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夫君,你不是已經(jīng)抓到了我嗎?”
大白天的。
聽到這句話后,一陣冰冷的寒意蔓延,從尾椎骨直沖腦海,讓他險些從椅子上跌落。
李羨猛地扶起她的嬌軀,站了起來。
“你,你剛才說什么?”
李羨知道自己此刻擠出的笑容,絕對不會好看,可在柳青岑的眼中,那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笑臉。
是需要守護(hù)的。
“嘻嘻,夫君你緊張什么呀,我跟你開玩笑呢!”
俏皮可愛的笑臉當(dāng)前,李羨心中五味雜陳,最后,終究化成一個字。
“哦!”
他深吸一口氣,捉住娘子不安分的小手,“娘子,以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好笑?!?p> 柳青岑抽出皓腕,玉手反射著晶瑩的光澤,撫摸上李羨青黑色的臉頰。
本是極致的色差,卻又那般的和諧。
她溫柔的目光在李羨臉上徘徊,將夫君帥氣的面容捧在手心,好似在把玩著珍貴的寶物般。
“嗯,我都聽夫君的?!?p>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面對這樣的娘子,李羨也說不出責(zé)備的話。
他只感覺,眼前精致的臉蛋上,眉眼轉(zhuǎn)動的模樣,和毫不掩飾的愛意,只能用四個字形容。
攝人心魄!
慢慢的。
他迷失了自我。
意識開始陷入混沌。
……
院子里,槐樹下。
李羨露出精壯的上身,裸露的身段修長有型,肌肉線條輪廓分明,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下,粗壯的大腿被短褲包裹。
胸口的鎖骨處,掛著一塊蛇形玉佩,猙獰的蛇頭正咬著自己的尾巴,血色赤瞳亮著詭異的寒光。
而在玉佩下方,昨夜被驅(qū)邪鎮(zhèn)煞符擊中之處,已是焦黑一片。
此刻,
他靜靜地躺在吊床上。
柳青岑站在床邊,滿臉肅穆。
羊脂玉般的素手飛快舞動,掐動法決的同時,念念有詞,靜謐的院子里,響起晦澀的咒語。
“天陰地煞,入我陣來,陰煞護(hù)體,七煞攢身。”
咒語聲剛剛落下,道道暗青之氣從槐樹上竄出,漆黑如墨的氣團(tuán)紛紛鉆出地面,爭先恐后地鉆入李羨體內(nèi)。
只見他胸前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恢復(fù)如初,連帶著肌肉也變的越發(fā)緊實(shí),青黑之色更加深沉。
就在青黑煞氣匯聚的剎那,在風(fēng)中蕩漾著八塊腹肌的李羨,周身泛起妖異血芒。
血芒大盛,與青黑之氣堪堪接觸,好似干柴烈火,老樹盤根,難舍難分。
青黑之氣與妖異血芒匯聚,在烈日爐鼎的炙烤下,逐漸融為一體。
最后,盡數(shù)沒入李羨體內(nèi)。
一瞬間,周遭的空氣,也變得燥熱起來。
“也只有夫君能吸收這么多的陰煞之氣!”柳青岑的聲音有些雀躍,也不乏驚嘆。
她癡迷的望著赤裸上身的李羨,白皙的手掌不由得撫在他胸前,壓抑自己悸動內(nèi)心的同時,感受著手掌下躁動的陰煞之氣,雀躍不已。
好像,都快要溢出來了。
“主人……”
“你發(fā)情了!”
院子里忽然響起聲音。
若是李羨還醒著,便不難聽出,這悅耳的聲音,昨夜應(yīng)該是聽見過的。
柳青岑不置可否的撇撇嘴,伸長的舌頭舔繞了一圈猩紅的嘴唇,道:“我對著自家夫君發(fā)情,你好像有些意見?”
“沒……”
弱弱的聲音在院子上方響起,一道倩影在粗壯的樹枝上浮現(xiàn),赤著的白嫩雙足,宛如美玉,不安分地在空中擺動。
一蕩一蕩的。
卻是個嬌俏的少女模樣。
她望著底下沖擊力十足的肉體,偷偷地咽了口口水,道:“主人你打算什么時候坦白呀,我都快忍不住了。”
“你有什么忍不住的?”
少女的臉色垮了下來,從樹枝上輕輕滑下,就這么飄浮著慢慢接近李羨,郁悶的說道:“只有主人你完全攤牌,我才能光明正大的找男主人玩呀!”
“咻!”
柳青岑三千青絲如瀑般滑落,飄逸柔順,而原本的木制發(fā)簪被她疾射而出,正好打在少女伸出的咸豬手上。
“主人,你偏心……”吃痛的少女捂住手掌,似有些氣不過,粉色唇瓣高高撅起,目含秋水,可憐兮兮的說道:“怎么可以這樣,明明是我先來的。”
柳青岑聞言,嗤之以鼻,言語中有些不屑。
“你能陪我睡覺嗎?”
“我可以呀!”少女不讓分毫。
“那不一樣……”柳青岑柔聲糾正她,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還小,有些把持不住是正常的,我所說的睡覺,不是你理解的睡覺,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睡覺。”
少女有些不服氣。
“誰說我不懂的,你不要再拿我當(dāng)小孩子了,我可是一百多歲的老鬼,再說,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們睡覺?!?p> 柳青岑被這不安分的女鬼氣到胸痛,當(dāng)真想立刻把她給收了。
可,這是自家養(yǎng)的,只能忍著。
直接讓少女看傻了眼。
“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張,反正無論如何,你都不許在他面前暴露,不然別怪我送你去投胎。”
少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面,神情很是郁悶,只是不知郁悶的是她的無情,還是別的什么東西。
見到這個調(diào)皮的少女,終于停止了搗蛋,柳青岑這才苦口婆心的勸說:“如花,我知道你平日里無聊,我也怕向夫君全盤托出后,他會難以接受,你就再等等好嗎?”
“嗯,我知道了?!比缁ǖ皖^嗡聲應(yīng)答。
“還有,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咱們雖為主仆,但情同姐妹,你叫我姐姐便行。”
叫如花的少女忽然抬頭,笑了起來,“那我叫你姐姐,等以后攤牌了,就叫他主人好不好?”
柳青岑:???
她拿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實(shí)在沒了辦法,便自動忽略了她的話,纖纖玉指在空中輕點(diǎn),李羨的身體懸浮騰空,慢慢朝著屋子里飄去。
如花見狀,俏臉浮起兩朵紅暈,啐了一口。
柳青岑目不斜視,跟在飄在空中的李羨就欲進(jìn)屋,同時不忘吩咐道:“如花,你再去一趟莫府,偷偷跟那位姑娘說一聲,讓她放心,以后都不會去找她了?!?p> “畢竟,她已經(jīng)被夫君吸干了。”
言罷,她順手丟出一物。
“把這個帶上,省的又被夫君發(fā)現(xiàn)?!?p> “那行,我等會就去?!比缁ń酉滤龗佭^來的物事,言辭間卻又帶著些可惜,“唉,縣城里只有她是陰時出生的少女,雖然她血液里沒了玄陰之氣,可她白嫩嫩的肉里還藏著些哩!”
“要不咱……”
“不行!”柳青岑停住搖擺的腰臀,立刻表示拒絕,站在門口說道:“放血喂食夫君已是不妥,若是……,日后被夫君知曉,肯定是要生氣的……”
“我感覺的到,夫君肯定不喜歡吃她?!?p> 如花翻了個白眼。
明明是你自己吃醋。
“那行吧,反正你是老大,你說了算?!?p> 如花整理好心情,不想再和她討論這個問題,只是盯著漂浮在空中的李羨,嘴角慢慢變得濕潤起來。
“姐姐你看,他體內(nèi)的陰煞之氣如此濃郁,姐姐你應(yīng)該吸不完吧,分我一點(diǎn)好不好,我也想吸。”
柳青岑忽然尖叫出聲,聲浪如排山倒海,垂涎若渴的少女首當(dāng)其沖,魂體被撞了出去。
“不行,夫君永遠(yuǎn)都是我的?!?p> “永遠(yuǎn)?!?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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