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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弒神者

第十一章 唐經之死

召喚弒神者 翊字當頭 4072 2021-09-21 12:00:00

  局勢的天平在敖野的加入之后開始出現(xiàn)傾斜,一個刀勢快,另一個力道狠。

  但唐經的詭異力量確實讓敖野大感疑惑,他親眼目睹了一個被踹翻在地的人是如何從滿臉痛苦蛻變?yōu)槟樕绯!?p>  敖野同樣看出對手沒有修習過武道,進攻的招式粗糙低效,憑體格也不像天生蠻力之人,可身上時不時發(fā)出的淡淡綠光又是怎么回事?

  謝暉提醒道:“小心,他有妖神給的神術,不過他飛不起來,按照山里前輩所說的,這應該是一種加持力量的基礎神術,必然有時間限制。”

  唐經聞言,攻勢加快,這句話顯然戳中他的痛點,山賊不可小瞧,他們比這些一輩子都在供奉神明的普通百姓還要了解神術。

  敖野提著鋼刀劈砍上去,奈何唐經手里的長刀更鋒利,所用的力道也更大,讓以力量制敵的敖野也吃不住,更不論謝暉了。

  兩人雖不像最初那般被追著砍殺,但情形也不容樂觀,味鮮樓外的喊殺聲已經停止了,外面的勝負已分,可這味鮮樓內的決戰(zhàn)的落幕還不是那么簡單的。

  “現(xiàn)在束手就擒,你們可免一死,否則待會兒我的人上來,你們連活命的機會也別想有”,唐經罕見地停下腳步,朝著在一堆殘骸中穿梭的二人厲聲警告。

  他不認為外面的結果會有第二種走向,這是王臺鎮(zhèn),不是什么長臺山,也不是城外的荒郊野嶺,數(shù)以百計的士兵用人命也能把山賊骨灰給揚了。

  謝暉看著駐足而立的唐經,笑道:“你應該是不行了吧,怎么不蹦跶了?”

  唐經也不回話,只是微低著的頭稍稍抬起,眼里滿是輕蔑。

  又是極快的速度下粗糙而有效的沖擊,起碼在謝暉的眼里,唐經比剛才又快上幾分,只見唐經的身影急速放大,沖到他的眼前,這已經不是他們這個階段通過武道功法可以做到的事情。

  “小心”,敖野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謝暉已經整個人打飛到一樓大堂的角落里。

  唐經的身影快速閃動,又出現(xiàn)在敖野的面前,同樣的揮拳,同樣的結果。

  兩人倒地不起,而唐經也終于顯出頹勢,他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目光在敖野和謝暉身上不斷掃過。

  這次他才是真正力竭,透支的身體已經不再是發(fā)著淡淡的綠光,唐經的四肢軀干都呈現(xiàn)出令人作嘔的灰綠色,只有臉上的蒼白稱得上一絲正常。

  “好,很好……好好享受今天你們的自由吧,之后會有你們好受的”,唐經站了起來,找了一根椅子,準備坐下舒展了一口氣。

  眼前的兩人已經不可能再站起來威脅到他了,現(xiàn)在他只需要邵家宜這個飯桶帶著人進來收拾殘局即可。

  可進來的是裴邵虎三人,斑駁的血跡沾染在臉頰上,他們從大門處并排而進:“這位大人,好像還沒到休息的時間吧?!?p>  張大海和張二海兩兄弟急忙沖過去扶起倒地的二人,裴邵虎盯著唐經身上逐漸弱下去的綠色光芒,他也看見敖野和謝暉是如何被一招制住的,不過現(xiàn)在嘛,對面的唐經應該已經沒有機會再使用一次同樣的招數(shù)了。

  沒有貿然上前應戰(zhàn),裴邵虎繼續(xù)說道:“你手下的人確實不怎么耐揍,整條街上倒了一片啊,真是可惜?!?p>  唐經臉上顯現(xiàn)出不正常的蒼綠面色,沒有說一句話,整間屋子里的肅殺氣氛出現(xiàn)二人之間。

  張家二兄弟安頓好敖野、謝暉,也順勢提刀引弓,作出與唐經殊死一戰(zhàn)的準備。

  唐經忌憚地向后退了幾步,見三人站在原地不動。

  顯然,對面沒有人想拼命,可也沒有人怕拼命,自己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也許邵家宜正躲在某個地方等他的死訊呢。

  唐經一個箭步,比他來時更快,從最近的窗戶破窗而逃,留下看上去威風凜凜的三人背上濕淋淋的。

  三人相視一笑,插刀入鞘,回箭背弓,張大海背著敖野,張二海扶著謝暉,裴邵虎則提著昏迷不醒的孫樂山。

  一行幾人出了味鮮樓的門,給柜臺后的掌柜留下一百兩的修繕費用,大堂里的人蜷縮在角落里側目望著他們。

  裴邵虎又當場強買了一架馬車,一陣馬蹄聲響起,巷子里還有捕快躲閃的身影,但是沒有任何的阻攔,一行人朝著王臺鎮(zhèn)外揚長而去了。

  ……………………

  邵家宜帶著幾個捕快躲在味鮮樓附近,不過這里離酒樓正門很遠,山賊要出逃也不會走這條路。

  味鮮樓的動靜聲漸漸平息,里面的打斗可能已經結束了,邵家宜帶著聚攏過來的屬下,摸到味鮮樓外,看著山賊早已離去,總算松了一口氣。

  雙手在額頭上一擦,粘稠的汗水將手指全部包裹。

  一旁的捕快問道:“頭兒,你說唐捕頭應該沒事兒吧?”

  唐經?邵家宜有些拿不準,他想起被唐經當眾捶打的經歷,那是一種被支配的恐懼,可事已至此,顯然山賊是沒有被留下的,他必須硬著頭皮去看看。

  讓幾個逃出來的衛(wèi)兵帶隊先行撤離,邵家宜自己帶著幾個心腹朝味鮮樓大門走去。

  他小聲叮囑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唐經沒出事兒,你們記得說咱們是在附近被其他的山賊給擋住了,突圍不進來?!?p>  他撿起人堆里自己的佩刀,掏出手帕輕輕地擦拭,“誰要是敢走漏風聲,就別怪我心狠手辣?!?p>  “那如果唐捕頭……”,心腹比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那就皆大歡喜,當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責任全推給他……噓”,邵家宜領著眾人進了味鮮樓,掌柜的正帶著人打掃修補,大堂仿佛暴風席卷,一片狼籍。

  捕快們四下散開,相互警戒起來,邵家宜把正在清理大堂的掌柜叫過來。

  味鮮樓掌柜一看,旋即大叫道:“邵捕頭,您終于來了,您給小人主持公道啊?!?p>  “小點兒聲,我叫你小點兒聲……要是那幫山賊回來了,誰也逃不掉,你瞎嚷嚷什么”,邵家宜警惕地盯著大堂里剩下的人,唐經沒有在里面。

  “我問你,剛才在這兒和山賊打斗的那位大人,你見著去哪兒沒?”

  味鮮樓掌柜指了指一扇四分五裂的窗戶說:“那位大人見山賊人多勢眾,就先從那兒暫行撤退,別的捕快都是山賊走后從大門出去的?!?p>  眾人一聽唐經還活著,神色凝固,一個個咬牙切齒,兩股戰(zhàn)戰(zhàn)。

  跑了?邵家宜頗為疑惑,這山賊的實力果然不可小覷,連唐經這樣的猛人都被打得落荒而逃,他已經顧不上考慮唐經的安危了,只想回到安全溫暖的府衙里老實地待著。

  邵家宜讓掌柜先去收拾,自己帶著這些殘兵剩將走大道會王臺鎮(zhèn)府衙,他不敢抄近路,哪怕這樣更快,可是誰知道后面有沒有驚嚇等著他。

  如果不出意外,唐經應該在那兒等著他們了。

  行至一個巷口的時候,一名捕快突然指著巷子里躺著的一個人興奮地叫了起來,他眼睛像晴天的陽光,充滿了希望的光輝。

  邵家宜呵斥道:“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那個好像是唐……唐大人。”

  邵家宜拔出刀來,慢慢走進,仔細端詳著這張昏昏沉沉的臉。

  眾人皆是驚異,眼神對視,這還是那日威風凜凜的唐大人嗎?他的那雙鐵手已經變成鐵青色的了,烏紫色的血管若隱若現(xiàn)。

  這是一條狹**仄的巷子,兩側是打磨好的巖石搭建起來的民居,此刻唐經面如白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唐大人,醒醒,唐大人”,邵家宜輕輕搖著唐經。

  “水”,唐經很費力地吐出一字,他攥住邵家宜寬厚溫暖的手掌。

  “快拿水過來”,邵家宜吩咐手下將唐經扶起,靠在墻上。

  另一名手下從街對面的店鋪里直接搶來一個水壺,遞到邵家宜手上。

  邵家宜一邊扭開水壺的蓋子,一邊打量著唐經……將壺嘴緩緩靠近唐經,輕挑挑地倒出一些水沿著他的嘴流了進去。

  唐經意識漸漸恢復,看著眼前眾人,一陣憤怒;又想起自己在味鮮樓慘敗,倍感自責,丟了“魚餌”不說,連對方一個人也沒能留下。

  他繃著嘴唇,松開邵家宜的手,整個人將背部靠在石墻上,這比眼前的酒囊飯袋令人安心。

  邵家宜恭敬地問道:“唐大人,味鮮樓的那些山賊呢?我們殺出重圍進去的時候里面一個人都沒了,這不我們才急急忙忙到處找你,幸好人沒事?!?p>  他在殺出重圍幾個字上特別強調了一番。

  其余的捕快也是露出一副蒼天有眼的表情,還有的直接跪在地上向麟石上神祈禱。

  唐經露出不屑的表情,他豈能不知道臨陣脫逃的是誰,門外的喊殺聲停了許久,才有人進來,擺明了外面的戰(zhàn)斗早就結束,何來重圍一說。

  “不要給自己開脫,如果不是你們辦事不利,那些山賊何至于能逃脫!”

  情緒過于激動,唐經說完之后止不住地咳嗽。

  “還望唐大人不要責罰我等,實在是山賊通習武藝,我們這些人哪里又是對手呢?”,邵家宜陪笑求饒。

  唐經自己站了起來,扶著墻,“去和你們五巖府的晁捕頭解釋吧,壞我大事,我不親自動手已經是給你們面子”,說完,就要朝著外面走。

  “唐捕頭真是可惜了,為了王臺鎮(zhèn)的百姓,竟犧牲在山賊的手里,由王臺鎮(zhèn)捕頭邵家宜于街邊小巷發(fā)現(xiàn)”,邵家宜也站了起來,像是葬禮的主持一樣冷冷說道。

  唐經的四周,捕快們圍了上來,密不透風。

  ……………………

  王臺鎮(zhèn)外,狩獵隊主力駐扎地。

  在收到謝暉等人遭受伏擊的消息之后,整個隊伍就開始分散逃離,只留下幾個負責接應的人在附近等待。

  一處農家小院內,狩獵隊隊員守在房門前。

  房門內,孫樂山被困在房柱上,臉上是幾個血紅的掌印。

  “說,為什么要出賣我們”,謝暉的聲音顯得格外平靜,仿佛是在做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孫樂山抬起頭,嘻嘻笑道:“我坦白了,跟著護族軍混,永遠也是個死,還不如投了妖神,過幾天快活日子?!?p>  一個年紀大的狩獵隊隊員走上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想想他們殺了我們多少人,你心里難道就沒有一點兒愧疚?”

  孫樂山幽幽道:“愧疚,跟著我來的那批人早就去其他地方吃香喝辣,我還得為了蹲守你們幾個,受了多少頓罵。”

  “吳望是怎么回事兒”,謝暉冷眼看著他。

  “他妻兒被關了,沒辦法,不得不冒險上山去尋你們”,孫樂山露出一絲惆悵,他知道此行過后,老友也將和他一樣丟掉性命。

  謝暉和那個隊員都沒說話,敖野幾人也只是旁觀而不插話。

  謝暉吩咐:“把他壓下去關上,之后再送回山上去,交給總隊處理?!?p>  孫樂山被拉下去的時候,沒有了笑嘻嘻的表情,他停在謝暉面前說:“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么,那些妖神已經開始注意我們了?!?p>  直到被拖到院里,他仍不死心地叫喊著:“誰都逃不掉,我們一直在白費力氣!”

  張大海將門關上,叫聲漸行漸遠,直到完全聽不見謝暉也呆呆地一句話不說。

  敖野走上前,替他拍板道:“咱們明天就啟程回山,大家先下去準備吧。”

  裴邵虎對張家兄弟招招手,讓他們隨自己出去。

  敖野坐到謝暉面前,給他倒上一杯茶水,“雖然我,還有邵虎、大海他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床豢舷律?,但還是很感謝你們能夠收留我們,特別是我家少爺?!?p>  謝暉擺擺手,嘆道:“我只是感到一種絕望,你們不知道這些妖神的可怕之處,想我人族何等輝煌,現(xiàn)在竟被這些外來的妖魔給奴隸、壓迫?!?p>  “所以這就是你,或者說我們叫做護族軍的原因,那我們有什么可以抗衡的憑仗,今天光那個叫唐經的捕快就差點要我們的命。”

  謝暉看著窗外漸漸下沉的夕陽,語氣肯定地回答道:“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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