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人言可畏啊
姚瑤一臉黑線,這家伙神出鬼沒也就罷了,沒必要用她做餌吧?
她甜甜一笑,“誤會,誤會,我就是來挖竹子……”
“你竟能找到這里?”慶嬸子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一改之前村婦的樣子,“不過姚小姐還真是好膽色,竟敢一個人來?!?p> “誰說我一個人來的?”姚瑤笑意一收,指向倒在地上的山匪,“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識相的就趕快投降,不然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p> “先顧好你自己吧?!睉c嬸子說完,惡狠狠的道,“把她給我抓起來?!?p> 姚瑤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巨鷹已經(jīng)不見了,看來華海已經(jīng)走了。
她乖乖的舉高雙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p> 慶嬸子臉色陰沉,示意將姚瑤綁起來,轉(zhuǎn)身進(jìn)了竹屋,“把她給我?guī)нM(jìn)來。”
姚瑤被推搡著進(jìn)了房間,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茶杯還冒著熱氣,華海應(yīng)該是剛走不久,劉澈走的那么急,應(yīng)該是去追他了。
“不怕?”慶嬸子看了一眼姚瑤,見她面色如常,嗤笑了一聲問道。
“山下都是我的人,你們還要用我換生路,至少暫時(shí)我還是安全的?!币Μ幮Φ臎]心沒肺。
慶嬸子一臉譏諷,“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聰明?!?p> 姚瑤道:“自然是聰明的,不然怎么能把你們逼到此地?!?p> “哼,是我大意,沒想到你醫(yī)術(shù)還挺厲害,居然能察覺到飯菜里的藥?!?p> 慶嬸子視線落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京都都傳你刁蠻任性,原本以為是個蠢貨,竟有幾分本事?!?p> “人言可畏啊,”姚瑤嘆了口氣,“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她們就是嫉妒我,才詆毀我的。不過……像我這種集才華和美貌于一身的女人,她們嫉妒也正常?!?p> 慶嬸子喝了一口的茶險(xiǎn)些噴出來,“你倒是對自己一點(diǎn)兒不謙虛。”
姚瑤一本正經(jīng),“謙虛使人進(jìn)步,我已經(jīng)很優(yōu)秀,所以不需要了?!?p> 慶嬸子淡淡看了她一眼,懶得理會她,出去了。
姚瑤被綁了雙手,站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了,直接坐到了地上,靠著竹墻,對著看守她的人道:“你們二當(dāng)家的都投誠了,你們還為她賣命?”
“要不是她介紹這單生意,你們老大也死不了,你們居然還傻呵呵的給她賣命。對得起你們的老大么?”
“她是喪家之犬,跟著她你們只有死路一條,不如幫我,至少可以活命?!币Μ幰荒樀恼嬲\。
“你的命都在我手里,“慶嬸子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最好消停會兒,不然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p> “好嘞!”姚瑤抿唇,對著看守的山匪眨了眨眼,小聲道:“她太兇了,我不兇哦?!?p> ‘砰’的一聲,子彈擊中姚瑤左側(cè)的竹墻。巨大的聲響嚇了她一跳,她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將槍收起來的女人,忙道:“好槍法,慶嬸子果然女中豪杰,這槍法是和你義父學(xué)的?”
慶嬸子原本沒想理會她,聽到她后面的話,徹底寒了臉.“阿明告訴你的?”
姚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還說了許多,你要不要聽聽?”
慶嬸子一臉陰鷙,“我應(yīng)該殺了他的?!?p> 姚瑤嘆了口氣,對著屋里的山匪道:“聽聽,聽聽,你們還敢跟著她,就不怕……
“閉嘴,”慶嬸子冷聲打斷她,“你真以為他們是山匪?這些都是我的人,不過假裝山匪罷了。”
“阿明他們不知道吧?”姚瑤一副好奇的樣子。
“那幫蠢貨怎么會知道,還以為是慕名投靠?!睉c嬸子臉上都是嘲諷笑意。
“那你呢?”姚瑤一反之前的嬉笑,視線清冷的望向她。
慶嬸子愣了一下,“我怎么了?”
“做大當(dāng)家的姘頭,你也是早就算計(jì)好的?”姚瑤勾了勾唇,問道。
慶嬸子既然是華海的養(yǎng)女,自然不可能真的是一個鄉(xiāng)村婦人,眼界必定不俗,怎么可能看的上大當(dāng)家那種貌丑粗俗的老頭子。
一定是有意為之。
但卻不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不是算計(jì)好的,我怎么看的上那個惡心的老東西,“慶嬸子一臉陰鷙的恨意,“早就一包毒藥殺了他?!?p> 說完狠狠的看向姚瑤,“怎么,你也想體驗(yàn)體驗(yàn)么?我這幾個兄弟可早就憋壞了?!?p> 想到這幾年虛與委蛇的日子,她就恨不得撕了姚瑤。
她委身大當(dāng)家的和山匪為伍,又做了這么多年的村婦,為的就是等師懷玉出現(xiàn),幫義父拿到醫(yī)書。
原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很快就能逼出師懷玉拿到醫(yī)書,偏偏姚瑤出現(xiàn)壞了她的事,讓她這么多年的隱忍付之一炬。
她怎么能不恨。
可也知道姚瑤的身份,所以才一直忍耐。
義父離開前還叮囑她躲在此處,避避風(fēng)頭,等姚瑤離開西疆了再出來。
誰知義父剛走姚瑤就到了,要不是因?yàn)榻遥缇蛿懒怂?p> 義父的仇還沒有報(bào),現(xiàn)在不能樹敵太多,等義父的計(jì)劃成功了,靳家又算什么。
至于這個女人,回了京都有的是辦法了結(jié)了她。
慶嬸子望著姚瑤的眼神越發(fā)的陰鷙。
“我心里只有靳少,其他男人看不上的?!币Μ幒翢o懼意的望向她。
心里卻有些害怕,祈禱劉澈快些回來。
她被綁了雙手,拿藥的機(jī)會都沒有。
更何況對方還有搶。
“靳少東怎么會看上你?!睉c嬸子一臉的鄙夷,“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做靳家的少夫人?”
“自然是我好看,貪圖我的美色啊?!币Μ幋浇俏P(yáng),“當(dāng)然,我也是貪圖他的美色。我家靳少長得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風(fēng)華絕代驚才絕絕……”
“還不是廢了雙腿,一輩子坐輪椅?!睉c嬸子壓下怒意,想到靳少東的腿,幸災(zāi)樂禍的打斷她,神色譏諷,“秦茗仁雖然有些蠢,這件事倒是做的不錯。一個殘廢就算再優(yōu)秀又能如何,靳家遲早要覆滅?!?p> “你怎么知道他的腿和秦茗仁有關(guān)?”姚瑤似笑非笑的望向她,眸底冷的可怕。
靳少東和秦茗仁賽車的事情,只有靳家和秦家少數(shù)的幾個人知道,就是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這個女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慶嬸子眸底閃過一抹慌亂,很快鎮(zhèn)定下來,“自然是猜到的,你和秦茗仁賽車的事情京都誰不知道?”
“我和秦茗仁賽車?你就能猜到這么多?”姚瑤紅唇微勾,“還是這里面有你義父的手筆?”
姚瑤只是猜測或許和華海有關(guān),試探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