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案
“什么,柳長老也來了?”尤青竹驚呼出聲,好像聽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一樣。
率先走進(jìn)房間的,便是屈良師兄。
屈良師兄同樣也是面沉如鐵,看來應(yīng)該也是受了不少柳長老的訓(xùn)斥。
柳長老跟在屈良師兄的后面走了進(jìn)來。
柳長老是一個看上去約莫六七十歲的老頭。
最有特點的莫過于他那條像柳條一樣飄飛的胡子。
長得倒是和藹可親,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表情有些恐怖。
在他的面前就算是陸天時也不敢造次。
他來到屈良的身邊,環(huán)視眾人一圈,用一種聽不出來情緒的語氣說道:“尤青竹!查得怎么樣了?”
尤青竹被嚇得一哆嗦,有些結(jié)巴的回答道:“那個,嗯,還,還沒?!?p> “哼!”柳長老怒喝一聲?!拔覍㈦E鐵心劍交給你們,是為了助你們捉拿盜賊。你們就這么回應(yīng)我的信任嗎?”
面對有長老的怒火,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心沒肺,鐘言倒是沒有覺得多害怕。
他看了看屈良,又看了看柳長老上前一步。說到:“尤師姐不必如此謙虛,我們不是已經(jīng)討論出結(jié)果了嗎?”
“鐘言,你!”由竹青被鐘言的舉動給嚇到了,趕忙起來想要制止他。
柳長老看上鐘言。問道:“你是?”
王仁勇趕忙向柳長老介紹道:“這也是戴千蓮師姐推薦來協(xié)助辦案的。他叫鐘言?!?p> “嗯?!绷L老點點頭看上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接著又問尤青竹?!八麆偛耪f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是這樣嗎?”
“那個,只是猜測并不能完全確定?!?p> “不是吧,尤師姐。”鐘言依舊不依不饒,“答案已經(jīng)是顯而易見的,你心里也應(yīng)該是這么想的,只是不愿承認(rèn)罷了?!?p> “鐘言師弟!”王仁勇也有些生氣了,也開始勸阻,“莫要胡言。”
“但說無妨!”柳長老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眾人頓時由閉上了嘴。
屈良也對這鐘言說到:“鐘言師弟,有何見解,大可以說出來。”
鐘言看著屈良,挑了挑眉毛,問道:“你確定?”
見鐘言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屈良也眼神一變,但依舊神色不改:“鐘言師弟有什么想法,但說無妨,不用考慮在下的想法?!?p> “行啊?!辩娧孕α诵^續(xù)說道,“不過我倒是想先請教屈良師兄一個問題,屈良師兄是否擅長雷法?”
屈良點點頭,回答道:“沒錯,在下?lián)碛欣谆痫L(fēng)水四靈根,自然是很擅長雷法的。不過這又有什么問題呢?”
鐘言看見屈良的眼神明顯有些變化,更加的確信自己的推斷,于是便乘勝追擊,問到:“那我還想要問一下,這個屋子里的所有陣法都是由屈良師兄你親自布置的是吧?”
“是的?!?p>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辩娧缘难凵袼查g變得凌厲起來,“屈良師兄跟隨犯人來到這個房間門口,那為何尤師姐卻又說沒有看見犯人的身影?”
“這一定是那個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逃走了?!庇惹嘀裨谝慌哉f道。
“哼哼??峙率虑闆]有那么簡單?!辩娧赃~步來到了屈良面前正對著他,繼續(xù)說到,“我去爆炸現(xiàn)場查看過,現(xiàn)場只有火焰陣法被觸發(fā),而困陣卻沒有任何被觸發(fā)的痕跡,受傷的弟子又都是被火焰所傷,恐怕是有人故意引爆了火焰陣法,制造犯人入侵的假象,自己得以離開犯罪現(xiàn)場,從而制造不在場的證明吧?”
鐘言之話幾乎就是把鍋蓋給直接揭開了。屈良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凌厲起來,柳長老更是面露不善之色。
“你這是什么意思?”陸天時也開口了,“你是想說這些都是屈良師兄做的嗎?你有什么證據(jù)?你憑什么這么說?”
鐘言也沒有想到連這個陸天時也站出來為屈良說話??磥磉@個屈良在含元宗弟子的心目中,確實有著不俗的地位。
但他卻沒有打算嘴下留情:“這還需要什么證據(jù)?到時候昏迷的弟子醒來,一問便能知道。”
回過頭來繼續(xù)看著屈良說道:“屈良師兄不愧是天縱奇才,竟然是自己領(lǐng)悟了電生磁的法門。若非在下在一本古籍中了解過相關(guān)的知識,在下還真不一定能知道你的犯罪手法。”
說著便拿起地上的鐵棍,又再一次演示了一遍電磁鐵。
看到這一幕,屈良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非常難看。
“恐怕你就是在和尤師姐一同把守的時候,用這個方法將劍從護(hù)罩中吸引這面墻上的吧?”
鐘言現(xiàn)在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他感覺自己就像電視劇中的神探一般。
“接著你便引爆陣法,制造出犯人已經(jīng)入侵的假象,并借機(jī)和尤師姐一同進(jìn)入房間查看,并趁尤師姐不注意,取走了你提前弄到墻上的隕鐵心劍。屈良師兄,敢問,師弟我可有一點說錯?”
鐘言感覺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峰,前世算上今生他沒有感覺這么爽過。他感覺能夠重生,實在是太好了。
屈良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耗盡了一般,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到:“鐘言師弟說的沒錯,東西確實是我拿的?!?p> “哼,你再怎么狡辯也沒有用的。。。你說,???”
鐘言直接愣住了,他完完全全沒有想到,屈良居然就這么爽快的承認(rèn)了。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都低著頭看著地板。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下來,鐘言感覺自己好似置身泥潭之中。
看著周圍人的神情,他總有一種仿佛自己做錯了什么似的。
柳長老重重地嘆了口氣,對著屈良說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屈良點點頭:“師弟說的句句屬實?!?p> 接著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件黑鐵色的物體,正是那隕鐵心劍。
“屈良師兄。。?!蓖跞视律袂閺?fù)雜開口道。
“不必多說了?!鼻贾浦沽送跞视拢罢珑娧詭煹芩f,一切都是我作的,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甘愿接受一切懲罰?!?p> 說罷,他單膝跪地,把劍遞給了柳長老。
柳長老面沉如鐵,陰沉的就像凝聚的烏云:“那宗門里發(fā)生的大大小小數(shù)十樁盜竊案,也是你做的嗎?”
屈良看著柳長老,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都是我做的?!?p> “孽徒!”柳長老一下暴怒了起來。一手甩出進(jìn),一下子將身邊的墻壁拍的粉碎,“我時常告誡你,修仙最重要的是修心,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為師真是看錯你了!”
鐘言看這柳長老暴怒的模樣,大大的不敢說話。
他想不明白,為何屈良師兄能夠如此大方的承認(rèn);他更加不明白,為何屈良師兄要將明明是他做的事情歸自己的頭上。
也許屈良師兄確實有想趁著這次盜竊風(fēng)波的,將罪名冠在盜賊的頭上的打算。但他大可以承認(rèn),其他的事情并非他所為。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你做得很好,之后,我重重有賞?!绷L老對著鐘言說道。
“至于你?!绷L老怒視屈良,“從今往后就當(dāng)我沒有說過你這個徒弟。”
“慢著!”眼見柳長老要離開,鐘言也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眾人也奇怪的看著鐘言。
“你還有什么事嗎?”
“那個,我想徐良師兄應(yīng)該不是那盜賊。”
柳長老皺起了眉頭:“方才可是你親自揭穿了他,現(xiàn)在怎么又說不是了?”
“我是說,宗門的其他案件并不是他所為,屈良師兄,只是做了這一件事罷了。”
“這可是他自己承認(rèn)的。”
“雖說如此,但我聽聞,那盜賊只會盜取宗門里的作物產(chǎn)物之類,而這次的目標(biāo)卻是柳長老的劍,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一聽這話眾人好像有了精神似的。
尤竹青也連忙附和道:“是啊,柳長老,也許劍確實是屈良師兄所偷,但宗門里的其他案件絕對不可能是屈良師兄做的?!?p> 鐘言也上前一步說道。:“想必屈良師兄一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迫不得已,才做出如此之事?!?p> 柳長老依舊眉頭緊鎖,看著屈良問道:“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屈良看了看柳長老,又看了看鐘言,沉思許久,終于緩緩開口說道:“這把劍,其實是我一位友人父親的遺物?!?p> “口說無憑,你可有什么證據(jù)?”
“此劍乃我友人之父于遺跡之中找到的。她父親于不久前被仇人所殺,家道中落,在一次意外中,不慎遺失了這把劍。據(jù)她所說,劍之中有一道裂痕。”
柳長老沉思一會兒,開口說道:“這把劍當(dāng)中確實有一道的裂痕。隕落心鐵質(zhì)地特殊,以你筑基境的神識是無法穿透的。除了我,宗門里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所以呢?如若確實是如你所說,你想將這把劍交還給你的友人?”
“是的。她對我有恩?!?p> “若果真與你所說,你大可以與我商量,何必干出此的下作之事?”
“弟子一時糊涂,劍畢竟是師傅最喜愛的東西?!鼻汲聊艘粫海掷^續(xù)說道:“而且,對方只是一介凡人。”
這回輪到陸天時說話了:“屈良師兄,你怎么可以為了區(qū)區(qū)一件凡人如此作賤自己?”
屈良沒有說話。
柳長老搖了搖頭:“屈良啊,你也太小看為師了?!?p> 鐘言看著屈良心情復(fù)雜。
他好像明白為何,大家好像都對屈良如很是崇敬。
光是那份勇于承認(rèn)的勇氣,便是他有所不及的。更何況,他是為了報恩才做的這件事。
相較之下,自己還想將他當(dāng)做替罪羔羊的行為,就顯得非常的可恥。
“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其他的事情不是你做的?!绷L老繼續(xù)說道,聽語氣好像還是有些生氣。
屈良也只是沉默著不說話。
柳長老嘆了口氣:“屈良,如果你無法證明,這件事算上之前的案件,足以將你逐出宗門。”
“什么?”
“柳長老,使不得!”
“柳長老?!辩娧陨锨耙徊?,向柳長老抱拳說道,“這一個月內(nèi)宗門發(fā)生的各種盜竊案,確實不是屈良師兄所為。”
柳長老饒有興趣的看著鐘言:“你又怎么證明?”
鐘言看著屈良,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
“因為這些都是我做的!”
鐘言眼神堅定,直視著柳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