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羅魚和呂一諾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山海經(jīng)》里說,這是中一首十身的魚,但是也沒見面包車這么大的??!
還說吃了可以治病,這體型,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還有那變態(tài)般好多根的觸手,不對,應(yīng)該說是觸須,這到底是何羅魚還是觸手怪!
呂一諾緊緊的捂住嘴,讓何羅魚從他的身邊飛過,對!飛過!
所過之處還有些水撒在空中,散發(fā)著強(qiáng)烈有惡心的味道,就像是自己褲子上的一樣。
難道剛剛的地下水是何羅魚帶來的!
呂一諾耐心的等到何羅魚遠(yuǎn)去,眼睛在地上四處那掃著。
那是什么!
我的霰彈槍!
呂一諾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自己的霰彈槍,看上去是何羅魚身上掉下來的!
呂一諾趕緊小跑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霰彈槍,順手檢查起來。
還好,只是進(jìn)了些水,應(yīng)該還能用!
“珍妮!珍妮!”
呂一諾低聲喊了幾句,但是也不敢太大聲,生怕那何羅魚再殺個回馬槍。
珍妮那蜷縮的身子顫動了一下,然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向呂一諾。
“那怪物走了嗎?”
“走了!”
呂一諾小跑幾步到珍妮身邊來,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何羅魚剛剛離開的方向。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只有一個通道。等下那怪物回來說不定會撞上我們的!”
珍妮略顯急促的問道。
“別慌!你看那邊!”
呂一諾指了指剛剛何羅魚離開后的黑湖。
這黑湖的水面下降的厲害,幾乎可以看的到底部的一堆石頭,而在這黑湖的側(cè)面,有個可以僅供一人出行的通道。
這通道下半部分淹在水里,還有些不太明顯的刀鑿斧刻的痕跡,應(yīng)該是古代修陵人為了自己逃生而設(shè)計的。
珍妮伸頭看了看,一臉為難道:“怎么又要下水??!”
“那你還想不想要長生樽了!”
呂一諾說道,開始手動給自己的背包沖入空氣,這背包也是系統(tǒng)給的,之前填充的大多都是氧氣,現(xiàn)在沒有這條件只能沖些空氣了。
“當(dāng)然想要啊!”
珍妮又回頭看了眼半截泡在水里的通道,只能咬著牙給呂一諾幫忙沖氣。
呂一諾又伸頭看了一眼,那怪魚并沒有回來,轉(zhuǎn)身對珍妮道:“你等下一定要聽話,別在碰到水就緊張的不行!”
“OK!我知道了!”
珍妮點頭應(yīng)道,但是從那略微慌亂的神情中呂一諾還是有些不相信。
“你說你從美國來的,竟然不會游泳,你做輪船的時候不怕掉到海里?”
“那船上有救生員!再說了,誰能想到這地下還能碰到水!”
珍妮狡辯道,剛剛好不容易恢復(fù)的氣色被這么一折騰,臉上又有些發(fā)白了起來。
“你都做輪船了,為什么不帶多些手下來?怎么全找的是本地人?”
呂一諾有些迷惑,從這珍妮的家事來說,拉出一只精英小隊?wèi)?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怎么反而在這鄉(xiāng)下大張旗鼓的招人呢?
珍妮動作一僵,小嘴張張合合,很明顯,她想說些什么,但是沒有聲音。
應(yīng)該說沒有發(fā)出聲音。
“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
“謝謝!”
呂一諾把背包再次背到背上,道,“準(zhǔn)備好了嗎?”
“等一下!我還沒有!”
珍妮有些抓狂的說道。
“很好!那我們就出發(fā)吧!”
呂一諾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后一馬當(dāng)先的往黑湖下面走去,耳邊的嚎叫聲已經(jīng)停下了一會,呂一諾不能確定那何羅魚會在什么時候回來,只能盡力的去提前出發(fā)。
“等等我!”
珍妮喊了一句,隨后可能有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大,又低聲喊了幾句,“等等!”
呂一諾站在湖邊,仔細(xì)的打量著這黑湖的邊緣,尋找可以下腳的地方。
“這?我們該怎下去?”
“你有多重?”
呂一諾突然出聲問道。
這湖邊到湖底的距離是一段滿是淤泥的緩坡,人要是走上去一定會滑動或者陷進(jìn)去的。
“???你問這個干什么?”
珍妮愣了一下。
“58KG!”
珍妮有些尷尬的說道。
呂一諾點了點頭,還好,比自己輕上一些。
“來!坐在上面!”
呂一諾把背上的背包放在地上,示意讓珍妮坐上去。
珍妮有些困惑:“我要做著這個去下面?那你呢?”
“我跟在你后面!快點!等下那怪魚該回來了!”
呂一諾催促道。
珍妮滿頭霧水的坐在了背包上面,背包里面鼓鼓,裝了東西和剛剛補(bǔ)充的空氣。
呂一諾伸手按了按背包,還行,應(yīng)該不會磨爛。
“珍妮!”
呂一諾突然出聲喊道,目光緊緊的盯著珍妮。
“嗯?”
珍妮滿臉疑惑,從剛剛開始這個人就一副很神秘的樣子,他想干嘛?
呂一諾“嘿嘿”一笑,然后說道,“等下一定要記得捂住嘴!”
“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珍妮不解的問道。
呂一諾對準(zhǔn)珍妮屁股下面的背包,猛的踢了一腳,這背包就順著這斜坡在淤泥地中往下快速滑行。
目標(biāo)直指底部的那個通道。
“呂——!”
剛剛喊出口,珍妮就反應(yīng)過來緊緊的捂住嘴,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呂一諾做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呂一諾則是戴上自己外套的帽子,從脖子處拉起一層步擋在口鼻處,順勢一躺,從剛剛珍妮經(jīng)過的地方就滑了下去。
“噗通!”
呂一諾砸在底部的水坑中,趕緊爬起來向珍妮那邊走去。
順手拿過背包,跟在珍妮身后向通道里走去。
這通道有些狹窄,珍妮為了謹(jǐn)慎拿著手槍在前面探路,呂一諾則是在后面跟著,手里也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沙鷹。
這通道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來自二人身后的洞口,越往里面走,便越是黑暗。
“呂小布,那怪魚要是回來了該怎么辦?”
前面探路的珍妮突然問道。
“...那這到腰間的水就會淹過我們的頭頂,只能希望我們能在背包里的氧氣被吸完之前找到其他的出口吧!”
呂一諾沉聲說道,隨著路程的深入,這光亮也越發(fā)的減少,黑暗慢慢吞噬了他們二人。
“好吧!愿主保佑我們!”
黑暗中,珍妮呢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