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想睡個好覺就那么難?
“咚咚咚咚咚……”
肖靖剛剛踏入云霧宗的山門,頓時聽到了一陣喧天的鑼鼓聲。
他定神一看,只見左真真和一群云霧宗的弟子站在門口,滿臉笑容,邊上還有一群鑼鼓隊,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肖靖納悶地問:“師姐,今天云霧宗有人辦喜事嗎?”
“什么喜事?”左真真呆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你是說吹鑼打鼓的這些人啊,他們是師父知道你今天要回山,特意請來慶祝的!”
啊,肖靖明白過來。
看起來師父清醒過來,又拿到了喬賢送的那兩車金銀和靈石,手里有錢了,腰板硬了,開始造了。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掙來的,也不知道省著點花!
這時,鑼鼓隊敲著鼓,齊聲高喊起來。
“齊德隆,齊東強,肖靖是個好兒郎,兩車靈石拿在手,一車金銀宗內(nèi)藏!”
肖靖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wěn)。
“這詞是誰寫的啊?”
“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寫的啊,寫得怎么樣?”
“還是讓他多上兩年學(xué)再寫吧,聽得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對了,師父他人呢?”
“他不方便來,所以備好了酒宴在大廳等你了,還吩咐我來接你。怎么,嫌我不夠格?”左真真白了他一眼。
“哪里哪里。”肖靖趕緊道。
這時,左真真看到他身后的柳媚和柳志長,不由愣住了。
“他們怎么也跟著來了?”
“他們啊……”肖靖撓撓頭,不知道怎么解釋。
柳媚搶過了話頭。
“我們現(xiàn)在是肖公子的奴婢和保鏢,他到哪里,我們就跟著服侍到哪里?!?p> 左真真臉色有些微變。
“既然來了,遠來是客,就一起請吧?!?p> 她帶著肖靖等人來到云霧宗的前廳,牧道人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他拉著肖靖和左真真,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
柳媚說她作為侍女,怎么勸也不肯坐,只站在肖靖旁邊服侍。
柳志長倒是不管那么多,他一屁股坐了下來,掰下一只雞腿就往嘴里塞。
牧道人喜氣洋洋,把肖靖夸成了一朵花,不住地說他是古往今來,云霧宗最出色,最得力的弟子。
肖靖不好打斷,他滿臉愁容地看著面板上不斷減少數(shù)值的提示,心如刀絞。
左真真看著柳媚,飯也沒心思吃了,只隨便扒拉了幾口。
柳媚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故意在旁邊侍候得格外殷勤,一會問肖靖茶水燙不燙,一會問他要不要加衣服,一會問他菜合不合胃口。
左真真的臉冷得都快結(jié)起冰來。
整個屋子內(nèi)頓時彌漫起一陣陣濃濃的寒意。
柳志長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好冷啊,這才六七月份,你們云霧山就要下雪了嗎……”
牧道人趕緊起身,想要化解這尷尬的局面。
“咳咳,為師宣布,有一個大驚喜要送給你們!”
“什么驚喜?”肖靖問道。
“昨天為師新購了一批靈藥,效力極佳,對你們靈力增長很有好處!”
這算什么好消息,明擺著浪費錢啊,肖靖臉上出現(xiàn)失望之色。
牧道人以為他嫌不夠,便道:“還有,我們云霧宗自開派祖師流傳下來的玄階功法,比如御火的焚決、能冰封人的寒冰訣、能駕馭植物的御木術(shù)、全都是掌門才能學(xué)的不傳之秘啊,為師決定全部都拿給你們練習(xí),你們說,是不是大驚喜呢?”
聽到這里,左真真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算是有些開心了。
肖靖卻苦著臉。
這些東西對他毫無吸引力。
御火?學(xué)了之后指不定要給人家送溫暖呢。
至于控制植物,天罰給來一個因果顛倒,豈不是倒過來成了植物人?
師父您這豬腦子,沒個幾十年的腦血栓怕是想不出來啊!
牧道人見他還是不高興,奇怪地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什么都行?”肖靖問。
牧道人點點頭:“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只要為師能弄到的,一定都給你弄來。”
那好啊,肖靖樂了。
“靈丹妙藥我一概不要,什么七步倒、斷魂草、鶴頂紅,越毒越好,有多少給我來多少?!?p> “至于法術(shù)嗎,那個什么治療術(shù)、祝福術(shù)、贊美術(shù),我是多多益善!”
他突然發(fā)覺屋內(nèi)的氣氛有些不對。
再一看,只見牧道人痛心疾首地看著他,左真真也露出同情的神色。
“師父,師姐,你們這是怎么了?”
肖靖有些發(fā)懵。
“唉,都怪師父以前沒有好好關(guān)心你,以至于一棵大好的仙苗,心理發(fā)生了這樣可怕的扭曲,師父絕對不能容許你再這樣傷害自己!”
牧道人疼愛地撫摸著他的肩膀。
“從今以后,你的靈藥必須加大劑量,為師要每天親自守著你吃完!”
“不準(zhǔn)你再去練什么治療術(shù)、祝福術(shù),那些書害人不淺,全都給我燒掉,剛才的那些法術(shù),必須要練會才能睡覺!”
完了,肖靖感到無比的蛋疼。
早知如此,還不如留在萬狐山刺猹呢!
牧道人還以為他被自己感動了,決定將慈師的角色扮演到底。
“你從小缺愛,長大缺鈣,實在太可憐了,這樣吧,你再許一個愿望,為師一定替你達成!”
叮,天道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宿主的心理遭遇嚴(yán)重打擊,因果反轉(zhuǎn),精神+666!
肖靖聽了提示,不由精神一振。
“許一個愿望?”
“對啊,你年紀(jì)也不小了,為師要不是修道,孩子都有了。不過我們修道之人,道侶總是可以找一個的,這樣就有人照顧你了。”
“您的意思是……”
“比如,咳咳,你看真真怎么樣呢?”牧道人曖昧地問道。
左真真臉頰緋紅,一旁拿著茶杯的柳媚臉色卻變得蒼白起來。
肖靖忽然想起了什么來。
“對了,我確實有一個愿望,是關(guān)于真真師姐的?!?p> 這時,咔的一聲傳來。
肖靖抬起頭,他看見柳媚手里的杯子破了,手也劃破了道口子。
“你怎么了?”肖靖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么,剛才不小心……”
柳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牧道人高興地道:“那你就說出來啊,我想她一定會答應(yīng)的。”
“那我就說了?說了師姐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毙ぞ傅馈?p> “你盡管說,我怎么會生氣呢?!弊笳嬲鎷尚叩氐?。
“能不能每天早上不要叫我起床了啊,我很想睡個好覺啊?!毙ぞ笣M懷期望地道。
牧道人愕然。
“怎么樣,到底答不答應(yīng)???”肖靖問。
左真真的臉色刷地一下變了,她起身離開了飯桌,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這到底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啊,能多睡會,怎么還生氣了呢?”肖靖懵了。
牧道人一陣無語,他搖搖頭,也起身離開了。
只有柳志長滿不在乎地大口吃著東西。
肖靖望向柳媚,只見她笑得像朵春花一般,手上的傷口也似乎不疼了。
他奇怪地道:“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柳媚拼命忍住笑,搖搖頭。
肖靖又問柳志長:“你知道嗎?”
柳志長正抱著桌子上的一只烤雞,吭哧吭哧地啃得正香。
他頭也不抬地道:“我就更不懂了,我們狐族,哪里知道你們?nèi)俗逍睦锵胧裁茨亍!?p> 肖靖皺起眉頭:“我只想睡個好覺,真的就這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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