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誰是兇手
很快,楚風(fēng)將慕辭帶來。
一聲驚堂木拍案而起,只聽捕快喊道一聲‘威武’,陸曜坐在‘明鏡高懸’前。
暮辭搖曳生姿的走了進(jìn)來,跪在堂下,眼波含情,雖是男子,可那身姿比女子還柔弱幾分,難怪是聞名京城的青衣名伶。
陸曜冷眉看向跪在地上的暮辭,見他舉止有些輕浮,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暮辭,你今日可知本官為何找你……”
暮辭抬頭,一臉的淡然自若,沒有絲毫怯意,“草民不知……”
“你先前說了暗中助媚娘進(jìn)入游園會,今日你且說說你是怎么幫助媚娘的?!?p> 暮辭皺眉沉思了一下,才一臉坦然道,“我與媚娘本是同門師兄妹,從小一起學(xué)戲,后來她誤入歧途進(jìn)了青樓,從那時起,我們再也沒有見過,直到五日前,我的戲班園子接到侯爵夫人的邀請,為游園會的達(dá)官貴人們唱戲。
師妹突然找到了我,哭著說說她的家傳玉佩不小心落在了逐鹿臺,希望我?guī)退龑?,我那時管著戲班大小事務(wù),忙得手忙腳亂,無奈下就讓她混入戲班中,就這樣進(jìn)了逐鹿臺?!?p> “你可知媚娘是進(jìn)逐鹿臺的目的是為了刺殺侯爵夫人?!?p> 暮辭搖搖頭,連連解釋道,“草民若是知道,就算是天打雷劈,也不敢?guī)鸵粋€殺人兇手啊……
我與師妹本是孤兒,容師父收留學(xué)了一身本身,我知道那個玉佩對師妹來說,比她命根子還重要,所以我才冒著風(fēng)險帶師妹進(jìn)了逐鹿臺,從始至終,我對師妹的目的一無所知,望大人明鑒。”
陸曜聞言一笑,拿起跟前的玉佩,命人拿給暮辭看。
“你仔細(xì)看看,你師妹丟失的玉佩可是這個?”
暮辭拿起玉佩,對著光亮處,仔細(xì)端詳著,良久之后,回道:“大人,這個確實是媚娘的家傳玉佩?!?p> 陸曜見暮辭上鉤了,厲聲呵斥道,“大膽暮辭,事到如今,還滿口謊話,還不從實招來?!?p> 暮辭被驚堂木一驚,嚇得差點將玉佩摔到地上,“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
“你可知游園會當(dāng)日,媚娘從未去過逐鹿臺,而是去了靜慈庵還愿,這下落不明的玉佩便是靜慈庵差人送來的,你作何解釋……”
暮辭聞言,一臉驚恐,臉色慘白,冷汗直冒,“大人,許是媚娘自己記錯了地方,也是難免的……”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陸曜抽取了旁邊木筒里的令牌,丟在了地上,“來人,打二十大板,本官到要看看,爾等能嘴硬到何時。”
令牌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線,落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捕快搬來長長的木凳放在公堂之上,將暮辭從地上架起來,按到凳子上。
在你一板我一板的過程中,暮辭的哀嚎聲響徹公堂。
躲在簾后靜靜看熱鬧的屠蘇蘇,聽著暮辭慘烈的哀嚎聲,連連嘖舌稱贊道,“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奇女子啊~”
“噗呲~”
突然背后傳來一聲嬉笑聲,屠蘇蘇回頭一看,只見容景與林瑯站在身后。
容景側(cè)目看向公堂哭天喊地的暮辭,“蘇蘇,莫非眼花了不成,那暮辭不是男子嗎?”
屠蘇蘇聞言,嘴角上起一抹壞笑,“我見暮辭那身姿做派堪比女子,若與男子相比缺了幾分陽剛之氣,我將他歸類到與我們同道中,這豈不沒浪費(fèi)他的陰柔之美,夸他一句奇女子也不為過?!?p> 容景聞言,頗為認(rèn)同的點點頭,“候爵夫人的案子不是破了嗎?你和陸曜的葫蘆里又買什么藥?。俊?p> 屠蘇蘇搖搖頭,“非也非也,我們發(fā)現(xiàn)媚娘根本就不是殺害侯爵夫人的兇手,而是做了別人的替罪羊,現(xiàn)在陸曜正審著暮辭呢……”
容景一臉茫然的看向屠蘇蘇,“從何說起?。俊?p> 屠蘇蘇俯身過去,壓低聲音,將前因后果告訴了容景。
而此時,才受了五板子的暮辭終于扛不住了,哭喊著求饒。
陸曜抬手制止了眾人,凝眉看向暮辭,“本官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若有半句虛言,你可要仔細(xì)掂量掂量,能不能將本管糊弄過去。”
暮辭臉色慘白一片,汗水打濕了頭發(fā),貼在肌膚上,整個人疼得直打顫。
“大人我說我說……是孫邈……孫邈要我這么做的?!?p> 陸曜聞言,頗為震驚,他沒有想到孫邈居然牽扯在其中。
“還從頭招來……”陸曜一臉嚴(yán)肅,厲聲呵斥道。
暮辭嚇得縮了縮脖子,壓低著頭,不敢看向前方的陸曜,“孫邈知道我與媚娘有過節(jié),就給了我一大筆銀子,要我誣陷媚娘進(jìn)了游園會,我以為他們只是想要讓媚娘當(dāng)眾出眾。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要設(shè)計陷害媚娘,不然我怎么可能昧著良心收錢?!?p> “你有良心?”陸曜眉尖微挑,語氣里盡是嘲諷。
暮辭不敢回聲,伸出手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附和陸曜的話道,“大人說得對,草民狼心狗肺,見錢眼開,可是大人……
我冤枉啊……候爵夫人被害一案,草民真的不知道兇手是誰,我只是貪財,收了孫邈的黑心錢……”
暮辭哭得涕泗橫流,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差點沒喘上氣來,弱柳扶風(fēng)般的趴在地上。
陸曜見也問不出什么來,讓人將暮辭關(guān)進(jìn)大牢,退堂離開。
看著陸曜離開,屠蘇蘇連忙跟上,“怎么不審了?”
陸曜回頭,“暮辭面上嘴硬,實際上膽小如鼠,再審也審不出什么了,不過我倒是想去會會孫邈,說不定現(xiàn)在人還沒有逃走?!?p> “我也去……”屠蘇蘇走到陸曜身后,抓住他的衣袖,目光中帶著渴望。
陸曜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吧……到了逐鹿臺千萬要小心行事,孫邈以及他身后的人絕非善類?!?p> “好……”屠蘇蘇同意了陸曜的條件。
自從那日在林間看到與候爵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時,早就按耐不住心思了。
見兩人要走,容景急忙搭話道,“也帶我一個……”
陸曜看著容景無所事事的,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絕,“容院首,太醫(yī)院不忙嗎?濟(jì)春堂你也撒手不管了?”
容景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端著一副老太爺?shù)纳袂?,一臉傲嬌的道,“哼……你管我……?p> 陸曜無奈的搖頭,只好帶著兩個愛湊熱鬧,往逐鹿臺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