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公婆在身邊攪和,再加上孩子也慢慢大了些,麗麗感覺生活輕松許多,文軒忙活生意,麗麗邊上班邊照顧孩子,比起以前和公婆同住時婆婆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總是挑麗麗的刺,孩子三天兩頭生病住院讓麗麗焦頭爛額,現(xiàn)在的生活確實是順心多了。畢竟不在一起生活,摩擦自然少很多。
這天麗麗正在上課,一個孩子到教室門口告訴麗麗兒子摔到了,麗麗想著可能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嚴重的話同事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就沒放在心上繼續(xù)上課,不一會兒,一個小同學(xué)帶著兒子來教室找他,看到兒子的那一刻麗麗的心像猛地被刀刺中一般,兒子的下巴腫得老高,血肉模糊,麗麗真后悔剛才沒有當(dāng)回事兒,兒子也沒有哭,無助地看看麗麗,若不是在教室里,麗麗的眼淚立馬就出來了。
她趕緊給文軒打電話告訴他兒子受傷了讓他趕快過來,誰知文軒說他在市里帶他媽做檢查呢,說他媽又不舒服了,這時還有10分鐘放學(xué),麗麗的搭檔沒在學(xué)校,麗麗內(nèi)心的焦急和心疼情緒無處釋放,對著電話一頓吼:“你媽一天到晚沒事兒干光給自己找病,縣里檢查不了嗎?又跑市里!娃受傷了我正上著班你不在家,要你這個爸好干啥…”
發(fā)泄完掛了電話,麗麗滿校園去找能幫忙看班的同事,幸好有一位同事此時沒課,麗麗說明了情況讓同事幫忙去教室照看下孩子們,放學(xué)再幫忙把路隊送出去。安置好后麗麗抓緊帶兒子去醫(yī)院處理傷口,到樓下的時候孩子的班主任正生氣地找校長反映情況,原來是班上一個同學(xué)把麗麗兒子從欄桿上拉著腳拽下來的,同事跟那孩子的母親說明了下情況,誰知那家長態(tài)度惡劣,說老師在干嘛…
麗麗此時不想計較誰是誰非,給孩子處理傷口要緊,剛好同事認識縣醫(yī)院外科的一個醫(yī)生,就給人家打了電話直接過去給孩子看看,到醫(y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孩子喊疼,雖然有同事和醫(yī)生在場但麗麗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抱著孩子心疼地哭了一場,幸好傷口不深也沒有傷到骨頭,就沒有縫針,孩子也免除了一場罪受。
回到家以后回想起此事麗麗就怨恨文軒一家人,從結(jié)婚以來,婆婆就三天兩頭地說自己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要去醫(yī)院檢查,公公有心臟病,隔段時間就要去輸液通血管,文軒回本縣做生意以來,整天不是在醫(yī)院陪他爸輸液,就是帶他媽去做檢查,一年不知道做多少次檢查都沒有查出問題,還是不停地往醫(yī)院跑,麗麗娘倆再難都想著自己去處理,不耽誤文軒干事業(yè),這偶爾需要他幫忙他卻不在。
麗麗承認文軒是個極孝順的好兒子,卻不算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孩子的教育文軒基本不參與,陪伴更是少之又少,文軒買車以來麗麗用到的時候很少,一是不想耽誤文軒跑業(yè)務(wù),二是想著能騎電動車解決的事情就不費那點兒油,倒是公婆電動車都懶得騎了,今天婆婆想吃縣城的包子,讓文軒開車買了送回鄉(xiāng)下再返回,一次還不能買多不然不新鮮,明天公公頸椎不好要去貼膏藥讓文軒回去接過來貼了再送回去,風(fēng)和日麗的天氣騎個電動車20分鐘的路程都不想騎,婆婆不是來縣城檢查就是去市里檢查,都是文軒車接車送。
文軒剛做生意效益不好,麗麗不僅不想給他添亂耽誤時間,更是經(jīng)常給他經(jīng)濟上的支持。婆婆卻一直說麗麗不知道節(jié)儉,愛買衣服什么的,麗麗不想跟她那種人掰扯開車費油之類的事情…一直到晚上,文軒還沒有回來,麗麗打電話問,文軒說在老家陪父母,麗麗知道白天吼他一家人不高興了,不然孩子受傷了總要想著來看看才是。
麗麗一邊喂著孩子一邊掉著眼淚,孩子嘴巴里面也破了吃飯都艱難,不僅不哭還安慰麗麗:“媽媽,你別哭了,我下巴已經(jīng)不疼了!”聽到這話,麗麗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對婆家的怨氣更深了,這一家口蜜腹劍的人讓她更討厭了,麗麗想以后就努力照顧好兒子,過好娘倆的日子,盡量遠離他們。
文軒很晚才回家,看到孩子也沒有心疼的安慰,麗麗知道他心里也有怨氣,覺得麗麗對他父母不好。麗麗也不想搭理他,照顧孩子睡覺了。麗麗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她和文軒已經(jīng)漸行漸遠了,公婆喜歡在背后說麗麗的不是,麗麗也不再掩飾對公婆的厭惡,文軒始終跟父母更親近,所以相信他們的話覺得麗麗不好,麗麗也無所謂,這樣的一家人她也不想再去維持所謂的親情。
這天麗麗三人一起回老家,吃完飯婆婆和文靜說起文軒做生意以來怎么也沒存到錢,說鄰居人家打工一年都存十幾萬,說麗麗不知道存錢,有錢都花了,以后遇到事情需要錢可怎么應(yīng)對,父母生病了兒子都沒錢給,麗麗說文軒收益不好,并未掙回來錢交到她手里,相反自己還給他投資不少,麗麗說不行的話讓文軒轉(zhuǎn)行做別的,婆婆和文靜都說靠文軒一個人也不行呀,麗麗得會過日子才行,麗麗知道,她們不相信自己說的,就認為文軒掙的錢都被麗麗敗光了,麗麗也不想跟這兩個不明事理的人爭論,起身走了。
公婆比較迷信,經(jīng)常找一個算命先生去家里看風(fēng)水,甚至和那人處成了朋友。這天,麗麗剛下班,婆婆就給她打電話說他們帶算命先生來縣城了,想讓人家去新房里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調(diào)整的,麗麗也沒有阻止她,心想來都來了也不能把人家攆回去呀,那人煞有介事地在房子里看了看,說廁所門對客廳,臥室門對鏡子都不好,建議用簾子遮擋,婆婆就讓文軒給做窗簾的親戚打了電話安排裝簾子。
看完后公婆請算命先生吃飯叫文軒三人一起去,席間婆婆讓先生幫麗麗看看,那先生說麗麗是有福之人,只是漏財,要特別注意生活節(jié)儉,不要大手大腳花錢,麗麗當(dāng)時涂著紅指甲,那人就說紅色和麗麗相沖,不要弄紅指甲,麗麗覺得很可笑,這一聽就是婆婆跟那人串通好的來跟麗麗說的這番話,麗麗嗤之以鼻,說她不是大手大腳的人,不僅養(yǎng)著自己養(yǎng)著兒子還幫襯著文軒的生意…
雖然沒有跟這幫人翻臉,但麗麗心里不舒服,就發(fā)了個朋友圈:以后誰要再說我愛花錢,本宮就不客氣了!吃完飯公婆讓文軒送那人回家,公婆和文靜一起坐車去,麗麗帶孩子先回家,還沒到家孩子就困了要睡覺,麗麗把孩子抱回去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家門鑰匙,吃飯的地方離麗麗家?guī)追昼姷穆烦?,麗麗想文軒?yīng)該還沒走遠,趕緊打電話讓文軒把鑰匙送回來,文軒說快出縣城了,讓麗麗在外面等著把那人送回家再回來開門,麗麗就抱著睡著的孩子坐在門口的樓梯上等。
八點多回來的,一直等到十點多文軒還沒回來,麗麗又打電話問文軒到哪里了,文軒電話里說到縣城了,他爸不舒服要先把他們送回老家再回來,麗麗說孩子睡著了,娘倆在樓梯上等兩個小時了,希望文軒先回來開門再送父母回鄉(xiāng)下,文軒沒答應(yīng),語氣也不好,麗麗感覺很納悶,這人又怎么了,吃飯時候都還好好的嘛!
文軒老家離縣城十來分鐘的車程,麗麗估摸著時間文軒也該回來了,又打了個電話問,結(jié)果文軒還在老家,說父母心情不好,他在安慰他們,麗麗的怒火騰一下子就起來了:“我跟你說娃睡著了,我們在樓梯上坐著呢,等著你回來開門,你們一家人是故意的吧,又作啥妖呢?這都快十一點了還不回來,準備讓我們娘倆坐到幾點?”文軒沒吭聲掛了電話,十一點多才到家,麗麗整整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
文軒回來后也沒關(guān)心麗麗和孩子,徑直開門進屋了,麗麗把孩子放床上后拉著文軒問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文軒說麗麗今天對算命先生態(tài)度不好,還說他媽看到麗麗發(fā)的那個朋友圈了,特別不高興,結(jié)果把他爸氣的心臟不舒服了,麗麗一聽立馬炸了:“你媽都沒有我微信,是你妹說的吧,我發(fā)那個朋友圈怎么了,我花他們一毛錢了嗎?每次回老家你媽都說我愛花錢,我不懟她是看你面子,她倒好,故意把那個人帶過來說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那話都是你媽說的嗎?他又不認識我,怎么知道我愛不愛花錢?也就是我,換個人飯桌上都惱了,我都夠給他們面子了,還說我態(tài)度不好?就為這么點兒事兒你們就忍心看著我們娘倆在外面樓梯上坐三個小時進不來家門?”
文軒仍舊說麗麗不該發(fā)那個朋友圈什么的,麗麗也不想再跟他爭吵,就告訴他,若有下次她會直接懟她媽,毫不客氣,只要她還管不住自己的嘴。說完就去洗漱了,文軒也氣的到客房去睡了。麗麗氣夠嗆,洗漱完躺在床上睡不著,就把文靜的微信刪了,心想以后他們家人的微信她一個都不會加,一窩子愛戳事兒的東西。
十二點多的時候麗麗妹妹發(fā)來了信息問她是不是和姐夫吵架了,麗麗一頭霧水問她怎么知道,妹妹說爸媽給她打電話讓她問問麗麗咋回事兒,十一點多文軒父親給麗麗父親打了個電話說麗麗愛買衣服什么的,還說了一大堆麗麗的不是,然后說過不成讓他們早點離,當(dāng)時麗麗父親都睡著了,他覺得莫名其妙,聽到親家這話他也生氣了,一個做公公的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攛掇著孩子們離婚,給麗麗打電話又擔(dān)心她和文軒吵架,于是就給麗麗妹妹說了這個事兒,讓她側(cè)面了解下情況。
麗麗一聽這個情況更睡不著了,她來到客房質(zhì)問文軒:“你們給我爸打電話什么意思,大半夜的,親家打過去一通電話說他女兒的不是你讓我爸怎么想,你們一家怎么王八蛋到這種程度,你爸媽也有女兒,如果是他們女兒的公婆給他們打電話說她女兒一無是處讓他們離婚他們樂不樂意?”文軒說是爸媽打的,又不是他打的,已經(jīng)打了怎么著吧!
麗麗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一家人也就這樣了,指望他們善良是不可能了,麗麗失望透了,就跟文軒說那就離婚吧,她討厭他們這一家人,他們都是壞良心王八蛋,文軒又是個愚孝的人,從來不體諒麗麗的難處,結(jié)婚這么多年,自己一心為這個家,他們處處不滿意不重要,只要文軒能體諒他,跟她一條心其它她都可以不計較,可是一到事兒上文軒立馬和父母站一邊,麗麗在這個家始終是個外人,夫妻不同心過著有什么意思。
本想著分開住以后日子就好過了,沒想到他爸媽還時不時就來攪和一下,讓他們不得安寧,這樣的日子麗麗過得太累了,她不想再逼自己繼續(xù)委屈了。倆人大吵了一架,第二天麗麗起草好了離婚協(xié)議書,準備好所有證件,叫上文軒去民政局,誰知到了民政局文軒不簽字,麗麗不想跟他在民政局吵架惹人笑話。
回來后麗麗突然就不生氣了,她想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過好娘倆的日子,以后他們想怎么折騰,她就當(dāng)沒看見,公婆家里她也不會再去了,文軒是孩子的爸爸,能幫忙就幫,不愿意幫就當(dāng)他不存在。心灰意冷之后麗麗就變得冷漠了許多,她想以后的日子走一步算一步,最重要的是把孩子照顧好,教育好,其它的就看淡一點好了…
以前每到周末,文軒就帶著麗麗和孩子一起回老家和父母一起聚聚,現(xiàn)在麗麗不去了,她說文軒想帶的話就帶著孩子回去,反正她是不會再去,她也不歡迎文軒父母和妹妹來,以后大家就不見好了,他們愛怎么想怎么說隨便他們。文軒說麗麗經(jīng)常不回去的話鄰居會議論的,麗麗不在乎鄰居怎么議論,告訴文軒“嘴長在人家臉上想怎么說隨便,我想多活幾年,不想被你們一家人氣死,我現(xiàn)在看見他們就討厭,眼不見心不煩,我是不會去的…”
麗麗堅持不去文軒也沒轍,就偶爾帶孩子回去父母那里,才三個月的時間文軒父母就繃不住了,公公給麗麗打電話說讓麗麗回去吃飯,時間長不回去鄰居會說閑話的,說婆婆做了餃子想讓麗麗回去吃,麗麗不答應(yīng),公公就好言相勸說他們知道當(dāng)初做的不對,讓麗麗以后別跟婆婆一般見識,有什么事兒盡管跟公公說,這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都是一家人,不要放在心上什么的。
麗麗知道日子還長著呢,人性是不會改變的,公婆絕對不會安安生生不找事兒,他和文軒的路注定不好走,人常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可麗麗覺得自己家這本經(jīng)格外難念。六年的婚姻生活已經(jīng)消磨掉了她對婚姻的美好期待,當(dāng)初一腔孤勇的小姑娘已經(jīng)成長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前面的路是黑的,能過成什么樣子她也不知道,只好盡力而為,順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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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姑娘
麗麗對婚姻越來越失望,她這個愛說愛笑的人慢慢變得沉默寡言,唯一的慰藉就是孩子了。她希望孩子健康快樂地成長,其他的都盡量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