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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人孔子

第二章 見龍在田之36——39

千古一人孔子 作家野狐 1778 2021-09-23 10:50:00

  36 九夷之居?

  從而立之年,到天命之期,整整二十年了,孔子一直在等待,甚至去尋找一展鴻圖的機(jī)會,但每每都讓孔子失望。特別是近幾年來,魯國政局混亂,更是讓孔子心焦。

  一天,孔子看著身邊的一大群弟子,嘆了口氣說:“我真想到東方荒蠻之地去隱居?!坝袔孜蝗腴T不久的少年弟子不解其意,一位十五歲左右的弟子急忙說:“那里條件很差,太簡陋了,怎么能住人呢?“孔子淡然地說:“君子去居住,有什么簡陋不簡陋的?!?p>  幾位一頭霧水的少年弟子,下來后攔住子路問:“老師要去九夷隱居,那我們怎么辦呢?“子路忍不住笑了兩聲說:“前些日子,夫子對我說:'大道難行啊!我還是乘上木筏到海上去漂游吧。如果我去海上漂游,愿意跟隨我的恐怕只有你一個人吧。'我連忙說:'我會永遠(yuǎn)跟隨在您的身邊。'夫子苦笑了一下說:'只怕你找不到做木筏的材料。'“幾個學(xué)生撓著頭問子路:“你怎么會找不到做木筏的材料呢?“子路啞然而笑:“你們呀!你們,夫子說去九夷和乘筏浮于海,怎么能當(dāng)真呢,夫子一身才能無處施展,大同世界的鴻愿無法實現(xiàn),看到目前魯國的局面夫子心中郁悶,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夫子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那里就會畏難避退呢?“子路說完拍了拍幾個少年弟子的后腦,笑了笑走了。這幾位弟子也相視而笑,然后散開了。

  37 負(fù)薪

  一天?,孔子閑居在家,八歲的孫子子思在傍陪伴??鬃油巴獾奶炜眨季瞄L嘆一聲。

  子思忙問:“您老人家擔(dān)心子孫不夠努力,將會有辱祖先嗎?“

  孔子看了看子思說:“您一個小孩子哪里知道我的志向?!?p>  子思忙說:“我受學(xué)修業(yè),聽從您老人家的教誨,'其父斫薪,其子弗克負(fù)荷,是謂不肖。'我每想到這句話就慌恐不安,因此絲毫不敢懈怠?!?p>  孔子聽后欣然而笑:“我不會再擔(dān)心什么,看來我的事業(yè)是后繼有人了。“

  38 孔子心愿?

  一天,孔子坐在廳堂,顏淵與子路陪坐在身邊,孔子透過窗欞看著高大的銀杏樹說:“二十年了,銀杏樹已是根深葉茂?!巴蝗唬掍h一轉(zhuǎn),對兩位弟子說:“何不談?wù)勀銈兊脑竿???p>  孔子話音剛落,子路就站起身說:“我要是有輕快的車馬,輕暖的皮袍,我愿意和朋友們共同使用,用壞了也毫不吝惜。“

  顏回欠了欠身子,慢慢地說:“我不愿夸耀自己,也不愿做一點事就到處表功,我只想心平氣和地沿著仁的道路一直前行?!?p>  子路望了一眼顏回,急切地對孔子說:“我們想知道老師的心愿?!?p>  孔子停了片刻,語氣沉重,語意深長地說:“我希望年老的人都能得到好的贍養(yǎng);朋友之間相互往來能把信義放在首位;年青人胸懷廣闊,積極向上,他們都能得到關(guān)愛?!翱鬃诱f完眼望遠(yuǎn)方,神情莊重,兩位弟子也是肅然而坐。

  39 各言其志?

  春天的正午,孔子與弟子坐在院中,高大的銀杏樹投下斑剝的影子,棠棣花在春風(fēng)中盡情地散發(fā)自己的芳香。弟子們圍著孔子談?wù)f,興致很高??鬃由駪B(tài)自然,語氣輕和地對弟子們說:“不要因為我是你們的老師,比你們的年齡長一點,你們就在我面前說話時有所保留。你們平時私下間常說沒有人了解你們,抱怨自己得不到重用,現(xiàn)在真有人了解你們了,要重用你們,你們能干些什么呢?不妨都說出自己的心里話?!?p>  子路急忙站了起來,差一點撞倒了身邊的公西華,他環(huán)視著大家,很自信地說:“一個中等的諸侯國家,夾在兩個大國之間,受到他們的軍事威脅,同時又發(fā)生了饑荒,民心渙散。如果用我,三年時間,我可以使老百姓勇而無懼,且又能正直而不胡為?!?p>  孔子聽完,微微一笑。他又對冉有說:“求,你呢?“

  冉有很從容地說:“方圓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一塊地方,讓我來治理,三年時間,我可以使老百姓過上豐足的日子,如果說到禮樂方面的事情,那還得等有為的君子來做了。“

  孔子問公西華:“赤,該你了。“

  公西華看了看子路、冉有,又看了看孔子,停了一下說:“我也不敢說自己能干什么,我只是愿意虛心學(xué)習(xí),在諸侯的宗廟祭祀中,或會盟的時候,希望能穿著正式的禮服,以一個小小的禮賓官的身份來學(xué)習(xí)禮儀?!?p>  “曾點,你呢?“孔子問正在彈琴的曾點,曾點的琴聲輕慢悠長,他鏗然一下結(jié)束了彈奏,放下了琴,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我說的和他們不一樣?!?p>  孔子笑了笑說:“這又何妨,不過是各人談?wù)勛约旱闹鞠蛄T了,為什么要一樣呢?“

  曾點眼望遠(yuǎn)方,若有所思地說:“暮春時節(jié),換季的衣裳已經(jīng)做好了,脫去冬裝,換上春服,同五六個成年人,六七個青年人一起去沂水邊洗濯。黃昏時分到城南祭天祈雨的高臺上吹吹風(fēng),在暮色中踏歌而歸?!?p>  孔子聽完感慨地說:“我和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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