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
那一直沉默不語的年輕人父親,毫不猶豫的拒絕年輕人的話語。
“我去不去不用你管!”
那年輕歇斯底里的大喊著,他在憤怒他父親的冷漠。
那是他女兒啊,他平時最為疼愛,讓他有些嫉妒的女兒??!
他竟然如此冷漠,仿若那死的是一條別人家的狗,那般冷漠!
那真的是他親生的女兒嗎?!
“啪!”
年輕人臉上多了一個通紅的掌印,那掌印清晰可見,顯示著抽掌之人的憤怒。
看著憤怒看著他的年輕人,年輕人的父親暴怒道:
“報仇!報仇!整天想著報仇,你想過你母親,會因為你的冒失行為而死嗎?你想過你死后,你媽媽會痛苦的悲傷嗎?
你想過你死后,未來你的母親老了,體弱后她該怎么生活嗎。
老了就只能等死了嗎!??!
辛苦把你們養(yǎng)大,結果卻是想著去送死,你對得起你母親十月懷胎的期望,分娩時的痛苦,成長時的關愛呵護嗎?
你母親有吃的,都給最好的你,穿的也給了最好的你,結果你現(xiàn)在卻想著去送死,你知道想過回報你的親人嗎?!”
“噗通!”
年輕人跪倒在地,陷入了痛苦與自責之中,一面是家庭的重擔,一面是姐姐的仇恨,這兩者間的糾纏,折磨的年輕人的心靈。
緩緩蹲下身子,年輕人的父親伸手放到年輕人的腦袋上,輕聲安慰道:
“我們不期望你能發(fā)達高貴,我只期望你能將我們霍家的武藝與血脈傳承下去。
這就是我對你的最高的期望了,放下這段仇恨吧,然后頑強的生活下去。
不管有再多的苦難,不管有再多的痛苦,都要忍耐下來,然后活著!努力的活著?。?!”
“爸?”
年輕人抬頭看向他的父親,他感覺這句話雖然是安慰他的,但卻隱隱感覺不太對勁。
但腦袋不算太聰明的他,卻沒有察覺出具體不對的地方在哪里。
“好了,小通,我們先收尸吧,今天我們先把你姐姐埋了吧,本來應該等頭七的,但現(xiàn)在連飯都吃不飽,也沒有那么多的禮儀規(guī)矩了。
正好我兩年前就選好了一個風水寶地,本來是準備我和你媽用的?,F(xiàn)在就先給你姐姐用了?!?p> 聞言,那名為霍通的年輕人只是無奈點頭,緩緩站起身。
既然父母尚在,那就算有再大的痛苦,再大的憤怒也要忍著。
就像他爸爸霍經(jīng)國說的一樣,他不能這樣無情的把他父母拋棄,他需要給他們父母養(yǎng)老送終!
一點眼淚滴下,墜落在地,,那是代表著他仇恨的眼淚!
“沒熱鬧看了……”
“走了走了……”
那是趴在墻上的小孩子的聲音。
“可惜了一個黃花閨女,這樣死了太可惜了,要嫁給我家李二多好?!?p> “是啊,太可惜,這閨女長得這樣漂亮,要是在以前,起碼能嫁個富貴之家。
要是能做她的媒人,那所獲得的媒金,起碼得有二十多個大洋,能過兩年好日子嘞?!?p> 這是那些圍觀的大嬸大媽的聲音。
“霞師姐竟然就這樣死了,我當初可是把她當做我的夢中女神來著。”
“可惡的北幫,可惡的日落軍,這樣肆無忌憚,這些毒瘤都該驅除,一個不留的驅除!”
這是兩個年輕人的聲音。
“可惜父母弟妹仍在,不能輕易死去,否者我定要去東方參軍打鬼子。”
“噓,慎言!慎言!再這樣說被人舉報了,那下一次的”刺死訓練”就抓你了,到是贏了輸了都得死!”
那人聽聞到同伴的話語,頓時不在言語,但眼里的怒火,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見此,那個勸誡同伴慎言的人嘆了了口氣道:
“我們只能期望有一天能出來一個英雄,將那些毒瘤驅除,其他的我們就默默忍耐吧?!?p> “英雄嗎?”
李言低聲呢喃著,看完這一幕,可謂讓李言認識到民國真正殘酷的現(xiàn)況。
連安穩(wěn)的生活都做不到,人家連掩飾都懶得掩飾,直接上來搶人那么久了,日落軍卻沒有任何作為。
可想而知,這些統(tǒng)治者已經(jīng)和這些黑幫同流合污,恐怕所謂的北幫,也不過時那些統(tǒng)治者眼中,一把握在手里的刀,一個黑手套罷了。
李言的眼里一道寒光一閃,本來他只是想來找機會刺殺日落軍的,但既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李言不介意除掉北幫和那些日軍高層。
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各方面的情報都是一頭霧水,連敵人在哪里,敵人有多少都不清楚,那胡亂出手只會打草驚蛇。
會嚇得那些人提前逃跑,等他摸清情況時,估計人都跑得沒影了。
所以,還得等上一會兒。
……
遠處,一個陰暗的角落里。
一個披頭散發(fā)凌亂的發(fā)型下的,是一個俊俏的年輕人,此人赫然是沙膽源!
“霍師傅嗎?”
看著眼前老手下的話語,沙膽源的眼里,閃過一道所有所思。
看了眼遠處緩緩回屋的李言,沙膽源略微猶豫了一下后道:
“下午先不行動了,等明天再說?!?p> “呃?”
那很早就跟沙膽源做事的老手下略微詫異。
不明白明明都已經(jīng)準備好網(wǎng)準備捕魚了,但為何沙膽源突然放棄了這次行動。
“我知道了。”
那手下答應下來后,想了一下后遲疑道:
“我們兩個是沒有問題,可是那些兄弟……”
眉毛一挑,沙膽源不耐煩道:
“那就帶他們?nèi)コ灶D好的?!?p> “可我們沒錢啊?!?p> 那手下拍拍褲襠,空空蕩蕩沒有一點金屬的聲響。
“我們是什么?”
沙膽源瞪著他的老手下,跟了他快一年了,怎么就這樣不開竅呢?
“山匪?”
那手下試探著問著。
“沒錯,我是土匪,我們是殺人不咋眼的土匪,我們是無惡不作的敗類!”
沙膽源一臉理所當然道,渾然沒有做壞事該有的忐忑不安。
“你直接帶著他們?nèi)ゾ巯銟浅燥垼缓笞讉€女的過來,讓兄弟們就盡興!”
“是!”
那手下瞬間滿臉亢奮起來,這沙膽源夠勁,夠兄弟!
那手下感覺跟著沙膽源是真的跟對了,相比占山為王攔路搶劫的金山找,跟著沙膽源真是爽快多了。
那金山找的臭規(guī)矩太多,這不能干那不能干,只是搶掠錢財物質(zhì),卻不燒殺擄女,害的他幾年不見肉味了。
這沙膽源雖然看上去魯莽沖動,做事彷如沒腦子一樣不顧后果,但作為手下,跟著他起碼能好好享受一番!
櫻滿博士
感謝“得得得得的“,第二張月票支持,感謝三千神緣、~俊、例錦等人的推薦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