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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的超級農(nóng)場瞞不住了

第二十章 秋收

  第二天一早,謝必安被鬧鐘叫醒,下樓一看,老爸已經(jīng)穿戴完畢。

  “誒,你也起來了?!?p>  “爸,不是說好我來么?”謝必安打了個呵欠。

  現(xiàn)在五點半,天還是蒙蒙亮,外頭有些涼意,老謝讓他多穿件衣服,省的感冒了。

  兩人拿著剪刀,挎著籃子,一塊前往菜地。

  已經(jīng)是秋天,路邊的野草上帶著露水,遠(yuǎn)處的山里能看見紅色,黃色的樹葉。

  老謝扛著鋤頭,嘴里哼著八十年代的歌曲,和兒子一塊干活,讓他心情大好。

  先是到了魚塘邊,岸邊看不到啥情況,不過都知道,水底下可有不少小魚兒的存在。

  “咱們還是遲了點,估計要等明年四五月才能出塘?!崩现x看著水塘,頗為欣慰:“哎,咱們要是先弄起釣臺,估計花不了多少時間,可魚是不是太小了?”

  昨個閑聊的時候,謝必安提起了陳叔介紹來買菜的兩位老板,都是和工程有關(guān)。

  直接給陳叔去了電話,他拍著胸脯,說肯定沒問題,不管是質(zhì)量,還是材料都能給些優(yōu)惠。

  “那有啥,”謝必安查過資料,也看過些視頻:“很多釣場都是在人多的時候,當(dāng)著眾人的面,放些巨物,就是大魚下去。

  而且咱們不僅是收場地費,釣的魚也是要賣給他們的。”

  老謝驚訝:“兩頭收錢,會不會太那啥了?”

  “多數(shù)釣場都是這樣,釣友其實真正的樂趣就是在釣,而且多數(shù)經(jīng)濟(jì)實力都不錯,具體啥咱們后邊再討論也來得及。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把進(jìn)場費降低嘛,比如釣一天,20,30,主要以釣代賣?!?p>  “成,我聽你的?!崩现x對于做生意不太熟悉,聽兒子說的有道理,聽著就是了。

  空心菜長勢喜人,一叢叢枝繁葉茂。

  平時收割都是用鐮刀,三十一斤,賣相肯定也要好,所以換做剪刀,速度雖然慢了一些,但一根根的著實漂亮。

  下方的老葉子也不會浪費,可以切碎了混在飼料里喂魚。

  “叮,你收割空心菜,獲得經(jīng)驗+1!”

  刷了一會屏,活干完了。

  老謝沒有貪多,選了比較粗壯的枝丫剪了下來,直接種在了邊上。

  謝必安則是到了魚塘那兒,提了一桶水過來。

  老爸手腳麻利,很快,邊上又多了一分地的菜苗。

  活下來,肯定沒問題。

  只是,味道如何,謝必安不敢肯定。

  估摸著,和韭菜相似,會有些效果,但會漸漸減退,能保持多久,有待考證。

  回到家,老媽已經(jīng)在廚房做早飯了。

  老謝讓兒子去休息,自己在客廳里將空心菜打包好,扛出了門。

  老媽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看見謝必安在后頭喂雞,挺欣慰的,兒子長大了,會體諒人,家里的活兒重來都不需要喊,主動上手。

  “等會做吧,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把包子帶回來?!?p>  “好?!敝x必安答應(yīng)了一聲。

  剛掛斷,陳叔的電話來了,得知已經(jīng)把空心菜放上車,這才放下心來。

  過了一會,老爸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劉棟,還有村里幾個漢子。

  早飯是白米飯,辣椒炒土雞蛋,五花肉炒四季豆,煎豆腐,一疊咸菜,還有包子,滿滿一桌。

  農(nóng)村早飯還是會有差別,要是有重活,吃干的,要不餓的太快。

  今天活就一樣,割稻子。

  玉川在山里,稻田不像北方,一眼望不到邊,而是東邊一些,西邊一些,收割機(jī)進(jìn)不來,都是采用最原始的人工方式。

  家里有四畝多的地,要是光靠三人,得花不少功夫。

  所以一般村民都是互相幫助。

  這幾個都是提前聯(lián)系好的,工錢一天一百,約定俗成,然后包三頓飯,晚上得有酒有肉。

  吃過早飯,老謝帶著幾人先行出發(fā)。

  謝必安也是要去干活的,不過稍稍遲點出發(fā),得先泡一大壺茶帶過去。

  只是遲了不到二十分鐘,等他到了地里,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收割出了一小片區(qū)域。

  老謝等人彎著腰,有的嘴里叼著煙卷,抓著水稻往上十公分左右的位置,右手輕輕一揮,沉甸甸,金黃黃的稻谷便被割下。

  但動作不停,接著是下一束,直到手里握不住了,往邊上一放,接著下一輪。

  “小七,你這細(xì)皮嫩肉的,就別下來了?!?p>  “你那手,還是拿筆比較好?!?p>  “小心點,別受傷?!?p>  見到謝必安來,幾個大叔開起了玩笑。

  “那我走?”謝必安笑道:“自家的田,哪有不來的道理?!?p>  說完,直接下地。

  對于農(nóng)場的孩子來說,割稻子真不算啥新鮮事。

  小一點的,會跟在后頭拾麥穗,稍微長大一些了,負(fù)責(zé)將大人們割好的稻谷抱到打谷機(jī)邊上,小學(xué)六年級,就能拿鐮刀了。

  謝必安左手無名指上還有道一厘米多長的傷疤,小時候不熟練,鐮刀剌的。

  稻田里的水前段時間已經(jīng)放完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暴曬,早已不再泥濘。

  相比于老爸他們,謝必安速度慢不少。

  可別小看了稻葉,看著柔軟不比,風(fēng)一吹,隨風(fēng)擺動,實際上,可是利器。

  稍稍不小心,手背便會被劃傷,留下一道紅色的印記。

  也不出血,可出汗之后,又癢又疼,挺難受的。

  剛開始,謝必安就被劃了兩道,在衣服上擦了擦,也不在意,繼續(xù)勞動。

  四畝來地,不算大,一天絕對能完成,所以大伙也不著急。

  謝必安還是有些吃不消。

  此時腰酸的不行,背后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臉上也被劃了幾道,在汗水的浸泡下,很不好受。

  不過,經(jīng)驗值刷刷地給著,體力勞動,系統(tǒng)不吝嗇。

  老謝和另外一位大叔在空地上鋪好一大片的塑料薄膜,脫粒機(jī)被抬了出來。

  腳一踩,輪轂翻轉(zhuǎn),將一把水稻放在上頭,稻谷脫落,這是第一道工序,后邊還有其他的活兒。

  十點多,老媽拿著個大桶來到田邊。

  “休息一會吧,我熬的綠豆湯,過來喝點,解解暑?!?p>  謝必安如釋重負(fù),走路都稍顯不便,這活,真不算輕松。

  老謝他們幾個談笑風(fēng)生,這點活兒算不上什么。

  田埂邊沒有大樹,不過已經(jīng)借來了兩把太陽傘,除了解暑的綠豆湯,還有肉餅。

  對于吃,農(nóng)村向來都不吝嗇。

  謝必安沒啥胃口,根本吃不下,只是在不停地喝水。

  “沒事吧?”巴掌大的肉餅,劉棟一口氣吃了仨。

  “有事。”謝必安看著手背上的紅?。骸罢σ郧皼]感覺割稻子原來這么累呢?!?p>  “還是沒習(xí)慣。”

  “你不也幾年沒干農(nóng)活了?”謝必安看著好友,他一點特別反應(yīng)都沒有。

  劉棟笑了笑:“部隊偶爾也會幫忙干農(nóng)活,再說訓(xùn)練并不輕松?!?p>  休息了一會,幾人再次下地。

  謝必安換了個工作,使鐮刀一般,那就負(fù)責(zé)打包。

  金黃色的稻谷散落在塑料薄膜上,拿著簸箕聚成一堆,裝進(jìn)蛇皮袋里。

  他還記得小時候,還沒有脫粒機(jī),用的是梯形的木頭箱子,上大下小,雙手拿著稻谷,不停地敲擊,田間隨處可聞嘭嘭嘭的響聲。

  人多力量大。

  中午還休息了一會,到了下午四點不到,四畝來地的水稻全部收割打包完成。

  幾十袋的稻谷堆積在客廳,傳來特有的清香。

  老爸老媽臉上的表情很是滿足,糧食豐收,一年的勞動有了回報。

  其中一部分,會攆成米,自己吃,剩下的則是拿來喂雞喂鴨。

  洗了個澡,沒有汗水的刺激,身上的劃痕也不癢了,整個人清清爽爽。

  老謝直到六點多才回來,隨他而來的還有幾位幫忙的大叔。

  飯桌上的菜肴和過年差不多。

  營養(yǎng)豐富的排骨燉茶樹菇湯,富含膠原蛋白的豬腳,香辣可口的五花肉炒青椒,當(dāng)然也少不了下酒的田螺,花生米等,擺了滿滿一桌。

  早已冰鎮(zhèn)好的啤酒,讓漢子們喜笑顏開。

  杯子用不上,都是大碗,噸噸噸倒了一碗,先喝一個。

  冰涼的啤酒順著食道到了胃里,謝必安都忍不住輕輕呻吟。

  小時候不能理解,啤酒有什么好喝的,為啥老爸那么喜歡,這會,終于能感受到,原來啤酒,也能用香甜來形容。

  老謝家的地基本是全村最后的稻田。

  對于在座的幾人而言,一年中最輕松的時候即將到來。

  有些人會選擇打打零工,趁著離過年還有段時間,多賺點錢,有些人,則是享受生活,為明年開春做準(zhǔn)備。

  老謝順便提出,過幾天要在魚塘邊上蓋釣臺,讓幾人互相知會一下,愿意的就過來。

  能在家門口賺錢,基本沒人會拒絕,很痛快地都答應(yīng)下來。

  最先被吃完的是空心菜,大伙倒是沒往食材上想,不停地夸獎老媽手藝好,一個普通的青菜,居然做的如此可口。

  冰箱容量有限,十幾瓶啤酒不到半小時就被喝光。

  好在老媽早有準(zhǔn)備,將剩余的放在水里也能取得一點效果。

  晚飯到八點多才結(jié)束,謝必安將幾人送至門口。

  老謝醉了,唱著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老媽沒有怪罪,悉心地照顧。

  抬起頭,漫天的星光,謝必安心里有說不出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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