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這其中必定有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情況使得他不得不在缺少部件的情況下也要獻藥,只不過這壁畫上沒展現出來,憑空想象也想不出來。.
北魚見我搖頭,也不再追問,而是突然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得有長生不死藥么?”
我一愣,沉吟了片刻,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我前面所說的都是基于竹簡和壁畫所作出的分析,但我只把這些當成了一個故事,跟西游記一樣的故事。
從理性上來講,我并不相信長生不死,我所接受的教育,還有我的認知告訴我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長生不死的人,也不可能有長生不死藥。
“我還當是什么呢,行了,故事聽完了,偵探推理這個環(huán)節(jié)也結束了,該干嘛干嘛去?!?p> 老高對此還是有些不屑一顧,他順手拍了拍我腦袋,讓我跟他過去檢查骸骨,其他幾人也回到了自己先前的工作上。
我這人有個毛病,如果心中有事情牽掛的話那干起活來鐵定是心不在焉,現在想明白了這壁畫上的關鍵,我整個人都舒坦了許多,簡直是神清氣爽,被老高拍了一腦門也不氣惱,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后朝那尸骨堆走去。
盡管我是第一次接觸死尸,但卻并不感到害怕。
如果面前的是一堆面目猙獰的腐尸的話,我肯定不敢碰,別說碰了,靠近一些都不敢。
但現在這些尸骸已經全都只剩下骨頭,看著也不恐怖,實在是沒啥好怕的。
而且人的膽氣跟人數有著直接關系,身邊的人越多,膽氣便越大。
如果是我獨自在這里的話肯定會嚇破膽,可現在身邊有這么多人,而且都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并沒有感到害怕,反倒是因為要接觸到人的骨頭而有些莫名的小興奮。
我和老高在這些骸骨上尋找,不一會老高便從一副骸骨的手腕上找到了一只金屬鐲子。
那是一只暗金色的鐲子,看起來不像是黃金,反倒有點像是銅的,經過幾千年的在歲月侵蝕,上面覆蓋了一層黑綠色的粉狀物,看起來沒有絲毫美感,反而很是丑陋。
盡管如此這一發(fā)現卻也讓老高大喜過望,往手鐲上呵了兩口氣胡亂用衣服擦拭了兩把以后興奮的拿著鐲子迫不及待的要神爺估價。
神爺拿著放大鏡端詳了一會,給他報了15萬的價格。
“這手鐲質地不錯,這上面的紋路也很有特色,美中不足的是成色不太好,15萬算是比較公道的價格?!?p> 神爺是這方面的專家,他估的價跟市場價差不了多遠,這讓我眼紅不已,這他娘的什么世道,隨便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玩意居然能抵得上我3年工資,還讓不讓人活了??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看來老話說得沒錯,難怪現在貧富懸殊這么嚴重,感情我們老實人踏踏實實累死累活的一年下來才掙個三五萬,別人輕輕松松幾分鐘就到手15萬,果然快速致富的方法都寫在刑法里。
我過去那二十多年感覺白活了。
看著老高樂呵呵的把那手鐲放進包里我不禁有點心里不平衡。
在進墓之前老高跟我說過他們的規(guī)矩,倒出去的陪葬品按每個人的貢獻來分,出一分力拿一份錢,我這個被強拉下來的菜鳥也不知道能不能分一杯羹。
雖說我是半強迫才會加入這違法亂紀的盜墓行動的,但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好,客觀上來講我現在也算是半個盜墓賊了,要是被警察給抓了他們可不一定會管我是不是被強迫的。
我現在已經是半個罪犯了,既然已經觸犯了法律,那自然不能空手而歸,錢不要白不要。
我干咳了兩聲,腆著臉問老高:“高哥,那啥,這要是找到陪葬品的話,那我,,有沒有份?”
老高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你現在是俘虜,知道什么是俘虜不?我們可都是十惡不赦殺人不眨眼的盜墓賊,不把你宰了就算是好的了,還想著分錢,腦子秀逗了你?!?p> 老高嘴上說著嚇人的話,但話里卻帶著笑意,我知道他是在嚇唬我,而且他剛得到了一個價值十五萬的鐲子,心情正好著。
于是我厚著臉皮繼續(xù)道:“話不能這么說,魚哥可是花了錢請我來的,我怎么滴也算得上是半個幫工,雖然我沒啥本事,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冒著生命危險跟你們一起下墓,而且也不是沒干活,我以前做業(yè)務員的時候干活都有提成,你們盜墓行業(yè)得跟上時代的腳步,給我也發(fā)提成,這樣我才有心機干活,要不然我消極怠工耽誤了你們的大事就不好了。”
“你還敢消極怠工,看老子不削你。”
老高說罷就往我腦袋上給了一巴掌,當然這一巴掌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并沒有用力。
經過前面那墓室發(fā)生的事情老高對我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我不敢說他已經把我當成朋友,但起碼他不會像一開始那樣嫌棄我是拖油瓶。
燈油幻覺事件讓他認為我這個俘虜也并非一無是處。
我摸了摸被他拍了一巴的腦袋,“我這不是主動的消極怠工,而是沒動力干活,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這不科學?!?p> 老高一聽便被我給逗樂了,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行,你小子給我說說你想怎么個提成法?”
我頓時來了精神,“我是第一次跟你們盜墓,雖然沒啥經驗沒啥能力,不過體力活我還是能干一點的?!?p> 說到這我猶豫著伸出一根手指:“我要求也不高,出去以后這墓里得到的東西你們賣了多少錢,給我分個二十分一成不?要不三十分之一也成?!?p> 我見老高又要扇我,忙躲開,把二十分一改成了三十分之一。
老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你就不怕我們出去以后把你給做了,這樣既不用分錢給你又不怕你走漏風聲,要知道我們現在干的事可是見不得光的,被抓到最少也得判個十年八年,如果算上我以前倒過的斗,蓮子羹都夠我吃上好幾回,你就真不怕我們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