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趕的急,辰曄緊隨著天帝來到了蟠桃園。
“參見父帝?!?p> “嗯,你來了,你也聽說了吧。”天帝一臉嚴肅,沒想過這天界竟會發(fā)生如此之事。
辰曄微微點頭,望向正在給王母診治的太上老君,和被控制住跪在一旁的桃靈兒。余光掃到了碎裂在地的茶壺。
辰曄深吸一口氣,畢竟自小長大的情分,他是不希望若離有事的。但看著被控制的桃靈兒,想起對王母的承諾,心里犯了嘀咕“莫非王母早料到桃靈兒會落到如此境地?”
太上老君像是早早準備好一樣,診斷了沒多久就給王母娘娘服下解藥,但王母娘娘始終沒醒,太上老君繼續(xù)探查了很久,若有所思。
天帝一進來便看見了被控制的桃靈兒,趁著太上老君診治,問道“可是這小童下毒?”
指認桃靈兒的小仙上前一步“回天帝,昨夜只有她和王母娘娘待在一起,還在她身上掉出了這個錦盒,但打不開?!闭f罷,將錦盒雙手遞上。
這時太上老君開口“回天帝,王母娘娘是中了痹涼毒,我已為她服下解藥?!?p> “那王母娘娘為何還沒醒?”天帝追問
“怕是有人還下了沉睡粉,這沉睡粉本無毒,但卻可以無視修為讓人沉睡,而這痹涼之毒與這沉睡粉互相作用,產(chǎn)生更大的藥力,只怕這王母,不太好蘇醒,除非...”
“除非什么?”天帝追問。
“除非妖族的冷凝草?!碧侠暇苯恿水?shù)恼f,他也知,這次事情鬧大,未必好收場。
“荒謬”像是誰觸碰了天帝皓月的逆鱗,天帝勃然大怒?!靶⊥憧烧J罪?”天帝一腔怒氣無處發(fā)泄。
難怪天帝皓月生氣,幾萬年前,皓月與他哥哥昊日感情深厚,無話不說,昊天驍勇善戰(zhàn),屢獲戰(zhàn)功,而當時的天帝天晟已有意將天帝之位傳于昊日,皓月也坦言無心天帝之位,愿輔佐哥哥為他出謀劃策,伴其左右。但萬余年前,一妖族女子,擾亂了這一切,讓他最愛的哥哥遠走邊界,很少回來。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桃靈兒拼命搖頭。
天帝微微用力,錦盒打開,錦盒里的丹藥散落一地。
“老君,你來看看,這是什么?!碧斓壑钢坏氐牡に?。
“是含有痹涼之毒的丹藥?!笔乱阎链?,太上老君知道無法隱瞞,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可知罪?”天帝怒視著桃靈兒。
而桃靈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她師父,又看看床上沉睡中的王母娘娘,思緒如麻,為何為何,她想不通,搞不懂。
“拖下去,灰飛煙滅。”天帝冷冷的留下7個字,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不可!”
“不可!”
辰曄和太上老君一同急急喊出。
“回天帝,此小童乃我坐下徒兒,雖自幼頑劣,但心性純良,定不會生出歹念,這次一定是有什么意外,請?zhí)斓劢o我三天,我定查明真相?!碧侠暇秊榱俗o桃靈兒小命,也不管天帝是否在暴怒中。
“是啊父帝,您看這錦盒,連王母身邊的小仙都打不開,更別說這一還未入仙的小童了,此事必有蹊蹺?!?p> 也許是盛怒之下,也許是想起哥哥遠走邊界的原因,也許蠻荒的侵擾讓他失去了耐心。天帝打斷了辰曄的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件事必跟她脫不了干系,今晚子時,五雷之刑,若還有命,逐出天界。辰曄,你親自監(jiān)刑?!?p>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莫說她這種未入仙的小童了,便是修煉萬年的神仙,受了這五雷之刑也不會有命的。”周圍的小仙小聲嘀咕,感嘆桃靈兒命不久矣。
太上老君急忙從藥箱中取出護心丹,在天兵帶走她之前塞進她嘴里。
而桃靈兒就像是失了心智,不說不笑,不哭也不鬧,含在嘴中的丹藥也未見吞咽。
辰曄走上前,掌中注入靈力,輕擊桃靈兒胸前,丹藥順勢吞下,而在接觸時桃靈兒時,她額頭的胎花也映入辰曄眼中,而被這胎花隱藏的容顏也一并顯現(xiàn)。不能說動情,但卻一見難忘。
這時天兵將桃靈兒帶去了受刑臺。
桃靈兒被綁在受刑臺上,她像斷了線的風箏,手腳都不受力,若不是被綁著,怕是要一頭跌落。日頭照的她嘴巴干裂,眼眶紅紅卻不落淚。昨日還歡天喜地跟她一起吃飯的師父,為何會給她一盒含有痹涼毒的丹藥,而錦盒也從未離身,王母娘娘又怎么會因痹涼毒而不省人事。兩個最親的人到底藏著什么秘密。腦袋被日頭曬的昏昏沉沉,直至子夜。
太上老君此刻在煉丹房左右踱步,右手握拳不斷擊打左手手掌,甚是懊惱。
原本,太上老君想和王母娘娘聯(lián)手將桃靈兒送出天界,但又怕動靜太大引起外人對桃靈兒的猜忌,便決定設(shè)計,讓王母服下太上老君送的做好標記的痹涼毒丹藥,誣陷桃靈兒,待小仙來兜率宮求我診治時,將解藥給王母服下,王母蘇醒,假裝暴怒,驅(qū)逐桃靈兒離開天界,便可。奈何,天帝的參與和不知何人弄的沉睡粉,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而王母娘娘還未蘇醒,太上老君是有苦說不出,也沒人能商量對策。
太上老君不敢去受刑臺,獨子坐在兜率宮門口,等著天雷,抹著眼淚。但最終,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