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李奇的搞錢計劃,第一刀!
大唐國庫有多虛,戴胄可謂是歷歷在目。
他調(diào)任戶部尚書一職后,第一件事便是查閱歷年賬簿、稅收、預算及支出。
連年征戰(zhàn),本就入不敷出。
再加上去年的旱災,朝廷又是開倉放糧,又是下?lián)苜c災款,把能做的都做到了極致。
所以,國庫沒錢了。
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戴胄微微嘆了口氣:
“陛下是難得的明君,這國庫之虛,乃是積弊,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p> 李奇看了戴胄一眼。
我問你國庫虛不虛,你跟我說陛下是難得的明君?
所以邏輯關(guān)系應該:
老李是明君,導致國庫空虛?
可以啊,戴大人!
李奇悠悠的道:
“戴大人,我今天把這些都看完了。”
“什么?!”
戴胄一驚。
全部看完?
自己當初可是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看完的,一天如何能看完?
李奇嘆了口氣:
“戴大人,你說話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
“現(xiàn)在天黑了,你這樣,我會懷疑戶部衙門是不是鬧鬼呢!”
戴胄有些失態(tài)道:
“殿下恕罪。實在是……這所有賬簿,微臣當日足足用了三個日夜,才算看完?!?p> 李奇:“那是你笨?!?p> 他話題一轉(zhuǎn),繼續(xù)道:
“我餓了,要回家吃飯了。”
“戴大人,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讓國庫充盈起來!”
“想!”
戴胄毫不猶豫。
他調(diào)任戶部的主要任務,就是搞錢。
如果能搞到錢,干什么他都愿意。
李奇點點頭:
“那行。你今晚加個班,把長安城里的商戶挨個統(tǒng)計一下,明天我找你。”
說罷,也不由分說,直接出了衙門。
童方不知從何處湊了過來。
他現(xiàn)在相當于李奇的貼身保鏢,雖然李奇不需要。
但是童方也沒辦法,圣命難違。
李奇見著童方,不由得唉聲嘆氣:
“童大哥……”
“殿下萬莫如此稱呼屬下,直呼屬下姓名即可。”
這里可是戶部衙門。
不是賢王府。
在家里,殿下愛怎么叫,童方都無所謂。
但是在這兒……
要是被人聽見殿下叫自己童大哥,自己這條小命保準無了。
甚至太子殿下到時候都要來問問:
你是賢王殿下的大哥,那我算什么?
李奇無奈,只好道:
“方方啊,你們大內(nèi)侍衛(wèi)里面,有沒有特別厲害的女高手?”
啊……方方……
還不如童大哥呢。
得,為了小命要緊,方方就方方吧!
童方想了想,回道:
“回殿下,大內(nèi)侍衛(wèi)里,全都是男的?!?p> “而且女的也太不靠譜了,你看那個聶隱娘,這陣子人影都沒看見?!?p> 李奇白了童方一眼。
能讓你看見?
那我的布置不就白瞎了嗎?
李奇淡淡的道:
“行了,回家吧!”
賢王府。
今兒的晚膳沒有祭出火鍋,秋姨簡單弄了幾個小炒,還熬好了一鍋湯。
說是王爺勞累了一天,好好補一補。
這座賢王府內(nèi),除了李奇,全都是下人。
有時候會讓李奇有些寂寞。
他獨自坐在大廳內(nèi),思考著怎么充盈國庫的事情。
見效快的法子……
首先是課稅。
農(nóng)民的稅必須降下來,工商業(yè)的稅收要提上去,以往的稅制明顯不合理。
不過也能理解。
歷朝歷代都是以農(nóng)噎為生產(chǎn)主業(yè),不在農(nóng)業(yè)上課重稅,能有錢進?
所以李奇準備對稅制先改革。
這是第一刀。
這一刀的阻力無疑會很大,所以靠鐵血手腕推行下去。
李奇想的很清楚。
這樣做的結(jié)果,不僅不會動搖大唐的根基,反而能為朝廷贏得民心。
畢竟這年頭,農(nóng)民是生意人的幾萬倍!
至于第二刀……
李奇也有些想法,不過不著急。
先看看第一刀能不能見血再說。
第二天。
李奇起的很早,沒有遲到,甚至早早的就坐在了戶部衙門的前廳。
前來應卯的官員見到李奇,心里全都咯噔一下。
“殿下好!”
“好!好好工作,早上最可能摸魚,我不希望看到這種現(xiàn)象。”
被訓話的官員一臉懵逼,卻又不敢當面問。
什么是摸魚?
于是乎,這一上午,戶部衙門里的未解之謎變成了:什么是摸魚?
甚至有官員特意找了兩條魚回來。
親自摸了摸。
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戴胄坐在李奇的左側(cè),給李奇沏了一杯茶,李奇沒喝。
衙門里也沒什么好茶。
難喝得半死。
“戴大人,言歸正傳,今日咱們就來聊聊戶部的老大難問題吧!”
“微臣愿聞其詳!”
戴胄心中笨不抱什么期望的。
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還在國子監(jiān)學習四書五經(jīng),能夠?qū)舨康墓ぷ饔惺裁唇ㄔO(shè)性意見?
但是這一刻,
戴胄心中卻莫名有了一絲期待。
賢王殿下說不定真的有良策呢?
李奇想了想,問道:
“我要的商戶名單冊呢?”
“在這兒!”
戴胄及時呈了過去。
長安是整個大唐商賈云集之地,所以稅制改革,從長安起,在眼皮子底下操作,最容易成功。
一旦見效,全國推廣。
李奇翻閱了一下,道:
“不錯,戶數(shù)還不少?!?p> “戴大人,你說,我如果把商人的稅,由三十稅一,提高到十稅一,會怎么樣?”
戴胄猛然一驚。
“殿下想要改革稅制?”
“談不上。”
李奇仍舊淡淡的道:“我進長安前,一直在莊子里生活,知道百姓的苦?!?p> “農(nóng)民種地,一年到頭,可能就存下一包糧食?!?p> “商人販賣,一個月便能掙大把的銅錢。”
“可是你看看,農(nóng)民繳納的稅,比商人還重!你說,這公平嗎?”
“我想把商人的稅制,由三十稅一改為十稅一。同時,農(nóng)民的稅制由十稅一,調(diào)整為三十稅一?!?p> 這……
戴胄的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稅制改革,涉及國之根本。
這樣做,只怕國庫會更加空虛?。?p> 天底下的商人就那么點,可是農(nóng)民千千萬,每個人少交一個銅錢,朝廷就要損失好大一筆!
戴胄不敢妄下定論。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李奇:
“殿下,茲事體大。”
“這件事,是不是和陛下商量商量,討論討論?”
李奇擺了擺手:
“討論?”
“按照流程來說,是應該提交議案,召集群臣一起商量。不過父皇既然把我調(diào)進戶部,顯然就是不想走這么繁瑣的程序。”
“戴大人,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