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柔再次走到陸白身旁,雙手用力欲要拔出這把斷劍,見無果說道:
“你看,這明明就是醉劍仙的那柄劍,醉劍仙不曾欺我,他說過要將這柄劍傳給真正屬于他的人!”
而且春柔可是道宮境強者,還無法將這柄斷劍拔出,這讓她更加篤定這就是她曾經(jīng)見到的那柄斷劍。
陸白輕拍了下春柔肩膀,笑道:
“春柔,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真不是什么醉劍仙的弟子,我不過是一介草夫而已?!?p> 其實陸白不是不想袒露心聲,乃因曾經(jīng)周遠(yuǎn)告誡過他,此劍不可輕易讓他人知曉,因為周遠(yuǎn)也是有冤家的人,若是暴露出去,很可能會引來仇家,做事一向謹(jǐn)慎的陸白也是懂得這些,他就一口否認(rèn),避免節(jié)外生枝。
春柔嬌怒著,拍了一下陸白后背,這一拍,蘊含了劇烈的道宮強者之力,引得周圍風(fēng)起,腳下黃石顫抖,陸白一個跟頭被拍飛幾十米遠(yuǎn),直撞到山壁,癱在地下,她緩緩站起來,擦拭了嘴角的鮮血,不解問道:
“不知道春柔這樣是為何?我與閣下無冤無仇,為何你要這樣對我?”
借著山頂傳下的那些明艷光線,陸白親眼看著春柔化為道道殘影,速度越來越快,距離越來越近,她直沖陸白身前,陸白感到了陣陣威脅感。
他順勢從地上撿起一根廢棄的木棍,擺出自己在院中使用掃帚的姿勢,還一邊道:
“你這是干什么?為何這樣?”
殘影飛來,帶來陣陣狂風(fēng),將陸白的碎發(fā)吹得十分凌亂,陸白掄起木棍嚴(yán)陣以待著,他知道自己和春柔境界差距過大,但要使出全力!
此時,殘影消失不見,霎那間,陸白眼前出現(xiàn)了春柔那白花花的拳頭,停下,距他的雙眸處只有幾厘,陸白嚇得冷汗冒出。
要是這春柔真是個女魔頭,那他今天還真的要將斷劍拔出來,他只是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拔劍,這個春柔看似不像壞人。
拳風(fēng)轟過,身后的山壁出現(xiàn)一個三丈大的拳印,隨后消失,山頂處傳下白色靈氣,一道道白色靈氣填充上去,山壁的模樣恢復(fù)如初。
而陸白揮舞的木棍竟形成一道罡風(fēng),穿透過春柔嬌體,在她身后形成一柄長劍,長劍似金龍,切割著空間,發(fā)出陣陣龍鳴。
春柔的攻擊將小鳳的攻勢壓了下來,但他能感到春柔沒用什么殺氣,只是想試探下,隨后,連咽幾次口水的陸白,居然笑了起來,道:
“看來,你真不是壞人,而且,我再次說明一次!我不是什么醉劍仙弟子,我就是一介草夫!”
顯得有些憤怒的春柔看著她身后形成的猛烈劍氣,睜大眼,嬌氣著:
“誰讓你喊我春柔的?叫春柔姐,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醉劍仙的弟子,不要再狡辯了!你能忽悠他人,但在我這里可不行?!?p> 陸白無語,現(xiàn)在他是說破天,說破地這個小丫頭都以為自己是醉劍仙的弟子,而且最為蠻橫的是,她居然讓陸白叫她姐!
“春柔,你好霸道?!?p> 陸白吞著口水,嬉笑著。
“呸呸呸,叫我春柔姐,我就護(hù)你周全,醉劍仙弟子,聽到?jīng)]有。”
撇著嘴的陸白,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轉(zhuǎn)過半個身位,斜視著春柔,撇嘴著:
“我不會叫你春柔姐,還有再說一次,我不是醉劍仙弟子!你別滿嘴胡言?!?p> 似乎陸白這高傲的性格引起了春柔的興趣,她居然擺出一副小孩的嘴臉,耍賴著,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可無論春柔百般嘗試,陸白還是一口否認(rèn)叫她姐和自己是醉劍仙弟子,終于春柔也受不了,她開始玩硬的。
一而再,再而三,無論春柔怎么折磨陸白,即便軟磨硬泡,渾身解數(shù)都用光,陸白都對此閉口,一口否認(rèn),最后惹得春柔暴脾氣起來,道:
“你個臭小子,還真是蠻橫,誰人不識我春柔姐,就連那白袍內(nèi)門弟子陳康見了我,都得叫我一聲春柔姐,你可真是氣人。”
陳康這個名字一出,驚動陸白平靜內(nèi)心,陳康正是自己在藍(lán)湖那草屋,經(jīng)常來拜訪自己的修仙子弟。
當(dāng)時的他并不知道陳康是白袍弟子,而且聽春柔這么說,似乎春柔還認(rèn)識陳康,隨后陸白試探性的問道:
“你認(rèn)識陳康嗎?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的?!?p> 春柔插著手,嘟著嘴,滿臉鄙夷道:
“鄉(xiāng)巴佬,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也不知道醉劍仙怎會看上你,你可好好聽好了,陳康,是我們明山宗的第八天才,那可是排的上名的人物,我認(rèn)識他,完全是因為他是我的愛慕者,不過呢,本小姐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p> 說完,春柔臉上還有些得意,陸白頓了下,陳康怎會看上這種二貨?這不純純的瞎扯嗎?但出于禮貌,也是沒有反駁,反而輕描淡寫著道:
“額?是嗎,我也認(rèn)識,以前還經(jīng)常坐在一起,飲酒作詩,現(xiàn)在有一年多未見面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樣?!?p> “你就繼續(xù)胡扯吧,你這不知道,那不知道,除非你承認(rèn)你是醉劍仙的弟子,我就相信?!?p> 陸白哼著小曲,笑著:
“愛信不信咯,我和他還算得上老相識呢。”
“哎呀,你就別吹牛了,馬上就要招募完了,你就先擱淺下,不要吹了,等會我們還要去幾十里外挖礦。”
春柔悠悠的回道,隨后她又再次走到陸白身前,嘗試拔劍,可劍未動分毫,她被氣到,背對著陸白,一種奶氣的話語傳出:
“你口口聲聲稱自己不是醉劍仙弟子,你就是想掩蓋什么,我真是服氣,醉劍仙可是我救命仙人,不然我怎會如此熱情對你?看來我現(xiàn)在是熱臉貼冷屁股上了?!?p> 說著說著,春柔就要哭了起來,吵鬧著,隨后她坐在地上,耍著無奈,陸白一個從未碰過紅塵之人哪里經(jīng)得起折騰。
她邊哭邊說著:
“你個王八蛋,一點都不溫柔,剛剛那么狠辣的劍術(shù)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菇?jīng)鲇?,你真是個大壞蛋,嗚嗚嗚.......”
陸白慢慢走到春柔身后,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試探了好幾次才將手放在他那雪白的肩膀上,誰知這番舉動居然讓春柔哭的越來越狠,陸白見狀不對,但也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隨后弱弱的開口問道:
“恩,那我怎么稱呼你呢?春柔?還是?”
春柔那嬌滴滴聲音,哭腔著回道:“那你最不想叫我什么?”
陸白想都沒想,一股腦開口道:“春柔姐呀,想都不要想,我怎么可能.....”
還未等話說完,嬌滴的聲音變得有些嬉皮,機靈的一跳回道:“哎,真乖,果然征服感讓人爽,這可是你叫的喲,我沒強迫你,以后可要叫我春柔姐了,或者春姐也行,還有,你是醉劍仙弟子我也不會傳出去的,畢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
沒想到陸白精打細(xì)算這么久,居然被套路了,這個春柔還真是無恥!不過影響不是很大,這也只是稱呼問題,他只是不想亂了輩分,而且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春柔非要讓他稱她為春柔姐。
之后,春柔朝著山洞揮揮手,那里聚集了一群人,他們正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陸白,似乎剛剛他所做的事情,讓他們開了眼界。
此時,山洞外越來越多人走進(jìn)來,他們慢慢聚集在春柔這里,等待著指示,此時的春柔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嚴(yán)肅的吼了一聲:
“拿上你們的竹簡,令牌,我們馬上準(zhǔn)備去采礦了!”
隨后,春柔看了下陸白,偏了下頭,微笑著說道:
“走呀,小弟,都認(rèn)我做姐了,走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