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卓阿苗又開了一瓶酒…
她丟掉瓶塞,“好了步勛!我不要聽你是怎么來的,我們繼續(xù)喝!”
在卓阿苗看來,步勛是哪個世界的,又是怎么來到阿迪亞的,這些事根本不重要…
她一心只想眼前既是救了她的英雄,她又越看越順眼的男人來個酣暢淋漓…
然而,卓阿苗的這么一個打岔,卻讓一路尾隨至此到隔壁房間,耳附墻壁偷聽的那個她不禁握起了拳頭!
酒過三巡…
步勛和卓阿苗手舞足蹈…
兩人看樣子是徹底喝嗨了…
“如果有一天,我擁有了詛咒的魔力!”卓阿苗一只腳踩著椅子,拔出佩劍,好一副志向遠大的模樣,“我要詛咒我的上級一天比一天丑!讓她永遠都找不到男人!還有,那些惡意排擠我的信使,我詛咒她們,她們,”
見卓阿苗她們她們半天也她們不出來,步勛隨口插了一句,“詛咒她們天天踩到屎!”
“對!詛咒她們天天踩到屎!”卓阿苗恨不得去把步勛給抱起來,“你可真懂我!”
“還有我!”步勛效仿卓阿苗的樣子,拿起一條面包,一本正經(jīng),“如果有一天…我有了詛咒的魔力…我一定要詛咒那些用鼻孔看人…拿別人當傻子?!廴顺尚缘募一飩冟脋讓他們…讓他們…”
卓阿苗一臉邪惡至極的模樣,“讓他們,拉不出,屎!”
步勛明知這的確歹毒了些,可他的嘴角還是提起了一抹邪笑,“沒毛病…就這么干!”
兩人頗為默契,甚至還來了個面包與劍的,雙‘劍’合并!
一墻之隔的那個她并沒看到面包與劍的一幕,光是步勛與卓阿苗的那些虎狼之詞,就已令她生出了一腦袋無語的黑線…
步勛見自己與卓阿苗如此默契,“我看好你!”
“哈哈哈!真的嗎!”卓阿苗心中莫名一陣悸動。
步勛隨口一說,“當然!嗝~沒有誰比你更適合跟我在一起…扯淡了!”
卓阿苗哪里知道‘扯淡’這個詞所代表的含義…
可她清楚步勛這話所要表達的是,她跟步勛在一起再合適不過了:咦?他這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她又聯(lián)想到剛剛的‘我看好你’這四個字…
心跳加速讓她的臉更紅:他是在跟我表達愛意嗎?這是真的嗎!還是第一次有男人跟我表白!還是個救過我的懂我的好看的男人!如果真是這樣,我該怎么辦?他有老婆嗎?萬一不是又該怎么辦?他有老婆嗎!
隨著第二瓶酒被消滅光,兩人已是喝得直打晃沒有了折騰的力氣…
步勛喝得很痛快,不光是因為他遇到了知己…
畢竟這跟他以往的同學朋友聚會時被瞧不起,公司聚餐時被同事拿來灌酒取樂,獨自買醉時孤單寂寞冷的那些情況完全不同…
他很久沒有這么實打?qū)嵉拈_心過了…
“當時!嗝~就挺突然的!那個得了紅眼病的大紫薯…拿著…一把錚亮的匕首就那么…嗖嗝~的一下沖了過來!緊接著…又一個錚亮的東西…又那么嗝~的一下劃過了大紫薯的脖子!”
步勛的繪聲繪色,把醉醺醺的卓阿苗聽得一愣一愣…
其實卓阿苗壓根就沒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盡管她很好奇,就跟好奇步勛斬馬的本事那樣好奇,那她也沒有問…
因為在她的旁敲側(cè)擊下,她已經(jīng)知道了步勛還是個單身男人…
她現(xiàn)在滿腦袋想的都是如何把步勛變成她的男人…
“雖然,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可是我,就是覺得你真的好厲害!”卓阿苗已經(jīng)分不清雙影當中哪個才是真正的步勛,她飄忽不定的眼神中滿是柔情,“步勛,你這么厲害,都還沒討個老婆,你,該不會是,喜歡和男人在一起吧?”
一聽這話,想把眼睛睜大一些都已成奢侈的步勛,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爽…
他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卓阿苗此時對他充滿愛慕的小眼神…
“去去去…你……才喜歡和男人在一起呢!嗝~”步勛的口吻就像是老友之間開玩笑。
“哈哈哈!是啊是啊,我就是想和,”酒精突然間就瓦解掉了卓阿苗苦苦支撐的控制權(quán),她再也扛不住了,一頭扎在桌子上:想和你這個男人在一起。
“哈哈嗝~還喝個錘子啊你…你都喝倒了…真的是!啥也…不是!嗝~”
步勛與卓阿苗一樣,扛不住酒精上頭,不一樣的是,他直接仰翻在地…
他無力起身,無論他看哪里,哪里都是處于旋轉(zhuǎn)的狀態(tài)中…
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直偷聽的那個她郁悶至極,雖談不上偷了個寂寞,也是七零八落的毫無頭緒…
而且,由于保持偷聽的姿勢太久,她簡直腰酸背痛…
當步勛睜開雙眼迎接他在異世界的第二個白天時,已是中午時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那么穿著衣服躺在了床上,稍稍回想,昨晚的一幕幕就都能涌回大腦…
“嘶……”他坐了起來,“看來是卓阿苗那個家伙把我弄到了床上…異世界的酒可真不賴…腦袋不疼也不斷片……”
環(huán)顧了一圈,他見房間里已被收拾的整整齊齊,昨晚喝酒的桌子上還放了些衣物之類的東西…
步勛下了床,他沒有去看那些東西,而是第一時間去找卓阿苗問個安…
站在卓阿苗的房間外,他敲了好半天的門都沒人回應(yīng),“她是出去了還是睡得太沉了?”
這時他發(fā)現(xiàn)房間門是虛掩著的,于是他便直接將門輕輕推開…
他知道這很不禮貌,可敲了半天門都沒回應(yīng)這事的確讓他有些擔心…
然而,他卻并沒有看到卓阿苗的身影…
詢問在旅館做事的人他才得知卓阿苗不久前就離開了旅館,而且還給他續(xù)了十天的房費,并留了信在他的房間里。
回到房間,步勛在桌子上那些衣物的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張卷起來的羊皮紙…
毫無疑問,那應(yīng)該就是卓阿苗留給他的信…
他把羊皮紙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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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勛,我決定了。
如果你沒有離開阿迪亞的打算,
就在艾比爾鎮(zhèn)等我回來。
我要帶你去神殿之城見我的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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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步勛差點驚掉下巴!
“這這這……這什么情況???”
無論他如何回憶,都想不起來他昨晚跟卓阿苗有談過什么超脫于友誼的話題……
這對步勛來說的確有點突然…
…………