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晨此刻單膝跪地,右手捂著左肩膀。
就在剛剛,他與梁璇交替進攻時,那詭怪手指突然伸長。
千鈞一發(fā)之際,鄭晨只能調(diào)轉(zhuǎn)身體,讓要害部位避開詭怪的攻擊。
鋒利的指甲直接洞穿了鄭晨的左肩膀。
“tmd,這個詭怪打又打不到,膽子又小的很,我一攻擊就后退,必須想辦法破解他的霧化?!?p> 鄭晨此刻只想罵娘,這種無形又猥瑣的詭怪以他目前的手段實在是難以對付。
“小子,冷靜下來,無論是什么東西就一定會有弱點,仔細觀察!”
說話的是梁璇,此刻他的模樣也著實凄慘,不但右臂齊根斷去,身上還有著多處的傷口在不停的流血。
兩人對面的詭怪仍然在不停的低語,兩只眼睛扭曲的亂轉(zhuǎn)。
鄭晨這時想到,剛剛詭怪刺中他的時候,直到自己掙脫開詭怪的指甲之前,這個詭怪似乎都處于實體化的狀態(tài)。
“梁大哥,我有一個想法,我來當誘餌,當這個詭怪刺中我的時候我會限制住它,你趁機使用最強的力量攻擊它。”
梁璇盯著鄭晨,微微蹙眉道。
“小子,這個詭怪身體帶有極強的腐蝕性,你確定你能撐得住嗎?”
“別廢話了,梁大哥,來了!”
在鄭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詭怪扭動的雙眼停了下來,死死的盯著鄭晨。
“我好孤獨,我要你,我要你。。陪我!”
詭怪的最后兩個字極其刺耳,說完向著鄭晨沖刺而來。
鄭晨聽的渾身一冷,隨即也向著詭怪沖去。
等到雙方快要接近的時候,鄭晨扭轉(zhuǎn)身體,主動將左肩膀送了上去。
只聽噗呲一聲,鄭晨的肩膀再次被捅穿。
鄭晨考慮以后仍然選擇將剛剛就已經(jīng)被刺穿的左肩膀送上,此刻他必須盡量的保持戰(zhàn)力。
鄭晨張開雙臂直接抱住了詭怪,詭怪此刻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想要將手臂從鄭晨身上抽出。
但是在鄭晨的全力擁抱之下并沒有成功。
鄭晨剛剛禁錮住詭怪便感覺全身上下的皮膚開始灼燒,只是2秒之后就讓鄭晨痛的額頭青筋暴起。
“喝呀!”
梁璇并沒有墨跡,在鄭晨禁錮住詭怪之后,緊跟著便使出了烈焰腿。
面對這種無法移動的目標,移動速度慢傷害高的烈焰腿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只見梁璇高高的跳起,整個右腿踢來,巨大的破空聲傳出。
右腿不再是之前的點點火星,爆發(fā)出一股火焰,力道之大讓梁璇也無法再控制右臂的筋脈。
血液噴涌而出,搭配上燃燒著烈焰的右腿讓此刻的梁璇看起來悲壯無比。
吭哧一聲,烈焰腿完整的踢在了詭怪的頭上,讓詭怪的頭顱直接扁了30公分。
力道之大,讓詭怪身下的土地都直接開裂。
鄭晨在看到梁璇準確無誤的命中詭怪之后,松開了詭怪,自己向后翻滾而去。
僅僅幾秒,鄭晨的正面已經(jīng)沒有了一塊好皮。他已經(jīng)能感受到自己正面潰爛成什么樣子了。
梁璇快步的移動到鄭晨身邊,扶起鄭晨,“小子,還撐得住嗎?”。
此刻這個漢子關(guān)切的詢問著鄭晨的情況,如果可能的話,他寧愿自己代替鄭晨。
但是自己的力量比鄭晨要強,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太過感性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鄭晨點了點頭,“沒事,梁大哥。我目前還死不了,只是皮膚被腐蝕了一些。”
說罷兩人一同向著詭怪看去。
詭怪頭顱塌陷,躺在地上胡亂翻滾著,看來這一擊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就在這時,讓兩人絕望的事情發(fā)生了,詭怪在兩人的眼底下再次恢復(fù)成了黑霧的狀態(tài)。
在這個狀態(tài)下的詭怪,頭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fù)。只是幾秒,便恢復(fù)如初。
這個詭怪恢復(fù)的第一時間并沒有解除黑霧,直接向著梁璇的方向飄來。
速度極快的詭怪眨眼之間便沖到了梁璇的眼前。
梁璇只來得及將鄭晨扔出去整個人便被詭怪整個包裹了進去。
痛苦至極的大叫從黑霧內(nèi)部傳出,鄭晨落地便向著黑霧的方向沖去,誰知黑霧不斷的移動不讓鄭晨接近。
鄭晨咬著牙強忍著疼痛不停的追趕。過了一分鐘,一個血人從黑霧當中掉落了下來。
鄭晨目呲欲裂,大喊道,“梁大哥,堅持住?!?p> 鄭晨向著梁璇的方向疾馳而去,同時死死的盯著黑霧。黑霧并沒有移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就在鄭晨即將抵達梁璇身邊時,鄭晨卻感覺到腳步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全身傳來劇痛。
被黑霧腐蝕過的鄭晨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感覺。
“不可能,我一直盯著它,怎么會?”鄭晨用盡最后的力量看向黑影,只見它最下面的黑霧擰成了繩子狀,一直聯(lián)通到自己的腳邊。
此時再想反擊已經(jīng)來不及,鄭晨整個人被包裹在黑霧當中,詭異的黑霧不間斷的腐蝕著他全身的皮膚。
劇烈的痛苦讓鄭晨大聲的嘶喊出來,這種痛苦就像有一千個人同時手持鋒利的小刀割身上的肉一樣。
就在鄭晨支撐不下去時,一根弓箭射了過來,從黑霧直接穿了過去。
從黑霧中穿過去的箭鏃,當場被腐蝕成粉末。
鄭晨感覺到黑霧從自己身上離開了,他倒在地上看向那邊。
只見幾十個男人手持各種武器和農(nóng)具,向著這邊跑來。
當中不但有著狩獵隊員,也有些終生都在田地里種田,不曾戰(zhàn)斗過的人。有老人,有青年,但是沒有一個婦女孩子。
此刻,為了家園,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這些男人站了出來。
他們很清楚,這一戰(zhàn)自己有可能會死,但是為了村子為了家人他們不后悔。
鄭晨躺在地上,盯著那邊,嘴里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不要啊,你們快走啊。。。不要啊”。
第一個與詭怪接觸的是王虎,這個男人沒有違背諾言,將女兒送到大夫家里之后就趕了過來。
王虎見弓箭無效,拔出自己腰后的短刀向著詭怪刺去。
只是一瞬間,這個男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其胸口從上至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浮現(xiàn)而出。
普通人如何能夠和詭怪戰(zhàn)斗,即便悍不畏死的沖向詭怪,也只是飛蛾撲火。
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倒在了地上,有的當場被劈死,有的被黑霧包裹進去直接化成了一灘肉泥。
“你給我住手,你他媽給我住手啊啊啊啊啊啊!”鄭晨躺在地上在心中怒吼,此刻他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致。他被腐蝕的面目全非的臉上流下了兩道紅色的痕跡。是血?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