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慢慢的舉了起來,這一回的窒息感比上次來的更嚴重,我?guī)缀跏チ怂伎嫉哪芰Α?p> 雙腿本能的胡亂蹬著,雙手亂抓亂撓,一下子撓到了那蛇妖的臉。
那蛇妖吃痛的怪叫了一聲,纏住我脖子的那怪手卻沒有松開的意思,抬起另一只手就朝我臉上砸來。
我的臉就像是被石頭砸中一樣一下子往后仰去,這一下砸得我頭暈目眩,一股熱流從鼻腔涌了出來。
強烈的疼痛讓我有了一瞬的清醒,我心里閃過最后一個念頭:這下可能真的要涼了。
都說人死之前腦袋里會迅速的回閃起這輩子的所有經(jīng)歷,那我會看到些什么呢?
是不是能從記憶里看到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的父親跟母親?
就在我意識漸漸迷糊,變得渾渾噩噩,全身的力氣慢慢的被抽離,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歇菜的時候胸口處突然傳來一股刺痛。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痛,像是被烈焰焚燒一樣炙熱,又像是被冰錐刺穿一樣冰冷,仿佛是直接刺穿了我的心臟一般。
這股痛感就像是在寒冬臘月里把我扔到了冰水中一樣,使得本已經(jīng)渾渾噩噩的我瞬間清醒過來,被抽離的力氣也在一瞬間全都回到了體內(nèi)。
我眼睛一睜開便看到了神爺,他還是在原來休息的那石椅邊上,只是沒有坐著,而是站了起來,一只手正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是的,是神爺,而不是那個蛇妖。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不得多想,脖子處傳來的窒息感讓我下意識的一拳打在神爺臉上。
這一拳我卯足了勁,我相信就算是個青年人吃了這一拳起碼都得掉上兩個牙齒,然而神爺卻像是沒感覺一樣,就連腦袋都沒歪一下,不過掐住我脖子的雙手卻是松了一些。
我忙趁此機會,抓住他的大拇指猛地往外一掰。
神爺畢竟是個老人,力氣沒有我大,他的手指立馬被我掰開。
重新感受到久違的空氣,我彎下腰貪婪的大口呼吸,剛被我甩開的神爺又沖了上來。
我還沒緩過勁來,見他又襲來也顧不得多想隨手抓起桌上一個東西就往他頭上砸去。
這一砸之下發(fā)出哐啷一聲,我手里的東西碎裂,碎片四濺,我才發(fā)現(xiàn)我拿起的是一個破陶罐。
這一罐子下去神爺突然像是沒電了的機器人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維持著原先的動作,就像是被砸懵了一樣。
我怕他緩過勁來又要沖上來,便又抓起了一個破罐子想要再給他補一下。
哪成想我才剛拿起罐子,還沒砸呢他突然砰的一聲直直的就摔在了地上。
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我放下罐子,摸著脖子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音。
我扭頭看去,只見消失了的老高和齊武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重新出現(xiàn)了,一個腦袋長得很奇特的怪物的正和他們二人扭打在一起。
而北魚則不知道去了哪里,本來在北魚身上的那只猴子也騎到了齊武身上兩只手正抓住他的耳朵死死的往兩邊拉。
那死猴子下的是死手,齊武的兩只耳朵都被它拉出了血痕,估計再這么被它拉下去早晚得被硬生生撕裂。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不是跑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而且還打了起來?
關鍵是那猴子不是北魚帶來的么,怎么會和老高他們打起來?
北魚又去了哪里?
我想起北魚跟我說過的那些為了錢財而自相殘的盜墓賊,心中立馬就寫好了一個劇本,難道這怪物和北魚是一伙的,和北魚聯(lián)手想獨吞這墓里的陪葬品?
內(nèi)訌??
我連忙跑了上去想要幫忙,北魚此時在我心中已經(jīng)被腦補成為了錢財聯(lián)合外人想殺自己隊友的大boss,幫誰自然不用說。
可等走近了才看清被我誤以為是怪物的東西根本不是怪物,而是一個帶著防毒面具的人!
那人實力很是強大,一人對戰(zhàn)二人也沒落多少下風,可老高和齊武明顯是不要命一樣向那人攻擊,嘴巴都用上了,那人好幾次都是堪堪避過,險象環(huán)生,好幾次都差點被老高咬到。
我本來是想幫齊武和老高的,但一看這情況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他們兩人好像入了魔一樣。
那戴著面具的人此時也看到了我,先是一愣,聲音帶著驚喜:“你醒了??
戴著防毒面具說出來的聲音跟沒帶面具的時候有點不一樣,但我還是聽出來那是北魚的聲音。
醒了??
什么意思??
難道我睡著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可這也不對啊,做夢不會在現(xiàn)實里跟人打起來,難道是夢游??
我什么時候有了夢游的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我顧不得多想,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正發(fā)生的打斗上來,看來我先前可能哪里想錯了,這不是內(nèi)訌,反倒像是老高和齊武突然發(fā)了瘋想殺北魚!
現(xiàn)實情況和我的想象出入過大,導致我腦筋一下子沒轉(zhuǎn)過彎來,搞不清狀況的我忙大聲問道:“魚哥,這怎么回事??”
“他們兩個著了道,別傻愣著,快過來幫忙??!”
我突然想到剛才我和神爺之間發(fā)生的事,難道他們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莫名其妙的就扭打在了一起?
這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不是深究的時候,忙跑到北魚邊上,“怎么幫??”
打我肯定是打不過的,我又不是北魚這樣個人武力強悍的人,我這細胳膊細腿的不管是老高還是齊武都能把我秒殺。
“你怎么解決神爺?shù)?,就怎么做!?p> 我一愣,一把抄起桌上的陶罐猛地就砸到了正跟北魚扭打在一起的老高身上。
我本以為這一下能把老高砸暈過去,但讓我意外的是一罐子下去卻沒起到任何效果,老高甚至都沒回頭看我一眼。
看來年青人的素質(zhì)跟老年人就是不一樣,一罐子不行。
在砸罐子的時候我心里還默念著對不住了,這一下頓時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他娘的你腦袋硬是吧,鐵頭功是吧,我看你能扛幾下。
我兩只手各抄起一個陶罐同時拍向老高的腦袋。
哐啷兩聲,老高當時就倒了下來。
一罐子不行,那就倆罐子。
北魚被我砸人的動作弄得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以一敵二尚且不落下風,少了一個對手,壓力小了一半的情況下局勢立刻就倒向北魚這一邊,他一把鎖住被小猴子糾纏住的齊武的胳膊,手指在齊武耳朵下面一按,齊武立刻就軟了下來。
我這才看到齊武的兩只耳朵耳根處都在流血,那死猴子下手是真的狠,看來以后不能得罪它,要不然它給我來這一下我耳朵還要不要了。
北魚長出了一口氣,彎著腰在那喘氣,看了我一眼朝我比了比大拇指,然后指了指我的臉:“沒事吧?”
我一愣,這時才感覺到嘴里一股咸腥味,抹了一把鼻子一看,全是血。
這個動作似乎喚醒了我的痛覺,一股鉆心的痛瞬間就從鼻子處傳了出來。
應該是剛才在跟神爺糾纏的時候被他打的,我忙用袖子去擦那些血。
北魚從老高和齊武的背包里翻出了防毒面具分別給他倆戴上,然后走到神爺邊上也給他帶上了防毒面具。
我的鼻血很快便止住了,北魚忙吩咐我把面具也戴上,雖然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可還是依言照辦。
在墓里,聽盜墓賊的,準沒錯。
北魚把神爺也抱了過來跟齊武老高并排放在一起,探了探幾人的鼻息,應該是沒什么大礙,又拿出匕首去刮神爺和老高的頭發(fā),兩人的頭都破了,應該是我那兩下的威力。
沒一會他們的頭發(fā)便被刮下來一大片,露出了傷口。
傷口其實不大,就一個小口子,不過畢竟傷在了腦袋上,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
剃了頭發(fā)的兩人就像是長了癩痢一樣很是滑稽,北魚拿出水和急救包給他們簡單清洗了一下,又然后倒了酒精給傷口消了毒以后上了一些云南白藥然后用幾張止血貼給他們貼上,算是簡單的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