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個人無牽無掛,心無所礙的武磊,無疑將速度發(fā)揮到了極致,幾門頂級身法輕功在這一刻被武磊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進入大山之中時,武磊帶領(lǐng)著大部隊總共花費了整整十一天的路程,而離開大山深處,順利抵達山腳下,武磊卻僅僅只花費了三天還不到的時間。
這一刻,順利按照原路返回筆直地走出了太行山脈后,武磊先是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五岳山上,進行了一番打量與觀察。
最終得出了羅網(wǎng)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察看過的結(jié)論后,隨即不再多做停留,轉(zhuǎn)身飛快地遠離。
三天后——
幾乎不眠不休的趕路,總算是順利抵達了東山里之外的大路上的武磊,遠遠地望去瞧見了東山里一切都還安好,與自己一個多月前離開之時基本上并無二樣。
除了多了一批至少上千人數(shù)的正規(guī)軍伍士兵正在不斷地巡邏以外,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后,不由地松了一口氣,順勢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鑒于東山里和兩旁的鄰居南山里與北山里此刻都被官兵們給團團圍住了。
故而武磊并沒有選擇立馬上前去,走入任何一里中。
而是暗地里打算,等到天色黑下來,再憑借著頂級輕功身法悄悄的,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去。
主意已定的武磊隨即開始耐下心來,進行漫長的等待,以及順帶好好地休息一番養(yǎng)足精氣神。
時間悠悠,幾個時辰飛速流逝。
轉(zhuǎn)眼間傍晚降臨,天色逐漸地完全暗淡了下來。
又是半個時辰后——
休息完畢,恢復(fù)了三天以來連夜緊急趕路造成的疲勞后,武磊隨即瞅準(zhǔn)一個好時機,一個閃身宛若做賊一般越過了巡邏防線,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東山里。
順利潛入了東山里后,武磊并沒有立即去尋找熟人詢問,而是躲在暗中悄悄地觀察,打量,甚至于偷聽,偷窺了許久。
才逐漸地放下心來,一個縱身飛躍,來到了王里正休息之所的大門之外,輕輕地敲響了王里正內(nèi)屋的大門。
“篤篤···”
敲門之音雖然不重,可以說是比較輕的了,可是放在寂靜的夜里,四周幾近鴉雀無聲的安靜環(huán)境之中,無形之中卻是被放大了不少。
“誰?是誰在敲門?”還未正式入睡的王里正,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大門之前唰得一下打開大門一臉不爽地罵罵咧咧道:“不知道這個點正常人都已經(jīng)睡···了,咦,怎么是先生你?先生你是何時回來的?”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王里正一臉驚喜,語氣之中有著壓抑不住的喜悅,開心。
“里正,小子····”
武磊剛想要回答,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里正一把拉住手朝著一旁的會客之所快步走去。
“先生,先別忙說話,小心隔墻有耳,咱們進屋子里再說。”
武磊聞言,沒有掙扎,隨著王里正一起走進了臥室一旁的會客室里。
一炷香后——
待到正對著武磊跪坐的王里正分別給武磊和自己倒上了一杯涼白開后,才非常小聲的重新提起了剛才的問題:“先生是何時歸來的啊?怎么會在這個點來尋找于我?!?p> “里正,實不相瞞,小子剛剛回來不久。”武磊主隨客便的輕聲回道,“至于說為何在此時尋找里正,卻是欲想要向里正了解一下小子離開后,東山里所發(fā)生的全部重大改變?!?p> “重大改變,哪里有什么重大改變!”王里正一臉沒好氣地說道,“除了多了一支奉了王上的命令前來駐扎,常駐于此的軍隊,與一個特別討人厭煩的特使之外,一切并無太大改變,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與先生獨自離開之時,可以說是沒什么兩樣?!?p> “哦,只是這樣嗎?”武磊面露一絲懷疑與不解盯著王里正,“難道說趙王丹,不,大王對此事沒有賜予相應(yīng)的封賞嗎?”
“封賞!怎么說呢?說賜予了也行,說沒賜予也可!”王里正苦笑一聲回道。
武磊面露好奇,語氣不解:“怎么說?”
王里正輕嘆了一口氣,一臉無語:“哎~,也不知道咱們這位大王是聽信了誰的讒言,還是想法實在奇···呃,與眾不同。
總之前來監(jiān)管,驗證與負責(zé)一切的特使帶來的旨意之上所表述的全部內(nèi)容,總體概括來說就是一句話,所有一應(yīng)封賞都需要等到來年驗證了糧食真的大面積豐收了,才能正式地賜予下來,落實到位。”
“額···”武磊一陣汗顏,半響,才惡意推測與安慰道:“可能咱們的那位大王曾經(jīng)被人‘空手套白狼’過,導(dǎo)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以理解,可以理解?!?p> 王里正無可奈何地輕嘆了一口氣:“不能理解又能如何?好歹確實是給與了大量封賞,不是空口白話,只是需要耐心地等待一段時間,罷了?!?p> “哦,有大量封賞?”武磊略感好奇地追問道:“都具體有些什么啊?里正?!?p> “這倒不是什么機密的東西,說給先生你聽聽也無妨,”王里正看了一眼饒有興趣的武磊輕聲說道,“要說王上的封賞真可謂是大手筆,大方至極。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
首先集體封賞,擢升了東山里一眾小吏們,至少都晉升了一個大等級,其中像是吾和杜父老更是分別一個連升三級,一個連升兩級?!闭f到這里,心知這一切都是拜武磊所賜的王里正頓時面露滿滿感激之情看向武磊。
緊接著,下一刻,好似感覺光是感激還不夠表達自己內(nèi)心情緒的王里正隨即站起身來,朝著武磊深深地躬身一禮。
見狀,非常及時地阻止下了王里正大禮的武磊,微微蹙眉,試探著詢問道:“大王旨意之中可有對于東山里一眾農(nóng)夫,普通里民們的封賞?”
“里民們的賞賜當(dāng)然也有,我之前之所以說大王這次的封賞無可挑剔,無法指摘,針對的就是這一點而論的?!蓖趵镎沂洲哿宿酆?,微笑著輕聲回道。
“哦,”武磊輕哦一聲,面露無語之色,催促道:“里正··你就別學(xué)我賣關(guān)子了,快說說看吧?”
“關(guān)于大王對普通里民們的賞賜,總共有兩點,第一點大王做主直接免了東山里一眾里民們十年的糧食稅收。
第二點則是大王明確允許東山里的一眾里民們此后可以用各自手中的糧食抵兌官府的各種‘征’(賦稅)與‘役’(徭役,勞役)?!蓖趵镎荒樜⑿Φ妮p聲說道。
說完,滿含期待地看著武磊,想要看看武磊有什么反應(yīng),是不是與自己一樣被大王的大方和仁慈給驚到了。
武磊語含一絲期許,試探著問道:“還有嗎?”
“什么還有嗎?”王里正奇怪地看著武磊義正言辭道,“這些天大的恩賜還不夠嗎?先生?”
武磊哂笑一聲,擺了擺手道:“這些就夠了?并且這些也算是天大的恩賜?我算是真的見識到了,無語了,真的無語了。”
“先生,你這是何意?有什么說道,不對的地方嗎?”王里正滿臉疑惑,語含濃濃不解說道。
武磊稍微加大了些許聲音,憤懣不平道:“里正,您就真不覺得咱們的大王,太他娘的區(qū)別對待了嗎?”
“怎么說?”王里正聞言,臉上疑惑隨之愈發(fā)的濃郁了些許。
武磊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平靜道:“同樣的功勞,最終您和杜父老等人,與東山里普通里民們卻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可謂是天差地別的封賞,這樣還不夠說明問題,不夠明顯嗎?
這都區(qū)別對待成啥樣了。”
“額···,這難道不對嗎?有什么問題嗎?”王里正聞言,真是越來越疑惑,摸不著頭腦了。
武磊表示自己經(jīng)過九年義務(wù)教育所形成的良好三觀萬萬接受不了:“這很不對,問題大了去了。里正?!?p> “是嗎?”王里正有點懷疑人生地說道,“可是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嗎?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就是如此?。?p> 再說了,我與杜父老,以及一干里中小吏們再怎么說,那也是‘士族’后裔,往上數(shù)幾輩老祖宗還是擁有封地的士大夫。
只是由于吾等不肖子孫不爭氣,敗光了家業(yè),導(dǎo)致家道中落了而已。
又怎么可能與里中世世代代都是庶民的其他人所受封賞一般待遇。
畢竟吾等再差,再落魄,身上流淌的也是高貴的‘士大夫’之血,是一位國人???”
“·····”武磊安靜地聽完王里正理所當(dāng)然的常識述說后,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感到無盡的可悲,扭曲,以及黑暗,冰冷。
雖然說武磊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言論在當(dāng)前這個時代反而是錯的,很清楚趙王丹的那份封賞放在當(dāng)前所處的時代背景之下,無疑正是像王里正所說的那般大方,仁慈,以及良心發(fā)現(xiàn)或者說無可挑剔。
但是前世所形成的三觀卻是時刻地提醒著武磊,當(dāng)前所處的時代到底是有多么不公,黑暗,愚昧,以及思想守舊,極度落后。
不斷錯過
呼呼····,終于鋪墊完了,下一章正式進入劇情,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