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幸福在不經(jīng)意間察覺
雖說是人到中年,但仍舊想要保持一顆少女的心。
就是現(xiàn)在很流行的詞—中年少女。
昨晚和三石分別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半,我們的聚會時間基本上每周五晚上。
周六的早上,起床第一件事,給兒子做了早餐,我就出去洗臉,兒子長大了,他可以自己在家看電視。
上次還和夏芷萱調(diào)侃道:“我能有什么追求呢,醫(yī)院發(fā)多少錢給我都行,多掙點少掙點我也無所謂,掙錢這樣的大事,我從來不覺得是我該做的,業(yè)務(wù)方面,不在人前,也不能落人后,我只要在我的同齡人里,看起來我比他們年輕就行了”。
夏芷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她大概沒有想到這會是我的人生追求。
昨晚我和三石翻看孩子們小時候的照片時,兒子跑過來說:“媽媽,你年輕時候好漂亮啊”。
在孩子心中,媽媽確實是最漂亮的,但孩子加了一個年輕時候,我和三石心中就有一個小人對我們說:“確實已經(jīng)不年輕了”。
做臉,做頭發(fā),在這個年紀便成了生活的常態(tài),一周不去,你都不敢直視鏡中的自己。
三石說:“我現(xiàn)在是不化妝不出門”。
我倒不至于像三石一樣對自己有那么高的要求,但是,純素顏的時候,我寧愿不見任何人。
我洗臉的時候,三石發(fā)來信息,“下午去不去做肩頸?”。
我回復(fù),“去啊”。
三石說:“那一點半去”。
我說:“好啊”。
林嘉佳發(fā)來幾張風(fēng)景圖片,有山有水,風(fēng)景不錯。
我問:“林嘉佳,又去哪里?”。
林嘉佳說:“金秀圣堂湖”。
有湖的地方就有船,林嘉佳是一群人去的,一群人里邊,林嘉佳看起來比BJ壯了不少。
我問:“你長壯了嗎?”。
林嘉佳說:“沒有,我只是曬黑了”。
男生曬黑挺好的,看起來健康和壯實,給人力量感。
女生不一樣,只能白,沒有最白,只有更白,白了,能看起來年輕一點。所以,我們?yōu)榱恕耙稽c”,花很多的時間去養(yǎng)白,花很多的時間去護理。
我洗完臉,做完頭,時間剛好是一點半,我給三石打電話,“你在哪兒?”。
“我在來的路上,我來接你”三石說。
三石把孩子送去了學(xué)圍棋,我的孩子自己在家看電視。
兒子說:“媽媽,我不想一個人在家”。
我說:“那你去學(xué)點什么呀?自己在家呆著有意思嗎?”。
兒子說:“媽媽,你在家陪陪我嘛”。
我說:“媽媽和三石姨媽去做肩頸,要么你一起去,要么在家看電視,要么也一起學(xué)圍棋”。
兒子說:“算了,我在家看電視”。
十一歲了,十一歲的孩子可以自己在家呆著,我們就有了自己的時間,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我和三石做肩頸做了一個半小時,回來的路上,我們的腦子里永遠有很多八卦,在我們相處的時候,成為我們的話題。
“前段時間,我一朋友的朋友離婚了,認識了一個女的,男生說,女生哪哪都合適,又能聊在一起,男生對女生只有那么滿意,什么都滿意,于是,兩人相約見面”三石說的時候,表情略帶有神秘感,說完停頓了一會。
“然后呢”我問。
“然后呀”三石繼續(xù)說道,“見一面就分手了”。
“是見光死嗎?女生不好看?”我問。
“不是,女生還挺好看的”三石說。
“那是為什么呀?”我問。
“他們見面也聊得很開心,最后,走的時候,男的把女的帶回家了”三石說。
“都回家了,怎么就分手了呢?”我問。
“他們回家了,一切都發(fā)生了,第二天,男生就把女生拉黑了”三石說。
“為什么?”我問。
“男生說,他找女生是找來結(jié)婚的,那么隨便,她可以和我,也可以和別人,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三石說。
“他心里邊已經(jīng)否定女生了,就不要和人家發(fā)生什么了嘛”我說。
“男生說,白整的為什么不整”三石說。
“看來,男人的世界我們也不懂,不過有一點,女生要自重是一定的,自己都不拿自己當回事,別人能拿你當回事嗎?”我說。
說完,這個話題我們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了,孰對孰錯,難辨是非。
我和三石回家的時候,老公已經(jīng)回家了,老公最近表現(xiàn)得的確越來越好,三石便和老公商量國慶出游的事。
在老公面前,我們說話都比較溫柔,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我們不說。
晚飯,我們一起吃,三石說:“在蘇可欣眼里,你很重要啊”,三石喜歡和老公強調(diào)這樣的事,就好像多和老公說說我對老公的重視,老公就能對我很重視。
老公說:“哼,我對他重要啊”。
兒子說:“在我老媽的世界里,電視和手機最重要”。
我就看著他倆有些無奈的笑著,三石說得也對也不對的,理論上,他倆在我的世界里的確很重要。
三石趕緊岔開話題,“去鎮(zhèn)寧玩吧,順便看看老陳”。
老陳是三石的朋友,最近在鎮(zhèn)寧上班。
老公說:“去鎮(zhèn)寧也行,晚上去安順吃小吃,五一那次去安順,烤肉沒有吃夠”。
三石便開始和老公就國慶旅游的事展開討論,我便突然想到了陳言錦。
上一次五一,沒有見到陳言錦,這一次,我是不是要提前問一下陳言錦,“國慶我若是又去了安順,烤肉你請不請我吃”。
可想了想,我和三石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去貴陽一趟,我去見見吳梓熙,你也和一起去,上一次她的閨蜜來了兩個,都是大酒量”。
三石說:“我這個酒量要輸了呀”。
我笑了笑:“比酒量真要輸了”。
我們聊得愉快,飯也很快吃飽了,
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買過單了,只要老公在,我都不買單,但是,今天老公有些異常的溫柔,中途還給我夾了一片肉,今天整頓飯的節(jié)湊有點幸福的味道。
我起身去買單,老公走過來,“算了,我買吧”。
我說:“好像好久沒有請你吃飯了呀”。
老公說:“算了,我來,請你吃飯,我還是能請的”。
晚飯吃完,我和三石一起回來,三石再次和我說:“你老公脾氣太好了”。
我說:“我也覺得,最近脾氣好,是比以前溫柔很多”。
明天是周日,國慶前的補班,學(xué)校也要上課,走到家門口,三石說:“我?guī)鹤踊厝チ耍魈煲缙稹薄?p> 我點了點頭,這個周末,在一起呆了兩天,我們似乎都太滿足,我們都不貪心,點滴快樂,點滴開心,是我們在一起的每一時刻。
而幸福在不經(jīng)意間察覺,老公最近的確有些變化,我是一個只愿意和喜歡我的人在一起的人,我想了想,最開始和老公認識,他對我其實很好。
他的好比不上嚴偉和秦朗朗,但我認識他的時候已經(jīng)不是學(xué)生時代,但他的好以及他的合適,是我在那個時段最想要結(jié)婚的人。
除了他,我沒有想過要嫁其他人,包括王琦。
在我結(jié)婚以前,王琦在一個晚上十點左右給我發(fā)過信息,讓我出來。
那時候,老公和我在一起,我對老公說:“我得出去見一個人”。
老公問:“什么人這么大晚上要出去見”。
我說:“很重要,但我保證,我很快就會回來”。
我們還沒有結(jié)婚,但已經(jīng)訂婚,如果老公堅持不讓我去,我也不會去,老公卻對我說道:“你去吧,我回家”。
那天,我見了王琦,王琦約了一堆朋友,王琦的朋友說:“挺好的呀,王琦,你們結(jié)婚吧”。
王琦沒說話,我也沒說話,但王琦對我的表現(xiàn),好像我就是他的女朋友。
王琦和他的朋友帶我去吃夜宵,王琦的朋友不停的告訴我,“你們多好呀,結(jié)婚吧”。
但王琦沒有任何表態(tài),而我知道,我有一個我即將結(jié)婚的人,我來見王琦,就是我想見。
燒烤吃完,王琦送我回家,我問王琦:“你喜歡我嗎?”。
王琦沒有說話。
我也沒有再追問,其實,我們都明白,在這樣的一個晚上出來,王琦一定是喜歡我的,他的朋友已經(jīng)給了我太多信息,而我在這樣一個晚上出來,我一定也是喜歡他的,但是,我們不愿意說明白。
王琦若是喜歡,我怎么辦?我退婚嗎?為了王琦嗎?我好像也沒那么大的勇氣。
我和王琦,也不過就是從十六歲到二十四歲,八年的時間里,我們彼此沒有忘記,但是,我們彼此也沒有聯(lián)系。
我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我們就是在最好的年華里,記住了彼此,我們不曾互相傷害過,我們也不曾靠近過,我們就是相互觀望著,在自己的世界行走。
直到知道對方快要結(jié)婚了,我們舍不得,我們想要見最后一次,在心里跟過去說再見。
但是,假如那一天,王琦真的說出了“我喜歡你”,那一個時間點發(fā)生變化,我們是不是真的會是另外一段人生。
如果,這個世間真的有時光機,我和王琦之間有好幾個時間點都可能改變?nèi)松壽E。
在我的生命里,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人,我們看似從來沒有交集,但是,他的存在是唯一的,即便我的存在不是他世界里的唯一,但我也懷念曾經(jīng)的我們。
我們都不勇敢,但我們在自己的人生軌跡里,我們過自己愿意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