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被那婦人帶走了。
路上,程錦被押著,她打量著老婦人“夫人,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p> 程錦知道那人應(yīng)該不缺錢,但是還是開口了。
那老婦人聽完面無表情的臉上笑了一下“我不缺錢,買你就是為了給我兒子傳宗接代?!?p> 程錦沒再說話,一直被押進(jìn)了府里。
她看了一眼四周,看起來還算富裕。
她被帶到一個房間,程錦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看著押她進(jìn)了的人。
“你能救救我嗎?我可以報(bào)答你?!?p> 那個仆人嘆了口氣,遞給程錦一把匕首“姑娘,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程錦接過來“謝謝?!?p> 她看著四周,她根本跑不出去,只能隨機(jī)應(yīng)變了。
過了一會兒,門被推開了,程錦渾身緊繃,警惕的看向門口。
進(jìn)來的是個臉上有胎記,很胖的男人,那男人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卻一直在傻笑。
那男人看見程錦笑的就更開心了“媳婦,媳婦我來了。”
程錦看著男人臉上的猥瑣表情感覺很惡心。
男人走進(jìn)程錦,脫下外衣,越走越近“媳婦,我們早點(diǎn)休息吧。”
程錦一步步后退,她很害怕,拿出袖子里的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自殺?!?p> 那男人看著程錦這個行為,瞬間就止步了,一臉緊張“好好好,我不動,媳婦,把刀放下。”
程錦眼眶已經(jīng)濕了,用力吸氣,大概是害怕吧,刀死死的抵著脖子“出去?!?p> 男人急忙點(diǎn)頭“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p> 等那男人出去之后程錦放下刀,全身沒勁了,她松了口氣,坐在椅子上,脖子很疼,她摸了一下,出血了。
老婦人看男人這么快就出來了上前問“怎么了?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男人一臉委屈“娘,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我也不敢動她啊。”
老婦人瞥了他一眼“你讓幾個人把她按住不就好了嗎?”
程錦坐在椅子上,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jìn)來了好幾個仆人。
那幾個仆人快步上來就按住了她,把她手中的匕首拿走了。
男人走了進(jìn)來,猥瑣的笑了“媳婦,從了我吧。”
程錦瞪大了眼睛,看著男人一步步走了過來,歇斯底里的喊“不要,不要?!?p> 等男人抱住程錦仆人就出去了,程錦拼命的反抗,對他拳打腳踢,可是她怎么可能打的過一個男人呢。
……
范澤銘很快就到了積東。
在街上閑逛就聽見兩個人議論“今天真是賺翻了,咱們拐來的那個不僅身上的東西值錢,連自己都值錢?!?p> “可不嘛,畢竟是京城的小姐?!?p> 范澤銘掃了一眼那些東西,怎么那么像程錦的?隨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想什么呢?程錦在京城丞相府,怎么可能被拐呢?肯定是自己太想她了。
想到這范澤銘就笑了。
走在街上,突然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地上的一個紙抱住的東西,很不起眼,被人踩了很多回。
范澤銘走過去撿起來,打開一看愣住了。
這是自己送給程錦的刀片,上面有特殊的暗紋,他不會認(rèn)錯。
那是程錦被帶走的時候掉的。
想起剛才那兩人的話,范澤銘心中一個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急忙跑回去,那兩個人還沒走。
“被你們拐來賣了的那個姑娘呢?賣到哪了?”范澤銘憤怒的問。
那兩個人以為他是看那個姑娘好看想買就笑著說“公子,那姑娘已經(jīng)被賣了,你要是喜歡,不如看看我們其他姑娘?!?p> 范澤銘的怒氣壓不住了“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是丞相府的千金,你們的腦袋還想要嗎?”
那兩人想過程錦是個千金小姐,沒想到會是丞相府的,嚇的感覺說“我們不知道啊,她,她被一個老婦人買走了,應(yīng)該是劉府?!?p> 范澤銘沒功夫跟他們說話,趕緊就跑到街上問路人劉府在哪。
打聽到了之后范澤銘就跑過去,他眼睛已經(jīng)紅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
到了劉府范澤銘就沖了進(jìn)去,一堆仆人將他攔下“什么人擅闖劉府。”
老婦人走了過來“你是誰?這是你能擅闖的地方嗎?”
范澤銘掙開一堆仆人就開始找,他聽到了程錦的聲音。
男人撕著程錦的衣服,程錦反抗的推著他“不要,不要,放開我,混蛋?!?p> 程錦瞥向一邊,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匕首,她緩緩伸出手,拿到匕首。
她深呼吸閉著眼一把將匕首刺進(jìn)男人后背。
男人的動作一頓,瞪著眼看著她。
程錦松開手,手上滿是男人的血,真的很惡心。
范澤銘踹開門就看見程錦滿手鮮血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旁邊還躺著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后背插著匕首。
范澤銘很快就明白了,解開自己的披風(fēng)給程錦披上,眼眶微紅。
程錦愣住了,是范澤銘,范澤銘來了,在這一刻,程錦忍了很多天的眼淚流了下來。
范澤銘抱著她,程錦把頭埋在范澤銘懷里,崩潰的大哭“范澤銘,你怎么才來???我殺人了?!?p> 范澤銘心疼的抱著她“對不起我來晚了,我?guī)慊丶??!?p> 程錦還在哭“我殺人了,我殺人了?!?p> 范澤銘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沒關(guān)系,這不怪你,交給我,我來處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程錦拼命的搖頭“我不,我不要回去,你帶我去濰州吧?!?p> 可能是程錦受了太多委屈,很缺乏安全感,她現(xiàn)在只想在范澤銘身邊。
范澤銘?yīng)q豫了,濰州不安全,總是打仗,萬一……
程錦沒聽到范澤銘回答,哭的更兇了“你不想帶著我……”
范澤銘沒辦法“好,我?guī)闳H州?!?p> 程錦聽了這話才安靜下來,慢慢的范澤銘見程錦不說話了,低頭一看,程錦已經(jīng)睡著了。
范澤銘看向程錦熟睡的臉,比他走的時候瘦了很多。
范澤銘抱著程錦走出去,院子里的仆人和老婦人已經(jīng)被押住了。
范澤銘看了老婦人一眼“你買來的姑娘是丞相府的千金,人我接走了。辦你兒子后事的錢我會給你?!?p> 說完范澤銘就抱著程錦走了。
老婦人愣在原地,抱頭痛哭“家門不幸啊?!?p> 程錦醒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