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AML的威力
白清雅摸到了自己衣服口袋里的手機,拿出來一看沒電了才知道為什么沒被收走。沒辦法聯(lián)系外界,看天色也很晚了,糖豆在酒店要等著急了吧?
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這個房間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只好把目標轉(zhuǎn)到剛剛坐的椅子上,一腳踢過去椅子碎成幾塊木板,同時也驚動了門外的幾個男人。
迅速撿起一塊帶著鐵銹的彎曲釘子的木板,站在了門后的位置,門被打開的一瞬間白清雅迅速的攻擊過去。幾個男人雖然喝酒了,但是反應(yīng)還是敏捷,第一人躲過了白清雅的攻擊,但是白清雅卻沒給他們?nèi)魏未⒌臋C會,她想要速戰(zhàn)速決。
幾個回合下來白清雅覺得這四個人太難纏,所有的招式都是有套路的,四個人配合默契,她之前被電棍擊中的右腿還隱隱有些發(fā)麻,迷藥的效果還沒完全消退。
她到不是打不過,而是沒時間,只好一個側(cè)踢踢倒一個人,回手用沒帶著釘子那頭的木板敲了另一個的頭,剩下兩個人就不像四個人攻擊那么密集,白清雅的攻擊也更加狠厲起來,但是剩下的兩個明顯身手要好更多,多次躲開了白清雅的攻擊。
白清雅穩(wěn)住心神,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著急,又是一個反手,白清雅將第三個人撂倒在地,手中的木板也隨之脫手。
場面變成一對一,看著對方渾身健碩的肌肉和扎實的步伐,白清雅就知道這才是她今天真正的對手。剛才交戰(zhàn)的時候就可以明顯感覺出來對方的套路是和其他三人的雜亂無章不同,熟悉的套路讓白清雅知道他應(yīng)該是有專門練過古武術(shù),更是來了幾分興趣,和對方赤手空拳打了起來。
對方?jīng)]想到白清雅先是被電擊,又是被用了迷藥還能這么能打,慶幸自己謹慎行事,否則今天還真是栽了跟斗。
白清雅步法輕盈,利用房間里的家具使自己可以跳的更高去攻擊對方的肩上部位,沒辦法,誰讓對方和她的身高差了將近三十公分,自己的狀態(tài)也跟不上,只能借用外力。
一個三步連踢讓對方堪堪退了幾步,也欺身向前沖著白清雅攻擊過來,化拳為掌,直奔白清雅的喉嚨。白清雅一個閃身躲過攻擊,利用自身靈活的優(yōu)勢轉(zhuǎn)到了他的身后,對著他的腰間就是一肘,大塊頭一個趔趄直接撲在了剛剛的帶釘子的木板上,一聲慘叫回蕩在整個房間。
白清雅沒有多管,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卻沒看到其中一個受傷較輕的人已經(jīng)緩了過來,怎么能放過她這個行走的五百萬呢,從懷里掏出一把自制手槍,瞄準了白清雅。
“小心!”
是向辰逸。
白清雅剛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撲倒在地,剛剛拿著槍的那個人發(fā)出一聲慘叫。
向辰逸接到那條匿名短信的時候是不相信的,給白清雅打了電話沒通,后來又問了酒店前臺才知道她真的一直沒回來,這才急急忙忙出去,他想起之前白清雅告訴他,她和遼市的刑警隊長是朋友,向辰逸第一時間去找了付玉龍,付玉龍正集合著人員組織營救。
“我和你們一起去!”向辰逸說明身份后表示想要和付玉龍一起去找白清雅。
時間緊急,付玉龍也沒多說,坐上車直奔監(jiān)控顯示的一個海邊自建房。
“向辰逸?你怎么來了!”白清雅有些驚訝,向辰逸是最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吧。
向辰逸看到幾個綁匪都被控制起來了,就站起身,順手拉白清雅起來,“碰到付隊了,就一起來了?!彼f的比較含糊。
白清雅這才注意到剛把配槍收起來的付玉龍朝她走來。
“清雅你這是招惹誰了?你知道綁你的人是誰不?”付玉龍神神秘秘的說。
白清雅只能根據(jù)他的身手判斷出不是一般人,具體是誰她哪里會知道?
“他是國際上通緝的餓狼!”
餓狼?白清雅看了看滿臉血的大塊頭,“我看以后叫獨眼狼吧。”
雖然過程有些驚險,好在白清雅沒有受什么傷,在向辰逸的陪同下去了警局,她挺好奇誰花了五百萬買她的命。
“給你。”向辰逸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白清雅,“你手機沒電了,趕緊給你女兒打個電話吧?!?p> 白清雅接過手機,也沒矯情。
“還挺細心,謝了?!?p> 拿著手機去一邊打好電話,白清雅看到監(jiān)視器里的警員情緒激動的拍著桌子,但是對面的餓狼就是露著一臉不屑的笑。
審訊一度陷入了僵局。
這時付玉龍輕輕碰了碰白清雅,給她悄悄使了個拜托的眼神,白清雅用余光瞥了一眼向辰逸,唉,算了。
“我去看看?!卑浊逖烹x開監(jiān)控室,朝審訊室走去。
向辰逸問付玉龍:“她去干嗎?”
付玉龍也不好多說,只能讓他繼續(xù)看監(jiān)控。
審訊的警察上次見過白清雅,見她來了立刻讓了出去。
白清雅坐在椅子上,語氣輕松的和大塊頭打招呼,“又見面了,餓狼?!?p> 餓狼一只眼睛被釘子扎傷,進行了處理包扎,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但是渾身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zhì),白清雅看著他被銬住的雙手,虎口處的繭子和他的身手氣質(zhì)讓她分析出他本來的身份。
“呵,沒想到你身手那么好,我真是失算了?!?p> 餓狼依然帶著不屑的笑容,一副你們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是不是覺得五百萬要少了?”
餓狼微怔,又笑出了聲:“想知道是誰花的錢么?我偏不告訴你!”
“不,我一點也不好奇,畢竟我的仇人就那么幾個,你說不說對于我來說沒什么影響?!?p> 白清雅站起身,雙手支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向前,這個動作讓被拷住無法動彈的餓狼有些壓力,微微把頭左側(cè)。
“我只是好奇一件事,但是你可以不回答?!卑浊逖耪{(diào)整說話的語速,開始慢慢給餓狼下套,“自制手槍無論是手感還是威力都遠遠不如軍隊的吧?”
餓狼的笑容霎時僵在了臉上,眼神犀利看向白清雅。
白清雅沒理他,仿佛自言自語一般,在審訊室里踱步,邊走邊說:“我有幸體驗過一把軍隊的槍,我一個普通人都感覺無比的莊嚴,那槍身就好像帶著生命一般,讓拿著它的人不舍得撒手,從握上它的那一刻,就把它當成了最忠誠的伙伴?!卑浊逖磐蝗换仡^看向餓狼,“你說,什么樣的人才會舍得拋棄伙伴呢?”
餓狼緊緊咬著牙,頸邊青筋畢露,雙手也不住的顫抖,情緒激動。
“冷靜一點,手抖可是瞄不準目標的呢!多少新兵第一次射擊的時候因為興奮手抖而被教官臭罵一頓?。俊卑浊逖泡p輕的搖著頭,一下一下,讓餓狼的心也一抽一抽的疼。
“你在說什么?”餓狼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她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讓要刺激我,我才不會上當!
“我沒說什么啊。”白清雅一臉無辜,“你是沒見到我們?nèi)A國的軍人有多英勇,尤其是特種兵,他們......”白清雅侃侃而談,毫無征兆的轉(zhuǎn)換話題,后面她說了什么餓狼根本聽不見了,在他聽到特種兵三個字的時候他就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中。
白清雅看到他雙眼突然放空,終于找到他的心靈密碼了,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餓狼,你還記的你入伍那天天氣怎么樣么?”白清雅聲音放低,帶著一絲引導(dǎo)。
“冷,特別冷,都春天了,但是那年的倒春寒特別厲害。”餓狼好像陷入了一個微妙的境界,又回到了入伍的那年春天。
“第一次摸槍緊張了吧,成績好么?”
“特別緊張,班長還把我罵了一頓,踢了一腳,我五發(fā)子彈全打到隔壁靶子上了?!?p> “后來你一定很努力,成了很厲害的兵吧?”
“我比所有人都刻苦,后來大比武成了兵王,還被特招進入特種部隊,在特種部......”餓狼越說越興奮,白清雅微微一笑,一改剛剛輕柔引導(dǎo)的語氣,打斷了他。
“可是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背叛者!你再也沒有和戰(zhàn)友一起訓(xùn)練,一起出任務(wù)的機會,你只能在陰暗的角落里去回憶曾經(jīng)的榮光,你在也沒有資格說自己是一名光榮的軍人!”
餓狼原本微瞇的雙眼突然睜大,有些歇斯底里,試圖從圈住他的椅子里站起來卻毫無辦法。
“我不是!我沒有!”餓狼的雙眼通紅,不斷的掙扎著,白清雅卻用一只手指抵住他的額頭,這種屈辱的姿勢讓他內(nèi)心更加崩潰,竟然像小孩子一樣,趴在椅子前的小桌板上哭樂起來。
白清雅拍了拍手,對著監(jiān)控方向招了招手,進來了幾個警察。
“先等他哭完再審吧,問什么說什么?!?p> 警察們看著將近兩米的肌肉猛男竟然蜷縮在一張審訊椅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都覺得隊長的這個朋友實在是牛,上次雖然審了兩天,但是哪有今天這個視覺沖擊啊。
向辰逸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第一次見到真的有人不用動手就把一個看上去很難搞的人說崩潰了,是的,只有一張嘴,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但是可以看出餓狼整個過程情緒的變化,對于他來講就是不可思議。
在付玉龍的辦公室里,向辰逸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清雅知道他忍了半天,看他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也不騙他。
“巨大的心里落差可以從精神上徹底擊垮一個人?!?p> 向辰逸聽完后盯著白清雅一直看,直到把她都看別扭了才幽幽開口。
“你很像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