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活著
晚上10:20
虛空中傳來一個聲音。
“肖然,你快起來,肖然!”
不知道過了過久,徐平安醒了過來,睜開的雙眼只有模糊的意識。
我好像看到了血色的世界,是看到地獄了嗎?我死了嗎?
抬起右手準備揉一揉眼睛,卻看到右手全是血。
想起了什么摸摸額頭,一片光滑,我記著頭上全是血,傷口呢?
都是幻覺嗎?
想起昨天的事,他馬上坐了起來,眼前的那個根長長的棒子差點打到自己的臉,這是什么,額,是我的…。
我沒穿衣服??看了看左腿,完好無損,打量了下身體,什么時候有六塊腹肌,并且全身皮膚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光滑了!
觀察了下身邊周圍,自己躺在了一個“小血池”里。
不僅手上,全身都沾著血!
用稍微干凈一點的左手抹了一把臉。
突然想起了什么??!
它呢?秦建國呢?李健呢?
想起失去意識的時候做的夢,它好像叫“詭異”?
徐平安慌忙看了一下四周,衣服、褲子和鞋子在1米多遠的地方,褲子上破了一個很大的洞。
而衣物成人形擺放,很像是人直接從衣物里面消失了。
周圍散落著水泥的碎片,不遠處地板還有一個被什么東西砸出來的小坑。
詭異不見了??
昨天我記著我使用的是“武器“,應該是秦建軍丟過來,詭異的榔頭?
榔頭呢?
仔細觀察周圍,只有零零散散的鮮血,看到眼前的情況,徐平安回憶起之前的事。
我記得秦建國丟給我詭異的榔頭,然后詭異攻擊了我的腿,我再次砸倒了它,后面就記不清楚了!
不過還記得一點,李健消失時,說告訴他老婆孩子,他愛他們。
而秦建國叫我交給徐英什么東西?好像在它床頭柜?
突然徐平安感覺身上涼颼颼的,還是先把衣服穿上。
我是真的沒有暴露癖啊,這是意外!
到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身上的血,回到臥室,徐平安一邊穿衣服,一邊想著自身的問題。
那種傷勢我應該已經(jīng)死了吧?怎么我會沒穿衣服的躺在血液里?
難道是黑氣修復腦部傷口那樣?好像我隱隱約約的看見,有黑色的氣體飄進了我的身體。
不過秦建軍最后給我的那把“錘子”還挺好用的!
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右手出現(xiàn)了大量黑氣,形成了和昨天詭異使用的一模一樣的榔頭。
這是怎么會回事,驟然感覺像是什么被鏈接上一樣,這是和“榔頭”建立了什么連接?
感受到這“榔頭”傳來的信息:可以攻擊到一切物質(zhì),可以強化,好像和黑氣有關。
雖然它是一把榔頭,但是徐平安堅持要叫它“詭錘”。
榔頭也是錘子的一種,不走尋常路嘛!
發(fā)現(xiàn)了“詭錘”的異常,徐平安繼續(xù)實了一下身體,一拳打到墻上,穿過了瓷磚,在墻體上開了個小洞?
接著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腿的爆發(fā)力變得比右腿強了一倍,這是吸收“跺腳詭異”黑氣帶來的改變嗎?
難道我要叫“左腿戰(zhàn)神”?
穿好衣服,徐平安想起秦建國。
對了!還要去他的追悼會守夜。
看見凌亂的客廳,決定明天回來打掃的徐平安,拿起錢包開門出去。
出門,就遇到了往上走,剛好從樓梯邊沿露出半個腦袋的年輕巡捕。
他看見徐平安后拿出對講機。
“莊隊,莊隊,徐平安找到了,從家里出來的”
接著他跑過來先看看房門,再看著徐平安說道。
“你怎么從家里出來的?我們搜索了周圍,都沒找到你。你剛消失始,就已經(jīng)搜索過你家,你沒在里面啊?”
完蛋了,不會又把我抓進去,關一晚上吧!
徐平安繞繞耳朵訕訕道。
“都說了我在練習情景魔術,你們還不信,不過,能先放我走嗎?我有急事”
年輕巡捕一臉“你扯淡”的表情。
“等莊隊來吧,看他說放不放你,真好奇你怎么從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
過了一會,莊強到了,他
看到徐平安笑道。
“你又在玩魔術?”
徐平安調(diào)笑的看著年輕巡捕說。
“看,你們莊隊都相信我在表演魔術”
轉(zhuǎn)過頭對莊強說道。
“莊隊你看,先放我走吧,我去參加我哥的追悼會,等結束你聯(lián)系我?”
莊強笑著點點頭道。
“好,你沒事就好,你可以先走,下次李所會找你的,你和她解釋兩次原地消失的事情吧!”
徐平安一邊越過他們往外走,一邊說道。
“莊隊,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先走了”
路過三樓,看著在燈光下忙碌的巡捕。
三樓燈亮了?修好了嗎?還是隨著詭異的消失恢復了?
抬起左腳跺了一下地“啪”,聞聲一群巡捕看了過來。
被這么多雙眼鏡看著,很詭異??!
徐平安繞繞頭,訕訕笑了笑,快速往外跑去。
秦建國,永遠見不到了嗎?我會記得你的!
街上攔了一輛車,上車之后。
徐平安對司機師傅說道。
“師傅,去景鵬山殯儀館!”
司機師傅詫異的看了徐平安一眼,又突然發(fā)現(xiàn)商機似的笑道。
“大晚上去那里的話,就不打表了,200元”
不打表我理解,不過200元,你想搶錢?我不坐了!
徐平安繞繞耳朵,咬著牙說道。
“理解,理解,200就200”
不是我有急事的話我真不會坐了。
司機師傅猥瑣的笑了笑,發(fā)動了了汽車。
不是我說,城市里開車的話,就算專業(yè)車手來,可能都不如出租車“老司機”。
晚上11:00
一路風塵仆仆的徐平安,回到了靈堂。
發(fā)現(xiàn)里面只剩十來個人,朋友除了黃萱不見了,其他人都在。
徐英在和親戚朋友聊天,卓不凡坐在一張桌子邊,看見了徐平安,頭轉(zhuǎn)到一邊不理他,田甜見狀在旁邊寬慰他。
徐平安看見他這樣,只是笑了一笑。
謝蓉跑過來激動的對著他說道。
“平安,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
徐平安對她笑了笑。
“我說了我回去辦事,事情完了,就回來了”
徐英聽見兩人的對話,笑著迎上來對徐平安說道。
“平安,你怎么回來了?”
又沖卓不凡努努嘴。
“他還生氣著呢!”
徐平安認真看著徐英。
“我剛才吃飯后的行為…姐你不氣?”
徐英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你一定有事,才會那樣的!”
徐平安想起最后傳來的聲音,對徐英說道。
“建國哥留了一件東西給你,在他的床頭柜里”
徐英疑惑道。
“你怎么會知道?算了,到時我自己去看看”
徐平安指著徐英的親戚朋友說道。
“姐,你先去陪你朋友吧,我自己安排”
“好,那我先過去了”
謝蓉笑著對徐平安說道。
“我們過去坐吧”
接著她不等徐平安說話,拉著他,來到卓不凡坐著的桌子旁坐下。
坐下后,徐平安搭著卓不凡的肩膀笑道。
“怎么,我不是回來了嗎?還在生氣呢?”
卓不凡悶悶道。
“你不講義氣,你姐的事,我陪著,你卻跑了”
徐平安拍了拍他說道。
“那對不起咯”
接著對在坐的人說道。
“晚上時間還長,怎么打發(fā)時間?”
田甜看了眼徐平安,眼神不復他離開時的鄙夷,對大家說道。
“打麻將吧,就我們四個人”
沒辦法,三缺一,徐平安只好加入,結果……
我還不如在家里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