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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攝政王被咸魚小福寶嬌養(yǎng)了

第五十七章 夜九幽開辟新茶道,云阮阮暗中相助

  花似水整理了下心情,握住云阮阮的手,“我母親去世的早,也沒有姊妹,我父王這些年為了照顧我,未娶繼室,膝下無子,若是可以,我想跟你認(rèn)個姐妹,如何?”

  云阮阮點頭,“姐姐,放心,西南握你手,王爺也放心,來日盛京再聚,你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

  花似水點頭,勾過大紅玉骨扇起身,由著周生扶著自己出去。

  外院禮樂齊鳴。

  云阮阮倚在大紅廊柱下看著眾人簇?fù)淼囊咕庞暮突ㄋ扑?,微微勾唇?p>  驀地,心里滑過一絲刺痛。

  “主人,控制。”紫華急忙道。

  云阮阮攥緊手心嗯了聲。

  那日她處理花盧,她便知道她被墨蛇控制了,在西南浪費了許多時日,該盡快趕往風(fēng)靈國了。

  在絲竹聲中,云阮阮悄悄離開了西南王府。

  ……

  花似水被送入洞房后,徑自脫了鳳冠霞帔,坐到書桌前寫信。

  夜九幽進(jìn)屋時,滿身酒氣。

  他圈住她,輕聲問:“給誰的信?”

  “夜君堯?!被ㄋ扑烽_一點身子,“我總覺得這次阮阮不打招呼就來西南有些可疑,而且她之前告誡過我,不可用血鋪自己的路,我父王也沒有想致二叔于死地,但她那日動手,我就覺得她有些異樣?!?p>  夜君堯在她側(cè)頸嗯了聲,“是不是覺得她有些殘忍,跟之前溫軟清明的樣子大相徑庭?!?p>  花似水點頭,“你說她會不會出什么事了,不然以夜君堯的性格,就算放她來西南,怎么也得有暗衛(wèi)跟著,可是她來西南這些日子,我并未發(fā)現(xiàn)她身后有暗衛(wèi),而且那日在天仙樓,我見她醉生夢死的樣子,似乎被控制了一樣。”

  “你又背著我去青樓!”夜九幽咬了她一口道,“青樓是你家嗎?比男人都去的勤!”

  花似水白了他一眼,“說正事!明日我便去索措雪山巡防,你自己老實點,我回來后,跟父王告假,我們跟上阮阮,看看她出來干什么。”

  夜九幽點頭,悶聲嗯了聲,“那我現(xiàn)在可以洞房了嗎?夫人?!?p>  花似水輕咳一聲,推開他往浴間走,“休息吧?!?p>  夜九幽一把攥住她手,把人拖回自己懷里,打橫抱起,“嗯,姐姐是害羞了嗎?”

  花似水睨了他一眼。

  夜九幽低笑,抽了墨發(fā)間的玉釵隨手一扔,“明日我喊你?!?p>  ……

  翌日。

  風(fēng)嘯軍副將在西南王府正廳等花似水,喝了第三碗茶才等著人出來。

  冷峻的眼神掃了眼跟在她后面的夜九幽。

  年齡小就是沒分寸!

  夜九幽朝韓商抱拳:“韓將軍,勞煩照顧家妻?!?p>  韓商沒理他,朝花似水拱手:“郡主,恭候多時,請啟程?!?p>  花似水點頭,看了夜九幽一眼,接過周生遞上的配件,揚長而去。

  夜九幽等到她背影消失,臉上溫軟笑容盡斂,朝外吩咐:“晨暉,備馬?!?p>  “是,殿下。”

  夜九幽去了西南王院子。

  西南王正練劍,見他來,踢了把劍給他,“來,小子,練練?!?p>  夜九幽一個轉(zhuǎn)身接住劍,朝著西南王攻擊過去。

  兩人見招拆招,院內(nèi)風(fēng)聲撕裂,氣氛咄咄逼人。

  小半個時辰過去,西南王有些不敵,收了招,坐到庭廊臺階上,接過侍衛(wèi)遞過的方巾,擦著汗。

  夜九幽行了禮坐到他身旁,到了杯茶給他。

  “父親,喝茶?!?p>  花須圖接過茶喝了口,拍拍他肩,“不錯不錯,不愧是夜君堯調(diào)教出來的孩子,似水不在,由你暫管西南茶道。”

  夜九幽頷首:“是。”

  花須圖嗯了聲,“有事就問。”

  “九幽想問,我皇嬸是怎么救的您?謎林山火燒了半山,您和我皇嬸是怎么逃出來的?”

  花須圖擰眉回想,而后捏捏眉心,“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我醒來時就已經(jīng)在謎林山外的茅草屋,阮阮說給我施針解了毒,至于我們怎么出的謎林山,她也沒說,只是我見她胳膊有燒傷,應(yīng)該也是歷經(jīng)艱險才把老夫救出來的?!?p>  夜九幽頷首:“多謝父親,小婿還有事,先行告退。”

  花須圖點頭。

  夜九幽離開西南王府后,去了西南茶道。

  ……

  西南林氏馬幫。

  一眾茶商堵在林氏門口,氣勢洶洶。

  夜九幽到時眾人正在爭吵。

  林家的小廝正在門口攔人。

  眾人見夜九幽到,壓低聲音,行了禮。

  夜九幽跳下馬,掃了眼一眾茶商,冷冷開口:“郡主近日巡防邊防,諸位有何不滿同我講,這樣鬧到林家門口,是何用意?!?p>  “郡馬爺,不是我們鬧,今年天潮,我們春茶滯銷便算了,我們正低價處理,可是!”茶商突然拔高語氣,“這林氏也太過分了,往年我們便忍了,以馬運茶,我們本就利薄,今年還漲價!這是想讓我們死嗎!”

  夜九幽掃向眾人,“其他人呢,還想說什么?!?p>  “往年有郡主出面,我們尚且可以跟他們調(diào)和,今年郡主入主鐵騎,守邊陲去了,我們跟他們是講不清楚了!”一茶商吼道。

  夜九幽點頭,瞥向林府門口小廝,“去通稟你們主家,說是夜九幽求見?!?p>  “不敢不敢,郡馬爺,小的立即去報?!毙P連忙作揖,連滾帶爬的跑進(jìn)林家院子。

  林家內(nèi)院。

  林奇軒正喝茶,小廝跑進(jìn)屋,跪拜道:“主家,駿郡馬爺來了?!?p>  林奇軒“呵”了聲,放下茶碗,“來就來,怕什么怕,郡主每次來也沒這么大陣仗!請去前廳。”

  “是!”小廝又連滾帶爬的跑了。

  ……

  正廳。

  夜九幽喝完第二碗茶時,林奇軒才姍姍來遲。

  他一進(jìn)門,一茶商站起來怒目圓睜,指著他鼻子吼:“林幫主!馬幫每年漲價,年年漲也就罷了,今年是不是漲的太離譜了!”

  林奇軒瞥了那人一眼,坐下敲了敲煙袋,朝著那人大吼:“你以為我愿意漲?。∥壹荫R不用養(yǎng)?!人不用養(yǎng)?!今年我家馬得了時疫,你們是不知道嗎!我請的大夫現(xiàn)在還在馬棚里救治了,你們要是不愿意,我林家也可以不做你們的生意!”

  夜九幽掃了兩人一眼,輕咳一聲,“你倆比誰嗓門大,是嗎?”

  兩人噤聲。

  “既然你們一個嫌價高,一個嫌沒利潤,那就別一起做生意了?!币咕庞木従忛_口,“林家主也說他不差這單生意,你們上門鬧又有什么意義,都回吧?!?p>  眾茶商:“……”

  這是來拆臺的吧!

  夜九幽見眾人不說話,輕咳一聲,笑道:“諸位不愿?”

  “郡馬爺,您剛來西南,不懂西南局勢,您這樣做,會傷了……”

  “傷什么?”夜九幽打斷那茶商,“大家都是做生意,講的是你情我愿明碼標(biāo)價,現(xiàn)在你不情我不愿,這生意就沒法做了,以前似水體諒你們,現(xiàn)在我主管西南茶道,勢必只會秉公辦理?!?p>  “郡馬爺!”茶商怒斥出聲。

  “怎么!我不幫你們就想造反?!”夜九幽語氣陡然降低,周身繞著冷寂。

  “郡馬爺,郡馬爺?!绷制孳広s忙給夜九幽倒茶,“您見諒,見諒,這些老頑固就這樣,今年大家都不容易,若是傷了大家的和氣,就是我的錯了,今日看在郡馬爺?shù)拿孀由?,我會再出一個條款給各位,若是合適,我們在白紙黑字簽訂字據(jù)?!?p>  “林奇軒!你別拖延時間,若是今日能行就行,今日不行,我們就換別家!”一茶商吼道。

  “現(xiàn)在怕是有些難?!绷制孳巼@了口氣道,“你們也知道……”

  “行了,那就是談崩了,不必多費口舌!”

  茶商們拂袖而去!

  夜九幽看了眼被氣走的茶商們,微微勾唇。

  林奇軒見眾人走,立馬笑呼:“好走,不送。”

  待眾人走后,林奇軒朝夜九幽抱拳:“郡馬爺,多謝。”

  夜九幽拂手:“林家主,好自為之?!?p>  說完,他拂袖而去。

  林奇軒笑哼一聲。

  郡馬爺又怎么樣!

  還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降價?!

  花似水來了他也不可能降價!

  ……

  西南王府。

  茶商們喝著茶議論紛紛。

  他們半路被劫,本以為是遇了劫匪,沒想到來的卻是這王府。

  真是無話可說!

  夜九幽到時,身后跟著喬羲和。

  眾人見他來,放下茶,拱手行禮:“拜見郡馬爺?!?p>  夜九幽拂手,坐到主位,“我身后這位是雍州喬家馬幫幫主,喬羲和?!?p>  眾人對視,朝喬羲和拱手行禮:“喬幫主好?!?p>  喬如風(fēng)女兒的大名他們還是聽過的,不過雍州離云谷遠(yuǎn),他們才不曾跟喬家商量生意。

  還有個原因,這一單坐下來,也不值。

  喬羲和回禮后坐下。

  夜九幽喝了口茶道:“人我給你們找來了,怎么做,你們商量?!?p>  “多謝郡馬爺?!睘槭椎牟枭绦卸Y道,“不過我們和喬家怕是沒有多大的聊頭,雍州路遠(yuǎn),這一單下來,喬幫主沒個賺頭不說,還得搭進(jìn)去人力物力,我們覺得不值?!?p>  直擊要害。

  “這位怎么稱呼?”喬羲和開口。

  “免貴姓付?!备吨刑玫?。

  喬羲和頷首:“付老爺,付家臨溪茶是一絕,付家茶山以山泉水澆灌,算是付老爺別出心裁。”

  付中堂一怔。

  喬羲和微微頷首:“付老爺不必驚慌,各家茶有各家的特點,就算別家知道臨溪茶用山泉澆灌也不會有付家茶山獨有的地理優(yōu)勢,我今日以付家為例,只想告知各位,喬家想做各位的生意,而喬家可以位諸位提供不同的保存方式,減少茶葉損失,我喬家只要原本茶葉的這些損失量來填補我山高路遠(yuǎn)的虧空,其他的我按市價給你們,三年內(nèi),不抬價格,如何?”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夜九幽拂了拂手。

  侍衛(wèi)們送上筆墨。

  喬羲和喝著茶掃了眼夜九幽,捏著張紙,寫了幾字,呈給他。

  夜九幽瞥了眼,沒答。

  他要是知道他皇嬸在哪里,他現(xiàn)在還用這么不安心?!

  若非今日碰見她,他還不知道怎么去處理這些茶商呢。

  一柱香時間過去。

  付中堂朝夜九幽抱拳:“啟稟郡馬爺,我們愿意和喬幫主達(dá)成共識,望郡馬爺做個見證。”

  夜九幽點頭,“那便好,即日起,西南茶葉由喬幫主麾下眾能人互送,送往大夕各州。”

  “多謝郡馬爺。”付中堂拱手道。

  夜九幽頷首:“晨暉,派人送諸位回府。”

  ……

  茶商們走后,喬羲和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問:“殿下,郡主不在嗎?”

  夜九幽瞥她一眼,“你們總盯著我夫人干什么?!”

  “我也不能盯著您吧,不守婦德。”

  夜九幽被她掖了一嘴,心里很不痛快,哼了聲道:“她去巡防了,有事就說!”

  “沒事,我這次是被阮阮的信叫來的,沒見到人,想問問她是不是跟著郡主走了?!眴挑撕途従彽馈?p>  “她早走了。”夜九幽冷著臉道。

  喬羲和撓了撓頭,“好吧,那我也走,對了,阮阮讓我交個東西給你,說是能幫你?!?p>  說完,她從懷里掏了個羊皮卷扔給他,“拿好了,回見?!?p>  說完,大步出了西南王府。

  夜九幽展開羊皮卷。

  一幅西南地圖落入他眼底。

  從西南開始,越過索措雪山,通往大陵,再到大蒼,再到一片未知區(qū)域。

  地圖詳盡,應(yīng)有盡有。

  他微微愣神,繼而是震撼。

  這圖延伸了現(xiàn)有的西南茶道,是一條全新的茶道。

  她這是想……統(tǒng)一四國嗎?

  他這皇嬸,也太敢想了吧。

  若是來日四國統(tǒng)一,大陵、大蒼、大云皆向大夕臣服……

  他不敢想了。

  若是真有這一天,那該是何種盛況!

  ……

  天仙樓。

  云阮阮倚在熏香的床上,半靠著,眉眼倦怠。

  花魁沉香給她扇了扇扇子道:“小姐日日混跡我這天仙樓,日后若是傳出去。小姐還怎么嫁人?!?p>  云阮阮笑了,勾過一杯酒道:“鶯歌沒告訴過你,我是何人?”

  沉香搖頭,香扇敲到她薄衫覆蓋的玉臂上,“這東西出現(xiàn),便代表小姐不是常人?!?p>  云阮阮笑了,垂眸看了眼胳膊上的墨蛇,微微抬眉:“怎么講?”

  “小姐,風(fēng)靈國有一傳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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