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玲瓏其實就是本來已經(jīng)瘋瘋癲癲的玄翦在執(zhí)行誅殺長安君成蟜這一任務時,機緣巧合之下徹底精分,產(chǎn)生了八個額外的人格,這個八個人格都是曾經(jīng)存在,不過現(xiàn)在死了的人。
他的精分還和常人不一樣,不是簡單的分裂了八個人格,同時還獲得了這八個人生前的記憶和能力,而且他再殺人的話,還可以繼續(xù)獲取被殺之人的記憶和能力,當然,人格也會隨之增加。
這種神奇而又玄幻的能力究竟是怎么產(chǎn)生的,不詳。
驚鯢聽到瓦利所說還有些不相信,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本來驚鯢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黑白玄翦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破防了。
只見這個身姿挺拔的滄桑大叔,臉色神情不斷變換,身形動作,聲音語態(tài)也隨之變幻,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一時嬌媚妖艷,一時殺伐果決,一時又膽小怯懦。
“看來你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了?!?p> 這個聲音充滿殺氣,玄翦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是一片肅然。
“嗚嗚,我不想殺人了?!?p> “不要哭了,你這個廢物!”
“任務為重,先殺了目標!”
跟看不到黑白玄翦的韓非等人不同,驚鯢畢竟是一個高手,所以黑白玄翦這種奇怪的狀態(tài)沒有瞞得過驚鯢的眼睛,而其他破面殺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還以為對面就是八個殺手組成的“八玲瓏”。
驚鯢手腕輕輕一震,內力一激劍鞘,驚鯢劍“噌”的一聲,自動從劍鞘中射出。
驚鯢適時松開握在手里的劍鞘,一把攥住粉色劍柄,虛空挽了個劍花,劍尖斜里指向地面,下一刻,就是轟然消失在原地,原地只留下了炸裂的地面。
剃!
“鐺!”
一聲脆響,響徹周遭。
玄翦及時拔劍格擋住了驚鯢的進攻,只是他腳下的土地,被劍上傳導來的力量,震得同樣片片龜裂了。
一下子就從八玲瓏的狀態(tài)清醒了過來,只因為驚鯢毫不掩飾的劍意以及殺氣。
這是哪里?
我是誰?
我在做什么?
黑白玄翦腦子閃過這樣的疑問,不過他很快就拋之腦后,反正這么多年來都是這樣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清醒過來,然后迷迷糊糊地就跟人對上了。
而驚鯢給他的壓力非同小可,黑白玄翦從未遇到過這么強大的對手。
“黑白玄翦,羅網(wǎng)已滅,你可愿加入破面成為十刃?”
見到黑白玄翦雙眸恢復神采,驚鯢于是就收起了劍,然后說道。
“羅網(wǎng)已滅?”
黑白玄翦瞳孔一縮,原本還暈乎乎的腦子瞬間清醒,畢竟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
“沒錯,羅網(wǎng)已經(jīng)被破面之主覆滅,不愿意歸降的都已經(jīng)被解決了,你的選擇?”
驚鯢不喜歡拖泥帶水,也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殺手的世界很簡單,更不用說她一直都還是工具人了。
“破面?”
黑白玄翦眉頭緊蹙,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所說的話是真是假,而且連破面之主他都沒有見過。
“掩日,斷水,真剛,轉魄,滅魂都已經(jīng)被破面之主斬殺,你若是不愿意歸降,那就把劍交出來?!?p> 驚鯢看出了黑白玄翦的遲疑,于是說道。
“驚鯢劍,你是驚鯢?你歸順了破面之主?”
黑白玄翦這時候認出了驚鯢的劍。
“沒錯?!?p> 驚鯢認下。
“……你很強,若是你能敗我,我就歸降。”
黑白玄翦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
他已經(jīng)失去了大半的記憶,只是憑借著簡單的本能來行事,如果破面之主真的像驚鯢所說的那樣滅了羅網(wǎng),那歸降于他也沒什么,他潛意識的不想死。
驚鯢二話不說就出手,剛剛那一劍她連武裝色霸氣都沒有用,單純只是“剃”的加速度帶來的超強暴擊,現(xiàn)在武裝色霸氣纏繞在驚鯢劍上,黑白玄翦不知所以,雙劍打算跟她硬碰硬。
“咚!”
然后黑白玄翦就飛了出去,撞碎了一棵參天大樹,接著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竟然……一劍就敗了?
黑白玄翦難以置信,而破面殺手們的雙眸都充滿了火熱,就是這種力量!
能夠讓原本應該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的驚鯢大人可以一劍擊敗另一個天字一等的殺手玄翦!
意識到巨大的差距之后,黑白玄翦有些無奈,不應該硬碰硬的。
殺手本來就習慣游走尋找破綻,但是黑白玄翦已經(jīng)習慣了硬碰硬的戰(zhàn)斗方式,反正除了披甲門的上一任掌門,沒有人可以在硬碰硬的情況下戰(zhàn)勝他。
就連掩日都要避其鋒芒,只是沒想到驚鯢這么一個女人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既然敗了,黑白玄翦也很爽快的履行了約定,跟驚鯢一起去見那位神秘莫測的破面之主。
……
這些天下來,紫蘭軒還真的調查出了當初火雨瑪瑙的產(chǎn)地的幸存者,因為理論上來說,他們是最有可能得到火雨瑪瑙的那一批人,只是活下來的可沒有多少,瓦利都沒有看到胡夫人兩姐妹的資料在上面。
這兩姐妹的信息才是最關鍵的,畢竟左司馬劉意的夫人那塊火雨瑪瑙是最能證明弄玉身份的東西。
“怎么樣?”
紫女給瓦利倒了一杯酒,那身段婀娜動人,令人矚目,瓦利看了一眼就不在意了。
一般來說,這種水蛇腰都是很厲害的,比如說驚鯢。
“有思路了?!?p> 瓦利想了想,打算引導一下,不過也沒有太刻意,而是挨個跟紫女詢問,紫女顯然已經(jīng)看過,并且還能說出自己的見解。
“火雨公,為什么沒有他的家眷的資料?”
終于來到了火雨山莊的火雨公,瓦利故作不解。
“火雨公?我記得他全家死絕。”
紫女想了想,然后說道,畢竟瓦利說的是要找活下來的人,火雨公全家都沒了,自然不可能記錄了。
瓦利若有所思,這么看來,是左司馬劉意那個家伙掩蓋了胡夫人兩姐妹還活著的事情?
不過顯然他不知道還有禿鷲這么一個家伙活了下來,然后就找上了他。
無法理解為什么禿鷲這么多年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