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婆媳之間
到了吃飯的時候,兩個孩子才灰頭土臉的從外面回來,糖豆這個樣子白清雅倒是習(xí)慣了,可是向北卻也弄得小臉灰突突的,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白清雅給兩個孩子整理干凈,問向北,“你們兩個干嘛去了,弄的臟兮兮的?!?p> 向北心虛的低下頭,糖豆趕緊過來打岔,“哎呀,媽咪,今天有你最喜歡的松鼠桂魚??!”然后就拽著向北去了餐廳。
這兩個小朋友絕對有秘密,但是白清雅也不著急,就看他們能瞞多久吧,剛才她在向北身上可不止發(fā)現(xiàn)了泥土,還有其他東西。
餐桌上,糖豆和向北一左一右坐在麥老夫人身邊,白清雅看了看剩下的位置,想要坐在糖豆身邊,向辰逸卻拉開了自己身邊的椅子,示意白清雅坐下。
白清雅怕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刻意,被兩個孩子看出什么,只好坐在向辰逸旁邊,但是手卻偷偷的掐了他一下,向辰逸強忍著疼沒做出任何表情,手上還淡定的盛著湯,放到了白清雅面前。
兩人的小動作被蔣敏看了個正著,還偷偷的捅咕一下麥振廉,讓他也看看那兩個別扭的人。
感受到來自舅舅和舅媽的打量視線,白清雅干巴巴的笑著,嘴里的菜都不香了。
五個大人兩個小孩這頓飯吃的可謂是歡聲笑語,除了白清雅,向辰逸時不時就給她夾點東西放到碗里,眾目睽睽之下她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能趁機偷偷在向辰逸耳邊說:“差不多得了?!?p> 向辰逸卻說:“做戲要做全套啊?!?p> 白清雅不是喜歡演戲么?向辰逸也想明白了,既然她覺得這樣合適,那他就奉陪到底,看誰最后先投降。
白清雅終于知道什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怎么就沒記性呢,一個謊言需要用一百個謊言來隱藏,這下可好,讓向辰逸抓住小辮子了。
兩人的耳語在其他人眼里是親密無間,麥老夫人更是開心的合不攏嘴。
白清雅心不在焉的吃著向辰逸給她碗里夾的菜,嘴角不小心沾上了醬汁,自己也沒在意,但是一旁關(guān)注她的向辰逸卻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并扯了一張餐巾紙直接幫她擦掉。
蔣敏激動的握著手機,速度飛快的拍下了這一幕,飯也不吃了,打了個招呼就去了衛(wèi)生間,給季青荷發(fā)了過去。
吃什么飯,狗糧不香么?!
如果白清雅知道蔣敏的想法,一定會抱著她的大腿,告訴她假狗糧害人害己,一定要遠離!
白清雅實在受不了向辰逸的各種小動作,借著聊天的機會躲著向辰逸。
“姥姥,怎么沒見小舅舅回來,他不會又把家搬到工作室去了吧?”
麥老夫人給糖豆夾了一顆西蘭花,小胡娘挑食,但是對于麥老夫人的好意卻沒有拒絕,強逼著自己吃了下去。
“他回來的次數(shù)比以前多好多了,就是最近聽他說要準備什么選拔賽,所以這周末不能回來了?!?p> 對于麥朝燁的事業(yè),麥老夫人連一知半解都算不上,只能給白清雅說個大概,但白清雅卻想起來了,全球賽即將開賽,麥朝燁這邊也該選人出戰(zhàn)了。
只希望靈石他們能有個好成績吧。
蔣敏和季青荷八卦了好一會,興奮的臉頰都紅了,麥振廉看到喜歡八卦的妻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尤其是當(dāng)著白清雅的面,更不能提讓妻子收斂點,只能過后提醒了。
麥家老宅平時就是麥振廉一家和麥老夫人以及麥朝燁生活在一起,現(xiàn)在麥朝燁忙工作,不是很晚回來就是干脆不回來,麥振廉公司也離不開他,麥蓓蓓自從拜師陸婧奚以后也是不怎么著家,所以家里就剩麥老夫人和蔣敏婆媳二人,兩人都有看狗血劇的愛好,還要拉著白清雅一起看。
白清雅強忍著尷尬陪兩人看了半集,婆媳二人看的眼淚汪汪,但是白清雅的腳下馬上就要建成三室一廳了。
感覺到白清雅似乎不喜歡看這個劇,蔣敏還貼心的問白清雅想看什么。
白清雅能說她想看今日說法清醒一下么?當(dāng)然不能!
“我只是對于這個劇情有點接受不了。”白清雅找了個借口,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蔣敏點點頭,認同的說:“確實,你說現(xiàn)實生活中真有這樣的人么?這個婆婆和兒媳婦在一起沒有一天不是在吵架,婆婆都被氣住院了,她也不去看一眼?!?p> 這也是白清雅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影視劇一般都會把生活中的矛盾放大,大面積覆蓋人群,才更容易產(chǎn)生共鳴,讓觀眾產(chǎn)生感同身受的想法??催@種劇的人群一般都是四十歲往上上不封頂?shù)哪挲g,所以當(dāng)然是矛盾點越多,越能引人吐槽,熱度一下就上來了。
白清雅客觀的說了一句:“現(xiàn)實生活中婆媳有矛盾再正常不過,但是如果按照影視劇上演的那么來說,這個世界可能真的離核心價值崩塌不遠了?!?p> 得喪成什么樣才能攤上電視劇里演的婆婆和兒媳?白清雅覺得這是個因果問題,不是概率問題。比如蔣敏和麥老夫人,兩人又開始談?wù)撔碌膭∏榱?,絲毫沒有感受白清雅的心理動作。兩人婆媳多年,從來沒有紅過臉,而且蔣敏又十分孝順,兩個人相處十分融洽。
麥老夫人就一句話,自己當(dāng)媳婦的時候受的苦可不能再讓人家姑娘受一遍。
麥老夫人聽著白清雅的話,突然想起了鄰居家有個老太太,和她兒媳婦的事。
“前面那排別墅有一家老人,年輕的時候被婆婆磋磨的不像樣子,老了老了也想找個軟柿子媳婦磋磨,但是沒想到她那兒媳婦啊,比她婆婆還厲害,愣是沒被她唬住,還說老太太再作妖就離婚帶娃走。”
聊起八卦,蔣敏自然當(dāng)仁不讓,“我也聽說了,現(xiàn)在那老太太貝兒媳婦治的服服帖帖,只能出來曬太陽的時候吐槽幾句,回到家就原形畢露了。誰讓她那兒媳婦有錢呢,老太太根本硬氣不起來?!?p> 白清雅聽得差不多了,打斷了兩個人的八卦。
“大舅媽,姥姥,你們覺得她們家的矛盾主要因為什么?”
“兒媳婦有錢硬氣,不怕婆婆磋磨?”大舅媽搶先回答,姥姥想了想,也點點頭。
白清雅無奈搖頭,她知道為什么自己家里沒有婆媳矛盾了,都這么單純,上哪里制造矛盾?
“我倒是覺得他們的問題在于婆婆沒有能力卻還找事,就是為了出年輕時的一口惡氣,當(dāng)然,如果換成一個軟弱的女人,這個婆婆可能真的要得逞了,關(guān)鍵就是這個女人的自信來自于哪里,我倒不是覺得是金錢方面,而是她知道婆婆一點理都不占,就是為了找茬而找茬,不愿意和她一般見識,要知道,過去的婆婆和現(xiàn)在的可不一樣了,現(xiàn)在女性都有獨立思維,哪里是你一句兩句就能影響控制的。”
白清雅說的口干舌燥,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個桃子,直接接過來咬了一口,發(fā)現(xiàn)是向辰逸遞過來的。
“你要坐下一起聽么?”
“額,婦女座談會我就不參加了,我去和向北糖豆踢球去了。”說完就走了。
白清雅是故意的,這人說不定聽了多久,不然桃子怎么來的這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