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一樣的你們
中秋節(jié),三天小長假,多少有些節(jié)后綜合征。
六點半,兒子自己起床,我說:“你自己去坐校車吧”。
兒子說:“媽媽,你不起床嗎?”。
我說:“媽媽要起的呀,媽媽怕你遲到,你先洗漱,趕緊去,媽媽怕占用衛(wèi)生間,耽誤你坐校車”。
兒子將信將疑,問道:“真的嗎?媽媽”。
我說:“真的”,但說得有些心虛。
兒子六點四十五出門,我閉上眼睛,一不小心就睡到了七點四十。
我趕緊起床,沒有洗漱,趕緊出門,辦公室備有一套洗漱用品。
到了醫(yī)院,剛收拾好自己,我便看見有消息過來。
政法大學教授于今日下午14:30進行《民法典時代醫(yī)院管理及醫(yī)療執(zhí)業(yè)面臨的挑戰(zhàn)與對策》的講座,請?zhí)崆?0分鐘準時到場參會。
消息剛發(fā)出來,夏芷萱正好來我科打印資料,夏芷萱問我:“下午,你開會嗎?”。
我說:“開呀”。
忙碌了一早上,夏芷萱問我:“中午去不去食堂?”。
我說:“不去了”。
夏芷萱說:“你上次說,你的隔壁跳民族舞,幫我問一下,一周跳幾次?”。
我說:“嗯,你怎么想要跳舞了呢?”。
夏芷萱笑了笑說:“要加強身體鍛煉呀”。
節(jié)后第一天上班,有些疲倦,昨晚沒睡好,桌上的片子沒看幾例。
下午去開會,路過檢驗科的時候,我問了一下濤哥,“你去不去開會?”。
濤哥說:“要開,等等我”。
濤哥是我檢驗科的同事,半個月前,去冊亨籌建病理科和檢驗科就是濤哥和我一塊去的。
前段時候,夏芷萱對我說:“工作好累呀,如果病理輸血檢驗能成為第三方檢驗中心該多好,我們讓濤哥負責,我倆協(xié)助就好了”。
我說:“這個想法不錯啊”。
夏芷萱說她把這個想法和濤哥說過,濤哥笑了笑,看起來也挺樂意的,我和夏芷萱便有意無意的把濤哥當成了老大。
開會跟著他,啥事都想依賴他,就好像他管他自己的同時,也要管管我們。
有濤哥罩著,比較有安全感。
全院要求手衛(wèi)生人人過關,人人都需要考核,我們科考核的那一天,我和科室的一同事正好有事,錯過了考試時間。
而我們這一組正好是濤哥考核,我給濤哥打電話:“濤哥,我和同事錯過考試時間了,我們練習了,我們來找你補考還是怎么?”。
濤哥說:“小問題,讓你過關,自己好好練練”。
我說:“濤哥,好嘞,保證練到過關的水平”。
我等了濤哥兩分鐘,濤哥出門慢,我便直接往前走,我走得慢,濤哥會自己趕上。
我也打電話約了夏芷萱,她正好在行政樓辦事,她自己先去了會場,我和濤哥便一同前往。
在進會場的不遠處,我看見了趙旭晨,用余光看見的,我沒有叫他,濤哥不一定看見他,我倆都沒有叫他。
我和濤哥進了會場,夏芷萱看見我們就招呼,她占的位置太靠后,濤哥說:“前邊一點”。
夏芷萱立即起身,我們仨重新在前排落座,疫情期間,隔空坐,就算坐這么近,我們也沒有辦法說說話。
吳梓熙寄的東西,中午到的,去收發(fā)室的時候,我叫上了黃思恬,我說:“梓熙姐姐寄東西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黃思恬和我一同前往,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搬回來,黃思恬說:“梓熙姐姐真是大手筆,寄那么多”。
我笑道:“所以,你也有一份啊,梓熙姐姐是不是太好?”。
黃思恬說:“梓熙姐姐太好了,什么都想著我們”。
我笑了笑,看著黃思恬賣命和我一起扛,我又想起大家在BJ住在一起,不分彼此的時候。
我說:“這么多,我們也給趙老師一份吧”。
黃思恬說:“好啊,你聯(lián)系趙老師,我給他搬過去”。
我說:“我先聯(lián)系趙老師”。
我聯(lián)系了趙旭晨,趙旭晨沒有在醫(yī)院,他說:“心意領了”。
我說:“吳梓熙給的,一會給你送過去”。
趙旭晨便沒有再回復。
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習慣了趙旭晨的不回復,在BJ的時候,趙旭晨沒和我在一個頻道,我生他的氣。
回來以后,趙旭晨和我依然不在一個頻道,我開始懶得理,但他今天又沒和我在一個頻道,卻把我逗樂了。
我當然知道,趙旭晨是小心翼翼,無功不受祿,但是,我不這樣覺得啊,我覺得是禮尚往來。
當我和濤哥遇著趙旭晨我又習慣性的視而不見進入會場的時候,我就覺得還是得跟趙旭晨說兩句。
我給趙旭晨發(fā)信息:“開會結束等等我啊,我給你送過來”。
趙旭晨沒有回復,我繼續(xù)等,等的時候,我好像就感受到了趙旭晨左右為難的樣子。
我再次發(fā)信息,“沒回復,我就不讓你等我了,東西我也不給你了”。
趙旭晨還是沒有回復,我和他從來不在一個頻道上。
吳梓熙的大手筆,不但全科室都能沾光,我算了算,也有三石的份。
趙旭晨不收,我當然不勉強,夏芷萱來我的科室,總要嘗嘗的嘛,我也給夏芷萱留點。
林嘉佳也給我發(fā)了信息,他開展的穿刺技術,今天的結果回示:轉移癌。
林嘉佳說:“這一次穿著了”。
我說:“是啊,技術不錯”。
林嘉佳說:“技術成熟了,我下鄉(xiāng)就快結束了”。
我說:“我得開始新的一輪下鄉(xiāng)”。
雖說快要結束,林嘉佳還是埋怨廣西貴州兩頭跑的辛苦。
我和林嘉佳聊了一會,工作生活的問題,我們比較能夠聊到一塊。
所以啊,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你愿意和他相處,你就去適應他的節(jié)奏,你認定他是你的朋友,你就對他多一份包容。
但我至今沒有理陳言錦,我不是不包容他,我也生不了他的氣,我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陳言錦的語音被我掛斷,他說:“牛”,我懶得回話,有機會見面呢,吳梓熙在場,他欺負不了我,沒機會見面呢,反正,我只習慣和林嘉佳聊。
習慣林嘉佳,不理陳言錦,和趙旭晨保持一致的小心翼翼,第一次發(fā)現,和男生相處,可以有這樣的不同。
我的閨蜜呢,慢慢的全都一樣,你把好東西給我,我也把好東西給你。
但是,其實呢,女生都一樣,黃思恬就在我耳邊說:“可欣姐姐,我們發(fā)現好東西,也給梓熙姐姐寄過去”。
我說:“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