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入場吧,別讓這小子等太久
話音稍落,兩輛軍車正好停在了五輛豪車旁邊。
短發(fā)女人轉(zhuǎn)身,向著其中一輛軍車上的士兵招了招手。
士兵見狀,立刻緊跑幾步,來到短發(fā)女人的面前,低聲道:“林局,你要的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不要現(xiàn)在搬過來?!?p> 短發(fā)女人神情低落,看了眼人群中穿著白色婚紗的鷗映孜,落寞的道:“搬過來吧?!?p> “是!”
士兵步伐輕快的跑回軍車旁邊,吩咐車上另外兩個士兵打開后備箱,三人一起,從中拿出五個帶有挽幛的花圈,五捧素花,以及五個軍綠色小包。
隨后,三人將花圈放在墓碑前的空地上兩側(cè),和其他人送來的花圈擺在一起。
【蘭兄陳壽大人千古】
【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盟妹林詩妍頓首拜奠】
【蘭兄陳壽大人千古】
【良朋逝,如斷臂,痛徹心扉......盟弟周盛龍頓首拜奠】
【......】
五位戰(zhàn)友,五道挽幛,逐一擺放陳列。
眾人見狀,皆感嘆惋。
然,一見挽幛上的落款,眾人眼中的驚訝和疑惑,瞬間達到了頂點。
“這些人一看就是達官顯貴,居然自稱陳壽的盟弟盟妹?這到底什么情況,陳壽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詩妍,周盛龍?等等,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p> “對了,他們好像上過國慶閱兵?”
“剛才那個士兵,不是稱呼林詩妍為林局么,不用說,這肯定是上頭的人啊?!?p> “哥幾個,之前不是說,陳壽在部隊是做工兵的么,看他這些戰(zhàn)友,也不太像啊?!?p> “還有,老陳家窮了幾輩子,就算陳壽上過大學,當過兵,也不可能跟這種級別的人成為朋友吧?”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讓這些人自稱弟妹的,實力肯定不一般啊!難道說,陳壽平時只是很低調(diào)?”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陳壽的表姐娟子發(fā)話了。
娟子擺了擺手,一臉無語的道:“就他還低調(diào)?他們家是真的窮,而且啊,陳壽也沒啥本事,上了大學以后,就沒干過幾件正經(jīng)事,不是泡吧就是打游戲,他是因為找不到工作才去當兵的,結(jié)果當兵也沒多久,后來還因為紀律問題,被部隊給開除了?!?p> 知道陳壽這些隱私的人并不多,除了這些直系親屬,大概就只有鷗映孜知道。
眾人聞言,卻是一臉不信。
一個鄰居大嬸道:“既然他們是戰(zhàn)友,而且還這么大排場過來參加葬禮,他們的關(guān)系肯定不差,看陳壽混的這么差,怎么可能不幫襯他一把……”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本曜訃@氣道:“陳壽是什么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頭犟驢,別說他的戰(zhàn)友了,就算是家里人想幫他,他都不肯接受。如果不是這樣,這幾年,他又怎么可能一個人跑到魔都那么遠的地方銷聲匿跡?!?p> “還真是......”
眾人仔細一想,將目光轉(zhuǎn)向陳壽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看到他這張依舊年輕的臉,所有人都回憶起來了。
陳壽從小就是個倔脾氣,因為家里窮,供不起他上大學,他就自己出去打工,拼了命也要上大學。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陳壽憑自己本事上了青華大學以后,整個人突然又變得很頹廢,經(jīng)常傳出不愛學習,跟狐朋狗友一起泡吧打游戲的丑聞。
不過高中時期的陳壽,確實受到了西林市很多人的關(guān)注,甚至被譽為西林市的第一狀元。
也是從那時起,鷗映孜對陳壽情根深種,達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
不過,因為這幾位達官顯貴的到來,鷗映孜的存在感被拉的很低,幾乎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眾人只是覺得意外,像陳壽這樣一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死了以后,居然會有這么多大人物過來為他送行。
這也讓大家覺得,或許陳壽生前,并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兄弟們,把酒拿出來吧!”
墓碑前,陳壽的父母兄弟都在黯然神傷。
而這時,林詩妍和其他幾位兄弟,接過士兵手里的軍綠色小包,從中掏出一瓶沒有標識的伏特加。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陳壽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酒,他常說,真男人就該喝這么烈的酒,但是后來,因為喝酒誤事,我們集體戒酒。本來,這酒應該二十年以后,等我們大家都功成身退以后再喝的。可是現(xiàn)在,陳壽走了,等不到二十年后了?!?p> “來,兄弟們,我們一起喝!”
周盛龍說著說著,眼眶突然紅了。
咔!
用力擰開瓶蓋,連杯子都省了,直接一人一口,把酒言道:“啥也不說了兄弟,都在酒里!”
每個人喝完半瓶,然后將剩下的酒水,一起倒在陳壽的墓碑前。
“有道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當年害你的賊人依然逍遙法外,而你卻先走一步......”周盛龍眼眶發(fā)紅,緊咬著牙關(guān),一字一句都說的無比狠辣。
如果那個賊人現(xiàn)在敢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定會被他擰斷脖子!
“兄弟,你放心去吧,就算豁出我武一寒這條老命,也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都給我閉嘴,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小心隔墻有耳!”
林詩妍冷冷瞪了眼周盛龍和武一寒,同時瞄了眼站在人群中穿著婚紗的鷗映孜。
“詩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兄弟幾個同時看向鷗映孜,難道當年謀害陳壽的賊人當中,也包括了鷗映孜?
“我看你們是喝多了,死者為大,這里是陳壽的葬禮,都給我規(guī)矩點,多的話不許再說!”
林詩妍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只是在看著鷗映孜的眼神中,稍稍透著一絲敵意。
“如果你們有什么懷疑我的,請當著大家的面把話說清楚,我鷗映孜對天發(fā)誓,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陳壽的事情!”
鷗映孜聽到了他們的話,也看到了他們充滿敵意的眼神。于是,她勇敢的走向林詩妍,要向她討一個說法。
“好,你跟我走?!?p> 林詩妍看到了兄弟們眼中的殺意,害怕兄弟們一時沖動惹出大麻煩,便是一把抓住鷗映孜的手,提前把鷗映孜帶離了葬禮現(xiàn)場……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陳壽的死跟鷗映孜有關(guān)?”
“不可能吧,陳壽是病死的,應該是別的問題。”
這一幕,讓眾人心里生出諸多疑惑。
......
與此同時,西峰山墓區(qū),與陳壽墳墓相聚不到百米的位置,停著一個百車大隊。
為首的,是一輛沒有上牌的紅旗,后面是一百輛黑色越野車。
紅旗車上,一襲軍裝的白發(fā)老者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
他們在這里等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大使,我們什么時候入場?”老者問。
坐在副駕駛的少婦搖下車窗,探頭看了眼東側(cè)的墓區(qū),聲音低沉道:“時候差不多了,準備入場吧,別讓這小子等太久。”
無牌紅旗緩緩開動,后面的一百輛黑色越野車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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