織衣服,縫補衣物來維持家用。從婆婆身上學(xué)到溫柔與陽光的暮塵,又哪里忍心別人為自己受傷、死亡,甚至還是自己最在意的人。

  “回不去,至少暫時?!比骞穆曇麸@得特別虛弱,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一抹鮮血順著嘴角滑落。已然身受重傷的他,強撐著重傷的身體故作淡定。

  “三爺爺……”暮塵就欲伸手去扶,卻被那雙拽了自己半天的手擋在了半空。

  “沒事,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三叔公轉(zhuǎn)頭“看”向遠方,任由思緒漂蕩……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還沒有誕生,宇宙一片混沌,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不知道彌漫的混沌之氣翻涌了多久,終于從混沌中走出了一個巨人,他手持混沌巨斧,將漫天的混沌之氣劈成了兩半。

  清氣上浮而形成了天,濁氣下沉而形成了地,從此誕生了我們生存的世界。巨人將他無上精神化作了日月星辰,以靈魂為引,凝聚天地靈氣,形成萬千生靈。以血液凝結(jié)成世間的江河湖泊,以自身形體凝聚了山巒地脈。

  在漫天的金光中巨人消散在了天地間。新生的世界在一批繼承了創(chuàng)世意識的人族先祖的引導(dǎo)下,逐漸繁榮起來。他們嘗百草,燃神火,修居所,定法度,成為了世間的主宰。

  隨著人族的振興,他們越來越強大。溫飽思**,在欲望的支配下,多數(shù)族人迷失了自己的本心,他們自認為在這一方天地已無所不能、無可匹敵,可與神靈比肩。自大的人族決定修建一座高塔以溝通神靈顯示自己的功績。

  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經(jīng)歷了近百年的艱辛,高聳的千絕塔直插云霄,似與天公一較高下。這一舉動,驚動了神靈。神靈為人類的傲慢與自負感到震怒,決定懲罰狂妄的人族。

  一塊巨大的隕石劃破蒼穹而來,輕易間擊潰了人類百年的成果,壯麗的千絕塔崩塌而下。霎時間地動山搖,天崩地裂,不知有多少族人,罹難在這場災(zāi)禍中。

  人們還沒來得及贊賞自己的偉大,未及欣賞自己的成果,就這樣被終結(jié)。人族自大的行為引來了天神的怒火,面對著真正的神力,人類終于知道了自己的渺小。所有人匍匐在地,祈求著上蒼的原諒與憐憫。

  仁慈的天神感嘆于人族懺悔的虔誠,且他們已經(jīng)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決定網(wǎng)開一面。從劃過蒼穹的隕石上脫落了兩塊碎片,落在了兩位虔誠禱告的中年人身前。那是兩塊小小的玉石,一黑一白,呈現(xiàn)太極的陰陽魚狀。白色的,被后人稱為凝魄古玉,黑色的被稱為青冥玄玉。還未及仔細研究玉石的作用,巨大的海浪席卷而來。

  那塊巨大的隕石,在越落越近后,顯現(xiàn)出在摩擦產(chǎn)生的焰火中若隱若現(xiàn)的玉石宮闕。這座原石仙宮墜落在海洋里,蕩起巨大的海浪。

  倉惶逃離的人們漸漸為海浪所沖散,散布到了大陸各個地方。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數(shù)年,一個名叫魂宗宗門在大陸上興起。它組織聚集四散的族人,教化人們禮法,興國定邦。教導(dǎo)人們修行魂法,強化己身。漸漸,人族再次凝聚起來,也漸漸強大起來。

  魂宗的掌管者暮家,便是曾經(jīng)拾到青冥玄玉的中年人所開創(chuàng)。那來自神玉的強大力量,是天神為教化人族而做出的指引。人們想到了同時墜落的另一枚古玉,但當年的繼承者早已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毫無蹤跡??鄬o果,有關(guān)凝魄古玉的事,漸漸也隨著時間,被掩埋到了記憶深處。

  而當年墜落在南海的原石仙宮,不管后世人們在那片海域怎樣尋找,那龐大的仙宮就好似從未出現(xiàn)過般沒有絲毫的痕跡,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原石仙宮以及凝魄古玉漸漸如同迷一般被封存。

  又過了幾百年,此時的人族已經(jīng)再次凝聚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大陸上繁衍生息。依托于魂宗提供的功法,很多人開創(chuàng)出屬于自己的獨到功法,紛紛創(chuàng)立自己的家族。強大的力量是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與發(fā)展的唯一基礎(chǔ)。他們有的依附于暮家在魂宗獲得了一些地位,有的獨立于世過著霸主般的生活。

  形成了東北龍家,東南張家,西北姜家,西南曲家,以及魂宗暮家的五大家族。小家族依附于大家族,弱肉強食的世界格局由此形成。

  剛開始,各家族間精誠合作,互相協(xié)助。但隨著人口的擴大以及時間的推移,各家族有人便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合作的局面被打破,各家族開始明爭暗斗,互相蠶食。

  ……

  “咳咳咳……”長時間的講解,三叔公再次咳嗽了兩聲。

  暮塵從恍惚中緩過神來,“三爺爺,您回屋歇會兒吧,天色不早了?!蓖矍吧n老的老者,聽著他痛苦的咳嗽,暮塵的心里難受異常。

  “我沒事!”三叔公從藥爐里又倒了一碗藥,依舊“眺望”這遠方……

  后來,突然出現(xiàn)了一股神秘的勢力,沒人知道他們?yōu)楹闻d起,他們來自何方,他們又有怎樣的規(guī)模。只知道他們強大異常,在悄然間,已經(jīng)吞并了好些小家族。

  原本以為,他們在有所壯大后會有所收斂或者浮出水面,但他們依舊隱藏在暗處,繼續(xù)攪動著世界的格局。

  在這幾十年間,四大家族乃至暮家,都隱約有著被他們滲透的跡象。四大家族的人坐不住了,決定聯(lián)手暮家,一起揪出這團神秘的力量。

  但當人們一致對外時,他們又如同鬼魅一般,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早已盯緊了他的獵物,只待時機成熟,便給予致命一擊。

  不知道敵人是誰,不知道他將在何處出現(xiàn),不知道他將使用怎樣的手段,無可奈何的眾人,唯有嚴陣以待,時刻警戒,防備著敵人的到來。

  那一夜,他們向姜家,發(fā)動了進攻……

  暮家第一時間獲取了這一消息,暮宗主及時前往支援,并派人通知其他家族。

  ……

  說著,三叔公轉(zhuǎn)頭看向暮塵,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久違的笑意。“當時呀,我還只是一個同你一般大小的孩子……”

  面對他們突然的進攻,即使有所防備,但在實力的壓制下,姜家很快呈現(xiàn)潰敗之勢,所有的護衛(wèi),近乎被屠戮殆盡。剩下的人,在族長的帶領(lǐng)下,進行著最后的抵抗。

  拖,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了,只要能拖到他族來援,必定還有一線生機……

  雙方的喊殺聲,驚恐的尖叫聲,嬰兒的啼哭聲,老人的嘆息聲,伴隨著呼嘯的冷風(fēng),演奏了一場死亡的樂章,掩飾著鮮血的噴灑,殘肢的落地,痛苦的哀嚎……

  渾身是血的姜家族長,運轉(zhuǎn)著全部的魂力,拼命抵御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但他們?nèi)缤瑢iT克制魂師的戰(zhàn)爭機器,用身體抵御攻擊,近身戰(zhàn)斗,完全沒有發(fā)揮全部魂力威力的機會。

  周身的風(fēng)刃面對敵人強悍的肉身,在進站時難以取得任何實質(zhì)性傷害。眼看族人一個個倒下,姜族長的內(nèi)心,生出一種無以復(fù)加的悲涼與絕望……

  “天亡我姜家,天亡我姜家!”悲涼的怒吼響徹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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