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半日的趕路,鄭晨帶著孫大叔到了天玄城的門口。
路途中,鄭晨付了一些錢讓順路的行商載了他倆一程,這次相比上次的凌晨時刻,下午時分的天玄城更是人聲鼎沸,在這個對于普通人來說交通只有步行或者畜力的世界來說,就更加難能可貴了。
“載我們這一程,感謝了?!编嵆繉χ敢廨d他們一程的行商道了一聲謝。
行商只是擺了擺手,“哪里,公子你也是付了錢了,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p> 由于最終的目的地不同,鄭晨便將孫大叔從車子上背了下來,就這樣背著他進城。
進城的流程就跟上次一樣,但是鄭晨注意到了這次守城的衛(wèi)士明顯與上次的不同,行事作風都帶著一股軍中的氣質(zhì)。
再結(jié)合上次的各種事情,他猜測白犬和其他幾名守衛(wèi)莫不是被罰來臨時看守一次城門的。
難怪對于白犬的失誤反應(yīng)如此之大,甚至最后還派了一名監(jiān)工。
經(jīng)過了觀心鏡確定了安全之后,鄭晨進入城門攔了一個小商販模樣的男子。
“這位大哥,請問這附近哪里可有醫(yī)館?”
商販看了看鄭晨,又看了看背上的孫崗,連忙擺了擺手就要離去,看樣子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直到鄭晨掏出了兩枚銅錢,商販才喜笑顏開的給他指出了方向。
“唉,我已經(jīng)開始懷念村子了?!编嵆繐u了搖頭,精的跟個猴似的。
“鄭小哥,這錢,就讓我來出吧?!睂O大叔也有些不好意思,從搭車到剛剛問路,全部的錢都是由鄭晨出的,期間他也數(shù)次提出由自己來付錢,都被鄭晨給拒絕了。
“沒事,只是幾枚銅錢而已。算不得什么,現(xiàn)在趕往醫(yī)館重要。”
孫崗身上的傷勢并不算輕,鄭晨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小錢。
再去醫(yī)館的路途中時,鄭晨注意到了街上出現(xiàn)了許多明顯練過武的,無論是街邊的小吃攤,還是寬敞的大酒樓。
同時,普通人的數(shù)量也多了起來。
“看來,這些都是想要參加天玄門選拔的,練武的和普通人,戰(zhàn)力差距有些明顯,不知會怎樣安排。”鄭晨心里想著,腳步也沒有停下,不一會就來到了醫(yī)館的門口。
到了醫(yī)館門口一看,鄭晨傻眼了。
醫(yī)館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看起來都是練武之人。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哎呦,我看你是欠削是吧?”
“阿~~”一聲慘叫。
練武之人多性子較為剛烈,有的時候只是小小的摩擦就可能當場上演全武行。平日里都有巡邏隊來進行制止,現(xiàn)在看來巡邏隊并沒有管這些人,任由他們之間打斗。
看著前邊排起的長隊,鄭晨一扶額頭,這得排到什么時候去了。
“呦,爺,這里這里?!?p> 熟悉的聲音讓鄭晨側(cè)著身向前望去,鄭晨一看,樂了。
正是剛剛的那個商販,此刻他正在隊伍的前段排著隊?!盃敚^來過來?!?p> 鄭晨走上前去,上下打量著商販,見他身上并無傷勢?!澳悴粫翘崆皝砼抨牭陌??”
“嘿嘿。這位爺,掙點辛苦錢,只要三十。。。二十五枚銅錢?!彼坪跏呛ε乱獌r太高導(dǎo)致失去鄭晨這位顧客,商販主動將價格降低了一些。
鄭晨心想,“果然,不管哪個時代,哪個世界,都有黃牛的存在啊。”
“二十枚,多了沒有。”
商販面露難色的糾結(jié)了一會,還是同意了。平日里他一天的收入也就二三十個銅錢,這幾天靠給人指路和排隊,已經(jīng)掙了不少了。
接過銅錢,商販喜滋滋的走了,這幾日他每日都拿回家不少銅錢,搞得他家的婆娘這幾天都纏著他,想到這,他下半身又是一緊。
這番操作引起了后方的人的不滿,紛紛開始叫囂,甚至還有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上來就是一拳,直到被鄭晨一根手指給戳的怪叫以后,便沒人在出聲了,一個一個的不是盯著地面就是仰望著天空。
很快便輪到了鄭晨,由于孫大叔的傷勢較重,需要再醫(yī)館內(nèi)修養(yǎng)幾日才行。于是鄭晨便坐在醫(yī)館后方房間的病床旁邊和孫大叔聊起了天。
聊著聊著鄭晨便失去了笑容,原來,兩個月前孫大叔是來購買一些補身子的藥材給兒媳婦補身子的,本身他兒媳婦的身子就很虛弱,這次生下孩子更是九死一生。
所以在確認到母子平安的時候,全家人都高興極了。這才有了進城的一幕,誰知,在一個月后,身子虛弱的兒媳婦便染上了病去世了,就連自己剛剛出生的小孫女也不幸被感染,跟隨母親的腳步去了。
孫大叔只能草草的將母女二人的尸首火化,本來這次是為了進城買兩個裝骨灰用的瓷罐,生前沒過上好日子,想著買兩個瓷罐讓她們死后能夠過的舒服一些,而這些并不便宜的瓷罐掏空了家里的全部積蓄。
誰承想,在半路上就遭到了打劫,自己還被打的身受重傷。
說到這里,孫大叔已經(jīng)泣不成聲,生活給予了他太多的不幸。
鄭晨握著他的手,沉默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蛟S,靜靜地傾聽別人的訴說才是對他最好的安慰吧。
待到孫大叔睡去之后,鄭晨就找到了醫(yī)館的老板,將這幾日的醫(yī)藥費提前付清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這微不足道的善意了。
在醫(yī)館旁找了一家客棧便住了進去,隱隱約約發(fā)涼的丹田讓他感覺說不上來。
“來,爺。您的房間?!毙《⑺I(lǐng)到了這個客棧二層一個角落的房間,隨后將汗巾往肩膀上一搭,“爺,有事您喊我?!?p> “多謝。”
見鄭晨點頭之后,順手將門給帶上之后,便退了出去。
環(huán)顧四周,一桌一椅一床。沒有太多的裝飾,但是倒也顯得干凈整潔。將行李扔在桌子上之后,鄭晨盤坐在床上,開始向著自己的丹田部位視察。
火苗一如既往的蔫不拉幾,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鄭晨,火苗不再如同咸魚一般靠著冰藍色珠子,而是開始繞著珠子蹦蹦跳跳起來。唯一不同的是那顆珠子,內(nèi)部的光華開始流轉(zhuǎn),散發(fā)出一陣寒氣。不過,就火苗目前的行為來看,似乎還挺喜歡的。
嘗試著運轉(zhuǎn)金烏決,鄭晨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煉效率比以往多了起碼三成,不要小看這三成,日積月累下來可是非常的恐怖。
全身的附筋,鄭晨馬上就要打通超過四十了,基本一只腳跨進了開筋中期,有了這三成,想必中期近在咫尺了。
并且他發(fā)現(xiàn)即便停止了金烏決的運轉(zhuǎn),冰藍色珠子仍然在極為緩慢的散發(fā)著能量。
這些能量不停地向著鄭晨的筋脈融入,這讓鄭晨驚喜不已。
雖然只有平日里修煉的兩成,但是也足夠了,有誰能夠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修煉?
這一發(fā)現(xiàn)讓鄭晨的心情好了一些,便操控著能量逗弄起火苗來,看著火苗在自己的逗弄下不停地跳來跳去,惹得他一陣的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