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臣冤枉??!
容景笑意不明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目光看向殿中央的眾人,仿佛是看熱鬧的過客一般悠然自得。
各人鬼胎,欲置陸曜于死地,氣氛里彌漫著囂張跋扈的硝煙。
屠蘇蘇心底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若陸曜慘敗,景世清遲早知道是誰幫助陸曜在背后搗鬼,到那時自己的處境,豈不如明日黃花……
咚、咚、咚、咚……
夜風吹動著青銅編鐘,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李牧一臉疲態(tài),依舊強撐著精神,看向跪在地上的陳二,有氣無力的道,“陸曜,朕就給你一次機會,若是敢欺君罔上,小心你的項上人頭?!?p> “陛下,臣所言絕無半句虛言?!?p> 陸曜目光冷冷的看向景世清,淡然自若的道,“一年前,戶部尚書王勉全家暴斃身亡,而景國公將自己的門客司徒然接任戶部尚書一職,司徒然利用職務(wù)之便,將國庫的錢財偷偷的轉(zhuǎn)到景國公手上?!?p> 坐在席間的司徒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后,氣得赤紅白臉,“誣陷,全是誣陷,一派胡言,本官什么時候成了景國公府上的門客,陸大人說話可要有真憑實據(jù)?!?p> 陸曜聞言一笑,“司徒大人莫非是忘了自己的身世嗎?二十五年前,你的母親曾是景國公府上的奶母,后來有了身孕后,便回了老家。
試問一對孤兒寡母獨在離鄉(xiāng),卻依舊過著良田千畝,奴仆上百,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
不知司徒大人,你是該姓景還是該姓司徒???”
司徒然仿佛被人踩中尾巴一般,眼神躲閃,下意識的撇向了景世清。
景夫人聽到此時,不小心打翻了桌前的美酒,頭上金燦燦的金步搖微微晃動,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慌亂。
“陸曜,你全是一派胡言,我堂堂景國公豈能是你隨便污賴的?!?p> 陸曜不理會景世清的怒氣,繼續(xù)說道,“二十五年前,景夫人正值孕前,景國公耐不住寂寞,與奶母春宵一夜也實屬正常,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司徒大人的母親因此懷孕了,景國公為了保住自己的血脈,便將司徒大人的母親送往鄉(xiāng)下,生下司徒大人后,一直偷偷教養(yǎng)。
直到景家大小姐被冊封為皇后,你的地位水漲船高,欲望也越來越大,你不放心任何人做你的爪牙,便偷偷的提拔司徒然,一路做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
而第一步你派人毒殺了戶部尚書王勉全家,第二步司徒然做了戶部尚書后,一直是你收攬錢財?shù)墓ぞ?,直到淮州出現(xiàn)洪澇,圣上下旨撥銀賑災,可國庫已經(jīng)被你搬空了,拿不出二十萬兩白銀。
一旦國庫空虛的事情敗露,你知道會惹禍上身,所以你就設(shè)計官銀被盜案,派人忽悠李彪等人去盜取官銀,等李彪被我抓獲后,你派陳二去滅口,這樣一來沒有人知道官銀真正的下落?!?p> 景世清聽完,不由得捧腹大笑,連連鼓掌,“陸大人,你說得比說書還好聽,不去天橋說書簡直浪費大好的才華,不過……”
景世清調(diào)轉(zhuǎn)話頭,眼神微瞇著,死死的盯著陸曜,那目光仿佛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老夫一身光明磊落,從未干過偷雞摸狗之事,今日僅憑陸曜的一句話,陳二的指認就想讓老夫認罪,老夫不服……”
屠蘇蘇越發(fā)佩服景世清的臉皮程度,不由得嘖舌吐槽道,“人要臉樹要皮,景國公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要得起。”
屠蘇蘇話音剛落,不料被耳尖的景世清聽見了,氣得大罵道,“那里來的黃毛丫頭,敢議論老夫的是非。”
眾人聞聲看向屠蘇蘇。
在眾目睽睽之下,屠蘇蘇當場石化。
景世清絕對屬順風耳的,蚊子大小的聲音都能聽見。
屠蘇蘇進退兩難,只好起身站了出去,“民女屠蘇蘇見過陛下,皇后,太后?!?p> 太后眉眼含笑,一臉慈愛的目光看著她,“你就是屠蘇蘇?”
屠蘇蘇點點頭,“回太后,民女就是屠蘇蘇。”
“剛剛你在笑什么?”李牧不免好奇了起來。
“回陛下,民女在笑,景國公直呼自己冤枉,可又拿不出證據(jù)反駁陸大人,豈不好笑?!?p> 李牧聞言,覺得屠蘇蘇說得甚有幾分道理,看向景世清,“國公說自己冤枉,不如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也好讓眾人信服,國公且放心,若陸曜所言虛假,朕一定要他的人頭?!?p> 景世清氣得拂袖,臉色陰沉,“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p> 陸曜聞言一笑,從懷里摸出了一本書,當著眾人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景國公一定沒有想到王勉大人已經(jīng)將你這些年罪狀寫進了冊子里,更沒有想到它會落到我的手中?!?p> 景世清看著陸曜手里的冊子,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后背直發(fā)涼。
內(nèi)侍接過陸曜手里的冊子,呈到了李牧面前。
李牧接過一看,氣得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將冊子扔到景世清面前,“景國公,你還有何話說?”
景世清猛地跪了下來,拿起地上的冊子一看,連連直呼,“陛下,老臣冤枉啊……這冊子上記下的一樁樁一件件,老臣從未做過……”
李牧聞言,氣得笑出了聲,“景世清都這時候了,你還喊冤枉……”
“陳二的指認,王勉大人的罪狀書,即使景國公不認,那荷花池下的地宮,景國公該做何解釋?”
景世清聞言,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心知這回怕沒有那么容易逃過。
“陛下,臣在景國公府上的荷花池發(fā)現(xiàn)了修建的地宮,地宮里堆滿的金銀財寶便是鐵證如山,望陛下裁決。”
皇后一聽,立馬跪在李牧面前,扯著他的衣袖,眼淚汪汪的道,“陛下,父親只是一時糊涂,望陛下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就饒父親一命吧……”
屠蘇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依皇后娘娘所言,你父親的命是命,淮州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皇后娘娘可知因為景國公的貪得無厭害死了多少條人命嗎?有多少家破人亡嗎?
我想皇后娘娘永遠不會明白,因為你們眼里只有自己。”
李牧憤而拂袖,背對著皇后道,“傳朕旨意,皇后德行有失,從今日起罷去后位,打入冷宮,景氏一族打入大牢,徹查景世清一案,秋后問斬?!?p> 殿中鴉雀無聲,只有景家人跪在殿前哀呼著“陛下饒命……”
柳扶歡
有必要解釋一下。 這場宮宴里是陸曜,皇帝李牧,太后聯(lián)手設(shè)計拔掉景家勢力。 這是三股勢力的對抗,李牧病重勢弱,而太后雖然有勢力,但沒有景家那么大。 就相當于景家第一,老二老三聯(lián)手干掉第一。 太后可不是李牧親娘,是他的養(yǎng)母,所以是三股勢力。 陸曜表面站隊太后,實則站對皇帝以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