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北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到家,只有青梅在,這下放心了。
“我媽呢?”
“打麻將去了?!钡郧嗝纷陔娔X前,什么事都沒做。
“這個老太太,家里有錢了就啥事不干了是不?”陳江北沒話找話。
“咋滴?你還想讓我嬸子去干農(nóng)活?”翟青梅轉(zhuǎn)頭怒道。
得,實錘了。
她護著她,她又護著她。
她倆果然一條心。
陳江北長長嘆了一口氣。
翟青梅坐到他身邊,“你閉上眼?!?p> 陳江北笑道:“剛打了我,現(xiàn)在內(nèi)疚了,想補償我?”
翟青梅垂下頭不說話,他都說到自己心里了。
別人搞對象,這個時候恐怕早就親親抱抱了,他可能覺得進展太慢了吧?
“江北,你是不是很想跟我那個?”
陳江北心頭一顫,激動了一下,接著便皺起了眉頭。
有點不好理解,她說的那個,到底是哪個?
給陳江北的第一感覺,那個就是后世說的啪啪啪。
然而以翟青梅的風格來看,那個最多也就是親親。
“青梅,有時候我就是愛開玩笑,那種事吧,都是情之所至,你不想的話,我肯定不會勉強你的?!?p> 為了證明自己依舊是個正人君子,陳江北只能選擇大言不慚。
翟青梅沉默著,雙手捏著衣角,輕聲說道:“其實吧,我也不是不想,我也喜歡你,可就是覺得那種事,不需要說出口或者設計,兩個人在某種特有的情境下自然而然發(fā)生的?!?p> 陳江北聽著有點懵。
不就是個親親嗎?有那么嚴重?
不過反過來一想,以翟青梅的性情,處在這個時代,她自然是那樣想。
成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事還得小火慢工。
陳江北點點頭,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p> 翟青梅長舒一口氣,其實她很怕陳江北會生氣,現(xiàn)在就好了。
輕輕將頭靠在他肩上,翟青梅嘴角翹起,散發(fā)著笑意。
她喜歡這種感覺。
最有安全感的一種感覺。
兩個人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待著,誰都不說話。
良久,翟青梅輕聲說道:“你說,那個女孩命咋那苦?”
“嗯?哪個女孩?”陳江北問。
“就是天浴里邊的那個女孩??!”
陳江北憋不住,笑出了聲,“你還是看了啊!”
“你討厭!”
翟青梅小拳拳錘過來。
其實她確實看了,剛開始著實嚇了一跳,很想就立馬關(guān)了,想著陳江北說的話,堅持看下去。
雖然里邊有幾個那種鏡頭,但不失為一部好片。
翟青梅被感動到了。
陳江北收起笑意,認真說道:“可能是時代的悲哀。她其實沒有錯,她只想回城而已?!?p> 翟青梅說道:“很高興,我們處在這么好的時代?!?p> 這句話陳江北非常認同。
尤其是重生到這么美好的時代。
這是一個可以出現(xiàn)奇跡的時代,是一個可以白手起家的時代,是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時代。
滴!滴!滴!
外邊傳來汽車笛聲。
翟青梅問道:“又是你那個流氓同學吧?”
陳江北笑道:“不是,是我一個外地朋友?!?p> “進來吧!”陳江北沖外邊喊了一嗓子。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手里拎著些水果。
正是劉敏達劉大老板。
翟青梅看電影的時候,陳江北打了個電話讓他有空過來一下,然后立馬過來了。
陳江北將劉敏達讓到東屋,“這么快!”
劉敏達將東西放下,非常拘謹,眼中充滿了敬畏,“您說有事,我就馬上過來了?!?p> 陳江北打量了一眼劉敏達,依舊穿著那身褶皺的衣服,外邊也是一輛普通車子,這個人心思確實縝密,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滿意的點了點頭,陳江北說了聲“不錯”。
劉敏達頓時滿足了,“謝謝神仙夸獎!”
陳江北問道:“你最近怎么樣?”
劉民趕忙回話:“聽從神仙的指點,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三個縣城布局房地產(chǎn)了?!?p> 陳江北只是哦了一聲,沒有講什么。
心里則覺得很好笑,你丫沒錢可以這么整,有了兩個億可以在大城市好好折騰折騰了。
但由于自己是神仙的身份,不可能收回那些話的。
劉敏達有些不知所措,“神仙,您又有新的指示?”
“沒有沒有?!标惤毙α讼拢槌鲆恢?。
劉敏達機敏的上前點著。
陳江北沉默了會兒,說道:“有個事需要你?!?p> 劉敏達點頭認真道:“沒問題,什么事我都能做。”
陳江北說道:“由于某種原因,我在陳家村開了個磚廠,但自己不方便出面,還有十來天開業(yè),你想辦法給壯壯門面?!?p> 磚廠即將開業(yè),對外宣稱是大老板投資的產(chǎn)業(yè),既然是大老板得有個開業(yè)的樣子,至少得鬧出點動靜。
陳江北一不想出面,二不想花錢。
這才想起劉敏達來,你他娘的賺了兩個億,這點事還不給辦了?
劉敏達連連點頭,“這點事好說,我提前準備準備,開業(yè)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好?!?p> 陳江北說道:“不用鬧得太大,沒別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這點事本可以電話里說,但陳江北就是要讓他過來一趟,看看他還好使不?
事實證明,劉敏達依舊相當好使。
陳江北沒有送人,來到了西屋,翟青梅又在打字。
“你怎么不去送送人家?”
“都是熟人,有什么可送的?”
翟青梅轉(zhuǎn)過頭,看著陳江北,問道:“剛才我看下門口,看到車上有個男人,跟趙賀很像?!?p> 只是瞥了一眼,那個人就把車窗關(guān)上了。
陳江北說道:“沒錯,那個人就是趙賀,其實我跟他老板是舊相識,他只是個司機兼保鏢?!?p> 翟青梅哦了聲,終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怪不得趙賀那天裝瘋賣傻的走了,他老板的朋友怎么敢得罪?
可是?
陳江北怎么認識那個老板的?
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翟青梅已經(jīng)糊涂了,總感覺越來越不認識陳江北了。
他有一種難以理解的神秘感。
陳江北不想解釋,因為難以解釋,于是轉(zhuǎn)移話題。
“對了,趙賀的彩禮,你爸媽還了嗎?”
“當然還了,我都已經(jīng)跟你跑了,他們還能賴人家彩禮?”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根本不敢惹趙賀。
事實上趙賀壓根不敢收,是劉敏達怕壞了神仙的大事,讓他收下的。
陳江北笑道:“青梅,等過些日子,我?guī)阋娨娛烂嫒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