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為決賽全力準備著
得到晉級全國決賽的通知后,李靚開始準備決賽的演講比賽,主辦單位考慮到線上比賽可能出現(xiàn)網(wǎng)絡問題,讓參賽選手提前錄制演講視頻,作好兩手準備。
李靚對自己要求很高,八分鐘的演講視頻,李靚進行脫手演講,李靚說,脫手演講可以加分,所以,李靚背了一晚上的稿子,甚至請了QXN州演講比賽第一名的老師,指導自己的演講。
從普通話發(fā)音,演講形體要求以及手勢都做了嚴格的準備。
我本想花一些時間,去看看李靚的演講PPT,突然接到了高中同學發(fā)來的信息,“某某同學的父親過世了,你一起去嗎?”。
“一起去”我回復道,參加同學父親的葬禮,我今年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你不得不感嘆生命之脆弱,每一個陪伴在你身邊的人,你都要加倍去珍惜。
我剛回復完,一會同學便建了一個臨時的群,去的同學都在群內(nèi)。
我發(fā)現(xiàn)和我同單位的還有一位同學,就是當年讓我將信件放入梨花樹下的同學,同時,群內(nèi)還有岑好,就是梨花樹下的事件,讓我和岑好的人生有了一段小小的交集。
我下班便和同學一起去參加了葬禮,我以為會遇見岑好,但是沒有遇見,岑好很忙,他晚上九點以后才能下班。
去了同學父親的葬禮,大家吃了飯,喝了酒,我也喝了一點,回家的時候很晚,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喝酒的我,回家便迅速的睡著了。
第二天,李靚的電話把我叫醒,“欣姐,我去學校錄制視頻,你一起好嗎?”。
“好啊,把地址發(fā)給我”我說。
我去了學校,發(fā)現(xiàn)夏芷萱、黃思恬、趙娣都在,趙娣是我讓李靚安排的,我說:“我們南方人普通話發(fā)音不標準,讓趙娣去糾正一下發(fā)音”。
但是,我發(fā)現(xiàn)夏芷萱和黃思恬也一起過來,非常的高興,大家在一起,能夠很明顯的發(fā)現(xiàn)李靚的問題。
演講帶地方口音,句與句之間會習慣性的用地方詞去連接,黃思恬和趙娣便一一給李靚指正。
夏芷萱也給了演講一些建議,“想不起的地方,不用硬去想,幻燈里邊的文字,改用自己熟悉的語言說出來,實在想不起,直接跳過,不要停頓”。
大家一起指導,李靚進步很快,錄制很多遍,一遍比一遍好。
我發(fā)現(xiàn)李靚在結束語有些冗長,有些詞有些繞口,我便給李靚精簡了一下,重新組織了一下結束語。
我再次看了看李靚的決賽通知書,決賽的比分有兩個部分,一個是線上演講水平,一個是網(wǎng)上投票。
演講水平占80%的比例,在線投票占20%的比例,我說:“演講我們在努力了,在線投票的人氣,我們怎么辦呢?就算我明天發(fā)了州質(zhì)控群,貴州質(zhì)控群,真心愿意給我們投票的會有多少,我們?nèi)藲馍喜蝗パ健薄?p> 夏芷萱說:“全院投票呀,不過這事,誰來管”。
我說:“發(fā)動全院投票好啊,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我馬上聯(lián)系醫(yī)務部”。
夏芷萱說:“人家會管嗎?以后,其他科也這樣,不是給人家填很多麻煩嗎?”。
我說:“我得試試,我們是貴州唯一進入決賽的單位,沒有集體的力量,再怎么努力,都有可能與獲獎擦肩而過”。
我給醫(yī)務部發(fā)了信息,打了電話,醫(yī)務部說:“我們和院辦對接,發(fā)動全院來投票”。
“真的嗎?太好了,太感謝了”我說,又一次千恩萬謝,這一次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科室是醫(yī)院的一部分,關鍵時刻,有醫(yī)院為我們撐腰。
協(xié)和的老師也特意發(fā)來了信息,“李靚,你好好準備,正常發(fā)揮就行,別緊張,線上投票很重要,你自己要拉拉票”。
李靚說:“謝謝老師,我們領導也找職能部門協(xié)調(diào)了,比賽開始,我們發(fā)動全院職工來投票”。
協(xié)和的老師很高興,“很棒呀,有領導的支持,祝你取得好成績”。
高中的同學情誼,讓彼此多了一份關心和牽掛,臨時組建的群里邊,可以看到一些同學又去了同學父親的葬禮,岑好也去了。
大家都在忙碌著,無論曾經(jīng)有過一段什么樣的緣分,哪怕因為同一件事有相見的可能,你都可能遇不上。
我和岑好上一次遇上,是上一次同學會上。在同一個城市,我們沒有交集,哪怕在同一單位的同學,我們也沒有交集。
但我能夠想起高中時代,以及后來,我們經(jīng)歷了什么。
梨花樹下的同學,顯然,因為曾經(jīng)的我,對現(xiàn)在的我,還存在一些好感,同學說:“你沒有什么變化,和以前一樣”。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在這些高中同學面前,我保留了同樣的習慣,輕輕微笑,笑不露齒,不多說話。
梨花樹下的同學說:“長你這樣真好,很年輕,比同齡人年輕,你看,我們大家都不像同學了”。
同學說完,其他同學便說,“我們叫蘇可欣小師妹吧”。
我說:“都是同學,我怎么降級了呀,大家也不一定都比我大吧”。
梨花樹下的同學說:“大還是小不重要,就算大,我們也要當做小師妹來疼”。
我看著同學,笑了一下有些難為情的回了頭。
昨日沒有見到岑好,其實我想見見岑好,我在想,岑好、我以及梨花樹下的同學,他們倆是否記得當年的那封交錯人的信。
岑好見到我,他對我的好感度,會不會像梨花樹下的同學一樣,可以忽略我變老的事實,還依然愿意在一群同學面前,去維護他們心中我曾經(jīng)的形象。
幾年前同學會,岑好送我回家,一同回家的還有另外的一個同學,同學說:“蘇可欣,你長胖了,沒什么身材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岑好搶過話來,“長胖又怎樣,臉好看就行了”。
車上的同學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好些年沒有和同學們在一起,在BJ的時候,我的學習委員,班長,組長保持著高中的那份純真,讓我感覺到,他們就是愿意照顧自己的女同學。
在我們自己的家鄉(xiāng),這一群同學,無論什么時候,都愿意讓我感覺到我是他們大家都愿意寵愛的女同學。
這種寵愛讓我有了極大的自信,我跟江星北說:“我同學們說了,我還很年輕,不但年輕,還漂亮”。
江星北有些生氣說:“你們同學怎么了?怎么老喜歡這一套,你怎么就愿意沉浸在他們的謊言中自欺欺人”。
我看著江星北嚴肅生氣的樣子,沒敢繼續(xù)說話,心里說,“我同學就這樣,怎么了,難到非得聽他們說我老了丑了,我才開心嗎?”。
我搖了搖頭,腦子里又迅速的閃過了另一個畫面,在BJ,我的學霸同學們送我回家的時候,親口告訴趙旭晨,“蘇可欣在我們心中就是我們的小妹妹,我們都愿意疼他”,言語間有誰都不要欺負我的意思。
我的同學惹惱了趙旭晨,趙旭晨對我說:“你的同學啥意思,是羨慕嫉妒恨,還是啥意思,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對你同學不客氣”。
我忍不住笑了笑,我很開心有這一群同學,時隔二十年,就愿意這樣忽略我變老的事實,像高中時代一樣,讓我覺得,我還可愛著,他們愿意因為我的可愛,遷就我,照顧我,夸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