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劍冢
“喲!這不是范杰嗎?”見眼前之人竟然是范杰,鐘言頓時挑了挑眉毛。
“你他媽誰呀?敢這么跟我兄弟說話,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范杰還沒有開口說話,旁邊一個人就來到了鐘言面前,指著鐘言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鐘言細(xì)細(xì)的打量這個人。
這個人長得倒是平平無奇,和前世的路人一般無二,顏值可以說僅僅是達(dá)到修仙界的平均水平。
但他那一頭殺馬特的發(fā)型卻令鐘言印象深刻。
亂糟糟的頭發(fā)像一團(tuán)炸開的煙花,顏色更是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染成了艷麗的紅色??吹竭@樣的造型,鐘言仿佛又回到了藍(lán)星。
看到這標(biāo)志性的頭發(fā),鐘言也回想起了他的身份。
這是和范杰并稱含元宗四大惡霸中的其中一個人,名字叫做劉敖人。
雖然他并不是劍脈之人,但都同為外門弟子,在宗門里還是經(jīng)常能夠看見的。
“我還跟你說話呢!”
見鐘言也沒啥反映,劉敖人有一些生氣,接著便打算動起手來。
“媽的,敢無視老子!”
可他剛舉起拳頭,手卻被范杰一把抓住。
劉敖人回頭看著范杰,問道:“你干什么?”
范杰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決劍大會就要開始了,還是快點(diǎn)走吧?!?p> “你今天吃錯了什么藥?”劉敖人奇怪的看著范杰,“這小子敢不把我們放眼里,讓我好好教訓(xùn)一下他!”
“還是快點(diǎn)走吧。”
“等等,不能走!”這會兒,說話的反倒是鐘言,“你不是我們劍脈的人吧?其他山峰的人怎么會在這專用通道里?參觀請到外面去?!?p> 鐘言一句話,便惹怒了那劉敖人:“該死的,關(guān)你什么事?本大爺想到哪去就到哪去!媽的,小子你死定了!”
劉敖人很是暴躁,也不顧范杰的勸阻,直接就提起拳頭,朝鐘言沖了過去。
可他的拳頭還沒有碰到鐘言,就又被人一把抓住。
“他娘的,又怎么了?”
劉敖人憤怒的轉(zhuǎn)過頭來,卻看到了一個身穿劍脈道袍的弟子。
“你是什么人?竟然想對鐘言師兄出手?”
“關(guān)你屁。。?!?p> 劉敖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看見十幾個弟子已經(jīng)慢慢的聚集了過來,個個都是臉色不善的看著他。
“你們想干什么?”
“這家伙不是劍脈的人吧?私自進(jìn)入專用通道,還敢對鐘言師兄出言不遜!”
眾人很快便將劉敖人圍在中間,劉敖人還想繼續(xù)反抗,可不一會兒就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鐘言師兄你放心的去吧,這里交給我們處理?!?p> “那就有勞各位師弟了?!?p> 鐘言得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頭也不回的朝會場里走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范杰,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鐘言離去的方向,神色復(fù)雜。
“劉兄,自求多福吧。”
說罷,他也頭也不回的朝會場里走去。
會場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但卻沒有顯得過于喧囂,畢竟這里是一個祭壇,眾人都保持著應(yīng)有的尊崇。
雖說會場是一個祭壇,但空間確實(shí)出奇的大,大到足以容納下所有劍脈的弟子。
平常宗門里開會,也會在這里舉行。
抬起頭來,還可以看到許多修士漂浮在會場的上空,或是御空飛行,或是乘著坐騎。在那里可以將會場內(nèi)的情況盡收眼底。
會場外面站著的人就比較慘了,除了稍微靠前的,基本上看不見。
“鐘言師兄。”
見鐘言走進(jìn)來,許多弟子都和他打招呼。對于這種情況,鐘言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離大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鐘言獨(dú)自走來走去,參觀著會場。
會場的構(gòu)造很是簡單,也就是幾根柱子而已。最吸引眾人的還是位于會場中間的一個大洞。
大洞直徑大約有十米,洞口的附近設(shè)有防護(hù)圍欄,周圍的地板上也刻著許多奇異的符文。
鐘言扶著欄桿朝洞口里望去。
下面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鐘言想用神識去探,卻被立馬彈了回來,底下的風(fēng)宛若一道道劍氣吹到鐘言臉上,讓他感覺到一陣刺痛。
“這便是劍冢嗎?”
“大家靜一靜!”
就在這時,一聲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會場的正上方開啟。
鐘言人正好在會場的中央附近。他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鶴發(fā)的老人御風(fēng)飛行,緩緩降落到了劍冢的上空。
那老人身穿一身金色條紋點(diǎn)綴的白色衣袍,身后負(fù)著一把古樸的長劍。
他的頭發(fā)和胡子都是蒼白一片,但身姿卻非常挺拔,臉上也是沒有太多皺紋,完全不顯老態(tài)。
“在下劍峰峰主劉長慶?!闭f罷,他抽出背在身后的長劍,劍指天穹,下一瞬,一道凌厲的劍芒沖天而起,狠狠的撞擊在了云層之上,云層竟是被撞開了一個缺口!
金色的陽光從缺口里流入,將整個會場映射的金黃。
“先祖在上。我宣布,決劍大會正式開始!下面由柳長老宣讀大會開場詞。。。?!?p> 會場的天空,一個剛好可以一覽全局的角落里漂浮著一條飛舟。舟上站著十幾號人,都在觀賞這會場里的情況。
屈良也正在其中,或者說,這飛舟便是他的所有物。這條船上坐著的都是和他關(guān)系要好的人。
“屈良!你覺得今年誰得到的本命飛劍會是最好的呢?”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如果鐘言也在這的話,他也不會感到陌生。那名女子正是療養(yǎng)院里的柳明煙。
屈良環(huán)視了會場一周,一眼便在劍冢的附近發(fā)現(xiàn)了鐘言。
他指著鐘言,和身旁的柳明燕說道:“他。”
“他?”柳明燕順著屈良所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人群中站著的鐘言,“這不是那天昏迷的小師弟嗎?”
“怎么?你認(rèn)識他?”
“哦,他上次昏迷送進(jìn)了療養(yǎng)院,還是我?guī)退魏玫摹V劣谒惺裁?,我倒是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也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呀?屈良,你很看好他嗎?”
“當(dāng)然。而且,這次大會上,鐘言師弟必定會是大放異彩,甚至是驚世駭俗。”
柳明燕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問道:“這么厲害!比你還厲害嗎?”
屈良看著柳明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或許是比任何人都要厲害。安靜,大會要開始了?!?p> 只見劉長慶收起了長劍,宣布到:“大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