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星宮宴
天星殿不遠,不到一刻鐘,一行人便已到達。
近侍官早便加快腳步,在隊伍前方十米處開始高呼陛下駕到,受邀而來的妃嬪和大臣聽到之后,紛紛跪倒在兩旁,恭迎皇帝陛下。
雪夜大帝率先走進大殿,其余人等緊跟著依次而進。
林玄進到里面,不禁眼睛發(fā)亮。
天星殿實在太大了,更難的是,里面竟然裝飾得像一個庭院,有假山池水,有青草小樹。
皇帝入座,宮廷樂舞團便開始載歌載舞,宮女們也將各色菜肴美酒端上各人面前的石桌。
天斗皇家學(xué)院的精英學(xué)員也在其中,這也是皇室的鼓勵之一。
薩拉斯對林玄兩人說道:“兩位大人,放輕松點,稍后可以在此隨意走動,只要別打擾到雪夜大帝,隨便你們?nèi)ツ睦??!?p> 林玄一陣訝異,沒想到這天斗帝國在這方面,竟然這般開明。
果然,過了一段時間,很多人都離開了座位,聚在一起在大殿各處走動,有的還吟詩作對,聊天說笑,就像前世書籍描述的文人雅會一樣。
不過獨孤博還沒有離開他的座位,林玄也不好過去,只好和胡列娜行至池塘一角,看游魚追逐。
在他們旁邊的,是獨孤雁和玉天恒,很明顯是皇斗戰(zhàn)隊的其他人,留出了二人世界給他們。
過了一會兒,獨孤雁和玉天恒走了過來,想必是林玄兩人的身份惹起了他們的注意。
“兩位是薩拉斯主教的弟子?”玉天恒笑著打了個招呼,獨孤雁把頭靠在他的肩膀,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林玄和胡列娜。
“你好,我叫多隆,老師正是薩拉斯主教?!绷中斐鍪謥怼?p> 玉天恒握著林玄的手,道:“我叫玉天恒。”
林玄松開手,點了點頭。
胡列娜也伸出手道:“我叫林雨,你們好?!?p> 玉天恒剛想伸手,沒想到獨孤雁飛快地挺直腰身,握上了胡列娜的手。
“我叫獨孤雁,請多多指教?!?p> 林玄和玉天恒對望一眼,玉天恒攤攤手,無奈一笑,林玄見此便大笑出聲。
氣氛被這個小插曲弄得緩和起來了,初始的陌生也慢慢消失。
雖然四人中,兩個是天斗帝國的人,兩個是武魂殿的人,但也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而互相敵視。
隨便聊了一會兒,玉天恒和獨孤雁都覺得這兩個武魂殿的人,談吐極為不凡,心里便有了結(jié)交之意。
“老實說,今天陛下為我戴上勛章的時候,我的心撲通撲通地猛跳個不停,真是慚愧啊?!庇裉旌阈Φ?。
“這倒也是,畢竟那是皇帝陛下,換作是我,我也不能平靜。”林玄道。
“希望這次全大陸高級魂師學(xué)院精英大賽,能夠不負所望吧?!庇裉旌銚u搖頭,“兩位可是就讀于武魂殿學(xué)院?林小姐應(yīng)該會參加大賽吧?”
林玄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玉天恒根本沒想過他會參賽。
胡列娜擺擺手,道:“我哪有這個本事,雖然我是在武魂殿學(xué)院學(xué)習(xí),但學(xué)院里比我厲害的多了去,怎么也輪不到我參賽?!?p> 林玄心里暗暗偷笑,小娜姐已經(jīng)完全進入角色了,演起戲來一點都不怯場。
“雁雁,你們在說什么呢?”獨孤博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林玄一點都察覺不到。
“爺爺,你來干什么?我只是和朋友聊天而已。”獨孤雁瞪了一眼獨孤博。
“見過獨孤前輩?!庇裉旌懔ⅠR恭謹?shù)匦卸Y道。
這可是未來的爺爺啊,而且還是一名封號斗羅,容不得他馬虎。
“您好,獨孤前輩,晚輩久仰大名?!绷中淼?。
“雁雁,你怎么會有武魂殿的朋友?爺爺怎么不知道?”獨孤博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生氣。
林玄和胡列娜只是陪笑著,沒有說話。獨孤博一向都不喜歡武魂殿,所以不想孫女和武魂殿的人扯上關(guān)系。
獨孤雁一聽就不高興了,“爺爺,你又在說什么啊?”
“我說什么了?你這丫頭一點都不聽話!我不管你了,你喜歡怎樣就怎樣?!豹毠虏┑馈?p> 林玄的臉色看上去頗為尷尬,只好說:“那玉兄,我們先告辭了?!?p> 走出幾十步后,胡列娜嘆了一口氣,問道:“怎么辦,小玄?獨孤博看起來像是很討厭我們武魂殿,連他孫女和我們說話都有點生氣了?!?p> “預(yù)料之中的事?!绷中α诵Γ坪跻稽c都不在意,“獨孤博性情怪僻,誰能知道他的想法?放心吧小娜姐,我再試一試。”
林玄回頭看了看,獨孤博已經(jīng)不在池塘邊了,再看看他的座位,上面也沒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走吧,我們?nèi)フ宜!绷中馈?p> “去哪兒找?”胡列娜有點懵。
林轉(zhuǎn)沒有回答,拉起胡列娜的手,避開人群,慢慢向前走去。
以獨孤博這樣的性格,朋友幾乎是沒有,所以他一定是獨自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喝酒。
在尋找的路上,林玄順手拿了兩杯酒,給了一杯胡列娜。有酒才能有氛圍,到時候遇到獨孤博,拿著酒杯也不會泰太過尷尬。
找了快一刻鐘了,才在靠近天星殿墻壁的一座假山背后見到了獨孤博的身影。
獨孤博背靠假山,坐在草地上,背影顯得尤為落寞。
“小娜姐,你在這里等我?!?p> 胡列娜在身邊的話,有很多話林玄都不方便說,所以只好讓她留在這里了。
胡列娜想了想,這事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只好答應(yīng)了。
林玄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林玄吟著詩,在獨孤博隔壁坐了下來。
“小子,又是你!你怎么敢來我這里!”獨孤博冷冷地說道。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p> 林玄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吟詩。
獨孤博眉頭緊鎖,林玄的詩似乎是在說他一個人這么孤單?
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他?
“醒時相交歡,醉后各分散。
永結(jié)無情游,相期邈云漢?!?p> 林玄絲毫不理睬獨孤博,吟完了最后一句。
獨孤博聽他吟完詩,心中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感覺自己就是詩中的主人公。
“小子,你剛才的詩,是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