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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天神凰

第32章 風(fēng)琴魂

無天神凰 歐陽秦緗 3669 2021-09-15 18:26:53

  “鄭晴師妹,久仰久仰!”鄭晴剛剛落座,便有人起身打招呼,“我是秋實(shí)殿戰(zhàn)師六階的弟子米頂君字羨陽,恭喜鄭師妹有機(jī)會進(jìn)入王境探險!”

  那人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樣子,身上穿著常見的黑色長袍,一看就是為跳舞準(zhǔn)備的。

  “羨陽師兄,久仰。”鄭晴起身,攔袖施禮。

  “鄭師妹,前日多謝手下留情哪!”劉宇遠(yuǎn)遠(yuǎn)已經(jīng)看到鄭晴,故而端著酒杯上前致意道。

  “叔合師兄客氣了。”鄭晴笑道。

  “咦,鄭師妹不是有收納戒指了么?怎么還背著包?。俊眲⒂詈鋈粏柕?。

  “好看?。 编嵡鐟?yīng)道。

  “???”劉宇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好看?可這沒什么意義?。 ?p>  “需要意義么?”鄭晴還沒開口,吉敏卻笑道。

  看著劉宇還一臉不解的樣子,旁邊笑翻了房宜泉采和米頂君,房宜泉采上前拍著劉宇的肩膀笑道:“好啦,叔合,你怎么可能理解女人的想法。”然后又壓低聲音在劉宇耳朵邊說道:“她們凈做這些脫褲子放屁的事情,所以她們發(fā)明了裙子?!?p>  “房天若!”鄭晴依然聽見了房宜泉采的聲音,嗔怒道,“你對我的裙子很有意見么?”

  “哪有哪有,七師妹美若艷玉,裙冠絕倫,我怎么敢有意見?!狈恳巳蛇B忙笑著賠禮道,“吶,我自罰一杯,師妹可不要見怪?!?p>  說罷,便自飲一杯。米頂君和劉宇也跟著笑了起來。

  此時元朗亦跟了過來道:“你們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沒什么,”鄭晴白了一眼房宜泉采,然后轉(zhuǎn)頭對元朗說道,“來,小朗,坐到師姐旁邊,可別跟著房師兄瞎混?!?p>  “五師兄對我可好了,怎么能是瞎混呢?”元朗眨巴著眼睛乖乖地坐到鄭晴旁邊,然后說道。

  房宜泉采聽罷哈哈一樂,鄭晴卻有些尷尬,手指輕輕在元朗額頭上點(diǎn)了一下:“哼!小東西,師姐白疼你了!竟然不幫著我說話?!?p>  元朗一臉尷尬地拿起一塊鹿脯吃了起來。

  “晴師妹在此稍坐,我還要招待別的弟子,等一會再過來陪你們?!奔魶_鄭晴笑笑,然后趕忙招呼別的弟子去了。

  “誒,話說回來,你今天怎么沒把你們家清嫵帶來?”鄭晴淺笑道。

  “她要準(zhǔn)備去王者異度境,不肯來?!狈恳巳烧f道。

  “呃……”鄭晴環(huán)顧一圈,“你這么一說,好像去異度境的三十人中只有我一個人跑來了,看來還是我心大??!”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呢,一會兒沒準(zhǔn)人就多了?!泵醉斁Φ?。

  “或許吧?!编嵡缱猿暗匾恍?,她知道,像進(jìn)入王者異度境這種大機(jī)緣,其他弟子定會異常重視的,此時不是打坐便是參悟,不是修煉戰(zhàn)技就是修煉戰(zhàn)道,誰還能向她一樣,竟然跑來參加秋實(shí)殿的舞會。

  不多時,已經(jīng)有不下數(shù)十名各殿弟子走來向鄭晴打招呼了。

  天色已晚,整個秋實(shí)殿前亮起了原銘燈,原銘燈是銘煉出來的彩燈,多達(dá)一千六百萬種顏色,其亮度可用不同品級不同重量的銘煉石進(jìn)行調(diào)節(jié),器道修習(xí)的第一課便是用銘煉石來銘煉不同顏色亮度的原銘燈。秋實(shí)殿前的露臺被原銘燈照射得五光十色。

  “該你上場了?!编嵡鐚Ψ恳巳烧f道。

  秋實(shí)殿的舞會,總是以覺醒了各種樂器魂的戰(zhàn)者在音樂中拉開序幕的。

  “好,”房宜泉采站起來,又對鄭晴說道,“今天你就別喝酒了,馬上要去王境,喝得太多不好,跳一會舞還是趕緊回去修煉的好!”

  “曉得了,房老太太,快去吧?!编嵡缧Φ?。

  房宜泉采在元朗肩膀上拍拍:“看好你七師姐,千萬別讓她喝,她一旦喝了收不住,你還得背她回去!”

  “好!”元朗抓了一串葡萄,邊往嘴巴里塞邊說道。

  吉敏覺醒的乃是五星奚琴魂,如今已經(jīng)是戰(zhàn)師七重,因此亦走入場中。其他各院弟子,還有覺醒了笙魂、笛簫魂、琵琶魂等戰(zhàn)者大約三十余人亦紛紛上臺,各展其姿。

  鄭晴忽然注意到一個很年輕的戰(zhàn)者,似乎只有戰(zhàn)士三重,但是眉宇清亮,年紀(jì)在十四歲上下,覺醒的靈魂她竟然不認(rèn)識。他坐在他的戰(zhàn)兵之上,而他的戰(zhàn)兵竟然有一個小房間那么大,兵器上排列著長短不一的各種管子,足足有千余根,還有數(shù)排黑白相間的按鍵,一副腳踏板,整個人在戰(zhàn)兵中反而顯得很小。

  鄭晴下意識地向米頂君問道:“米師兄,那個男孩,就那個穿著緇衣的,戰(zhàn)兵超級大的那個男孩,他覺醒的是什么魂,我從沒有見過。”

  米頂君看了一眼,亦是驚愕道:“他似乎是我們谷中一位執(zhí)法長老在外歷練時收的徒弟,今年三月剛剛進(jìn)入冬藏殿,只是他的戰(zhàn)兵戰(zhàn)魂我也看不出來,這也太大了!”

  “他平時沒有展示過他的戰(zhàn)兵么?”鄭晴問道。

  “他肯定是有收納戒指的,問問冬藏殿的弟子可能會知道?!?p>  “這么龐大的戰(zhàn)兵,竟然是種樂器!”鄭晴愕然。

  “哦!那是管風(fēng)琴,他覺醒的是風(fēng)琴魂!”元朗的聲音在一旁突然毫無征兆地響起,“看來他不是落凰山群的人,應(yīng)該是長老從外面收來的弟子?!?p>  元朗說的很淡定,可是周圍聽到的人可就不那么淡定了。

  鄭晴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驚愕地看著元朗:“你怎么認(rèn)識的?”元朗年方九歲,卻能認(rèn)識這么復(fù)雜的東西。

  “唔,我在家中的時候見過一次。以前曾有自稱鴻域的人來過我們家買藥,他的一個手下覺醒的就是風(fēng)琴魂?!?p>  “鴻域……”鄭晴默默地念了一下,她知道落凰山群是萬靈域中,可是她從來沒有聽過萬靈域之外竟然還有別的域,“我們的世界究竟有多大呢?”

  “清嫵師姐,聽說鄭晴去參加秋實(shí)殿的晚宴了!”方清嫵這兩日一直在與方清媚對戰(zhàn),以期提高自己的戰(zhàn)力,此時正在小憩,方妍匆匆跟她稟報。方妍回谷之后,還不敢將方清河已死的消息告訴方清嫵,只說他們在百草地埋伏,鄭晴卻騎著天行隼返回風(fēng)華谷導(dǎo)致他們無功而返,方清嫵雖然惱恨但也無可奈何。

  “哼!到底還是個小丫頭!”方清媚冷笑一聲,“馬上要去王境了,竟然還跑去玩?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房師兄也去了!”方妍又道。

  “混賬!”方清嫵氣急敗壞地罵道,手中的刀都拿不穩(wěn)了。

  “這個賤人!可勁兒地到處勾人!”方清媚在旁邊附和道。

  “我還聽說,”方妍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他把自己穿的玄機(jī)陰陽甲的雄甲也給了鄭晴!”

  “什么!”方清嫵再也坐不住了,“你聽誰說的?”

  “下午的時候,有春華殿的弟子路過鄭晴居,似乎看到房師兄給鄭晴什么東西,后來我聽到他們閑談,似乎說是一件黑色的甲胄。我猜有可能是玄機(jī)雄甲?!狈藉麘?yīng)道。玄機(jī)陰陽甲,雌甲乃是血紅色,雄甲乃是紫黑色。

  方清媚看著方清嫵道:“真的可能么?那東西可不便宜呢!”

  “可能!”方清嫵聲音微微顫抖,“天若已經(jīng)是戰(zhàn)師九重了,那甲對他的作用微乎其微了?!?p>  “房師兄怎么能這樣,他不是再跟你談戀愛么?怎么又會把玄機(jī)雄甲給鄭晴呢!”方清媚在旁邊繼續(xù)拱火。

  “走,去秋實(shí)殿!”方清嫵直接向秋實(shí)殿方向走去,方清媚和方妍趕緊跟上。

  秋實(shí)殿的舞會已經(jīng)進(jìn)行多時,鄭晴倒是沒有喝酒。戰(zhàn)者是可以將酒精逼出的,但是那樣就失去了喝酒的樂趣,可是若是不逼出,勢必會影響她后日去異度境。鄭晴雖然來參加舞會,不過是想進(jìn)入異度境前再放松一下,她可不敢妄自托大。不說其他十五宗門的勢力單單風(fēng)華谷派出的三十名弟子,她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擊敗前三,尤其是方清嫵。

  自舞會正式開始,鄭晴便邀約不斷,迎春被她掛在元朗的脖子上,先是和秋實(shí)殿的耿丹跳了一場湖光獵影,又同夏月殿的馬蘇和跳了一場妝臺錯,僅僅一杯茶的功夫,又被劉宇邀請?zhí)艘粓雠Z星火。

  “快讓我歇歇。”鄭晴和劉宇跳完霹靂星火,坐回席上,拿起茶杯說道。

  “師姐也帶我跳嘛!”元朗在旁邊,迎春已被他收入收納戒指中,纏著鄭晴說道。

  “小鬼,你會跳嗎?”劉宇在旁邊笑道。

  “師姐可以教我。”元朗說道。

  鄭晴笑笑:“你個頭太低了,找玄霄跳吧。過幾年等你長高了,師姐陪你跳?!?p>  元朗憨憨地?fù)蠐项^:“好吧?!?p>  “晴師妹,我們?nèi)ヌ欢伟??”此時房宜泉采走來,向鄭晴說道。

  “跳了三場了,讓我歇會吧。”鄭晴說道。

  “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在狀態(tài)啊?”房宜泉采坐在鄭晴身邊說道,“我記得前兩年的舞會,你可是場場不拉,去年一共四十首歌,你可是跳了三十七場呢?!?p>  “唉……”鄭晴美眸輕閃,“或許前兩年有壓力吧,今年你們家清嫵沒來,沒壓力了!”

  “這……”房宜泉采一時語塞,敢情鄭晴往年可著命兒地跳舞就為了跟方清嫵一較高下啊。

  “哼,你們倆斗艷,把整個秋實(shí)殿都給壓下去了?!奔糇邅恚嵡缧Φ?。

  鄭晴今天確實(shí)有些心不在焉,不知為什么,隨著探訪異度境時間的逼近,她越發(fā)開始心慌起來。之前也有過這種歷練,但是她從來沒有這么不安過,沒來由的,僅僅是一個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這次王境探尋危機(jī)重重。鄭晴端起茶,掩蓋了自己的不安。

  “走安師妹,我能邀請你跳支舞么?”正巧有人過來邀請吉敏,吉敏便跟著去了舞池。房宜泉采也離開座位去玩了。

  鄭晴斜倚在座位上,對元朗說道:“小朗,我怎么有些緊張呢?這是我以前從沒有過的心境。”

  “師姐,”元朗有些不明就里,“你是擔(dān)心王境的事情么?”

  鄭晴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

  “那……那你就跟著大家伙,進(jìn)了王境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過一段時間再出來,就說自己沒找到?!痹氏肓税胩欤锍鲞@么一句。

  鄭晴笑笑,在元朗頭上抓了抓道:“身為一個戰(zhàn)者,怎么能這么想呢?我要是這樣做,還不如直接不去了呢?!?p>  “那……那你為什么緊張呢?”

  “說不清楚,”鄭晴嘆息道,“我總有種預(yù)感,此次王境之行會有很大的危險,我感覺自己不能全身而退!”

  元朗瞪大了雙眼:“師姐向來所向披靡,數(shù)次歷練都是首屈一指的,怎么會擔(dān)心這個?!?p>  “女人的直覺?!编嵡缧Φ馈?p>  “師姐又瞎說了。”這回輪到元朗笑了。

  “算了,跳舞去,跳舞可以暫時忘卻煩惱?!编嵡缱哉Z道,又對元朗說道:“你可以去找玄霄跳。”

  元朗點(diǎn)點(diǎn)頭,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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