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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我被蔡文姬救回家開始

第五十一章:太仆王允之子王定

  雒陽城。

  南北九里七十步,東西六里十步。

  素有九六城之稱,占地面積十一平方千米。

  有多大呢?

  北京皇城接近七平方千米,明清的紫禁城只有零點七二平方千米。

  而雒陽南宮約一點三平方千米,北宮約一點八平方千米,這還僅是兩大宮殿的面積。

  此時,韓茂一臉震驚的,走在繁華的雒陽城邊道上。

  初次見雒陽,跟記憶里的雒陽還真是不同,韓茂不能不震驚,這雒陽太大氣磅礴,宮殿氣勢輝煌!

  就不說別的,單這道路堅硬如夯土,上面還鋪了一層層河卵石,路兩側(cè)種植了栗、漆、梓、桐四種道樹。

  這還只是左、右兩側(cè)的邊道上。

  而中央被四尺高的如護欄一樣的墻,阻隔的是中央御道,唯有公卿大臣能在上面行走,通行車駕。

  這就是雒陽城,取代長安作為東漢帝都!

  壯觀而宏偉。

  韓茂沒有停留,僅僅是默默感嘆著,這樣的城,被董卓燒毀真可惜。

  他和小六來到了太學開陽門外。

  又行了五六里,得見太學。

  太學歷經(jīng)數(shù)代皇帝擴建,共建有兩百四十房,一千八百五十室。

  太學正門外,最顯眼的莫過于一塊塊石碑,每塊石碑高一丈許,廣四尺。

  熹平四年(175年)。

  蔡邕有感于經(jīng)學典籍,距圣賢著述的時間過于久遠,且文字錯誤較多,被俗儒牽強附會,貽誤學子,誤導士林。

  于是,他就與五官中郎將堂溪典、光祿大夫楊賜、諫議大夫馬日磾、議郎張馴、韓說、太史令單飏等人。

  上書奏請正定除了《論語》外的儒家《六經(jīng)》的文字,漢靈帝予以批準。

  于是,蔡邕用紅筆將校對后的經(jīng)學,親自寫在碑上,讓工匠刻好立在太學的門外。

  一共刻了8年,刻成46塊石碑。

  這46塊石碑,分別將儒家七經(jīng)《魯詩》《尚書》《周易》《春秋》《公羊傳》《儀禮》《論語》抄刻成石書。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熹平石經(jīng),又稱太學石經(jīng)。

  石經(jīng)采用隸書一體寫成,字體方平正直、中規(guī)人矩,極為有名,又稱為“一字石經(jīng)”。

  也是這次啟發(fā)了蔡邕的飛白體。

  碑新立時,來觀看臨摹的,一天之間,就有車一千多輛,將來往通道堵住了。

  而現(xiàn)在只有三三兩兩的還沒抄錄的寒門學子,在石碑前,抄錄著,瞥了一眼剛到來的韓茂和小六二人,也未理會,又繼續(xù)埋頭抄錄起來。

  韓茂靜立在那前身不曾駐足一次的石經(jīng)前,他注視著石碑上的字,仿佛跨越了時空。

  他陣陣明悟涌上心頭,華夏浩瀚文明屹立于世,漢族之魂不息不滅永存。

  所由何來?

  皆在眼前,這些經(jīng)學之上也。

  只要這些文明文化傳播的薪火不斷絕,漢族就會永存不滅。

  一代代人,哪怕歷經(jīng)無數(shù)艱難險阻,萬般打擊和磨難,也終究會站起來,傲然于世,屹立于萬族之中,釋放出最璀璨最耀眼的光芒!

  花了一個時辰,現(xiàn)在韓茂將四十六塊石碑上的七經(jīng),全部爛熟于心。

  忽而,一個身穿儒服學子背著背簍,觀察韓茂許久,沖著韓茂抱拳拱手道:

  “兄臺,在下王定字叔安,在下觀你在太學石徑前站了很久,想不想要石徑文本?”

  “哦?怎么說?”

  聞言,韓茂略顯驚愕,他看著前面的學子,饒有興趣問道。

  “你看這是經(jīng)學成品,乃是在下辛辛苦苦一字一句抄錄的,你看怎么樣?”

  那王定見韓茂有興趣,當下將背簍一放在地上,取出一本抄錄好的經(jīng)學文本道。

  “看起來不錯?!笨戳艘谎?,字跡工整,韓茂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在下可以保證,每一本都是這樣上等品。

  也不要多,就是賺點辛苦錢補貼家用,只收你一百錢一本潤筆費,你看如何?”

  王定咧了咧嘴,自信的笑了笑道。

  “唔,叔安兄,不瞞你說,在下也確實想要買上幾本。

  不過嘛,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叔安兄,只要叔安兄如實回答,我一樣經(jīng)學要一本?!?p>  韓茂圖窮見匕,他不需要這些書,但聽到王定這個名字,他就改變主意了。

  若不出意外,這王定乃王允三子!

  “一樣兩本,一本二百錢!”那王定深深的看了一眼韓茂,坐地起價道。

  “小六,我們走?!表n茂喊了一旁的小六。

  小六偷笑著,跟著走。

  “哎哎哎,別走,一本就一本,你問吧?!蓖醵绷?,趕忙道。

  “敢問叔安兄,新任太仆,王太仆可是令尊?”韓茂一本正經(jīng)道。

  不怪韓茂有此一問,眼下王允還沒當上司徒,王允當上司徒,還得等到明年。

  “?你是什么人?打聽這個作甚?”王定駭然,他連連后退道。

  整個太學學子中,知道他是新任太仆王允之子的,不出五人!

  要知道,他父親當上太仆還不到三天,他的身份還隱藏的很好。

  “在下曾聽說那王太仆三子,聰穎過人,出類拔萃,學識淵博,有乃父之風,

  又乍然聽得兄臺之名,與那王太仆三子王定同名同姓同字,故而在下有此一問。”韓茂瞎吹噓了一通。

  “???我這般有名嗎?”王定愣了愣,他有些愕然道。

  “原來真是叔安兄當面吶,叔安兄大名如雷貫耳,失敬失敬。”韓茂連忙抱拳拱手,裝作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樣。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王定恍惚,被夸的紅著臉,連連擺手,而后想到還不知道面前人的姓名,趕緊請教道。

  “在下韓茂字德明。”

  “德明兄,初次見面交個朋友,這七本經(jīng)書,叔安只收你六百錢,你看夠意思不?”

  “夠意思,小六付錢?!?p>  “好兄弟,爽快,夠意思!”

  “在下實在好奇,卻不知叔安兄貴為太仆之子,為何做起了小商小販之事?”韓茂問道。

  “德明兄有所不知,在下雖為太仆之子,但家父歷來嚴格,每月的給在下的錢都有定額。

  而在下花錢大手大腳慣了,有時花冒支的地方,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家里是不可能要到錢。

  故而不得已,而做這代人辛苦之事,賺取微薄潤筆費,以供在下開銷……”

  王定見韓茂付錢爽快,又算是仰慕自己的人,有心結(jié)交,他也不怕說出來。

  畢竟,這潤筆費之事,傳楊出去,也不丟人,只會讓人盛贊太仆王允治家嚴格,教子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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